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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翻开我家老影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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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希均外婆在一旁做助手,她说:后来邓颖超大姐告诉我,说贺子珍生的是一个女孩。同时还有一位女红军生产,也是一个女孩,邓大姐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双凤’。贺子珍生下孩子,只看了孩子一眼,便被担架抬着上路了。    
    傅连璋则回忆:一天下午,休养连的队伍来到贵州白苗族的一个村庄,准备翻过一座叫白山的山峰,怀着孕上路的贺子珍肚子阵阵作痛,她预感到就要分娩了。休养连连长回忆:孩子洗干净后,我们用白布将孩子包好。我同董老商量,董老写了张条子,我们放了三十块大洋,还有两碗鸦片烟土。两碗有多大?就是平时吃饭的粗碗,上下一扣,扣了两碗。烟土、条子一起放在孩子包里。董老写的条子大意是讲,现在我们要出发打王家烈去,为干人报仇。行军不能带孩子,这个刚生下来的孩子寄养在你家里,送给你做孙女吧,她长大了还能帮你干点活。    
    解放后,在四川省古蔺县的白沙镇一带,流传着张二婆曾收养过红军小女孩的故事。20世纪80年代,古蔺县党史工作者认真地调查了这一传说,认定确有此事。据调查考证,张二婆家住白沙河边长榜上,收养红军留下的女婴取名王秀珍。三个月后,孩子因长毒瘤医治不愈而亡。而这,就是我外婆贺子珍第四个孩子的故事。    
    •;次子廖瓦    
    这是我一位没有中文名字,只有俄文名字的舅舅,他也是外婆的最后一个孩子。他是不幸的,1938年出生在远离父亲万里之外的莫斯科,十个月时就染上肺炎去世。这对连续失去五个孩子(包括不在她身边的我的妈妈)的外婆来说,其打击之大,是怎么估计也不过分的。    
    但是,他却用短短三百天的人生,给16岁和15岁的同父异母哥哥带来了极大的喜悦。我的岸英、岸青舅舅大概又想起了那在上海早夭的岸龙舅舅。他们看着这个襁褓之中颇似父亲毛泽东的小生命,是不是已经兴奋地想到了不久会出现新的“毛氏三兄弟”?    
    可幸福的时光总嫌太短,当外婆悲痛欲绝地告诉哥俩儿这个消息时,他们也禁不住泪如泉涌,同时抱着外婆劝道:贺妈妈,您别难过了,您要保重身体!小弟弟不在了,还有我们呐!我们也是您的儿子呀!贺妈妈,贺妈妈……    
    这时,本来还是痛哭失声的外婆突然一把搂住岸英、岸青:“妈妈、妈妈”,“儿呀,儿呀”,三人哭作一团。几年来,这还是两个舅舅第一次向外婆喊出“妈妈”!这个词从他们失去开慧外婆后,已经快八年没说出口了,怎不让人激动万分!    
    外婆失去了亲生儿子,却同时得到了两个儿子。这是她十年来以博大胸怀对开慧外婆母子的回报,用母爱赢得了儿子的爱。而这,是我的廖瓦舅舅以自己小小的生命换来的。


第一章 外婆贺子珍一家外婆贺子珍的后半生(上):人生悲喜

    1947年,外婆终于回到阔别十年的祖国。她以很大热情投入工作中,并没有过多考虑与丈夫毛泽东复合这一复杂问题,这几年可称为她后半生的黄金时期。当时她38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然异乡受到的折磨严重损害了她本不健康的身体,但她还是努力克服着病痛。至少从这张照片上看去,颇有当年女红军的丰采。    
    曾经在中国人看来已相当西化的莫斯科生活过的外婆,已不像延安时那样对交谊舞嗤之以鼻了。恰恰相反,她经常以娴熟舞姿出现在素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的哈尔滨舞会上,赢得一片喝彩。一度苍白的面庞也透出了红晕,因瘦弱而纤细的腰肢穿上剪裁合体的服装,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这样一位单身女士不可能不引起男同志注意,实际上,已经有人委婉地对她表示了好感。也许,外婆将从此走向新的人生之路?    
    心中终于开始有了对美好生活憧憬的外婆,此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儿娇娇。六年来两人相依为命,自己将做出的任何重大决定,都必须对女儿有好处而不是相反――这就是做母亲的心呀。于是,母女俩有过一次非正式的谈话,外婆的人生因此而改变。    
    只不过,改变她的以前都是强有力者,而这次则是11岁的女儿。那次,外婆故意轻描淡写地问妈妈:娇娇,妈妈给你找个爸爸,好不好呀?妈妈当时不加思考地喊道:不要!这一喊,击碎了外婆实际上很脆弱的梦。她绝望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妈妈茫然不知所措了。    
    多少年后,妈妈在回忆录中追悔莫及。她剖析自己当时的心理:多年以来,娇娇没有父亲,两个哥哥一个长大成人,远走高飞;一个病痛折磨,自顾不暇;母亲就是她的一切,虽然她厉害,但是爱自己的。她不想失去母亲,甚至不让任何人分享母亲! 而外婆对于外公,更是一日未曾忘怀,也永远不能忘怀的。    
    姨婆贺怡到来后,建议外婆与妈妈分别用中文和俄文给外公写了一封信。外婆的信内容大概是说:主席,我已经回到中国了。我身体不太好,正在休养,并参加一些工作。在苏联生活艰苦,比长征还要苦。最后她感谢外公对自己妹妹和母亲的照顾,将终生铭记在心。    
    母女的信发出后,外公回了电报,是答复妈妈的。从此,妈妈就在姨妈陪伴下去找自己的父亲去了,留下外婆一个人在家里,苦苦等待。此后,外公派警卫排长(就是那张著名的转战陕北照片里,在骑马的外公夫妇之间扛枪的战士)带妈妈去天津见了外婆一次――她当时在天津,这可能是1979年之前,不能进北京的她离丈夫所住的中南海最近的一个地方吧。女儿实在让她想坏了!警卫排长眼中的外婆,和他所见过其他老红军一样热情、朴实,后来接替他职务的,就是后来广为人知的卫士长李银桥。    
    潜藏在外婆脑中的巨大压力,终于在回国七年后向她砸了下来。那是1954年在上海时,偶然开收音机,听到外公以洪亮的声音宣读在全国人大一届一次会议开幕词。广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二天嫂子李立英发现她僵坐在椅子上,神智不清。收音机开了一夜,已经烧坏了。    
    外婆这次病得不轻,得知消息的外公在妈妈面前第一次流下眼泪。他托女儿带去一封信,劝外婆要听医生的,看病吃药。和外公一样,外婆的烟也抽得很厉害。所以信中劝她不要抽那么多的烟,对身体不好。他还托妻兄贺敏学照顾外婆。外公的信就是最好的药,外婆知道丈夫的意思后,一一配合,逐渐好了起来。    
    之所以外公录音能对外婆造成如此后果,正是因为外婆心中一直存储着与丈夫十年生活的全部记忆。这已成了她生活的驱动力,每时每分都在调取、比较、回味,以至到达极限,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崩溃。    
    痴情如外婆,深情如外公――接近30岁时,我才开始逐渐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纯真感情!    
    上海湖南路262号,这里是外婆住过近30年的地方。这是一座建于1938年的三层法式别墅,营造者是与外公同为中共“一大”代表,但后来分道扬镳,身败名裂的周佛海。建国后,它的主人是上海市长陈毅。他在赴京上任之后,安排老战友贺子珍搬了进来。    
    此前,她一直借住在舅外公贺敏学家中,只有仅供容身的小小一间卧室。妈妈探亲时,发现这不利于外婆的休养。而外婆始终不开口麻烦组织,她觉得现在比起过去的艰苦岁月,已经很好了。在庐山,外公向江西同志问起外婆的生活。得知她在此享受副省级待遇时,满意地点点头说:可以了。    
    1959年,告别自己的家乡湖南韶山,外公登上江西庐山。江西是外婆的家乡,也是他们共同生活、战斗多年的地方。在这里,他与外婆老友曾志谈话后受到启发,决定和已经分别22年的妻子见上一面。当时中央正在庐山开会,认识外婆的熟人甚多,为防不必要的麻烦,会面是极其秘密的。因此现在看来,每个当事人的回忆都弥足珍贵,    
    现在看来,庐山会面的最大收获,就是外婆当晚敞开心扉,向陪同自己的水静整整一夜的谈话,披露了许多人们前所未闻的真相。这种机会,也许直到20年后《贺子珍的路》作者采访她时才重现。但那时外婆已经多病缠身,医院为她健康起见严格限制谈话时间,远未达到1959年那样直抒胸臆的程度,这对后人真是永久的遗憾!    
    在那次谈话中,水静看到回忆美好往事的外婆眼里闪耀着灼灼光华,仿佛又回到了那“永新一枝花”、“井冈杜鹃红”的青春年代。外婆还告诉她:在瑞金时,外公受排挤“靠边站”,外婆又闹过一场大病。外公殷勤照料妻子,大事小事什么话都跟她说,两人感情更加深厚。她还得知:如果加上小产,外婆共为外公十年先后生过十个孩子。她事后感慨道:这是一位多么伟大的妻子和母亲呀!是的,我想这已能充分证明外婆对外公的无私之爱。    
    由于这次会面,外婆对庐山格外眷恋。其后1962年、1965年和1975年之夏,她都曾上山休养。另外,她已遵外公嘱托戒掉的烟后来又抽了起来。原来,外公收到一条外国名牌香烟,就打开一包并抽了一半。此时他忽然想起外婆爱抽烟,就把未开封的九包和已抽过的半包一起包好,派人送给外婆。这样一来,外婆便重新拾起了烟,其中她长期抽过的一种中档经济烟就名为“庐山”牌。    
    这是我在外公手书古诗词中找到的。我想,是否可以用它反映两位老人互相思念的感情生活呢?外公喜欢“三李”,这首《无题》又以晦涩闻名,想穿凿附会总有理由,但没必要。只感觉末句“青鸟殷勤为探看”实在传神。“殷勤”“探看”的“青鸟”,说的不是我那从小就在父母之间当“大使”的妈妈嘛!


第一章 外婆贺子珍一家外婆贺子珍的后半生(下):晚年岁月

    外婆后半生的转折点,我认为就是哥哥宁宁的出生。你看她开心的笑容,在所有照片中实在太罕见了。我的哥哥孔继宁生于1962年,是毛家第三代中唯一见过外公的子孙――那时他还是个婴孩。    
    这里,还要讲最后一个与头发有关的故事。妈妈尽心尽力担当着替外公照顾外婆的责任,照片上外婆的发型就是妈妈设计的。直到60年代中期,外婆都是把留长的头发梳成两条小辫子并盘在脑后,而这样不便于梳洗。妈妈就把外婆的辫子打开,把头发剪断,从中间对分,人显得精神多了。直到去世,外婆都保持这个发型。    
    1972年,我出生了,而且也赶上了让外公起名。妈妈把我的照片带去给他看的时候,外公把自己名字里的一个“东”,还有自己喜欢的“梅”都给了我。怎么样,够大方的吧?    
    我是在上海出生的,两岁到六岁之间都在外婆身边度过,可以说继续代妈妈尽孝吧――父母当时都是军人,那些年运动不断,他们格外忙碌。由于当时年纪小,外婆给我的印象并没有后来深。说来也怪,以往听外公的录音,和外公会面都能引起她病情的重大反复。而当1976年外公去世时,全国人民泪落如雨时,她却表现出惊人的平静。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一次不亚于前两次的危机。只不过由于压抑较深,当时没有爆发,而分几年逐渐释放出来。只要外婆一发病,楼里马上就如无人居住般安静。她那对外公已成永诀的思念,对往昔岁月的痛惜,一丝一缕地慢慢侵蚀着日渐衰老的身心。终于在那个我永远不能忘记的1977年初秋之夜,她坚持睡在我房间的小套间书房里,躺在拼起的椅子上,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在冷风侵袭下,第二天我发现外婆已不能起床,她中风了。    
    然而,外婆病得真不是时候。当时国家的形势已走向拨乱反正,1979年她被选为全国政协委员,贺子珍“解放”了!《人民日报》为此配发了这张我和外婆在医院花园看《解放军画报》的合影。那一年,她七十岁,我七岁。    
    1978年,已到入学年龄的我,告别外婆,来到父母身边。次年外婆终于获准进京,当时正逢建国30周年。从1949年坐火车去北平在山海关遇阻,到现在中央派专机去上海接她来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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