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孔萨利克黑品官 >

第28部分

孔萨利克黑品官-第28部分

小说: 孔萨利克黑品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鹃花后。他弓着身子等待他的跟踪者。
  可是几个三合会兄弟使他失望了。没有车缓慢从他别墅旁驶过。这时候格林瓦尔德空无一人。居民都重视安静。拉特诺夫在他躲藏的地方大约停留了十分钟,一直到他确信没有人跟踪他为止。他让车停在外面,自己步行了短短一段路到大门口。
  在那儿他们给了他迎头一击。大门上用透明胶带固定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打字机打着简短的话:
  穿城逃避,要看看我们是否
  跟着你,这是不对的。
  我们的确是为了你的利益,
  要保护你。
  为什么要怀疑?
  注意:我们无所不在……
  拉特诺夫撕下这张纸条,将它揉成一团塞进上衣口袋。同时他想:你掉进了大蜘蛛网,再也不可能从中逃出来。你还能干什么——他们全知道。
  他用钥匙开门,并准备在房里也找到信息。可是他什么也没找到。他打开录音电话,听到的是:“这里是您的传真机顾客服务处。我们明早将近9点到您家里来。请您在家里等。”
  明早——那么说喊叫的确还有点用。这是拉特诺夫今天取得的一条新经验:只有粗暴行事,才能显示力量——人性,你到哪里去了?文明与威胁能等量齐观吗?
  电话铃响。拉特诺夫将手按在听筒上:我该接还是不该接呢?可是后来他还是拿起了听筒。我不是胆小鬼,他自言自语。我不是胆小鬼。
  来电话的是弗赖堡博士。拉特诺夫松了口气。
  “终于!”他听到弗赖堡在叫。“终于!”
  “什么终于?”他反问道。
  “终于联系上了。三个小时以来我一再想办法与你联系。你到哪里去了?”
  “你还从未提出这样的问题。”
  “提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必要。可是现在——你生病了,汉斯。我把我们的对话在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答案是:这个丽云使你完蛋了!你没有得到她,可是你依从她。为什么要依从?她使你白天晚上忙得不停。”
  “对的。这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
  “忘记她,汉斯。我作为你最要好的朋友告诉你:你要毁在这个姑娘手上的。”
  “我们可能要毁两个。”
  “这你知道,你仍然还不接受教训吗?你突然变成了一个受虐狂了?汉斯……”
  “你因此给我打电话?”
  “是的!”弗赖堡的声音很恳切。“我担心,我替你害怕。你整个晚上都不在家。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你认为我不拿起话筒是不愿受干扰。”
  “我或许会认为每个人都会这样——你不会这样!那么,说出真情,汉斯。你是去吃饭了,好。可是像我对你所了解的那样,你吃过饭马上就回到家。自从你妻子死后你总是如此——为什么今天不是这样?”
  “由于求知欲。”拉特诺夫擦擦额头上的汗。弗赖堡跟真情靠得多么近!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得知真情。他绝对不能得知。
  “是什么——求知欲?”弗赖堡气愤地叫道,“我在研究你猎取的烤肉的来源?”
  “我听了课……”拉特诺夫拖着腔说道。
  “你干什么?你马上来!你产生了幻觉。你得了伤寒。不,我来看你。你不要动车子!你听课……”
  “一种民众大学——可是比较专业化。”
  “你在听讲座?你究竟还想学什么?”
  “避开内心空虚。可是这你不明白。”
  “你倒说得干脆些:你喝醉了。”
  “可以这样说。”
  “由于苦闷。丽云不在你身边。汉斯,你的精神极度崩溃!快忘掉有一双杏仁眼的瓷娃娃!快恢复理智吧。最终——也连同你的心——回到慕尼黑来!从内心深处离开这个姑娘!你真的再也不要看到丽云,邀请的事也的确是胡闹!”拉特诺夫听到弗赖堡博士在叹气。“你躺到床上去,拿着缬草安安稳稳地睡觉。明天你就会理智些的。另外,你拿着缬草时,卧室的窗户不要打开——缬草招引猫。”
  拉特诺夫放下电话。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感谢弗赖堡,他这么晚了——不,已经是深夜了——还打来电话。弗赖堡的话是这样令人振奋。
  闹钟7点半发出铃声时,拉特诺夫吓了一大跳,就好像有人刺了他一样。为了理清思绪,弄明白他真的是睡在床上,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他那时正好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垃圾堆上,抱着死去的丽云。丽云的背部被一梭机枪子弹打得血肉模糊。血还在她身上流,并且淹没了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他醒来了。
  他冲过冷水浴吃早饭时,传真机顾客服务处来人了。一个可爱的安装工,他穿着蓝色工作服,棒球帽戴在后脑勺上。
  “我找了个错误的职业,博士先生,”他快活地说道。“在这种梦幻般的天气,我必须修理传真机、照相复印机和电话机。要是我是水暖工,我就可以到处冲淋浴。我们的患者究竟有什么毛病?”
  “整个有毛病!”拉特诺夫与安装工一道走进他的工作室。写字台上到处都是纸和剪报;地上堆放着关于近东的书籍。不仅因为拉特诺夫在重要旅行前总要清楚地掌握信息,而且他简直是需要这种乱堆放。如他所说,这是一种只有他能理出头绪的“经过深思熟虑的杂乱无章”。如果有人在这里整理,那算是倒霉!每星期来两次干五个小时的清洁女佣有一回试了一下,她将写字台理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拉特诺夫还从没有这样怒气冲冲地对待过这个清洁女佣。从此之后她在工作室的地毯上吸尘时,总是只在旁边看。
  “这个破东西只传送空白纸。”
  安装工疑惑地望着拉特诺夫。“底样您是字面朝上放的吗?使用这个机器字面必须朝下。”
  “您可千万别像您打电话的那个女同事那样!这台机子我几乎用了一年了!”
  “这样的事我们全见过,博士先生,您不信!可是只会是小毛病。我们马上……”
  “小毛病”花了两个小时。安装工将传真机拆开、擦洗、拧紧螺丝、按拉特诺夫交给他的单子重新调程序,然后向他的公司试发传真。传到了——不再是空白纸。
  “我们总算弄好了。”安装工高兴地说道。
  “毛病在哪儿?”
  “这我不知道。我将它拆开又装上,现在行了!”
  安装工走后,拉特诺夫回到他的工作室。
  上午11点——那么K市现在是下午5点,晚6个小时。如果丽云今天没有陪同一个新团在半路上,那她也许坐在旅行社的办公室里。他取出他一直随身带的丽云的一张名片,上面印有电话号码和传真号。随后他坐到打字机旁,打在一张私人信笺上。他再次将正文粗粗审读了一遍,继而将这张信笺置入传真机。他打进数字、起动、在显示器上看通知:号码已选好。然后纸被卷入——发往K市的传真通过卫星到了那儿。
  内容是:
  慕尼黑18。8。1991
  请立即转支你们单位的王丽云女士
  亲爱的小王:
  您会感到奇怪,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传真;您会想到:是的,就是这样!他们作了很多许诺——可是后来全忘了。这可不对头。丽云,我的传真机坏了,安装工今天才来。修好后的第一个传真就是发给您的。
  为了您能尽快到这里来,我现在已为邀请和申请做了一切准备。为了让他们看到您是到谁这里来,我还为邀请寄了足够的材料。
  在慕尼黑这里我才能仔细看您在金殿告别时送给我的蜡染。我现在知道了,您想用它说什么。我将把蜡染挂起来,反复观看它,同时想到您。
  谢谢小王——我们又会见面!
  如果您能马上回复,我的传真号就在信笺的上方。
  我等待您传来的文字,我在思想上拥抱您。
  汉斯
第二部 第04章
  传送内容打完后——一切顺利,拉特诺夫从卡纸器上将信取下,再将它锁进他的写字台抽屉中。
  “我爱你,”他轻声地说道,“请您也爱我……”
  可是同时他反问自己:将丽云接到德国来,这明智吗?在我的这种处境下?这是不负责任?我是不是一个残酷无情的自私自利者?
  他反复自问。他终于自己安慰自己,我需要她。丽云,你改变了我。我感到自己年轻了20岁,自己更坚强了,更勇敢了。我也必须这样才能经受住充当三合会钦差的生活。而且在这里,我可以更好地保护你。
  丽云,请你在这方面给我力量。
  这个夜里,在星期五到星期六的夜里,饭店老板钟玉山在奥林匹亚公园地区的长满草的洼地里遭到摧残和杀害。早晨清扫纸片和树叶的园林工人发现了他。死者的样子可怕得连这个园林工人都禁不住要呕吐。
  过了一会儿,凶杀侦缉处的人分乘三辆车到达。警察封锁了这个地带。装有锌质棺材的运尸车等候在离作案地点不太远的地方,为的是不破坏现场,因长期炎热草都干枯了——甚至连大象也不会留下脚印。
  凶杀侦缉处的摄影师从各个方向正在给死者拍照,这时又一辆车停在封锁线外。从车内下来三个人,他们因为炎热只穿着衬衣。凶杀侦缉处处长——刑事高级专员卢茨·贝尼克向这三个人走来。
  “我认为同时通知你是对的,彼得,”他说着,同时向彼得·普罗布斯特伸出手。“正如我在电话里对你所说的:死者是个华人。这也涉及到你感兴趣的领域。”
  “知道死者的姓名?”
  “不知道。什么证件也没有。”
  他们向被害者走去。PP随便看了死者一眼。在漫长的刑事警察生涯中他变得很能忍受,但是他站在这样一个被毁容的死者面前也禁不住一直打着寒战。即使是最健全的神经也几乎顶不住这些情况。
  “是啊,”卢茨·贝尼克说,“他们先用刀摧残他,将他的脸毁得无法辨认,割去双耳,然后向太阳穴开一枪将他杀死。因此我想……这肯定是三合会的一些家伙干的。你知道这个死者吗?”
  “还要辨认什么?这正是14K干的。”
  “是一个饭店的老板?”
  “也许是吧。”
  “你们13处肯定有所有饭馆的清单。”
  “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呢?在我们搜遍所有饭馆和询问主管时,全都沉默。我们无法强迫任何人开口。我们像呆子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人看到杀手。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何处,没有人下落不明,这个死人想必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果他结过婚,那么他的寡妻呢?她宁可拽掉自己的舌头,也不会吭一声。被害者的孩子和雇员的表现也不会有两样。谁说,谁就是下一个。谁也不会去惹三合会!我们13处有一句话:如果黑手党成员拉屎发出恶臭,就可以知道人在哪里——如果三合会会员拉屎,根本连闻也闻不到。”彼得·普罗布斯特转身。“将尸体包起来送给法医去。”
  “知道他受了些什么伤的确没有什么意思。这不会使我们的侦破工作有所进展。我将马上叫人将他弄到大学病理室。他们的尸体很紧缺——尤利乌斯将这个死者一交出就送走。”
  主管律师是尤利乌斯·瓦雷姆巴。尽管他有这么个姓,可他不是黑人——瓦雷姆巴是个典型的非洲人的姓,而他是一个金发的北国人。同事们戏称他是个“未能如愿以偿的酋长”。
  运尸车开过来,两个人卸下锌棺材把尸体装进去。“这真令人恼火!”他们中的一个说道,“这些家伙我们没有逮住。”他看着彼得·普罗布斯特。“高级专员先生,他们可是在我们的鼻子上跳舞……”
  “所以我们必须活着,直到我们的重大出击取得胜利。”
  “那该怎么行动?”
  “我们没有闲坐着在猜填字谜。13处已张了网。只要池子里有一条鱼,我们也要逮住它。这只是时间问题,还有运气问题。我们并不比三合会笨。您不要再多问了。我什么也不能再对您讲。我们警察局无论如何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的团体。我们会抓住这些家伙的。”
  PP与他的同事贝尼克告别,登上自己的车。“请将有关的侦查报告送给我,彼得,”贝尼克说道,“我们的工作就像寻找沙粒。或许这个死人就是这样一颗沙粒……”
  在后来的一些侦查过程中,PP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个死掉的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从哪里来,一切都摸不透。甚至钟玉山的寡妻也沉默;孩子们也很冷静地懂得,坏人将他们的父亲带走了,可这事谁也不能说。三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一个十二岁,细长、瘦高、戴着一副角边眼镜的老大对他的母亲说:“别把这事告诉两个小的。可是你可以将真情告诉我:他们将爸爸杀死了吗?”
  “是的。”
  “他现在在哪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