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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中国兄弟连-第30部分

小说: 中国兄弟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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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上金汤桥!”24个人喊出一个声音。    
    王西尧走到韩桂芝面前:“我代表全连的同志,代表牺牲的同志,感谢你——你把我们带到金汤桥。”他发自内心地,向韩桂芝敬礼。    
    韩桂芝泪流满面,她举起颤微微的手向连长、向全连24个人敬礼:“我——”她控制不住的泪,从眼睛里涌出,她在哭,她那颤抖的声音里,含着悲壮,含着1连即将冲上金汤桥的激动,她说:“我——看到了同志们与敌人是怎样地拼杀的,我看到了——”她抱头大哭。    
    王西尧关切地说:“别哭,我们胜利了还哭?”    
    “是,我们胜利了。可是——”韩桂芝还在哭。    
    王西尧嘱咐韩桂芝:“你就在这巷子里不能动。”    
    韩桂芝抬起头,她满脸泪水;模糊地望着王西尧,说:“不,我一定看着——”她激动地没有说下去。    
    金钟河大街的街头;离金汤桥400米处是铁丝网、密布沙袋。一个大型的钢骨水泥碉堡,与桥上的火力形成交叉,严密地封锁了通往金汤桥的路口。王西尧观察了地形后,必须先拔掉碉堡,才能进入金汤桥。他组织了江发、9班副刘中福,两挺轻机枪封锁碉堡的射击孔。    
    王西尧站在24人的队前说:“我们1连没有怕死的!怕死的不是我们1连的战士!谁去把敌人的碉堡炸了?”    
    “我喽!”王西尧看是解放战士郭荣举起手。    
    “我第二名!”9班副刘中福。    
    “第三名是我!”江发举起手,刘春不知道连长说什么他也举起手。    
    王西尧看看江发,看看处在呆痴状态的3排长刘春:“不,第三名是我。”他知道,碉堡不拔掉冲不上金汤桥,不很快地把碉堡拔掉,他不可能抢在兄弟部队前面占领金汤桥,那将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他命令江发:“你代理排长,我们3个人要是爆破失败,为了我们连的荣誉,你一定要想办法抢先占桥!”    
    “是,连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抢先占桥。”    
    韩桂芝站在巷口,她望着这场抢占金汤桥的大战,她对王西尧抢先占桥的急迫心情是十分理解的。对这些即将抢占桥的钢铁汉子,由衷地敬仰,他们都是英雄。    
    这时,司号员听到传来的军号声,跑到王西尧跟前:“连长,7连和我们联络。问我们的位置。”    
    王西尧一愣:“7连?他们在哪?”    
    “在我们右翼。”    
    战士们喊:“连长,金汤桥是我们的!”    
    江发:“连长,告诉他们,我们1连的人没有死光!”    
    王西尧对司号员说:“告诉7连,我们在攻打金汤桥。”他走到郭荣身前,嘱咐说:“你贴着墙跑到街口卧倒,爬到碉堡射击孔的侧面,懂吗?”    
    “懂!”    
    “出发!”    
    两挺轻机枪对准碉堡的射击孔射击出火舌,掩护郭荣爆破。郭荣把爆破筒插入敌人碉堡的射击孔,他翻身滚离碉堡,谁曾想;敌人把爆破筒推出碉堡,爆破筒在碉堡外爆炸。    
    郭荣在战后对我说:“我能不能把爆破筒送上去是对我的考验,在我拿起爆破筒时,我愣在那里,心蹦蹦乱跳,确实有些畏缩、害怕。可我在这个时候不能因为怕死不上去,因为我们连没有怕死的,不能给我们连丢脸。我稳定一下心情,选好路线我上去了。”    
    人抱着炸药包从敌人的子弹缝里,从炮弹爆炸的弹片中,去炸毁敌人的碉堡,这种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精神,在世界战争史上是罕见的。我军爆破手的确定,通常是把爆破任务由连交到排,排交到班,班长问战士谁第一名爆破,谁是第二名,都是自觉自愿的报名。当他们抱起炸药包冲向敌人的碉堡时,他们敢于向死亡挑战。    
    “咳!”王西尧看爆破筒被敌人推出来了,在地堡外爆炸,他惋惜地直跺脚。    
    9班副刘中福看爆破没有成功,他没有等连长的命令,抱起炸药包冲出去,两挺轻机枪没有压制住敌人的火力,9班副倒在街口。王西尧抱起炸药包要冲上去,被5班长单标和江发拉住:“我去!”    
    “等等!”王西尧看9班副缓缓地向碉堡爬去。他挥动胳膊,高喊:“机枪!压住敌人射击孔!”9班副缓缓地向前爬着,他为了缩短导火索燃烧的时间,他在爬行中引着导火索,他一下一下推着燃烧着导火索的炸药包,导火索闪着刺眼的蓝光,炸药包缓缓地移动在9班副刘中福头前。王西尧焦急地高喊:“快把炸药包扔出去!”    
    冒着白烟,闪着蓝光的炸药包在向前移动。王西尧不顾一切地在沙袋上失声地大喊:“9班副——”    
    9班副刘中福看导火索燃烧到炸药包,他猛一推,把炸药包推进敌人射击孔,几乎在炸药包爆炸的同时,他翻身一滚,一声猛烈的爆炸,碉堡被炸毁了。刘中福在天津金钟河大街的尽头,负了重伤,昏厥过去。    
    王西尧跃出工事,举着红旗向桥头冲去。当他冲到被炸毁的碉堡前,看到7连被敌人桥上的交叉火力阻击,两次攻击没有成功,一个个倒在桥头,有的人挣扎着站起来,向前没走几步又倒下了。    
    王西尧手持红旗望着金汤桥,望着伤亡惨重的7连——想起团长梁光涛说的话:“——你是想让兄弟连队铺路,你占桥。”    
    “——那不是好的连队,那是耻辱!”    
    王西尧心里一颤,他把红旗插在沙袋上,命令5班长单标和江发:“把敌人的火力吸引过来,减轻7连的压力。”他看江发愣着:“听见没有?把敌人火力吸引过来。”    
    陈贵祥耳朵被震聋了,听不清连长说什么,江发不理解连长,为什么不趁敌人的火力,被7连吸引过去的机会,冲上金汤桥:“连长——”王西尧看他们还在发愣:“快,把机枪架在碉堡上,掩护7连!”单标和江发带全连占领碉堡,两挺轻机枪架在碉堡上,向桥上的敌人射击。桥上敌人的火力转向1连,就在敌人火力转向的瞬间,王西尧看着7连高举红旗冲上金汤桥,他负伤了;一时激动昏厥过去。    
    敌人被冲上桥的7连消灭了。    
    韩桂芝看连长倒在地上:“连长——”她快速跑过去抱起王西尧。陈贵祥、江发、郭荣围在连长身边。韩桂芝流着泪,看着满身硝烟的1连战士,看着刘春呆痴的目光,她看战士们望着金汤桥上的大旗,大旗不是他们1连插上的,是7连插上的。    
    韩桂芝在痛哭,她为王西尧难过,她为1连遗憾。1连可以抢先占领金汤桥,而王西尧为了掩护兄弟连队,没有冲上金汤桥。她在痛哭,她心在颤抖,她对沉默在王西尧身边的战士们说:“同志们,我们把连长抬上金汤桥。”韩桂芝和战士们把连长王西尧抬上了金汤桥。    
    “王连长!”    
    王西尧被王尚田唤醒,他满脸是血,他望着王尚田没有说出话来。他心里在想什么?是遗憾?是痛苦?谁也不知道。    
    代理营长的王尚田,充满敬意、充满感情地:“王连长,金汤桥是我们共同占领的。”他举起手给王西尧敬礼。王西尧在韩桂芝搀扶下慢慢站起来,把王尚田敬礼的手握住:“不,是7连,是我们7连占领的。”    
    王尚田:“不是,是我们和攻打天津的兄弟部队共同占领的。”    
    王西尧被满脸泪水的韩桂芝搀扶着,走到1连列队的同志们面前,1连的同志们望着连长哭了。王西尧翕动着嘴唇没有说出话来,他望着1连这22个幸存者,望着那面没有插上金汤桥的红旗,他流下泪。    
    红旗被弹片撕碎了,她铭刻着1连的战绩,染着1连同志们的鲜血,飘扬在沙袋工事上。    
    


第五章   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20)

    54    
    1月16日晨,巷战还没有结束,硝烟弥漫着金钟河大街,枪声夹杂着爆炸声,从海河对岸传来。我离开团指挥所,遇上团宣传股长李华:“小苏,跟我走,咱们找点儿吃的去。”他这么一说找吃的,我真的饿了。两天一夜没吃饭,在紧张的战斗中也没觉得饿,是精神过度紧张顾不上,现在我感到饿得迈不开步。我跟李华走到市区,一幢楼房在冒着大火,看样子是炮弹落在楼上了。我跟他走上隔壁一幢冒黑烟的楼上,满屋黑烟,烟是从隔壁着火的楼里飘过来的,在烟雾中影影绰绰看见几具敌人尸体,再看墙壁上到处是弹痕,大桌子上杂乱的放着地图、几部电话。墙角的桌子上堆放着饼干、酒、各种罐头。地上堆着面粉。这是敌人的一个指挥所。李华对我说:“把罐头带上,不要打开的。”    
    我抱着两筒牛肉罐头,他提着面粉,下楼走出楼门口。我眼睛一亮,看见一辆新的脚踏车靠在楼梯口的墙上。我小的时候就羡慕骑车的人,我什么时候能骑上车?有一次我们家来了个骑脚踏车的客人,我把车子偷偷地搬出去,我以为找个高坡上去就能骑走,没想到上去就摔倒了,车把也歪了,腿也摔破了。因为这件事我爸爸要打我。腿摔得疼了好几天也不敢说。    
    我看到脚踏车特别高兴,脚踏车车梁上挂着两个皮包,皮包里是空的。我把两筒罐头放在皮包里,他把面粉放在车的后架上。我推着车子没走多远,李华敲了半天才敲开一家照相馆的店门。开门的老板是40多岁的中年人,他开门一看是我们,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连声说:“老总,老总。”他用身体挡着门口就是不让我们进去,可能怕我们抢他的东西。    
    “我们是解放军,你别害怕。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李华说着硬是提着面粉从老板身边挤了进去。    
    “给我们烙几张饼,这洋面给你了。”    
    老板看我们不像是抢他的:“好好,老总坐。”他把面粉提到后面,回来看着我们,他问:“老总们——”    
    “别叫我们老总,叫同志。”    
    “同志是嘛意思?”    
    “同志就是一家人的意思。”    
    “这称呼,好,好,新鲜。”    
    他给我们打开罐头,那牛肉香扑鼻而来,我嘴里像伸出个手,恨不得把牛肉全抓进嘴里。烙了七八张饼,饼卷牛肉,这顿海吃。老板看我们俩的吃相吓了他一跳,就像饿狼扑食,一张饼二三口就进嘴里了,看得他都害怕。    
    我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几口就是一张,我们俩把七八张饼转眼间一扫而光。我们吃完了把面粉给了老板。我本想把罐头也给他,李华不让,让我带着。    
    巷战的枪声稀稀落落,我和李华从照相馆出来,看到南开大学男女学生扭着秧歌,敲着锣鼓,打着南开大学的横幅,出来欢迎解放军。我看到男女学生非常激动,一种骄傲感从心里油然而升。我精神抖擞挺胸阔步走过去。几个学生围住我,看我戴着皮帽子,穿着大头毛皮鞋,脖子围着一条白毛巾,递给我一个本子说:“小同志,你是我们遇见的第一位解放军,请给我们签个字。”我接过本子写什么?想了想,我在本子上写道:1949年1月15日,是天津新生的日子。我写完后递给那位学生,他接过本子看了看说:“谢谢!”        
    


第五章   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我踩过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哀叫(21)

    55    
    1月17日上午,我听说1师的突破口被敌人又夺回去了。战后,我找到该团的作战参谋问,开始他不告诉我,怕我乱说影响师首长的威信。在我追问下,他把我拉到一边,首先嘱咐我不要乱说。攻打天津,1师的任务是助攻,师长我认识,他矮小的个子,胖敦敦的,说话带着江西的尾音。他挂在嘴头上的话是:“过五关斩六将”,从不提走“麦城”。在打天津时,可能对助攻没有重视,所以他既不了解突破口的地形,也不了解敌人在突破口的变化,错误地判断敌人在突破口上的力量。尤其是“尖刀连”顺利突破后,他过于乐观,对突破口上的敌人轻视,所以师参谋长建议二梯队跟进,他没有接受参谋长的建议,摇了摇头。    
    “尖刀连”在突破时已经伤亡过半,他们在艰苦地守着突破口,等待二梯队。参谋长又一次建议师长,二梯队应该跟进了,他仍摆摆手。    
    敌人集中火力,集团冲锋夺取突破口。“尖刀连”微薄的力量在顽强地抗击敌人的进攻。守在突破口上的“尖刀连”等待二梯队,盼着二梯队来支援他们。他们相互鼓励:“同志们,我们一定守住阵地,二梯队就上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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