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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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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最不好的境况,即使她在家,也未必安稳。

想太宗之子女,被判谋反的那几个……又真是百分之百有不臣之心吗?

李令月不傻,坐以待毙,不是她现在能容忍的。

做好失败的准备,然后全力一争,也未尝不可。只有在上位,才能最有可能护得崇敏的生命和幸福。

心思分成几份,李令月眼角余光,睨视着崔湜看似安静的俊美脸庞,崔湜感觉很敏锐,主要是也是身下的青石太凉,他不甚习惯。

他望着对面深碧色的潭水,真是一潭死水。

感叹道,却又觉得奇异。

公主府怎么可能不造能流水曲觞那样的活水湖面,小桥流水假山美景,才是人们所痴迷的……见他望着死寂的碧潭水面出神,眉毛落挑,李令月试着猜了猜他的心思,忽然对崔湜说道:

“这碧潭别看安静,可是水下大有文章。表面看似平静,可内里暗流湍急。洛阳城内,只有我的府内有这个。他们更喜欢缓缓流淌的明水。”

崔湜蹙起眉毛,他眼神幽深,映着碧绿色的潭水面,光线潭影折射,闪闪绰绰,李令月眯起眼睛,红唇微微抿起,如花苞般娇艳湿润,水泽明润。

崔湜眼神暗了暗,神色晦暗不明地问道:

“公主,这潭水底下可是有什么特殊设计吗?”

李令月似笑非笑,她说的话一直别有深意。

这也算是一种诱惑招揽,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不仅仅是自己知道,而且要把它们告诉你极为信任的人,让他们明白他们掌握了你最重要的“秘密”,窃喜又自得为你保守。

所以,她继续说道:“自然。这是我府中不算大的秘密,算是为了防止刺客的一种简单方式罢了。”言里言外,其实透露的不仅仅如此。

崔湜沉默了半晌,没有避开话题,反而眼睛盯着李令月不放,里面目光坚定起来。

李令月轻笑出声,声音如黄鹂嘤鸣,好不松快。

“这水潭故意设计的如此,如果不熟悉的人来了府中,想从这里撤退,也得看他气运如何?这水表面平静,可潭水中心进了,却不好出岸。不仅如此——”

说得暂停了一下,李令月目光迷离,眼睛瞅着崔湜那张让她总是联想贺兰敏之的脸庞,眸光闪烁了几下,才顺畅的继续说道:

“水面下的水流湍急,还有一些水蛇和蒺藜、丝网藻类……”这些都是有毒的。

崔湜听得出来李令月语气中的略微恶意,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大早自家的水潭。

李令月有一个后天形成的秘密。

她,不会泅水!

其实,曾经她初学过游泳,但是多年之后的初次尝试,她忽然发现她惧水。

这公主府中她本不欲修有湖潭。

可是,脑中就那么一闪而过一个电视画面,是否建府,尤其是王孙贵族的府邸,总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江湖高手大盗,喜欢就光顾一下,如果守卫严格,还能从高树闪身到屋脊上,或者从游湖潭水中隐身而去。

她,就是放着这一点。

建成以来,颇有成效,不是么?

李令月唇角勾起,对崔湜说道:“这是真的。公主府内,抓到过不少人呢。”有刺杀她本人的刺客,有刺杀驸马的,有以为她暗地受武则天重用的,来探偷机密公文的……

从来安静的生活,也只是表面。

李令月也只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好像没什么。

她站起身,目光悠远,低头望着浅潭边缘,不断跳跃出,要饵料的锦色鲤鱼。也只有和它们一样,离开漩涡中心,才可能吃饱喝足。

她,现在暂时需要等待。

鱼儿幻化成龙,才能随心所欲!

36、第三十六章 称帝舆论 。。。
科考在即。

可武则天等不了那么晚,她的心情越来越迫切,武三思和武承嗣祥瑞也准备好,虽然没有和武则天明说,但是彼此心中都有数。

其实,武三思和武承嗣心中都是有担忧的。

虽然唐朝就是取隋而代之,但是现在大唐正是盛世,对高句丽的战争,也打败对方,大唐的疆域此时最为广袤!

民族和国家的荣誉感强烈,连最底层的百姓都很满足,成为大唐最繁华的盛世,一点都不为过。

权力斗争,抄家灭族,也只存在上层权贵,彼此的争权夺利中。

尤其是以李唐家族起家一方的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彼此互不能容,武则天几乎算是执政的这几年,山东士族的势力大涨。其实,关陇贵族,早在李治处置掉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为首的一批人之后,已经开始逐渐没落,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没有连根拔起。

武则天也不是性情急进之人,有些势力和事物,要慢慢地消磨,才最为妥当,还不伤筋动骨。 从开明的贞观年到现今,大唐的户数增加至少一半,治世成绩显著。

李令月敬佩武则天,更是因为这点,毕竟她心中大多数的底层百姓过得安稳最重要,反而是权贵阶层,动了便也动了。看着人头落地或者家亡流散,倒也委实可怜,可是当他们用手中的权利资源穷奢极欲的时候,可曾可怜过衣食不保的穷苦百姓和风餐露宿的乞儿?

在金字塔的最顶层,就意味着不稳定。一阵儿大风,兴趣就能吹倒一片,李唐皇族马上如此,权贵之家更是如此。全凭一个字——“势”!

大势不可抵挡!

李令月虽然想在往后的关键是再做一些筹划改变,可是并没有妄想阻止一些必然的历史,例如武则天的登位,她不仅不失落,反而乐观其成。

这样,对她……将来也是有利。

李令月本计划再找几个类似崔湜这样的年轻士子,最好是寒门的,个别的可以是新兴的山东小贵族,或者大家族的旁支尚可,总之背后不要有其他太大的势力,要完全忠心。

墙头草,骑墙派,倒是自在!可是她十分不喜这种人。

如果是表面圆滑,内心主意坚定的人,这样做倒无大碍。可惜,世上哪有几个,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内心还只忠心一个主子的臣子?

微哂,李令月打开醉方楼送来的点心盒子,从盒盖子上方的隔层,拿出几张素笺纸,上面盛满了蝇楷小字,通读一遍,嘴角牵出一抹讽笑。

她道:“请崔学士过来一趟。”

唤着崔湜的官名,并且让他住进公主府内,还给他父亲崔挹派遣了一个得用伶俐的小厮随在身边,照顾他那个行为太过放荡,有碍崔湜“稳定”的老父,李令月觉得她做的这些,还不算太过分。

毕竟,崔湜他自己也提到了他父亲的不着调,她听了当然相信,反而觉得崔湜倒是诚心诚意,一门心思的为她办事,关于自身的许多事情,他一一指出,深怕崔挹会被人利用,威胁他来。

一个好主子,此时自然不能让手下将来有陷入两难的可能性,她可不想用一个想三国时期徐庶那样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也不想做刘邦故作大度,放了人才去给敌营留下送去。

门外把手书房的凝露,找过另一个二等婢女,让她亲自去请崔湜。

没过许久,崔湜撂下武崇敏,匆匆留了作业,到了李令月跟前。

“坐。”

“多些公主赐座!”崔湜也未客气,他这一个月偶尔也充当李令月的半个幕僚,甚至他还带着男装的她,一起去参加洛阳的士子聚会,认识了许多人,李令月虚假笑起来,“恭维”这个才子,那个潇洒公子的,好不快意!崔湜觉得她是有目的的。

他也深受威胁!

李令月如此这般热心故意交往年轻才子,定时图谋些什么,他大致知道她想找一些聪明才智之辈,以邀请入府中,如同他这样的。

这就是让崔湜心底感到威胁的地方,他越来越不耐烦带她去见真正不得志的有识之士或者才华之辈,崔湜自有一番考量。

他现在在李令月的心中,地位不甚稳固,像现在这样,李令月也只是找他充数而已,他一直感觉到她心中定然有另外的想法,可是却不全盘托出。

崔湜愤怒这点。

李令月递给崔湜刚刚而来的素笺,崔湜低头观看,半晌无言。

然后,猛然抬头!

“这……”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写的字,到底是何意?

崔湜只是心中下意识的骇然,还没有意识到此间含义。

“弥勒佛转生,当代唐为天子。”

崔湜轻声缓缓念出。

他不可置信,眼里却明明有着了然。

窗边花架圆盆里的兰草,借着微敞的窗户吹进来的凉风,颤抖了几下。李令月瞥看着,口吻漫不经心,像是她刚刚递给他的是无关紧要的市井八卦。

眉头蹙起,崔湜站起身,面色激动,但是忍着没吭声,手指捏着笺纸,紧紧地发疼发胀!

他,真的没想到,大唐的太后,居然谋朝篡位!

若说像以往,轻易废立皇上,他倒也步态惊奇。反正都是她的儿子,折腾而已。可是现在——

崔湜只怕应了他心中的猜想。

李令月只是试探。这等消息,她怎么会轻易示人,在这么敏感的时刻!那真是笑话了!

崔湜果然是个极其聪慧的。

居然一星半点,结合他自己了解的朝堂局势,看出了她亲爱的母后的野心和意图。

片刻后。

神情微微颓然的崔湜坐下,耷拉的脑袋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复抬头,惊诧又不是滋味地问道:“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你就不怕——”

“怕什么?”接过话来,李令月轻笑,她的眼神闪亮,并未替李唐家族的天下担心。

也是了。

毕竟相当皇帝的仍然是她的直系亲人。

“澄澜,”从他们从属关系确定,李令月表达亲密的时候,会唤他的字。澄澜,意境倒是好的,多姿又多彩,挺符合崔湜“积极向上”和向往“美好生活”的奋斗目标。她此时对他说道:“你还要科考吗?”面色透出不赞同。

“公主……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顿时沙哑,眼睛盯盯地瞅着她。

李令月轻声说道:“明年再考,很晚么?”若是母后登基,必然会开恩科取士,也更容易一考便中,毕竟还有士子,在第一年就观望的。

历史上翻来覆去的皇权多了去了!

恐怕谁也意料不到,李令月此时把握最稳最准,心思最淡定和稳。武攸暨本来很焦躁,可是前几天,她也对他说了,一切听从她母后的安排,别人的话谁都不用管,不用听从,临了别被人调走、骗诈,就行了。

武攸暨也许没什么能耐,但是办事如果嘱咐妥当,还是十分妥帖的。

其实,李令月认为武攸暨根本就没他什么事,武则天的政变十分平和,很多人意想不到,等到仓促举起反对大旗,全国军队,甚至宗室的王爷也被派去战场,“义军”很快就被消灭。

这里面应该没有武攸暨什么戏份,他毕竟不会兵法,此时也只是个花架子,掌掌权,做个姿态,预防万一而已。

但是尽管如此明示暗示的替武攸暨解忧分析,他是个老实人,翻来覆去的不能安眠,最近憔悴许多,如果她的好母后再多拖延些日子,估计武攸暨自己就会因思虑过重或睡眠不足晕倒,那样子倒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崔湜暗自想了片刻,他虽然不满意不能参加今年的考试,可是细想之下,又觉得是李令月在提点照顾他。

如果事态严重,今年就算考得状元,也没什么大用,一不小心还不得误了卿卿性命!

琢磨了一番,崔湜面上神色终于放松下来,甚至带了丝笑意,接受了事实,他此时也知道不能回崔府和肚子一人出府外了。其实,即使李令月允他回去,他也不回去了。

见他理会得,李令月面上带着笑意,崔湜倒不是个古板的,虽然这样看来在儒家来说,是没骨气的表现,可是她不太喜欢儒家在文化治正方面一家独大!

兼蓄并收,其实更符合实际情况。

可是从汉武帝起,都是打折旗号,巩固自身的中央集权,有几个觉得那是千百年的教化和道理,是不是适合现今的状态……崔湜虽然看着象是个从小受到士族儒家文化陶冶长大的,但是从刚刚他的反应,李令月可以判定,他只是惊异、意外,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面对诡异的乾坤颠倒,并没有觉得武则天不可能有野心和胆子谋朝篡位。

“澄澜,其实你像一个人。”李令月忽然说道。

崔湜闻言,抬眼看她。“谁?”他本不是拘礼的人,骨子里是喜欢投机的,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人。

李令月倒是极喜爱崔湜的这种谈话肆意的态度,和他熟了以后,发现这人只是偶尔正式场合拘束些,表情弄得严整些,其他的时候,很是随意,但又不放肆,让人有无礼的感觉。真真是态度任意,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书房内,兰香袅袅。她说话的声音不大,道:“那人和你一般好看。”

简短的一句话听得崔湜心中颤跳了一下,李令月她的声音淡淡地洒溢出一丝飘渺的味道,甚至语气尾端还略带叹息的慨叹。

崔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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