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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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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垂下的左臂下端的手指暗自动了几下,很快掩盖住略微活动的心思,崔湜作一脸倾听状,并未打扰李令月的回忆。


37、第三十七章 乾坤逆转 。。。
崔湜有一个捉摸不定的心思。

这心思不好言出口。

这心思缠软。

这些时日来,他在太平公主府内不出,住得还略感惬意、舒适。甚至,比之驸马武攸暨的忙碌,更加像府内的大老爷爷。

无人敢怠慢于他。

甚至连李令月最贴身的最信任的凝露,她都对他礼让三分,每次见面都笑脸盈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有女儿家的心思呢。但是,崔湜知道她不是。

自斟一杯沏好的茶水,这上等炒茶,岂能是在外边品尝的。这般享受,崔湜更是不想出府了。可惜呀,等太平公主将来鼎鼎大名的母亲大人登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他才能出得公主府第。

外边乾坤逆转,风云色变,也不知自家的荒唐父亲崔挹和崔家两兄弟,都怎么样了?

希望别没事出门。

想起崔涤跳脱的性子,崔湜倒微微地有些操心了。摇了摇头,甩掉莫名其妙的思绪,果然是过分闲的。

他的好学生崇敏此刻跟着画博士师傅,正学习画他母亲喜爱的那盆幽兰花呢。

呷了一口茶水,崔湜突然竖起耳朵,遥远的空中传来齐鸣的钟鸣鼓乐之声,外加丝竹竽笙,好一番热闹景象!

九月九,真是好日子啊!登基的好日子!

新皇自然是武则天,他现在的主子的亲生母亲。

太平公主现在自然也由大唐的长公主殿下,又变回大周朝的皇女太平公主了。

“啧啧”了两声,现在的公主府内好空荡,武崇敏也去参加观典了,就连凝露都在皇宫的某处偏殿耳房里候着她的公主呢吧。

崔湜脸上无喜色,其实他也许可以替他主子太平公主高兴一番?毕竟女皇一代都出炉了,那么距离女皇第二,也许不远了?

……

胸口略微憋闷,崔湜只当作是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受损,不过大唐胡风胡气严重,据说在胡地,也有女统领的存在。

可这里是泱泱大唐啊!

疆域广阔!

河山壮丽!

如画的江山,大唐由此更变成了大周朝。崔湜突然想起隋朝,就像李唐取代大隋一样,如今天下又改朝换代了!并且还是一个女人凌空而上!

登基大典完毕之后,深夜李令月和驸马武攸暨才回到公主府中,可没等歇息两个时辰,第一次的早朝就开始了。

他们又得起身着装,再次叩拜新皇,并且由于武则天性别的特殊,许多意外又紧急的事件,等着武氏家族的人去处理。

李令月其实不愿意参与到其中的,可是身为皇帝陛下的皇嗣之一,她必须到场,武则天也不容许她现在躲在家里,毕竟她几个活着的子女的出席,代表的是一种态度,所以在头几天里,即使病重得要死,也得露面于人前。

她忙得顾不上崔湜的安排,崔湜本来想直接回到崔府,可是门房先头一个月就得到命令,不允许崔湜出府,让一时捉不到李令月行踪的他毫无办法,只好再次无聊的干等,亏得武崇敏除了武则天登基那一天回府之后,崔湜又有人教导了,稍显得不那么无聊。

武崇敏也乐得和他在一起,读书诵诗,好不快乐!

他们俩很是投缘。

崔湜确实很喜欢这个孩子,聪颖又不娇惯,懂事又明礼仪!真没想到太平公主把儿子教导得没有一丝纨绔的气息。

算是个好母亲!

崔湜喟叹。

等到秋雨频落,空气冷凉的时候,李令月开始有了空闲,崔湜终于得见了她,然后拿了一堆公主殿下的赏赐,包袱款款地回到了崔家。

崔父崔挹把欢迎他归来的实情,搞得隆重,弄得崔湜眉毛频跳,崔液一脸不屑,崔涤的五官扭曲、暗示……

崔湜忽然觉得真的得搬出崔府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看崔液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最后,还是崔涤在崔湜和崔父临走前,偷偷地忍不住问他,到底成没成为太平公主的……面首?

“胡说八道!”崔湜脸色“刷”的一下,冷凝了起来,唬得崔涤讪讪。

他歉意地笑着。

崔湜眉头褶皱起,细询问崔涤很多,尤其重要的是这个关于他是太平公主面首的传言……这是从哪里传来的?

崔涤一脸的委屈。

只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崔湜几乎两个月未归家,崔父他们兄弟俩也不能完全看住,偶尔会出去吃酒赌博,酒醉之后,嘴巴大得很,什么词都冒。崔涤心里合计,幸亏崔挹不知道崔家族里的秘事,否则非得给崔家的对手,透露一堆机密出去。

闻言如此,崔湜只得忍住愤怒,寻崔父去了。

他的名声,现今可全给他的这个好父亲,给毁得一干二净!

又开始忙着搬家事宜的李令月可没听说这个,她得到她的女皇母亲陛下新赐予的园子,就在离白马寺不远的一座山峰近下。

据说那后山还有十万桃株,本是供奉桃子的皇庄之一,被武则天在登基前就想好装饰完毕,就等着封赏的时候,赐予李令月。

白得了一个新的好去处,尤其还是东郊外,那她最喜欢的地点,而且距离白马寺也近面……李令月欢喜的心情直到想到了白马寺的时候,倏然顿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的样子,继续整理一部分家当,打算长住进那座新庄园。

现在大周初定,武则天此时忙活着稳定,顺便派兵遣将平定一些顽固不化的“叛匪”,李令月和她的两个兄长,三人因为姓李,都得避讳着。

她的两个兄长都被流放囚禁,如今就剩下她一个在神都,这还是得益于她是武家儿媳的身份。这样,从武则天的朝臣,才没有像疯子一般咬向她。

其他的李氏皇族子弟,言行中只要有一丝不服气的,都惨遭屠戮,这种有骨气,不认可国亡的皇族堂兄弟们,李令月也毫无办法劝解。而且,她也能料到,她若是进了天牢大狱里探望开解他们,还不得被辱骂唾弃。

打算避开风头的李令月,领着儿子武崇敏,加上崔湜,还有几个崇敏的其他师傅们,都被李令月强硬地携带到了东郊属于她的别院。

至于驸马武攸暨,身为武家族男,此时正是出力的时候,不是李令月不带着他,她也不是没良心的,只是武则天一个否认,让她乖乖地闭嘴了,幸而知道武攸暨谨小慎微,应当不出大错,看在是她驸马的份上,她的母后也不会过分压榨,再说武攸暨的性情和能力野心,也不足以胜任重要的职事。

她现在唯一要严防小心就是武三思兄弟二人。

大周朝确立,她的两位兄长暂时遭到流放贬谪,只剩下她这个女皇陛下唯一的亲生女,而她有母亲做榜样,由不得他人不多想、多注目她。

武三思和武承嗣更是有野心,加上他们姓武,肖想窥视太子之位,也合情合理了。

人人都知道她的母后武则天登基的岁数已经是六十七了。

这才登上皇位没几天,各项事宜刚刚步入正轨,还未完全消停的时候,李令月就发现武承嗣和武三思两人看她颇有敌意,话里话外也是试探着她,甚至驸马武攸暨都被他们列为重要打击对象。

武三思兄弟俩人想的是什么事情,她哪里能不懂。不就是看武则天年岁太大了么,可李令月知道武则天还有十几个年活头呢,此时立储之事她暂且先蛰伏,现在提这个可是为之过早。

另外一点重要的是,她还未想好这件事。

若是她想当皇太女,可不是一时半会儿,或者武则天有个意向,以后就会成功的。

历史的许多事实往往告诉她,第一次也许是以喜剧成功收场,第二次仿效未必不会是悲剧。

女皇,真的能出第二个吗?

李令月真的怀疑这个,而且她只是被逼到如此的份上,她越来越发现,也越来越觉得,她如果不争,将来也未必有好下场。

也许她的两个哥哥对她很有感情,可是将来的李隆基对她肯定够狠!原本的太平就是死在他的手中。至于罪状,自古至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谋反之罪,欲加之,还能找不到证据和理由么!

李令月轻扯嘴唇,露出讽笑,坐在她对面正和对弈的崔湜,眉眼凝思了一下,却不失想着两指之间的白子下一步如何走……

“公主,前日来这里之前,公主您就没听到过什么流言吗?”崔湜突然问道。

这话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方才说的,崔湜眉目如画,皙白的脸庞下的口唇显得鲜艳如血,他手指白子,抬高胳膊,却迟迟未落子。

李令月捏着棋子,黑色夹在她的指间,闻言她缓缓地松开手,把黑子又放入了黑玉圆碗里,不是她奢侈,只是赏赐太多,也不能变卖,放在库里也是浪费。

“什么流言?”看了崔湜一眼,李令月已经死心了。

她闲暇时也曾多次细想,琢磨着崔湜和贺兰敏之的一切,两人不仅性格不相像,年龄有差距,也许可以化妆,但是她注意到崔湜脸上很白,但是绝对不是敷了魏晋男子常用的铅粉,很干净整洁的脸颊。

李令月死心,还有一点是因为崔湜的声音,人可以改变细微之处的面貌,或者心机深沉的演戏得性格大变也未尝不可,可是声音怎么变得了呢。

就算吃了药物变,可能变得更好听吗?

每处都可以说是疑点,可是疑点也太多了吧。她细细琢磨,他们两人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像的人,她总是硬把一切不同找理由,又何尝不是一种固执与偏颇!

时间也许能冲淡一切感情,何况她对贺兰敏之的大多是歉疚,还有就是有崇敏这个孩子在,李令月也一时忘记不了他。

她看了看崔湜,只觉得若是他年长几岁,早些遇到,倒也好些。可惜,人生没有早知道,错过了就算错过了。其实,驸马也是好的。她多有对不起他。

孤独一个人煎熬,无人可诉说心情,李令月也觉得腻烦了。从前怕受伤,心里也有一种不以为然,可是看着崇敏逐渐长大,过两年不再需要她这个母亲,她忽然就涌上了一股寂寥,害怕起那种一个人的生活。

崔湜故意地沉默了良久,抬眼,眼睛微微上扬,唇部也勾起一角,眉飞眼笑地说道:“据说我是你的面首。”他这语气看似肯定,尾音微微颤扬了一下,明显地质疑着李令月。

呼吸一窒!李令月怔了怔,瞅着崔湜居然能够笑得出来,而且如此简单地说出,还没有生气,看似还很高兴似的。

她有些无措,咳嗽医生,然后微微尴尬地回道:

“是吗?我还不知道这事。”

李令月想了又想,这流言也没什么大了的。

崔湜眯垂下眼睛,瞅着棋盘,他心思烦杂,脸上就透露出一股忧郁,这点不知怎么就触动了李令月的某根心弦,她居然又忍不住想起贺兰敏之……这人,还真是她的魔障。唉!

叹口气,她不知是为了贺兰敏之,还是为了崔湜。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许是大多为自己的。

毕竟人总是自私的。

自嘲笑着自己,李令月收敛心思,站起身欲去看看崇敏,也只有望看着儿子的时候,她心里才能找到一片宁静,还有力量。

只是站起后,眼眸微扫,她却是发现了一丝异处。

“这是什么茶?”李令月指着崔湜手边的茶杯。

见公主殿下都站起身,崔湜哪里能独坐呢,他早就立在一旁,浓淡合宜的睫毛微闪了一下,半弯腰拿起他的茶杯。

然后,他说道:“这是我自己煮的茶,败火用的。”不过,他倒也是真喜欢李令月赐下的炒茶,那茶茶香四溢,勾人魂魄,饮了一口,直想喝完满满的一大杯。

李令月略有怀疑,她低头细致地望了望青绿色的茶水,里面倒像是碾碎的枯败草叶子,夹杂着些莫名晒干的花瓣似的……

手指捏着茶杯的边缘,茶水是温的,他的这个不是泡茶,而是煮好放在茶壶中的,喝了真的是败火滋润养生用的。

崔湜无辜地笑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李令月忽然笑了笑,对他说道:“我可以尝一口吧?”她只是有点怀疑,下毒倒不至于,崔湜喝了许久,再说他这人……

那边崔湜已经察觉杯具不妥,他弯腰,另起一个茶杯,茶壶放在几桌上,他倾倒,水流缓缓带着温热的气雾润进了茶杯中,八分满的时候,崔湜停止了动作。

他拿起杯子,递给了李令月,就犹如一幅连续地慢动作的画卷,一一展现在她面前。

李令月接过温热的雕兰白瓷茶杯,刚刚想送入口中,却迟疑了一下。

崔湜是个细心的,她的这点迟疑,他终于想起了他忘记的一项事宜。难道他倒的这杯茶,还需要银针验毒不成?

他眉头轻蹙起,瞅着李令月不语。

李令月自己说要喝的,临了怀疑的也是自己,她颇觉别扭,遂灵机一动问道:“这茶你还未回答我到底是什么茶?那绿色碎叶是什么?”这算是自己给自己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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