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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88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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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敬阳遥望见此状,便对唐世才道:“唐兄弟,水贼见到此番情形想必会来围攻大宅,你我避开他们过来的路径,绕到他们身后,挑准时机背袭他们。”

    “好。”唐世才觉得这主意不错,佝偻下身躯,与元敬阳一同利用房屋掩护迂回行进。

    而那水贼大头领见村民们逃跑的方向逐渐一致,都是往那村中最大宅子而去的,便猜他们还要负隅顽抗,于是引着麾下喽啰气势汹汹地赶向唐家大宅。到了离宅子大门五十步左右的,头领果见得七八十个村民手拿各类长柄农具围在大宅门口,排成前后两道人墙。

    “弟兄们,宰了这帮乡巴佬!”头领扬起手中宝剑,麾下喽啰叫嚣着冲向人墙。叮当一通乱响,双方兵器和农具交错,互相乱捅乱砍,不时有人中招倒地。

    “顶住,给我顶住!”郑彦章也和村民们并肩站着,挥舞着手中宝剑格开水贼兵器,寻机朝对面刺两下。村民们个个都涨红了脸,憋着一股气,用极为拙劣的技巧使唤着手中农具,将带锈的锐器朝水贼的脸上招呼,就算现在弄不死你也把你搞个破伤风,一旦发作就连金创药都不管用,非得玩你个暴病而亡。

    水贼们也憋着一股劲儿,娘的老子原是隆兴乡社的庄户,被个脑抽的辛弃疾赶到这里来落草,早就一肚子火了,如今抢个村子还费这么大力气,打了整整三天,死伤百十个弟兄才攻进来,哪怕为自己泄愤也该多杀几个乡巴佬。水贼们几乎都怀着这种愤怒,因而个个都嘶吼着砍杀村民。

    然而这帮水贼到底吃了兵器短的亏,面对一群队列紧贴的农民,居然一时啃不下来,还与乡巴佬们打出了差不多的伤亡。但要是像这般继续拖下去,缺乏战斗技巧的村民们恐怕还是打不过这群恶徒的。

    就是现在。元敬阳打了声唿哨,提醒唐世才一同出击。二人一骑一步,掐好鼓点,错开几拍,冲向只有八个水贼护卫的头领。

    水贼听得马蹄声,不禁回头观望,正见得一匹体型匀称的牝马跃到头顶,他霎时冒出一阵冷汗。紧接着“噗呲”一声,冰冷的刀锋切入后颈,一股劲道向着喉前一突,水贼的头颅便滚落在他自己的脚下,一腔血自碗口大的窟窿里喷涌而出。元敬阳忙拨马避开,那血便喷了其他水贼一身。而唐世才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赶到,举着长剑刺透了一名水贼的后心,那水贼蓦地见到胸膛冒出一柄剑,挣扎几下便身亡了。

    “大哥小心!”死了两人后,水贼才反应过来,剩余六人围在大头领身旁,应对着眼前的敌人。

    “让开!”大头领推开手下,提着宝剑走向唐世才。这几天以来,他一直负责指挥,看手下人攻唐家村,如今已然手痒,想亲自砍几个脑瓜玩玩了。

    唐世才倚仗一身高超剑术,不由分说冲了过去,举剑便砍。

    “当”的一声刺耳锐响之后,唐世才盯着手中半截剑陷入了迷茫。他的佩剑,乃是花费二百两白银着名匠铸造的彩钢六面剑,现如今却被一个水贼头领的武器一剑削断,这简直难以置信!眼见水贼头领手中那把布满龙纹的长剑斩向自己左颈——

    “完蛋!”向来使弓箭得心应手的元敬阳却在此时出了岔子,刚欲搭上弦的唯一一支箭从沾满血污的指尖滑落。元敬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不想顺势就摔下马来,身躯压在箭上,把箭杆压折了。

    “元郎小心!”崔宣雨知道,元敬阳离了弓箭,基本上就是个普通人了。她瞧着惊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紧抓着缰绳,别让自己也摔下来。

    眼看唐世才就要被一剑枭首,元敬阳顾不得自己小心不小心,唯有先设法救下唐世才。可自个儿离了弓箭,确实约等于普通人,即便有口太刀,不坐在马背上除了砍这种动作外,也不太懂该怎么使。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中闪过那日野外宿营,狄万英手拿太刀示范的那两下。

    记忆中的篝火一个颤动,元敬阳的思绪重又回到现实——对,就这样用吧!他两手握住长长的刀柄,纵身扑去,跃至唐世才身旁,先一脚将他踹开,接着就是猛地一撩,格开水贼头领的剑,继而手腕一扭,顺着上撩的轨迹反向斜斩下去。那柄出自铸剑大师正宗太郎之手的七枚合宝刀千胴斩正宗,就如割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切开水贼头领的皮甲,切断了他的锁骨、两条肋骨以及胸骨,然后又是切断了两条肋骨,直至到了他腰旁的位置,刀锋方才停下。眨眼的停顿之后,水贼头领的右上半边身子,连带着握着断剑的左臂一同顺着切口滑落在地,他的躯干也随之倒下,五脏六腑就这么滚了出来,一颗血红的心脏还在不住搏动。

    崔宣雨关心良人安危,尽管害怕也还是通过右手指缝瞧见了这一幕,刚看一眼她就后悔了,她感觉就连昨晚喝的米粥都要吐了出来。打这以后,崔宣雨记住了吐米粥的感觉,这辈子都没喝过米粥,当然这是后话。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贼首已然身亡,元敬阳自然喊道:“你们大哥已经死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众水贼听闻大哥身死,有几个循声观望,却见得大哥分作两处,正在给内脏乘凉。谣言尚能摧垮士气,更何况是事实了。水贼们见头领已死,顿时没了士气,纷纷丢下兵器投降。被欺负了好一阵子的村民们哪能就此罢休,也不摆什么阵型了,操着镰刀锄头就是一痛暴揍,把水贼们打得几乎死绝,还没死的也是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在。

    而元敬阳在喊完关键的一句话后,出于好奇,还是瞥了一眼水贼头领所用的断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兵器竟能斩断唐世才的佩剑。

    只见那柄鎏金双开槽的龙纹宝剑上,铭了几个字: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用剑*。

    巧了,这就是龙骠剑!

    *殿前都点检:赵匡胤本来是周世宗柴荣手下得力大将,跟随周世宗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周世宗在世的时候,十分信任赵匡胤,派他做禁军统帅,官名叫殿前都点检。禁军是后周一支最精锐的部队。当然真正的龙骠剑上是否铭有这几个字,作者并不清楚,这只是一种猜想而已。

第一百六十七章大事化小() 
殿前都点检是什么不知道,但太祖爷赵大的名字,元敬阳还是知道的。娘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失窃的龙骠剑居然就在眼前,还是被我自己砍断的!元敬阳拄着刀长大了嘴,足足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缓过劲来。

    “快说,这把剑从哪儿来的?还嘴硬,我抽死你!”温迪罕扬古和伯颜妥木帖将三个幸存的水贼倒吊在村里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边狠狠抽打他们,一边喝问御剑为何会落在水贼头领手中。这三个水贼倒不是不肯说,只是因为先被村民群殴,又被鞭子抽,人已经快虚脱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行了行了,”禹边云拿过鞭子道,“你们这样非得把人整死不可。先给他们喝点水,让他们喘口气再说。”

    还真有心善的孩童,端过来一瓢陈年老醋,冲着水贼的嘴巴就灌了进去。水贼是被倒吊着的,一口酸醋沁入脑子和鼻腔里,差点没把他给整死。不过喝醋提神,这样一刺激,倒把水贼最后的一丝元气激发出来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快讲!”

    水贼咳嗽几声,道:“那是二十多天以前,我等去长江渡口附近干活计,大头领从几个坐着小舟的江湖人手里抢来的。”

    温迪罕扬古继续问道:“是什么样的江湖人?”

    水贼道:“是几个着黑色窄袖胡服,打扮干练的江湖人。不过他们都被宰了扔江里了,到底是什么人小的也不清楚。”

    禹边云将折扇在指间翻来翻去,微笑着猜测道:“说不准就是暴雪坊的人。”

    元敬阳丝毫没有喜悦之情,道:“别管是哪个坊的人了。现在御剑断了,这可怎么办?”

    禹边云道:“谁让你花两千两叫人铸了这口刀?你也不想想太祖爷的剑都两百多年了,说白了就是个仪仗用具,还不一刀就削断了?”

    “仪仗用具?”拿着自个儿断剑的唐世才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认同这种说法。

    元敬阳叹了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

    禹边云一摊手:“反正御剑是找到了,拿回去交差呗,我们也能早些回平江了。”

    “可御剑断了,这怎么解释?”

    禹边云摸摸下巴,思忖一番道:“那就把水贼头领的脑袋一起带着,请江州本地的官府给个凭证,就说水贼祸害乡间,还夺取了圣上祖传的御剑,大逆不道;而后被我等同云剑门及村中百姓剿灭,事实也是如此嘛。至于御剑——是被他自个儿玩坏了的。”

    “这样可行吗?”

    “当然可行。”

    禹边云所料果然不假,这些天唐家村大战水贼的事情早已传到十里八乡。江州官府由于没有兵符,不能轻易调度厢军,只能坐观成败。直到水贼被剿灭了,官府才派人前来慰问,表彰唐家村人保卫家乡、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勇气,还根据死伤贼人的数目,给每家每户发了些银子。而作为对抗水贼的领头人,唐世才等人还被登记入档案,成了江州本地的英雄人物。

    元敬阳掂了掂沉甸甸的银子,只能说勉强不亏吧。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之后,元敬阳等人终于重新登上马车,踏上了返乡之路。幸好有江州衙门开具的凭证,不然他们还得抱着颗发臭的脑袋吐上一路,到时候这辈子都不想吃的可就不光是米粥了。

    “嗐,你说说,水贼为何能嚣张到这种地步,竟敢围攻村寨,屠戮乡间?”一闭上眼就是死尸的感觉终于渐渐淡去,元敬阳才有空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禹边云道:“你应该想想为何江州一带鲜有民团军社。若是忠义社在江州扎根,你看谁敢为害乡间?”

    “被知隆兴府事辛大人取缔了。”未等元敬阳思考,崔宣雨倒先给出了答案。

    元敬阳疑惑道:“雨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个姓窦的告诉我的。”原来辛弃疾作为知隆兴府事,铲除了自己辖区内的违法乡社不算,还调度飞虎军,顺手帮临近州县也解决了这一问题。只不过他取缔的乡社是否都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就不得而知了。会欺压民众的乡社是没了,但真正的匪徒作乱,直接受害的百姓没有武装组织抵抗,只能先被鱼肉一番。这真是进退失度,辛大人做事有时是会过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元敬阳算是明白了。可他又觉得仍有哪里不对劲:一向待人和善可亲的崔宣雨,为何提到窦思让时竟然翻了个白眼,只说句“姓窦的”,似乎颇为不屑,这不像她往常性格啊。元敬阳询问两句,崔宣雨更显得不耐烦了:“唉,你别管。”

    元敬阳见她少有这般表现,心里慌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其实远没那么复杂,就是那日水贼围村,禹边云、崔宣雨和窦思让同在唐家大宅避难,聊天之时窦思让觉得崔宣雨举止有礼还懂诗文,以为她是某个官宦人家的女子,出于礼貌便问了几句。崔宣雨当然不能说出实话,只能含笑敷衍。窦思让自然会意,当时就冷下脸来,说了几句“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什么的,惹得崔宣雨极为不悦。

    后来禹边云私底下寻机将此事说与元敬阳听,他才了解前因后果,宽下心来。

    元敬阳啐了一口:“这他娘是谁想出来的理论?她要是饿死了,还能遇上我吗?”

    “说的是,”禹边云也比较反感这套理论,应和道,“我看他们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类人,恨不得全天下的女子都被他纳入楼阁,佩上贞操带,只供他一人享用呢!”

    宋代有一项规定,官员不得与青楼女子发生身体关系,当然带回家就随你折腾了。可通音律、懂诗词的名媛哪里是人人都花得起钱带回家的?更何况人家小姐不见得就愿意。不排除某些读过程氏兄弟和朱熹理学的人断章取义,加以曲解,借以发泄自己的忿恨。

    不管怎么说,元敬阳一行人总算先回到了建康,他们要先找到道济,展示一下成果(赵大的断剑)。

第一百六十八章细说秘坊() 
当道济看到分成两块的龙骠剑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唯有苦笑着用含汤圆的口音问元敬阳:“这是怎么一回事?”

    “能找到就不错了!”元敬阳取出江州官府开具的凭证,如此怎般、怎般如此,将一行人在江州唐家村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道济。元敬阳的意思很明白:我们不但找回了御剑,还帮忙清剿了水贼呢,御剑断了多大点事,反正你找机会交给范成大大人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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