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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翻开我家老影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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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到北平的头四个月,是妈妈有生以来最兴奋、最愉快的记忆。一个长期在集体生活和单亲家庭长大的孤女,现在却有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父亲,而且得到了那么多的疼爱,真可以说是老天的补偿吧。    
    不过,中共中央机关一直住在香山别墅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据说外公对迁进中南海的方案曾断然否定:我不住皇帝住的地方。然而最后,毛泽东还是在党的会议上服从了以周恩来、朱德等为代表的多数意见。父辈的决定对于妈妈来说,意味着她又有了第四个家,那个红墙环绕,比香山神秘得多的地方。而不久,她的继母和妹妹也结束休养回国,直接住进了新家,时间是1949年9月。    
    在《井冈杜鹃红》中讲述了妈妈初见继母时的情景:江青刚到家,一见到娇娇,就主动上前搂抱她、亲吻她,满脸堆着笑意。那股亲热劲,比对亲生女儿还要亲(1941年之前,不知她是否去保育院这样看望过娇娇?当然,就是去了,幼小的妈妈也是全无记忆的)。以后,她常常在人前人后夸娇娇好,多么爱她,情同亲生,而且都不愿回到贺子珍那里去了,等等……    
    直到现在,我的“洋宝贝”妈妈还认为:不管江青品质和演技如何,她在相貌、风度和才华方面确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能解释,眼光极高的外公怎会坚持做出和她结婚的决定)。妈妈还具体指出:江青最漂亮的是下巴,从下唇到下巴,中间有个较长过渡的小沟,然后下巴向外翘起。    
    书中继续写道:对于这位继母,娇娇的心情是复杂的。大约过了半年时间,外公有些着急。书中说,他曾一次又一次做不肯叫继母妈妈的娇娇的工作:“你不肯叫她妈妈,她很难过的!”,“她不会对你不好的!”,直到最后的近乎恳求:“你叫她一声妈妈,对你不会有什么损害嘛!”。    
    妈妈心软了。不能让爱自己的爸爸伤心,是她抱定的决心,所以,她开始叫江青“妈妈”了。而此时她和妹妹也有了父亲给起的学名:李敏和李讷。    
    也就在这期间,中南海又添了不少娃娃们:妈妈除了姨妈这个妹妹,还有了一个哥哥――外公的侄子毛远新。在外公家外,则还有周恩来的侄女周秉德等一批小伙伴。每日他们放学后呼朋引伴的嬉戏,让这座数百年皇家古园林也仿佛回到了童年。


第一章 外婆贺子珍一家我的妈妈李敏(3)

    •;回家(下)    
    在父亲身边的日子让妈妈有乐不思蜀之感,儿童欢快的天性使她一时忘却了在异乡牵肠挂肚的母亲。不过她曾在香山和姨妈贺怡提过:妈妈不是说过几天就来吗,怎么现在还不来呢?“洋宝贝”的天真让姨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而继母的出现却最终促使她对自己的生母有了更深的认识。她于是在父亲的委派下,又当起了家庭的“特命全权大使”,一次又一次踏上探母的旅程。    
    妈妈每次回外婆家,外公都要逐件落实要带的东西。他的稿费有一项开支就是给外婆买药。妈妈就这样提着沉甸甸的行李去上海,然后再提着一点也没轻多少的的行李回到北京,里面是外婆给外公、姨妈以至江青一人一份的礼物――外婆真心希望外公的家庭能幸福。她说:我不在他身边了,可也不能让他当和尚呀!    
    其中,妈妈记得外婆给外公带过一只耳挖勺,她记住了外公“油耳朵”的特点和生活习惯。而外公则亲自布置和检查带给外婆的所有礼品,还不时叫妈妈临时加上这件或那件。此时的妈妈,与其说是“大使”,倒不如说是传说中“七七”那天的星空鹊桥,承载着被“银河”隔开的外公和外婆脉脉的深情。外公还托秘书给外婆捎去一方大手帕,那显然是他自己用过的。外婆把它捧在脸旁,思绪激动不已。    
    但是,这种父亲――女儿-―母亲两个家之间的往返模式,在60年代初期妈妈搬出外公家后中断了。此后,妈妈想见外公已是越来越难。中南海的红墙在妈妈以前看来,是可靠安全的屏障,现在则是隔绝亲情的藩篱。她可能还不知道,很多她所熟识的阿姨、叔叔都在这期间离开了外公身边的工作岗位:侯波、李银桥、叶子龙……换上的新人,和她互不相识,这也可能是她70年代求见外公努力屡屡失败的一个原因。    
    搬出中南海后,父女从一年见几面,到几年见一面。外公的家,包括还生活在其中的姨妈、堂舅,就这样渐渐离妈妈远去。    
    •;成家    
    到此为止,我已经写到了不少桩婚姻。不是自夸,我觉得妈妈和爸爸的结合即使不属于最完美的,也称得上较圆满的。这也是哥哥和我的福气。    
    爸爸是妈妈的小学同学,可谓“青梅竹马”,无话不谈。两人的自由恋爱加上外公的开明慈爱,终于促成了这桩美事。那年外公在庐山和外婆会面时还谈到了此事,征求了女儿母亲的意见。一从庐山下来,他就亲自主持了毛家史上最隆重的婚礼,并留下这张集体合影。从此我的妈妈就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1962年,我的哥哥出生了。外公和爷爷两位亲家交换意见后,共同拟定了孔继宁这个名字,意为“继承列宁”。    
    •;得病    
    妈妈原本身体就不好,但我认为:在她晚年多病的原因中,外公、外婆的去世是两次很大的打击。    
    也许,此时妈妈回想起外公在她高中毕业时,曾提出让她照管这个家的建议。妈妈不想当“探春”。她要上学。现在她觉得,如果当时听了外公的话,自己留在父亲身边,他的晚年就不会像后来那样凄凉。    
    也许,妈妈还想到:自己为了争一口气,证明可以独立生活,所以向中央写信要求迁出中南海的往事。她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而在外婆去世后,妈妈又自责没有多和外婆交流,以至没有留下遗嘱。凡此种种,都成了她心中解不开的疙瘩。    
    星移斗转,世事变幻,外公逝世已29年。但虽然妈妈与外界的接触极少,但人们并没有忘记她,她在很多普通人的默默关心中度过深居简出,但平和安祥的晚年。妈妈在家什么都干: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基本上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更多的时候,她自炊自餐。后来部队曾为她选调一位炊事员,但妈妈感觉自己还年轻,女儿也能做饭炒菜,还有热心人时常来打帮手,就让那位小战士回原部队了。和外婆一样,妈妈最怕麻烦别人,宁可自己苦点、累些。    
    •;治病    
    随着年龄和能力的增长,对妈妈因自幼身体不好,以及多年积累因素导致的病,我从开始的无能为力,到后来的千方百计。我相信:有过几十年想尽办法照料外婆的妈妈,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病倒。    
    在1999年那个多事之秋,作为支撑这个岌岌可危的家,我最终下决心向中央发出了求救信。外婆的战友刘英奶奶给了我帮助。中央分管组织人事的负责人亲自给我打来电话,在交谈中详细询问了妈妈的病情和我家遭遇的种种困难,明确表示了此事完全应该解决的态度,这对处于孤立无助境地的我,是极大的鼓舞。    
    不久,长期困扰妈妈的各项医疗、药费都得到解决,她终于同意住进医院并积极配合治疗,实际效果非常顺利,妈妈的精神和身体在迅速恢复。2000年12月26日,多年未出现在公共场合的妈妈来到纪念堂,向外公献上花圈。这一时成为媒体大为关注的新闻。    
    自此,妈妈也开始参加一些以前本应参加,但却一直无心、无力参加的活动。2003年,妈妈成为新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两会”期间,在我陪护下,她早早到场,决无早退。以她凡事认真的性格,我想肯定对得起这份荣誉。


第一章 外婆贺子珍一家宁宁与东梅

    写到这,按顺序该到了讲哥哥和我的段落。可是,一来我们兄妹从小受“武将军”外婆和“洋宝贝”妈妈的教育,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从小不能说自己是谁的后代;二来在写过外公、外婆以至舅舅、妈妈的    
    传奇经历后,觉得自己实在不好与之并列,否则会有渺小可笑之嫌。可不讲也说不过去,这样影集不完整。好在我们从小的照片还比较多(这是祖辈父辈不可想象的),再重点解释一下我们俩与上几代人的不同。这样,也许就可以搪塞过去了吧?    
    前边已经说过:1972年我出生在上海,当时有险情――脐带绕颈,很是让妈妈担了一回心。另外从小身体也不大好,妈妈对我可以说是“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忘不了:童年在酷热的南方生病,弱不禁风的母亲抱过我三天三夜。女儿的病好了,母亲胸前已经被汗水泡烂。她把母爱超量加倍地给了我。    
    这种母爱绝非能以金钱物质衡量,可以说带有毛家特色。到了80年代,应该说比战争岁月好了很多,但母亲仍然非常俭朴,有本书是这样描绘的:    
    东梅正在长身体,需要有充足的营养。怎样又省钱又让东梅吃好,这可难为了李敏。她买菜,常常在菜摊上转好几圈,拣便宜的买。在冬天,为了给东梅换口味,她买暖房出来的黄瓜和西红柿,净挑那些处理的黄瓜头和拉秧的西红柿。(《李敏、贺子珍与毛泽东》)    
    当然,刚才说的是我八岁以后在北京的情况,而两岁到六岁在上海外婆那里时,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湖南路262号寓所颇为宽敞洋气,工作人员把各方面都照顾得很周到,衣食无忧的我还能在家看看电影。记得外婆常看故事片,我爱看美国影片和动画片,特别是《草原英雄小姐妹》,不知赚去了我多少眼泪。这些是墙外的孩子当年无法想象的。    
    在它的花园中,有一片小树林。夏天我可以拣到不少蝉蜕,还有一座假山(那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别墅)。另外就是种着一株外婆最心爱的腊梅――外公喜欢梅花,妈妈也喜欢,何况我名字里还有它。外婆病逝后,那里变成高级招待所。    
    但我仍然羡慕墙外的孩子:他们有父母,有朋友,这些是再优越的物质条件也无法替代的。外婆的病使她自顾不暇,父母的工作和收入使他们不可能穿梭于京沪之间看我,结果就是使我在一定程度上重演了妈妈的童年――因孤寂而内向。    
    然而我终究没有像她那样受苦,毕竟东梅的妈妈与娇娇的妈妈相比,已经有很多不同。妈妈李敏是毛泽东的女儿,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女儿,一定程度上又是俄罗斯民族文化的女儿。别看她中文不大灵光,但对文学(特别是外国文学)的爱好是有相当积累的,这一点对我影响至深。学着她当年的样子,好静的我读了家里所有西方文学作品(尤其是欧美小说),还曾有过这样的理想:当海明威,拿诺贝尔奖……    
    因此,上学之后,我舞文弄墨的痕迹开始频繁见诸自编的板报、班刊、系刊和校刊之中。自尊心获得满足后,又开始尝试组织、策划讲座、沙龙、辩论赛一类活动。童年那个不敢开口的小姑娘已经变了,我觉得这应该归功于妈妈――是她在文学爱好方面的熏陶深深影响了我。    
    外公、外婆去世后的妈妈状态曾经很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吃药、不看病。夫妻情深,爸爸见劝解无效,便不再多说。那几年他在单位也不顺,于是决定下海经商,所赚来不多的钱都用于纪念外公的事业。哥哥从南京军事外语学院毕业后即驻外工作――他先是在我驻巴基斯坦大使馆任武官助理,两年后因工作出色被调往我驻英大使馆,远隔重洋,难得一见。这个家于是就剩下我们母女,一如妈妈与外婆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    
    柴米油盐、针头线脑,让我这个在上海花园洋房里长大的女孩一时摸不到头脑。但是经过90年代那几年的磨练,我明白了在中南海长大的母亲持家的不易。1996年,我工作了。昨日的文学青年,不得不蜕掉柔弱的外壳,以早日长出飞翔的翅膀。在泰康人寿工作的三年创业期间,一个开始只有两间办公室,七、八个人的小公司演变成十几万员工的大企业,我则在其中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段经历给我一生成长起了转变和催化的作用,也为归国创业奠定了基础。    
    工作了的我,“名利心”似乎特重,出国梦越做越香。1999年,我考上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比起在国内参与公司创业的激情岁月,异国岁月则是甘苦参半,一言难尽。    
    在美国两年,学业繁忙之余,我潜心钻进各式各样的文化场所:博物馆、剧院,尤其是书店,以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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