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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神虎奇功-第20部分

小说: 神虎奇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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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季豪仍注视龙老五,嘴角泛着冷笑,对于地上的尸体,丝毫没有重视。 
  良久,方闻季豪冰冷的道:“不要发呆啦,拿出你毕生的本领来!” 
  龙老五大概是怒极,此刻却无眼泪,朝季豪上下打量了一阵,方怨愤的道:“只怨大爷们学艺不精,今日先叫你得意。” 
  “看情形还有报仇之心?” 
  “血海深仇,岂能轻易放过!” 
  “既如此少爷就放过你,看你如何报法?” 
  季豪说着,把话一顿,又毅然道:“不过须要留点压头,免得将来见了不认识!” 
  龙老五确不失为一条汉子,闻言之后,仅微加迟疑了一下,顺手举起虎头钩在耳边一撩,一只右耳随钩而落,连看都未看,即掷给季豪道:“拿去,大爷这段仇恨,总有清算的一天!” 
  说完,突然一阵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纵身一跃,即转身朝谷口飞奔而去,连七位兄弟的尸体也不要了。 
  无愁谷,顾名思义应该是个无虑无愁的世外桃源才比较合理。 
  可是现在却充满了一片愁氛! 
  在美书生米房的茅屋之后,多了一个新冢,一位美丽的绿衣姑娘,则独自站在冢前发呆。 
  在茅舍之前,则有一位白衣少年,悠闲的在那里走动,只是神色间,却不时流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忽然美书生米房,忽忽自房内而出,手内提着两只包裹,满怀歉意的走近白衣少年跟前道:“累季小侠久等了,英儿呢?” 
  那白衣少年正是本书主人季豪。 
  他望着美书生米房,不在意的道:“她在房后,现在我们该走了吧?” 
  “这就走!” 
  米房简捷的答着,寿眉紧蹙了一下,又道:“英儿这孩子,人很聪明,也够调皮,就是有时候易为情感所动,和她娘先前完全一样,唉。” 
  季豪闻言,方发觉自己到此这么久,怎么未见到米琼英的母亲呢!遂忙问道:“伯母可在此地?” 
  “唉!不必提她了,待我去叫来英儿,我们快走吧!” 
  米房说着,即转身朝后面去。 
  季豪见他对于米琼英的母亲避而不谈,料知这中间必有曲折,只是人家既不愿说,自己怎好深问,唯有暗自起疑而已。 
  不大工夫,米房已拉着女儿一同走来,并将其中一个包裹交给女儿,方朝季豪拱了下手道:“承蒙小侠允诺照顾英儿,现在就带她去吧。” 
  “爹自己呢?” 
  季豪尚未来得及答,米琼英已先惊问着。 
  米房到底是经过风浪之人,虽感生离悲苦,仍能忍住伤痛,放声大笑道:“不是和你说过,爹要到西昆仑去一趟么?” 
  “我们的房子谁来照顾?” 
  “哈哈,茅屋几间,还看它作甚?” 
  “虽是几间茅屋,也曾经费了我们不少心血!” 
  “还留恋它作甚,将来有的是高楼大厦你住。” 
  “将来是将来,可是现在还没有呀?” 
  “好,为免你挂念,就交给人看管吧!” 
  米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完之后,便回头又往茅舍中奔了过去。 
  米琼英望着父亲的背影,茫然的口中喃喃说:“要交给谁?” 
  说声方落,蓦见茅舍中升起一缕浓烟,转眼之间,便火舌腾空,劈劈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见到这种情形,不必再问,她已明白了一切,随轻声一叹,黯然神伤! 
  正伤痛间,米房已站在燃烧的茅舍之前,向季豪扬声道:“季小侠,请善待英儿,再见了!” 
  喝叫中,已纵身而起,迳往陡削的山岩间奔去。 
  在他的身后,尚有一条小身形,不用问,定然是带的那只猴子。 
  米琼英见状本想要追,却被季豪一把拉住道:“米老前辈怕见悲伤场面,就让他去吧,反正后会有期,何必再令人为难呢?” 
  季豪这种话,本是实在话,谁知米琼英听后,却白了他一眼道:“谁像你,心比铁石还硬!” 
  “也许是的,不过要看对什么人!” 
  “对什么人都是一样!” 
  “你对我好像存有偏见?” 
  “偏见是有,却不一定对你有害!” 
  “很难说,这要看以什么角度去衡量了!” 
  “我还会存心害你?” 
  “不必谈这些,快走吧!” 
  “你对自己的看法,好像很主观!” 
  “大丈夫应当如斯!” 
  “呸!好大一点年纪,就自称大丈夫,依我看,称个小丈夫,倒勉强说得!” 
  “咦!我是那个的小丈夫?” 
  米琼英是未经思索的顺口之言,当话方出口,即觉有了语病,粉面陡然泛红,有点不好意思。 
  再经季豪这一问,脸更加挂不住,说声:“谁知道!” 
  然后小腰肢一拧,领先向南奔去。 
  这种娇羞薄嗔的情形,瞧到季豪的眼里,不由心中一阵荡漾,大有甜蜜蜜,轻飘飘的感觉。 
  两眼不贬的,注视她的背影出了阵子神,方兴冲冲随后追去。 
  一路下来,尽是山地,好在两人都有一身不平凡的工夫,并不把崎岖险峻的山道放在心上。 
  侥是如此,直到日薄西山,夜鸟归林之际,才到了一座城镇。 
  这个城镇还不小,只见熙熙攘攘,行人接肩擦踵,异常热闹。 
  季豪虽出身于都市,但这几年却与山林为伍,早把都市的繁华给遗忘了。 
  如今又见到都市,内心中,除喜悦外,兼有几分惆怅与感慨。 
  但米琼英却不同了。 
  她乃自幼在山里长大,虽从父亲口中常听说“都市”这个名词,但到底热闹到什么程度,却无法有个具体的想像,仅知其热闹而已。 
  现在居然到了城市,虽不至于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闹出那么多笑话,可是两只眼睛,已感不够使用。 
  季豪见状,不免又多整几分心,生怕她闹出笑话。 
  但又不便说明,怕损到了她的自尊心。 
  设想至此,忙拉起米琼英的一只手,低声道:“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其实,他这一问,根本多余的,米琼英那有什么意见,她在心理上,早把一切依赖在季豪身上,悉由他自己去安排了。 
  季豪见她无什么表示,继道:“那就决定先住店吧。” 
  “公子和小姐住店吧,我们店中的房屋既宽大又干静,而且招待周到。” 
  季豪的话本是向米琼英说的,谁知话声方落,便有人如此接说着。 
  循声望去,发现就在身边不远处,有一位头戴毡帽的四十许人,在打躬哈腰的,同季豪打招呼。 
  那人有几根山羊胡,季豪仅看了一眼,即知是客栈中派人迎接客人的向导,随向他招呼一下道:“你们的客栈在什么地方?” 
  “唷,就在这里!公子爷可先进去看看!” 
  那人说着,用手往街角一指,便转身领先而去。 
  季豪抬头一望,不禁笑了,暗忖:“几年离开都市,也变成了乡下佬!” 
  原来就在面前不远的转角处,正有一家客栈。 
  从外表看,客栈还不小,门首正有不少人进出。 
  忖着,便拉起米琼英,随后跟了进去。 
  一进门,内面的情形,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回事。 
  地方异常宽敞,只是有点杂乱。 
  再仔细瞧那些来往的行人,更加复杂。 
  其中大多系回人装束,汉人虽也有,但为数并不多,或也有些未曾见过的衣服款式。 
  最使人看到扎眼的,系一些喇嘛,他们不但有些趾高气扬,且一般人对之都十分恭敬。 
  正感迷惑间,忽听米琼英“哎”了一声。 
  忙转身看去,即见米琼英俯身用手不住的在腿上揉搓,满脸不悦的样子。 
  于是忙挨过去问道:“你是怎么啦?” 
  米琼英仅淡淡的一笑,方道:“没什么,只是适才那人走路不长眼睛,这么宽的路,竟会撞到人家身上!” 
  季豪闻言,不由气往上冲,愤然道:“那人长得怎么样?” 
  “怎么,你吃醋了,那人长得可难看着呢!” 
  这是从何说起,米琼英把话误会到那去了。 
  季豪知道不便和她多问,转身看去,只见门口正有一个回装的中年人,在冲着他在瞪眼。 
  季豪的牛性子,那能经得起别人挑逗,见状之后,正要喝令那人回来,那人已在瞪过一眼之后,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那人既见机而逃,季豪只有冷哼了两声,暗骂: 
  “今日就暂放过你,若再被碰上,不剥了你的皮才怪,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侮到少爷头上来!” 
  就在这时,那客栈向导又来催促道:“公子先看看房子吧,若不合意,再换别的!”季豪不便再说什么,只好心中恨的随那人而去。 
  这是两间汉式房屋,季豪进门之后,未看房屋,即偿然往房内一钻,向那位中年人问道:“刚才撞我们那人是谁,你可认识?” 
  那位店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但却十分顾忌的,走近季豪跟前低声道:“不是奴才们要多嘴,在这些龙蛇杂处之地,公子最好还是少管闲事!” 
  季豪闻言,哼了一声,但尚未开口,店家已抢着道:“奴才是一番好意,因为我也是汉人,所以才出言关照,尤其近几天来,岔眼的人太多!” 
  “大概都是些什么人物?” 
  “棍棍棒棒的,看样子不是好来路!” 
  “可知道一两位么?” 
  “有此地的……” 
  “来福你又在饶舌是吧!” 
  那客栈向导正欲说下去,忽闻外面有人如此叫着,使他立刻收住了口,同时又改变语气回答道:“那有说什么,只是在问这位公子和小姐,看晚上准备什么吃的!” 
  “牛马肉是现成的,要吃羊肉,需要另宰!” 
  季豪冷笑了一下,即冲口道:“难道我们不会要猪肉么?” 
  那名唤来福的中年人,闻言之后,立刻变了颜色,忙严肃的道:“公子爷说话可要小心些,若给别人听到,便是天大的麻烦!” 
  说完,即转身出房而去。 
  “噗嘛!” 
  一声娇笑传来,使季豪异常诧异,立即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既在外面跑江湖,竟不知入境随俗!” 
  米琼英笑态可掬的说着,继道:“你没见街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回民吗?依照教中规定,是不准吃猪肉的!” 
  “你倒是很细心嘛!” 
  “细心尚说不上,只不过听爹经常提起!” 
  “所以你就牢记于心,今天可以说嘴了!” 
  “这就叫做环境所使然!” 
  “你们无愁谷附近又未住回民。” 
  “我们久居天山,对方圆左近的情形能不知道些吗?再说爹每隔几个月,便须下山一次且每次回来,都要说不少的有趣故事!” 
  “不要多夸口啦,你倒是先说说看,刚才故意碰你的人,可曾看清他的面貌?” 
  “当然看清啰!” 
  “可有什么特征?” 
  “左额上,有三寸长一道刀疤,好记得很!” 
  “敢情未碰你之前便看清了,不然怎看得如此清楚?” 
  “这倒不是,我注意他乃是在碰我之后!” 
  “是如何看到的?” 
  “本来他仅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可是我却故意发出惊叫,就在弯腰揉搓时,偷瞧的!” 
  季豪佩服的点了点头,随道:“看样子,绝非误撞,今晚可要小心点!” 
  “那么空的院,当然是有意,只是尚不知他们究是什么来路?” 
  “不论他是什么来路,我们就静以待变,我想他们既然找上门采,决不会中途罢手,你以为对吗?” 
  “我想也是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现在先休息吧!” 
  季豪豪迈的说完,米琼英便投给他妩媚的一笑,即转身朝内房走去。 
  谁知她刚转过身,季豪立即叫声:“回来!” 
  米琼英闻言一怔,不悦的道:“说话和气些好不,这样粗声粗气,听起来简直是在呼畜牲!” 
  季豪并未理她这怨意之词,却指着她的右肩头道:“这个可是原来就有?” 
  米琼英见他神色严肃,虽尚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内心中则意味出情况有异,便茫然的道:“你是指何而言?” 
  “难道你不知道?” 
  季豪讶然说着,就伸手从米琼英的右肩后,取下一枚发亮的银质襟花,随手又交给了米琼英观看。 
  这支襟花作得相当精致,花作五角形,中间是红心,四周则是银白,微一晃动,即精光闪闪。 
  米琼英接在手中观察了良久,始道:“这是哪里来的?” 
  “你的肩头,怎么,不是你的吗?” 
  “从来就未见过这种形式的襟花!” 
  “可听人说过?” 
  “没有!” 
  “既是别人的暗记,你们久居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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