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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国大审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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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达20岁时出外闯荡江湖,他曾和叛徒陈文总、大批发商林绍平结拜兄弟,按年龄,以“松、竹、梅”为序,他排老三,后来他在名字中有“梅”字,可能由此而来。    
    1925年,陈伯达在厦门经黄振家介绍加入国共合作时期的国民党,投身于革命,不久后到上海读书,和康生是同学。当时的上海大学校长是于右任、总务长为邓中夏、教务长为瞿秋白。他曾在上海《洪水》杂志发表过一篇反共文章。此后,他转入广州中山大学,又回到厦门,同国民党右派梁龙光、黄振家等人组织“孙文主义学会”。1926年国民党的右派和左派(主要是共产党),进行组织复杂的斗争。陈伯达曾策划和指点国民党右派,围攻广东党团区委派到厦门农民讲习所的特派员罗明。陈伯达曾说过:“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失败,……中国共产党是个‘卢布党’。”    
    1926年陈伯达经张余生介绍到张贞独立六十四师担任过秘书。同年冬,陈伯达又进入国民党汕头市党部,担任秘书,还兼任何应钦在福州办的东路军军官学校的政治教官。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国民党“清党”,陈伯达被通缉,张贞给他1000元钱,派人将他护送上船,一直到上海。    
    陈伯达自己说他由陈明和张余生介绍,1927年于上海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陈伯达被捕,关在北平草岚子监狱,他向张贞的亲属、军需员张达卿写信求救。张贞出款2000元,由王雨亭、陈文总到北京活动,经原东北军少将邰斌山的关系,陈伯达办了出狱手续……    
    陈伯达,在白区工作,曾任北方局宣传部出版科长、宣传部长。1937年2月为中共北平市委“三人委员会”成员。1937年9月从北平到延安,开始不被重视,仍担任10年前的职务——宣传部出版科长。1938年6月,陈伯达托王明把他写的《三民主义概论》一书带到重庆出版。书中极其错误地对北伐前夕的蒋介石做了过高的吹捧,毛泽东发现后对他进行了指点。    
    陈伯达与毛泽东探讨中国古代哲学,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1939年春调到毛泽东主席办公室工作,成为毛泽东的秘书。1943年7月10日陈伯达经毛泽东主席的授意和修改,在延安《解放日报》发表长文《评〈中国之命运〉》,对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做了抨击,引起国内外的关注,而陈伯达也因此出名。    
    陈伯达,这个貌似迂腐,甚至连话也讲不清爽,自称“小小老百姓”的人,其实是个大奸似忠的大大野心家、阴谋家、投机分子。1949年12月,陈伯达跟随毛泽东主席访问苏联前,他在《人民日报》发表祝寿文章,称斯大林为“世界最伟大的人物”、“天才导师”,称毛泽东为“斯大林的学生和战友”。若干年后,在“文化大革命”中,陈伯达则称毛泽东为“世界最伟大的人物”和“天才导师”,而林彪为“毛主席的学生和战友”,这是耐人寻味的。陈伯达在访苏期间,为取悦于斯大林,哗众取宠,喧宾夺主,曾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    
    1956年9月28日,在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陈伯达被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1959年7月到8月中旬庐山会议,陈伯达弄错了风向,险些翻车,他很会投机取巧,从反“左”急转弯,跟着“反右派”大批彭德怀,大骂彭德怀参加革命“是来入股的”,说他“有军阀习气”,有“反骨”;就是这个陈伯达,他曾毛遂自荐,主动帮助刘少奇修改《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曾几何时,黑白颠倒,“文化大革命”中他批这本书“反动得不能再反动了”;1964年他欣赏推荐王光美的《桃园经验》;以后又大批《桃园经验》;又是这个陈伯达,开始没有挤上批判《海瑞罢官》那班车,他几次去找江青密谈,求情“入伙”,这才成了江青的一员“大将”。    
    “文化大革命”伊始,这个很会钻营的陈伯达,投靠江青、康生,也真的扶摇直上,显赫一时:他起草《五•;一六通知》;1966年5月28日当上了“中央文革小组”组长;接管《人民日报》,6月1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杀气腾腾的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是在全国从“破四旧”开始,全面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动员令,使多少干部群众无端受到诬陷、迫害;7月27日至30日的八届十一中全会,陈伯达升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成了第五号人物;他伙同江青、康生诬陷迫害国家主席刘少奇,诬陷陆定一。他在唐山一句话,就可以使上万人挨批斗,几千干部群众被迫害致死;他还可以把几十年前的传闻拿来栽赃陷害朱德、陈毅、刘伯承等元帅。……为了篡党夺权,他尾随江青,干尽了坏事,可谓嚣张一时,疯狂至极!直到兵败庐山。    
    陈伯达投靠江青,后来渐渐失宠,在党的“九大”前夕,他与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矛盾加深,以致被冷落。他及时窥测风向,决定另攀高枝,改换门庭,于是又是送礼又是求情,跑到毛家湾向叶群献殷勤,投靠了林彪。陈伯达于1970年8月23日,在庐山召开的党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上,密切配合林彪大造“天才论”,搞“和平过渡”篡党夺权阴谋的罪恶活动,为林彪助威,提供“炮弹”,炮制“天才语录”,第一个被捉,翻了车,倒了大霉。1970年10月18日被软禁、审查,不久,在全国开展“批陈整风”运动,陈伯达陷入没顶之灾。1971年“九•;一三”林彪叛逃摔死后,陈伯达即被投入秦城监狱,后因病在病房中监护。    
    陈伯达这个投机分子,大大野心家,过去在向他的一个同乡吐露心曲时说:“最要紧的是跟人,跟准一个人;第二是有自己的一批人……”    
    陈伯达的一生和他的罪恶道路,大概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吧!


第二篇 短兵相接大奸似忠的陈伯达(2)

    二、小小老百姓、大大野心家的供词    
    1980年11月28日、29日上午,对被告人陈伯达的犯罪事实,进行了两次法庭调查。    
    时年76岁,风烛残年、老态龙钟的陈伯达,步履蹒跚,是由两名法警挟扶着带到法庭的。他戴副老式深色边框的眼镜,法警扶他坐在被告席上时,他还左顾右盼望了一下,看来他的头脑清楚。    
    法庭由审判长曾汉周主持审判活动,由审判员任凌云、李明贵进行法庭调查。    
    法庭首先就起诉书指控陈伯达诬陷、迫害刘少奇等国家领导人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审问时,陈伯达装疯卖傻,说,“我不记得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想了很久,想不出来”、“实实在在忘记了”。    
    陈伯达可以说他“忘记了”,但是历史和事实却不会忘记:法庭出示的证据证实,由戚本禹转交的一份要求批斗刘少奇的报告,是江青、康生、陈伯达圈阅擅自批准的。不仅如此,陈伯达还亲笔把报告中的“刘少奇”三个字的“少奇”二字改为“邓陶夫妇”四个字。陈伯达这么一改,便把原报告要求批斗刘少奇,改变为批斗刘少奇、邓小平、陶铸三个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他们的夫人。    
    陈伯达感到事关重大,还是以“我想不起来”为由,妄图搪塞过关。法庭紧追不舍,当场两次让他看影印件,在铁证面前,陈伯达只得供认:“我的签字是事实”。    
    法庭接着调查1967年11月陈伯达伙同谢富治、吴法宪利用天津破获的“中共中央非常委员会”传单案,以“追后台”为名,诬陷朱德、陈毅、叶剑英、刘伯承、李先念等15人。    
    这是一件极为荒唐的诬陷案:原来天津出现的一张署名“非常委员会”的传单,是一个工人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陈伯达却如获至宝,大追根子,竟然莫须有地追到朱德、陈毅、刘伯承几位元帅头上。听听法庭审理,陈伯达是怎样说的吧,那真是千古奇谈。    
    陈伯达回答审判员追问时,竟然煞有介事地说:我有个根据,没有根据我是不随便说的。    
    问:什么根据?    
    答:34年前,我听说过,天津有过这么一个叫“非常委员会”的组织。    
    你看何等荒唐!34年前,且不说有没有这么个组织,即使有吧,34年后,怎么能追到老帅们身上?这岂不是疯话。    
    在另一次审问陈伯达迫害一批高级干部时,他倒是说了一句实话。他说:那……那时正在发疯的时刻……这倒是真的。陈伯达以及林彪、江青干出许多常人难以理喻的罪恶勾当,正是他们为夺取最高权力而利令智昏“发疯的时刻”,他们已经不顾一切了!    
    法庭对陈伯达伙同林彪、江青诬陷、迫害陆定一进行调查。    
    审判员任凌云问陈伯达:逮捕陆定一的报告是你批的吗?    
    陈伯达回答,“不记得”,“真的不记得”。    
    法庭出示和宣读了1968年5月陈伯达、谢富治、吴法宪批准逮捕陆定一的“报告”,出示宣读了1966年12月11日,陈伯达亲笔写的迫害陆定一的三条“指示”;宣读了胡干卿的证词,陆定一专案组的原负责人肖风文出庭作证。在证词、证人证言面前,陈伯达无法推卸罪责,只好承认犯罪事实。    
    三、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到“冀东惨案”    
    11月29日上午8时55分,陈伯达被再次带进法庭坐在被告席上。法庭开始对《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社论的出笼进行调查。    
    这篇搅乱全国的社论发表于“文化大革命”初期的1966年6月1日。社论把广大领导干部、知识分子和群众诬陷为“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资产阶级‘专家’、‘学者’、‘权威’、‘祖师爷’”、“牛鬼蛇神”,煽动要“横扫”他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使他们威风扫地”。在这篇社论的煽动下,全国上下大批干部、知识分子、群众遭受批斗,非法关押,有的被扫地出门,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恶果。    
    庭审开始,审判员李明贵问陈伯达,这篇社论是不是他组织人写的和亲自审定的。陈伯达回答说:“是我审定的。是我口述,他们写的。口述和自己写的是一样的。”    
    接着,法庭宣读了钱抵千和朱悦鹏的证言。他们是受命撰写社论的。证言说,他们根据陈伯达的谈话内容起草这篇社论,陈伯达对社论稿做过两次修改。    
    证言宣读完毕后,陈伯达再次回答审判员的提问时说:“对这篇文章,我应负完全责任。”    
    接下来,法庭对陈伯达制造的“冀东惨案”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    
    据记者李耐因报道,陈伯达在拿到起诉书副本以后,最害怕的是他对冀东人民犯下的罪行,那真是令他心惊肉跳、寝食不安。他一个劲儿地嘟囔“没想到”、“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1967年12月26日,陈伯达窜到唐山,在一次大会上发表演说,他说:中共冀东地区组织(指解放前期)“可能是国共合作党,实际上可能是国民党在那里起作用,叛徒在那里起作用”。事实上,冀东地区在我党建立初期就有了地下党组织,李大钊就是冀东乐亭县人,唐山正是我党活跃的地区;抗日战争中,冀东是我抗日根据地,当地党组织领导人民与日本侵略军进行了殊死斗争,演出了一幕又一幕气壮山河的抗敌场景。这一地区锻炼和培养出一大批优秀干部,他们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的骨干。陈伯达的这一番讲话,把几十年间冀东的党组织、冀东的党员全部抹黑。这就是陈伯达制造的“冀东惨案”。在陈伯达1967年那次讲话后,包括唐山在内的整个冀东地区的新老党员,上至领导干部,下至村中的普通党员,许多人被戴上了叛徒、特务、内奸、假党员的帽子,使8.4万余人惨遭批斗,2955人被迫害致死,株连到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一时冀东大地一片黑暗。    
    陈伯达造谣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伙同林彪、江青向一大批革命老干部栽赃,向革命人民头上泼污水,以遂他们篡夺国家最高权力的野心。    
    陈伯达在特别法庭受审时,审判员就这两件事提出质问,要他回答。    
    审判员问:你根据什么说中共冀东地区组织是国民党、叛徒在起作用?    
    陈伯达回答:那天……我是凭空想的,不完全是事实,好像是根据某个人说的,我都不记得了。    
    凭空想,就把几万党员打成叛徒、特务、假党员,有的他还指名道姓,说唐山市委书记是叛徒,唐山市长是大庄园主。造成那么大冤案、惨案,他竟然不记得!法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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