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中国兄弟连 >

第31部分

中国兄弟连-第31部分

小说: 中国兄弟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钡却荻樱巫哦荻永粗г恰K窍嗷ス睦骸巴久牵颐且欢ㄊ刈≌蟮兀荻泳蜕侠戳恕!彼橇蛲说腥说4次进攻,上百发炮弹在他们坚守的突破口上爆炸。    
    参谋长再次建议使用二梯队,师长既摇头又摆手。他为什么不及时的使用二梯队?他在想什么?他的作战思想是否还停留在游击战、运动战当中?对步炮协同大兵团的攻坚战,他是否还不知道怎么使用部队?他是否想保存二梯队的力量,到关键的时候使用?在攻坚战中,哪里是关键,他师长应该知道,关键的关键是突破口。是否由于他错误地判断敌人在突破口上的力量,也错误地判断“尖刀连”的力量,没有及时使用二递队,就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尖刀连”的人所剩无几,在和冲上阵地的敌人拼刺刀,由于寡不敌众,突破口被敌人占领了,“尖刀连”被敌人灭了。直到这时,师长他才醒悟,他赶忙组织第二次突破,被军长、政委制止了,命令他从3师1团突破口进入。1师是从3师的突破口进入天津市区的。    
    1师在打锦州时,由于团长畏缩不看地形,突破口没有按时打开。打天津由于师长指挥的错误,打开的突破口又被敌人夺回去了。    
    天津战斗结束后,1师开大会枪毙了一个排长。这个排长的罪行是:命令他侦察护城河的水是否结冰。他可能是害怕触到地雷,没有下到护城河侦察,谎报护城河水没有结冰。其实护城河水已经结冰,完全可以不架桥,从冰上通过。1师犯的错误和打锦州一样,锦州是因为团长没有看地形,不该架桥而架桥造成伤亡惨重。天津是一个排长没有去查看护城河的地形,不该架桥而架桥,造成伤亡。战后追查责任,排长被枪毙了。而师长没有及时使用二梯队,对参谋长的3次建议,视如敝屣,造成突破口被敌人重新占领,“尖刀连”被灭。他没有被枪毙,他也没有被撤职,也没有降级,甚至没有挨批评。他怀着委屈的情绪平调到了另一个单位任职。             
    


第五章   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22)

    56    
    巷战结束后,1连临时担任纠察队,维持地段秩序。连长王西尧是纠察队队长,他看我推着脚踏车过来问我:“怎么不骑?”    
    “我不会骑。”    
    “嗨,学呀。我给你叫人扶着。”他从散兵收容所叫来两个俘虏,一个大个子一小个子,他对两个俘虏说:“这位长官学骑车,你们两个扶好,要是把长官摔了,我可饶不了你们俩。”    
    “是,长官。”两个俘虏过来给我鞠了个90度的躬,我从那大个子俘虏的眼神里看出,他感到我十五六岁不像长官,可也无奈,谁让他是俘虏呢。大个子在车前给我扶着把,小个子在后面扶着车。    
    天津大街上没有行人,商店还关着门,街道上到处是弹坑,一条有轨电车的铁轨弯曲在马路的中间。两个俘虏身子紧靠脚踏车,维护车子的平衡,我蹬多快他们跑多快。大个子一手给我扶着车把,一手扶着我摇晃的身子,左拐右拐,车轱辘躲过弹坑没有躲过电车道,车轱辘陷入了电车轨道,一下子连车带人摔倒了。其实我摔得并不重,大个子为了护着我摔得比我重。他们两个赶快把我搀扶起来:“小长官,这——我该死,该死!”他们两个又道歉又鞠躬,吓得脸色发白。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再来。”我又骑上车,这两个俘虏忠实得像太监伺候皇帝,更加小心了。顺着马路骑了四五趟,我身子不晃了,就是车把不听使唤,大个子给我扶着车把。大冬天的,我看大个子满脸流着汗,还是小心翼翼地怕我再摔倒,我骑在车子上特别兴奋。学了一天车,虽然屁股磨得很疼,我感觉我像当了一天皇上,两个“太监”忠实的不离我左右。这就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区别。    
    我正在学车,1连长王西尧把我叫到一边:“赶快回去,部队要出发了。”    
    我问他:“怎么还出发?”    
    “傅作义的部队起义后,从北平撤出来了,我们部队要看着他,4个师看1个师。”    
    “那,我的车怎么办?”    
    “我给你放在团里的大车上。”两个俘虏,立即扛起脚踏车,其中那个大个子边走边说:“长官,没摔坏您吧?”    
    57    
    部队紧急撤出天津,去整编傅作义的部队。我怀着遗憾的心情,随着部队离开刚刚解放的天津。听说天津劝业场有个哈哈镜,也没顾得上去看看,但却学会骑车了。    
    西陲的地平线上那点夕阳,被几条云遮挡着,从云缝透出来的光,软绵绵的,渐渐的被夜代替了。我跟随部队走上滦河的大堤,滦河像一条长长的,宽宽的白色带子,蜿蜒在大堤的脚下。滦河水面上结着冰,纹丝不动,它像是在沉寂中凝思,又像是在静听浮桥两岸的喊叫声。    
    我远远地望见滦河的两岸一片灯海,犹如天空中的星星,星星没有照亮滦河两岸,那片灯海却照亮两岸的田野。我走近了滦河的浮桥,才知道是群众在部队中找他们的亲人。每个人高举着各种形状的纸灯笼,灯笼上写着被寻找人的名字。在急行军队伍的两侧,老人、妇女、孩子高喊着灯笼上的名字,有的人举着灯笼跟随着部队奔跑。在一片喊声中可辨别出:“有往张庄子捎信的没有?”    
    “刘贵,妈妈来找你,你在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在哭喊。    
    ……    
    一片灯海照亮了滦河,一片喊声震撼着滦河,滦河的水被寒风凝固着。    
    我被那片灯海吸引住了,站在滦河岸边,望着两岸那片灯海,望着高举灯笼的那群人,特别是他们的喊叫声使我的心在震憾,在颤抖,一股酸楚楚的热流涌上我的心头。我不是同情,是想起刚刚过去的那场惨烈战争。    
    部队急行军通过浮桥,一位老人踉踉跄跄地走到急行军的队伍身边问:“刘春是我孙子,你们认识不?”没有人回答他那沙哑、急切的声音。我看老人在不断地呼唤,我走过去:“老大爷——”老人抓住我的胳膊,忙问:“刘春是我的孙子,你认识不?”老人那抖动的手把一个姑娘拉到他面前,断断续续地说:“我孙子——是1连的。”我还没有回答,围过来一群人争抢着问我,声音重叠交错,我无法听清楚。我把老人拉到一边,从老人的目光中,我深深感受到他为了寻找孙子,是在恳求我,老人问:“刘春——还——?”老人急切地要知道他孙子的安危,可他又没有把话说出来,他怕我回答。我被老人这种心情感染了,难过得心里一阵酸楚,我眼眶里充满泪水。刘春满身是血,在和敌人拼刺刀,他精神失常了,可我怎么能告诉老人呢?我想安慰老人可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我扶住老人沉默了,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绪,强笑着说:“我认识刘春,他已经过去啦。他是1连的3排长,他很好,您放心吧。”这绝对是谎言,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不这样,可我又能怎么说呢?       
    老人一听刘春过去了,他失望地哭了。    
    “来——晚啦!”老人那沙哑、颤抖的声音里,不知含着多少失望和悲伤。他指着那姑娘对我说:“这是我孙子媳妇,刚过门春儿就走啦,想让他们见见面。来——晚——啦。”    
    我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老人,我说:“您回去吧,我告诉刘春。”当我转身时,听到老人那沙哑、颤抖的哭声:“我——看不见他啦。”这声音撞击着我的心,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这声音在我耳边久久回荡着。    
    那片灯海中,我看到一位中年妇女,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住1连连长王西尧。她眼睛里饱含着泪,问:“大兄弟,你们当干部的一定知道,曹国友是在打天津被打死了吗?”    
    “曹国友?8班长。”王西尧愣住了。    
    “曹国友是你什么人?”    
    妇女满怀希望地说:“是她爸爸。”    
    我这才看见一个小女孩,抱着妈妈的腿在惊恐地看着王西尧。    
    “说她爸爸打天津死啦,我不信,他没有死。”    
    王西尧无法回答,他难过地低下头,看着抱着妈妈腿的小女孩——曹国友的牺牲出现在他眼前。那是在纺织厂的二楼,曹国友从地道口上去,消灭了敌人的两挺喷着火舌的重机枪后,他倒在楼梯口。    
    王西尧掏出8班长那个烟袋锅递给她:“大嫂,曹国友同志……”他没有说下去,他不忍心告诉她曹国友的牺牲。    
    她痴呆呆地看着王西尧,全身在颤抖,嘴唇在翕动:“是真的死——啦。”灯笼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灯笼在燃烧——她凄苦、绝望、呆痴的目光面对着一排排急行军的部队,一排排行进的部队像虚影一样在她眼前飘过。她漠然地向远处走去,她忘了孩子,忘了一切……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妈妈别走,等着爸爸。”孩子哭着、喊着,追赶着她的妈妈。    
    我望着哭喊、追赶妈妈的孩子,想起我和8班长曹国友,在等待出击的那个夜里。曹国友问我:“小苏干事,你参加过几次战斗?”    
    “参加过打锦州。”    
    “有啥感觉?”    
    我沉默了一阵:“啥感觉?战争嘛。”    
    曹国友抬脚让我看:“我那老婆给我做了双鞋,一直没舍得穿。”    
    我问:“怎么穿上啦?”    
    “咳!”他苦涩地笑了笑:“这时候不穿啥时候穿,说不定没有机会穿了。”    
    我目送着那个小女孩,一直在我的视野里消失。我没有走几步,又看见一个男孩子,他也举着灯笼站在人群中的土坡上,他没有戴帽子,不时地用手捂着被寒风吹疼的耳朵,他在哭泣。我过去问他:“你找谁?”他没有说话,哭得更厉害了。    
    我在想,在这场激战中,他爸爸还在吗?是走过去了还是倒在雪地上了?孩子在等待他爸爸。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没有掉下来,我望着孩子沉默了好久,等心情平静下后,我问他:“你怎么不戴帽子?”    
    孩子没有回答。    
    “孩子,你回去吧,你爸爸可能过去了。”孩子没有回去,当我离开他时,孩子还在那里站着,他在等着他的爸爸……    
    我和王西尧前后默默地走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垂着头在想什么,是在想那妇女和孩子?还是在想8班长曹国友?我不知道。那片灯海所寻找的亲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再也呼唤不回来了。他们无声无息地长眠在土地上;他们的坟头将随着不断逝去的岁月,被秋天的风、夏天的雨荡为平地。后人有谁知道这里长眠着为新中国而战死的烈士?又有多少人还能保持烈士自我牺牲的精神?不背叛烈士的遗志?    
    我在想,还有多少人在寻找亲人,我妈妈是不是也高举着灯笼,在呼唤我?我妈妈举着灯的那片灯海在哪里?    
    我随着部队走了,那片灯海留在我的身后,那片喊叫声却留在我的记忆里。滦河,那片灯光,那片喊叫声,凝结在人们心中,凝结在滦河的上空。那片灯光,那片喊叫声融化了滦河的冰层。    
    滦河,它记载着英雄的伟绩,也记载着母亲、妻子的血泪。    
    


第五章   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23)

    58    
    1949年2月初,我已经16岁了。我随着3师离开天津后,师部和1团住在刘家村,刘家村很大,有一二百户人家。我们军4个师包围着傅作义的两个师,3师在东南,一方面防务一方面进行战斗总结。    
    王西尧和1营营长的问题,在团党委会上进行讨论,1营营长怕死畏缩不前,造成二梯队和突破的1连重大伤亡,给予1营营长党内留党察看两年处分,行政撤职。1营营长的处分党委很快就通过了。王西尧的问题在党委会讨论时有争论。团长梁光涛在发言中说:“王西尧带1连提前突开新开门突破口,在二梯队没有及时跟进的情况下,打退敌人多次反扑,坚守阵地,保障二梯队进入突破口,起了重大作用。不能因为他被俘几十分钟受到影响,该立功立功,该授奖授奖。”    
    团政治处主任曹怀之摇摇头:“团长说的前半段话我同意,后半段话我有看法。1连指导员马海山写了一份证明材料,他说:虽然王西尧被俘几十分钟,谁能证明他没有投敌?没有叛变?他要是没有投敌,没有叛变,敌人在逃跑时为什么没有打死他?这不合常理。马海山是当事人,我们应当重视这份材料。”    
    副团长张正强听了曹怀之的发言后,有些不冷静:“那你说,敌人该把王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