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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翻开我家老影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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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在美国两年,学业繁忙之余,我潜心钻进各式各样的文化场所:博物馆、剧院,尤其是书店,以浓厚的兴趣看待多元化的世界。在餐馆打工端盘子赚来旅费,坐着“灰狗”长途车去过美国东西海岸不少城市。最喜欢的是纽约那种气象万千的大都市风格,因为它和小时居住的上海,后来成长的北京在文化包容性上有相似之处。可惜,外婆已经永远等不到外孙女与她共享这些激动人心的叙述了。    
    作为美国最富盛名的“常春藤大学”之一,宾大以其全新观念和密集的学习方式使我茅塞顿开。此时,大洋彼岸妈妈寄来的新书《我的父亲毛泽东》让我顿悟:毛家三代女性都有异国学习经历。29岁出国的外婆算是“老”留学生,四岁出国的妈妈则是小留学生,那当时与外婆几乎同年的我呢?     
    我知道:曾有多少人对外公当年没有和同学好友一道旅法勤工俭学而惋惜,又对他后来极少出国,谢绝多个国家邀请而不解。这是因为人们相信:以外公对中国国情的洞悉,加上留学出访时对西方文化的学习借鉴,将对中国革命和建设产生多么重要的影响!    
    当然,历史不相信“如果”。外公当年对自己的选择也做过解释――为了解中国,暂时牺牲出国。后来他把儿女送出国去的做法,是否也有补偿自己缺憾的意思?另外他学习外语的努力更是一生未辍。外婆、舅舅和妈妈的留学地点,当时条件下只能是苏联。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哥哥就已飘洋过海,到驻英大使馆担任武官助理。世纪之交,我又横跨地球到美国费城上学。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机会,外公就是善于把握机会的大师。回首兄妹经历,可以说:作为外公的后人,我们也把握住了。    
    在美国学习“国际政治”,让我对自己的祖国――中国有了许多新鲜的感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中国,你到底是什么?发生着什么?为什么这样?这是我学习课程时萦绕于心的问题。尽管有各种理论试图说明中国现象,但我始终认为:要了解中国的今天,必须了解外公那辈新中国开创者。    
    与其说外公毛泽东给中国留下至今不会消退的印记,不如说新中国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已经并继续融入外公那一代革命者的理想和追求,两者不可分割。为探求富国强民之路,他们的付出是无与伦比的。记得一句外国名言这样说:没有文化追求的民族没有真正的前途,找不到自己根基的民族没有真正的力量。外公这一辈人探索出的道路是后人不能绕行的,包括歧路、弯路,都为后人应走的正路指明了方向。何况,在这条路上还留下了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历史的天空,永远会有他们应得的位置。    
    回国之后,我仍然继续自己的学业,这次是在北京大学攻读博士。恰巧,这是一所与毛家有缘的学校――外公岳父杨昌济讲授伦理学,外公毛泽东在图书馆供职,姨妈李讷从历史系毕业……北大精神影响了外公,而外公又重铸了北大精神。就学燕园,使我在浓厚的学习空气中自由呼吸到前辈思想的因子。    
     凡此种种,最终触发了我从文化角度研究百年毛家以及中国“红色文化”代表人物的决定。记得外公在上世纪20年代初,曾创立过新民学会、文化书社等等。而在目前的市场经济环境中,我创立一个机构,以研究、宣传、出版传媒为业,不正是对家风很好的继承和延续吗?我想为它选一个有意义的好名字,而一个国人很熟悉的名称就非常自然和贴切,那就是“菊香书屋”。    
    菊香书屋,这个位于中南海丰泽园里的明清帝王亲耕场所,曾是外公、妈妈、姨妈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决定回国创业的我,把这四个字用在自己注册的公司名称中。具有如此悠久历史文化积累的一间屋子,在美国是找不到的。而我除了和所有对它有兴趣的人一样宣传它、研究它之外,再没有也不需要其它任何特权。我觉得,这才是外公长期担当人民领袖的全部出发点――任何权力除了为人民服务,再无存在的必要。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外公与江青

    江青是1937年底从上海到延安的,当时我外婆贺子珍已出国赴苏,江青从来没有见过她。后来,江青与我外公毛泽东相识。1938年,她调到鲁迅艺术学院当戏剧教师,该年秋天两人结婚。    
    毛江婚姻初期,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婚后,江青调任中央军委档案秘书,主要工作是照顾军委主席毛泽东的生活。    
    外公在我姨妈李讷1940年出生前,有十余年左右动荡的战斗生活,其中只有极短暂的时间享受过难得的天伦之乐(与我外婆贺子珍及岸红舅舅)。事实证明,我的外公是个很爱孩子的父亲,姨妈的出生与相对稳定的生活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妻女的宽慰使外公得以休息,从而集中精力处理为中国求解放、求新生的大事。    
    解放战争初期,江青与外公转战陕北。据经历过这段历史的老人回忆:在颇为艰苦的行军期间,她的表现差强人意,履行着一个妻子和母亲的应尽责任。当时外公卫士李银桥记得:江青与李讷母女合演京剧《打渔杀家》,让大家忘却了行军苦累。江青还给他们出过一个谜语:“日行千里不出房,有文有武有君王。亲生儿子不同姓,恩爱夫妻不同床”。谜底是:唱戏。    
    外公唯一提及“妻儿”的诗作:    
    五律•;喜闻捷报    
    一九四七年中秋步运河上,闻西北野战军收复蟠龙作。     
    秋风度河上,大野入苍穹。     
    佳令随人至,明月傍云生。     
    故里鸿音绝,妻儿信未通。     
    满宇频翘望,凯歌奏边城。    
    生我姨妈时,江青落下爱出汗等病根,身体一直不好。建国后再加上其它妇科疾病和更年期,她基本处于休养状态。1961年,她与行家合作拍摄的下面这幅照片因为获得外公的题诗而大获成功。到了第二年,江青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外公又亲自请来名师为她辅导摄影。从此,摄影支出成为毛家一大开销,江青为此不得不压缩为自己添置新衣的费用。这些情况,在近年公开的外公家庭账目中都一一载明。    
    此外,江青的知名摄影作品还有题为“孜孜不倦”的人物照,“模特儿”则是外公的“接班人”林彪。此照背后的故事,仍是“文革”一大谜案。如果说:太多政治因素使今人看那段历史时,仍经常如“锁在云雾中”,那么有一点则是不会“看不见”的――江青虽然喜欢摄影,摄影也给她成就,但她决不满足于此。    
    据建国后与江青较接近的文艺界人士透露:曾经是上海滩电影明星的她发下宏愿,此生要导演一百部名片。然而众所周知,十年中她用尽心思为八亿人民导演出来的,不过八部“样板戏”而已。江青是演员,演员需要舞台,可本该迈向艺术舞台的脚步却走向了政治舞台。她上错了台,而百姓则看错了戏,而一错就是“十年干戈天地老”――这,就是我眼中的“文革”与江青的关系。    
    1976年9月9日,外公与世长辞。10月6日,“四人帮”被“隔离审查”。11月,悼念图集“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发行全国,在向外公遗体和遗像默哀的领导人行列中,江青等四人被代之以空白。    
    其实,这种高度政治化的处理方法正是“文革”以来江青等人最早也经常使用的,60年代之前出生的人们对此应不陌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青的经历应验了这条古训。她当然不是这样做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那段历史留给后人的,是无穷无尽的、耐人寻味的反思。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我的姨妈李讷

    我的姨妈李讷是外公和江青的女儿,1940年生于延安。当时外公已47岁,对这个自己十个子女中最小的孩子特别喜爱。他不忍心把女儿送到保育院,姨妈成了家中惟一和外公度过全部童年的孩子。父女间的昵称是:“大娃娃”和“小爸爸”。    
    1946年,外公给岸青舅舅写信,特地为小女捎了几笔说:“妹妹问候你,她已五岁半。她的剪纸,寄给你两张”。撤离延安时,外公起初是带着妻女一道行军,有时亲自还背着幼小的姨妈。后来,他见形势实在严峻,便让女儿随另一支队伍渡黄河到了山西。1947年,外公在给岸英舅舅的信中还特别关照说:“你给李讷写信没有?她和我们的距离已很近,时常有信有她画的画寄来”,慈爱之情跃然纸上。    
    外公对子女亲属历来是爱之深,责之严。姨妈从小被外公要求去大食堂吃饭。上学后更是不准有丝毫的特殊。这些故事太多太多……:困难时期卫士长给姨妈送了一包饼干,受到外公严厉批评。有一次姨妈周末回家稍晚,当时北京大学所在的海淀还很偏僻,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姨妈请了卫士派车来接自己一下,外公得知后大发脾气。    
    有次外公问她:今天怎么来的呀?姨妈说:我坐三轮车来的。外公又问:哦,那拉三轮的师傅都和你聊了些什么呀?姨妈答:没说什么。他拉他的,我坐我的。外公摇了摇头说:要是我呀,一定和师傅好好聊聊……姨妈后来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他教育子女不搞特殊化已足以证明其伟大,而伟人自己也一直向往常人的生活啊!    
    今天我们已非常难以理解外公这样对待子女。现在的家长只要稍有条件,恨不得用蜜糖把孩子包起来。看看千里迢迢送子女上大学,辛辛苦苦在宿舍里为他们铺床的父母们,再想想身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外公如此要求自己舐犊情深的女儿――这就是成就伟业的毛泽东,一般人确实是难以达到他的高度的。现在,我把这些故事写下来,也许能对世人有所启示。记得外公建国后曾有为青年人写书的愿望,可惜未能如愿。作为当代青年人,我这也算是替他还愿吧。    
    外公对女儿的爱,真正表现在他对女儿的精神、品德教育上。姨妈自小体弱多病,外公常鼓励她在病中要有坚强的意志。1958年姨妈得盲肠炎,外公在信中写道:“意志可以克服病情,一定要锻炼意志”――这也是他的经验之谈。    
    1963年,姨妈给父亲的信中,痛陈自身存在的缺点,汇报思想收获,说自己读了《庄子•;秋水》的感受是:自高自大是不可取的。外公为女儿的进步高兴。他回信道:“接了你的信,喜慰无极。你痛苦忧伤,是极好事,从此你就有希望了。痛苦、忧伤,表示你认真想事,争上游、鼓干劲,一定可以转到翘尾巴、自以为是、孤僻、看不起人的反面去……”    
    姨妈回信后,外公再回一信:“极高兴。大有起色,大有雄心壮志,大有自我批评,大有痛苦、伤心,都是好的。你从此站立起来了,因此,我极为念你,为你祝贺。读浅、不急,合群,开朗,多与同学多谈,交心,学人之长,克已之短,大有可为。” 而今读来,也深感外公的拳拳之心。    
    我的妈妈和姨妈在整个50年代都和外公住在一起,姐妹关系一直融洽。而妈妈结婚后,特别是搬出中南海后,来往就比较少了。但在那动荡的十年,妈妈记得姨妈曾两次受外公委托,到红墙之外看望自己。    
    她带来的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切,还有妹妹对姐姐的祝福。也许只有亲历困苦的人,才能体会此时的深意吧!    
    就这样,她们各自度过了多事的中年时期。如今,进入老年,历经人生悲欢的两姐妹常有机会见面,也联袂出席活动。妈妈和姨妈回忆着和我外公在一起的日子,有说不完的话题。    
    姨妈1965年从北大历史系毕业后,被任“中央文革”第一副组长的其母江青选为助手,一度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然而,好学深思、恬淡平和的姨妈与波谲云诡、百口莫辩的政治显得那样不协调。后来,她也和数以万计的机关干部一起,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    
    外公逝世之后,姨妈有过一段异常孤独、困难的时光。由于江青在京北远郊秦城监狱服刑,她常常要花费整天的时间,乘公共汽车去那里探监。但是,人们并没有忘了她。在外公卫士长李银桥夫妇的大力帮助下,姨妈1984年和我现在的姨夫――王景清结婚,长期住在北京市民那种简朴而局促的房子里,过着老百姓平静而自由的生活――而这,曾是我外公多么向往的。    
    姨妈有一独子,现名王效芝。我的效芝表弟继承了毛家和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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