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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89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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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找机会交给范成大大人吧,人家不是要用还等得挺急吗。

    当道济听元敬阳转述说水贼是从一群身着黑色窄袖衣物、打扮干练的江湖人手中抢到御剑的,他当即明白了内情:想必的确是暴雪坊的人转运御剑,却没想到碰上黑吃黑,可笑可笑。不过暴雪坊行事几乎没有底线,如今竟敢把生意做到皇帝头上了,实在大胆,真的想个主意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断了就断了吧,实在不行,我找点胶粘起来,反正放在剑鞘里也没人看出来。”道济拿好御剑,就奔范成大府邸去了。

    元敬阳心里总觉得有道坎,问道:“那范大人用完之后交换皇帝,他又该怎么交代?”

    事到如今,道济也只能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接着他转念一想,又道:“估计事情也没想的那么严重,毕竟有江州官府开具的凭证,此外太祖爷的剑都两百多年了,还能用就已经不容易了。当今皇上宅心仁厚,估计也不会太计较。”

    禹边云摇摇头道:“那可不见得。皇上估计现在已经知道护送御剑的禁军被杀的消息了,要是再让他知道御剑被转运至江州遭水贼再劫,然后又被弄断,无异于火上浇油。这江州官府开的凭证是给范大人看的,可不是给皇上看的。”

    道济思虑一番道:“那唯有将御剑损坏的罪责推到死人身上了。”他指的死人,便是一个多月前被设计谋杀的金都统与黄通判二人,反正这罪责给他们也不冤。

    禹边云点点头,道:“如此应该没什么问题。既然这样,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圣僧了。”

    这一通烦人的事务终于解决完毕了,元敬阳应和道:“是啊是啊,这两个月把人折腾的,我得赶紧回平江自个儿的大宅子里好好睡上一觉。”不料道济丝毫没有轻松下来的意思,还摇了摇头。元敬阳见他摇头,心里打起了鼓,忙问:“你不会又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我告诉你哟,这回老子可不上当了。话说上次夸口的一万贯没给我,反倒给我整来四个糙汉子抵债”四个糙汉子,自然是钱开山等四名脱离了被罗邦彦掌控的六合枪社,转投万羽堂的社员。

    道济意味深长地笑道:“元施主别误会,可不是我要你再去做什么事,而是你自己必须要去做某些事。”元敬阳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其意。道济说了两个字,便点明了他混沌的脑瓜,这两个字是:江疑。

    元敬阳恍然大悟:“那个暴雪坊的密探?”

    “不错,你同狄施主戳穿她之后,她便一直由齐肃卿大人看管。不过就在你去江州的时候,江疑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有这种事?”元敬阳不敢相信。之前他从狄万英与齐肃卿的种种交流能看出来,齐肃卿绝对是实力还在狄兄弟之上的高手,又是朝廷敕封的正六品昭武校尉,怎么会让区区一个江湖人轻易逃走呢?

    道济提醒道:“你别忘了,暴雪坊是个组织,可不止江疑一人。”

    元敬阳明白了:“有人协助她逃跑?”

    道济点点头,道:“应是如此。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元敬阳一惊:“我要小心,却是为何?”

    “你是不是曾欲用弓弦勒死江疑?愤怒是心魔啊。”道济解释给他听,这暴雪坊是收钱替雇主卖命的组织,为了钱财可谓不择手段;同样的,如果有人敢侵犯他们,他们也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有仇怨的人,他们会像幽魂一样缠住敌人,哪怕天涯海角,也会追到敌人死掉为止。狄万英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与江疑对话的时候,尽管已经控制住她,却还依然客客气气,甚至说什么“以后若有机会雇佣你”这样的话。元敬阳显然不知道里面的门道,所以才会再三出手伤到江疑。

    元敬阳只觉如芒在背,冷汗扑簌簌地浸满了后背:“这可如何是好啊?”道济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是大宋第一神射手吗,把他们全射死不就完了?”元敬阳满脸焦虑道:“唉哟,圣僧,这时候您就别开玩笑了,快给我指点迷津,教我如何躲过灾祸吧!”道济摇摇头:“我也没办法教你如何躲过灾祸,不过我了解的关于暴雪坊的一些讯息,可以讲与你听。”元敬阳道:“那也好,总比一无所知的强。”

    于是道济娓娓道来,告诉他关于暴雪坊的事情。这暴雪坊属于赏金组织,早在五代便已成立,如今分坊遍布宋、金、乃至白高大夏*、大理、南越、高丽甚至日本。其分坊组织结构简单,止有分坊主、点检、职人三阶,但行事极其高效。而其中高手最多的阶层,莫过于亲自指挥众职人的点检阶层,过去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几大刺客,炎星、诡灵、幽影、冷月、水月等人便都是淮南及两浙四路分坊的点检。现如今,那个密探职人江疑的上司便是淮南东路分坊的点检,据说绰号无影,虽然听起来很俗,但实力不容小觑。现在元敬阳伤过江疑,需要格外小心此人。

    道济说:“此外,你还要记住,若是听到诨名里带着‘星’、‘月’、‘灵’、‘影’、‘闪’五字的人物必须提防,这几个字乃是暴雪坊最厉害的角色才会有的。”

    禹边云好奇,问道:“那他们都会些什么?”

    道济道:“除却拳脚功夫、刀枪棍棒之外,他们还精通中原忍术**,擅潜行、懂暗器,行踪诡秘,难以捉摸。而如今这个绰号无影的人,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么说来,都比不过玩弓箭的‘阳’啊。”元敬阳真了解些,倒不甚害怕了。

    道济嗔道:“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元敬阳玩笑道:“这不是还没伤疤嘛。”

    其实他们真不用太担心“无影”这个人,因为最近由于日本分坊的一些动荡,暴雪坊统筹事务,淮南东路的几名点检已被派往日本,受雇于平知盛***,正在参与一项在日本史上影响重大的全民械斗活动:源平合战。也就是说,无影现在根本不在淮南一带,暴雪坊就算找元敬阳寻仇,也不会是最近一段时间。

    “我说,你们到这儿来到底是聊闲天还是探望病人的?”郎中走出来含着抱怨说了这么一句,元敬阳才想起来他们这是在医馆。

    “别说,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元敬阳有些歉疚地摸摸后脑,挑开帘进了医馆内堂。内堂里邢木瑶正坐在床沿,指导骆庭光缝补此前她被砍坏的外套。邢木瑶刚恢复不久,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小瑶——邢娘子,没想到你已经醒了。”崔宣雨站在旁边,元敬阳几乎是刚说出来就将称呼改口了。不过崔宣雨含笑微微摇头,似乎并不是很在乎。

    而邢木瑶见得元敬阳和禹边云都在,心底一块大石头落下了,她面露喜色,道:“禹先生无恙吗?”

    “无恙无恙,此番我也算是有惊无险,以后再不敢顺着咱们元堂主的意思做事了。”

    这印书赚的钱也有你的份,现在倒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了!元敬阳刚想辩解,禹边云就立刻岔开话题:“倒是这一遭牵累了邢娘子,禹某心中有愧啊。”

    邢木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没有伤到筋骨,现在已经好差不多了。”

    元敬阳瞧邢木瑶笑不露齿,又因身体虚弱坐着不动,显得娴静乖巧,惹人怜爱,倒别有一番风情,心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是以前我没开窍?元敬阳自觉与崔宣雨相恋之后,愈能发现周围女子身上的美来,说好听点是他逐渐拥有了发现美的眼睛,说难听点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又兼邢木瑶为了万羽堂以身赴险,差点葬身鱼腹,足显忠心,元敬阳更是看重她了。

    而一旁的道济是出家人,断绝了红尘念想,如今脑子里都放着些重要的事情。他待邢木瑶稍息片刻,便开口问道:“邢女施主,你在逃离建康港口之后,是否真的遭遇过袭击?”

    *白高大夏:即西夏。

    **据说忍术发源于中国。

    ***平知盛(たいらとももり),别名新中纳言。平安时代末期武将,生于仁平二年(1152年),死于寿永四年三月二十四日(1185年4月25日)。出生为桓武平氏维衡流,平清盛第四子,母亲为平时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神医往事() 
却说邢木瑶逐渐恢复,元敬阳等人也恰好赶回了建康,先去医馆与道济讨论了一番关于暴雪坊的事情。道济问邢木瑶:“邢女施主,你在逃离建康港口之后,是否真的遭遇过袭击?”

    邢木瑶答道:“确是如此。我逃离了潇湘社的车船之后,本欲按照禹先生嘱托,寻找堂主,却忽遭一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若不是堂主救了我,恐怕我早已”

    “唉唉,你可搞清楚,救你的人可是我啊。”老郎中显然对这番说辞有些不悦,这一个多月下来,他们医馆不知花费了多少汤药。老郎中不满,他的徒弟也还有不满呢:“师傅,还有我呢。”老郎中一巴掌拍到徒弟脑袋上:“别妨碍你师傅我跟人家要汤药费。”

    元敬阳忙掏出一张会子递给老郎中,道:“郎中,这些够了吗?”

    老郎中道:“抱歉,本店不收会子,只收现银。”由于那年头的人对经济学研究得还不够透彻,银票这种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发生通货膨胀现象,所以不少做生意的人宁愿费事,也要求收真金白银。

    “现银?恐怕——没有啊。”元敬阳犯难了,平时撒币撒习惯了,要元宝还真没有。

    老郎中推回元敬阳拿着会子的手时,眼睛却一亮,道:“这是何物?”

    元敬阳发现掏会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陆天遗要他交给高肄风的书信带了出来,便说道:“这是别人的书信,叫我转交而已。”

    郎中年纪不小,眼神却依旧很好,他瞥一眼就念出了信封上的字:“‘高肄风亲拆’?你认得神匠高肄风?”早先说过,高肄风之名,在巫医百工之列听来,那是如雷贯耳。老郎中瞧得元敬阳怀中书信竟然是给高肄风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客客气气道:“若是高先生的朋友,老夫可以破例收一回会子。”

    认识高肄风还有这个好处?元敬阳笑道:“那就谢谢了,省的我再去找地方兑现银。”

    老郎中接过会子,忽又皱眉道:“不过,这信封上的笔迹甚是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郎中想了会儿,猛然警醒,道:“这是不是陆天遗的笔迹?”

    “怎么,您还认识陆天遗?”元敬阳也并未感到太吃惊,陆天遗也是行业里的顶尖人物,同为医生的老郎中知道也不稀奇。可郎中接下来的话,就真让他大吃一惊了。

    “陆天遗是我的兄弟,我怎会不认识他的笔迹。”原来这老郎中看起来普普通通,却也不是寻常的医生。这位老郎中名叫陆天留,正是神医陆天遗的大哥。早年陆天留、陆天遗兄弟二人师从上一代神医魏文赋学艺。

    “后来因为发生了那些事情,我们兄弟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再见面了。”谈及往事,陆天留感慨良多。

    禹边云还不知道元敬阳何时与神医陆天遗有过交往,见他带出书信,再听老郎中之言,好奇地问道:“陆郎中,究竟是何事让你兄弟二人分别的?”

    陆天留叹口气道:“现在说给你们听倒也无妨,反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兄弟二人性情迥异,我嘛,开个小医馆每日有钱赚就满足了。可我那兄弟却不一样,他争强好胜,还重名声。十几年前,江湖上的人组织了一场比试,找一群囚犯奴隶充作试验品,说一边投毒,另一边解毒,毒成功的,解毒者获胜,若解毒失败,则投毒者获胜。我的兄弟天遗自然要去凑这个热闹,他到底技艺超凡,一路过关斩将,比试到了最后一轮。这一轮比试我毕生难忘。”

    元敬阳问:“怎么个难忘法?”

    陆天留苦笑道:“最后一轮依然是拉来一个奴仆充作比试的平台。投毒者只拿了一条毛巾在那奴仆鼻上抹了一把,就方言天遗解不了此毒。天遗不服,他凑近观察了那奴仆许久,忽地放声大笑:‘此人并未中毒’。投毒之人愣了半晌,惭然告负。由此我的兄弟赢下了这场比试,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神医’称号。”

    “这有什么难忘的?”元敬阳听了陆天留说的故事,顿觉上当。可没想到陆天留又道:“你以为这就完了?三日之后,那奴仆忽然暴毙,经过诸多医者查验,正是中了那条毛巾上的毒而死的。”

    “不对啊,既然如此,那投毒者为何自己认输呢?”

    陆天留道:“干系正在此处。后来众人才知道,那被毒死的可不是寻常买卖来的奴仆,而是高肄风的师傅周泽曼。据说周泽曼原是某个隐秘组织的人,他去了朝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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