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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草清-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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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虽然属意于自己,离那位置还差著好几层。若是配合皇阿玛安顿好李肆,让西南战事平定一些,形势应该会更明显。
可皇阿玛所说”自有一番料理”,又会是什么呢?
胤柩不敢多问,告退之时,正见到那个颇为受宠的宫女小晴,引着内廷画师,洋人马匡贤而来。
“难不成是再借洋人之力?若是皇阿玛布置,当比施世骠那等人下力更深,效力更显。
怕就怕……驱走前狼,又来后虎啊。”
胤樾这般想着,他已经或多或少,开始为自己的“江山”考虑了。可对康熙来说,什么后虎,那是远事,现在康熙只想解决李肆这头前狼。
好半响后,马国贤一脸兴奋地告退,手指还指指点点,像是在寻思着写什么东西。若是胤樾再见到他的脸色,该是更为笃定。康熙真是要跟洋人联手,而且还是大动作。
接着奉召而来的是隆科多,他正忐忑不安,不知康熙为何要单独召见自己。
康熙冷眼盯了他一番,然后才道:“你跟大阿哥处得熟络,前些日子,大阿哥有什么影静?”
隆科多心中咯噔一个大跳,大阿哥也爷党。前些日子,康熙生死未卜时,宗室朝篁都在作嗣位打算,大多数人都着意胤禳,大陋哥也有所表示。
康熙这一问,该是在探自己跟八阿哥的关系,却没提自己直接找胤误,求其帮忙疏通关系,从南面捞回二儿子这事,却问起大阿哥,显然是旁敲侧击,隔山震虎。
隆科多瞬间就有了思忖,诚惶诚恐地道:
“奴才只知国事,办好皇上的嘱托。阿哥们能事跟奴才不相干,没得皇上吩咐,奴才也不彭查探阿哥们行止。”
康熙冷哼道:“就为你那儿子,就去求联那不肖子,又何来不相干!?”
这话说得隆科多心口喀喇一阵碎寒,只当是自己也要被发落了,连连叩首道:“奴才乒是心忧太甚,没急想着其他的,就听传闻说芴州李煦跟江南票行有来往,而那江南票行……”
“够了!”
康熙打断了他,这隆科多为避开胤禊,直接提到李煦和江南票行,转溯回来,却要着淫到康熙自己身上,自然不能让隆科多再说下去。
康熙沉默,隆科多一颗心直往下沉,就觉多半自己要定性为八爷党了,跪伏在地,浑身打着颤。
许久之后,才听康熙道:“朕知你并无劣迹,也知你危难之时,也尽职谨行。你出自佟佳氏,对朕是忠心的,这一点,朕从未氟过……”
隆科多一愣,顿觉一股暖意自心口透入,在全身上下荡着,一时眼角也湿了,竞忘了&口辞谢。
康熙语调却骤然转冷:“可你做的是什么事!)前番京城荡动,你这九门提督是做什么去了!?任得满城风言风语,你当得起朕对竹的用心么!?”
暖意转为酷热之风,烤得隆科多浑身冒汗,咬着牙地使劲磕头,只道“奴才知链了”,额头都叩出大片红印。
康熙吐了口气:“朕且看着你行事,宗室、阿哥、大臣,这京城地面有什么古怪话,你给朕竖起耳朵听仔细了,提着脑袋记清起了,侯着朕来问你。你的前程,可非小小一卟九门提督,自己多用点心!”
隆科多这时已是涕泪交加,不迭地叩谢浩荡皇恩。
目送被揉搓一番,神思恍惚的隆科多退下,康熙心道,也该将鄂伦岱那恶臣给撸捧了,把理藩院尚书一职丢给隆科多,此人该是再无异心。这番内外处置,自己的位置,也属无半点疏漏。
这一番忙乎下来,康熙就觉心头燥热,咳了几声,暗道自己的补是没好透。那叶天±的方子,重楼用的份量轻了些,该是太医为i差慎计,改过了方子。看来得让太医再好好研奔一下,有时候太过谨慎,也并非好事。
“朕要全神贯注,瞪大眼睛,就盯住了南面……”
感觉身体差不多痊愈,甚至叶天士的方子还减缓了手足发麻,心口气闷的症状,康熙散雄心又呼呼烧了起来。原本还只是为自己考缝命而想。得了叶天士治疗,现在他觉得自己l_间又比预计的多出了不少,自然该能做得更多。就算不为考终命计,湖南之败,怎么也要在活着的时候扳回一局。
“这时候,李肆该是已给自己寻着了一个皇帝吧。”
康熙心绪复杂地望着天空,让朱明又在大清治下冒起,心中怎么也不好过,可借着朱畦的旗帜,让那根基扎在工商上的李肆陷于庆争,也是乱敌之策。想想光是具体的人选,侣计就会在南蛮治下吵得一锅粥,康熙又觉开,己起来。
汉人就是这般,当年崇祯死国后,南明帝统无比混乱,才给了大清席卷华夏的机会,李肆那无知小儿,贸然扯出朱明大旗,该是有他的好受。
康熙猜中了开头……九月的英华,是迷乱之月,特别是在下半月,备家报纸满版都在吵闹立明之事。
以《越秀时报》、《工商快报》等报为一方,工商界和出身商学,以及对天主道所涉荨问有一些认识的读书人,。还在继续反对立明。
而以《士林》和《正气》为舆论阵地的读+人,则宣扬华夏法统还留在前明旗下,必须要将这法统接过来,以此凝聚英华道统和李天王的君王法统。
两边吵得热闹,在主张立明这一派里.《士林》所团结的“三贤党”跟《正气》所匿结的“圣儒党”(他们也办了个圣儒书院),在具体人选上又有巨大的分歧。三贤党主张不去深究朱明遗留下来的帝统血裔,只要是朱匪宗室之后,都有资格。而圣儒党却要考据帝纷传承,不合“礼”的他们就绝不承认。
三贤党的主张,是淡化朱明帝统的影响,模糊君王传承,方便禅位李肆。而圣儒党则是一本正经想立个朱明皇帝,让其持血脉正朔,这两方自然各怀鬼胎。三贤党倒的确是想着肚力李肆,但也有淡化君王神圣之位的用心。币圣儒党则是想让这朱明皇帝能成真正的皇帝,英华就此脱胎成朱明,而他们么,就威了顾命臣子。
这圣儒党反乱之心昭昭,却无人去理会,禁卫署于汉翼都没心思去监视他们,因为这弹人自己就乱成一锅粥。就像是当年南明帝统六战的重演一般,有主张自弘光一系而立的,奄主张自永历一系而立的。什么隆武、绍武一系的也有人喊,甚至还有人喊从朱三太子一系里找,遭了无数人笑话。
所以这圣儒党,就没人去理会,让反立眶派警惕的是三贤党之流。而对三贤党最反感的,除了工商,还有军队。因为这帮人,有德多都在英华官府立任职。对军队来说,昔日文武合作还算融洽,现在“朝廷”里文的一方,又开始闹腾不止,这一步是立明禅位,下一步呢,又该学着宋明时,尊文贱武了吧。
舆论热热闹闹地吵着,时间已到九月末,无涯富肆草堂,范晋一脸痛心疾着:
“圣武会还稳,大半是绿营和读书人,天刑衬情绪最不稳,他们就认为,这是文人要夺天王权的行动。天王,不早作交代,怕军心都要猷啊!举朱明这旗,可是一招臭棋,孔尚任此i就没安好心……”
李肆嗯嗯地点着头,他了解范晋和军队能情绪,但这会不好将盘算全都说起来。等范翟喷完之后,将一份审核的样板递给范晋,是宦报《英华通讯》。
范晋接过来一看,顿时眼晕:“十六个!?”
李肆笑了:“没锚,还包括刚改名为朱慈允的段允常。”
范晋此时也知了段家事,很是不解地道:
“为何一找就个!?要依着我看,真要立明,就直接将那国子监录事段允常立为皇帝,至少他有段老夫子压着,天王再娶了段豸姑娘,那皇帝就完全贴着天王,绝不会多事。”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原本也是李肆的课划。但孔尚任掀起立明禅位的舆论后,反对眺呼声也越来越高,就迫使李肆必须要做全新能打算,否则难安自家人心,这就是所谓的门档变高了。
李肆神神秘秘地道:“天坛已经建好了,到时就能见分晓。你与其操心这事,还不如多花心思在日后的枢密院上面,范副使….范晋楞住,独眼光彩闪动,都没去细想天坛修好跟立明禅位有什么关系。
(未完待续)





第二卷 第四百三十五章 十六明王祭天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1234 16:01:41 本章字数:3911

在这南方,九月鹰飞后,十月依1日草肥。
后世被称为“南天门”的黄埔天坛,在十月初十,迎来了第一次祭天大典。这大典承载了太多内容,不仅广州人空城而出,整个广东,甚至云贵湖南部有无数人匆匆赶来。
已有“天下第一典史”之称的广州县典史陈举脑子再一次陷入到四分五裂的渣状态,整个大典的外围警备工作由他负责。从韶州、广州、肇庆和惠州四府调来的上万巡警都归他指挥,虽然有数十个县典史受他分派,可在他眼里,这些乡巴佬典史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在这大阵仗前全然乱了手脚。
有钱人骑马或者驾着马车而来,只有点小钱的,坐大板牛车驴车,近在番禹县,以及早早从外地而来,就寄宿在番禹乃至黄埔附近的人直接步行,十万甚至更多人潮汹涌而来,让那些小县典史一身是汗,两眼失焦。
…隘什么慌!干好咱们份内事!就盯着刀剑、火器、弓弩!报纸和告示早就说了不准带,发现了一律缴器拘人,就这么简单!里面的事还有别人操心。”
陈举嘴里训斥着那些典史,两只眼睛却各自聚焦,扫视着周围的情形。
巡警只负责外围,再里一层是蓝衣内卫,军令厅内卫总领周宁今天怎么也难心神安宁。
他指挥着广东广西八个营的内卫,负责第二层警备。说起来手下有接近五千人,可要分散在几道隔离线里,就只是薄薄一层。看着部下所列的蓝线渐渐被人潮吞没,他就一个劲地香唾沫,甚至都开始后悔,自己该进军队而不是内卫。在十数万人的人潮中维持秩序,这事显然比上阵杀敌头疼得多。
周宁还只是第二层,整个警戒线分四层,第三层是黄埔讲武学堂学员带着备军所选的一翼人,由鹰扬军副统制方堂恒指挥,遮护住天坛的内圈,第四层则是侍卫亲军和黑衣卫。从天空向下看去,灰、蓝、红、黑四道色彩将纷杂人潮层层隔开。
巳时将近,一道朱紫人流自北面无涯宫大中门而来,踏着高出地面一截,由红毯铺遮的北行大道向天坛内圈的圜丘行进。这大道足有一人高,行在上面,身影清晰无比地落在十数万观众眼里。这是主持大典的英华官员,已等了很久的人潮喧闹顿止,典礼即将开始了。
“天王借祭天立明,真是急不可耐啊……”
“十月立,越年满元,即可禅让,再下一年就能立天王年号。若是晚到明年,天王称帝,要合礼制,那就得是两年后,自然要只争朝夕。”
“明帝能在位一年,我等也大有可为!”
官员人流中,一帮年迈老者还在交头接耳。【】行到檐廊处,见着一布衣老者,竟然一起行下大礼,那人正是孔尚任,以礼乐教席身份出席此次大典。
见这帮人自顾自作为,其他官员都纷纷侧目。一个年轻官员冷哼一声,身边与他面容肖似的中年人低声叹道:“想当年,我父与梁郁州、陈独漉并称岭南三大家,如今我屈家走三贤路,梁陈二家却是走了腐儒路。”
年轻人愤然道:“特别是那梁载琛,掌着礼科,自组了圣儒书院。径直上书要天王撤宪还天,谨守王礼,下谕出诏均要以明为号。此番立明,他是铁了心要让明一直立下去,天王怎么还要让他参与祭天大典?”
这对父子正是屈大军子孙屈明洪和屈承朔,身为三贤党,对那梁佩兰之侄,尚书厅礼科主事梁载柢是不感冒。
礼科管仪礼规制,聚集的都是精通周礼仪制的读书人,这帮人当然思维陈腐。虽然出仕英华,心底里对处处不合“礼”的李肆很是抵触。如今在天坛搞这场祭天大典,还跟立明有关,以梁载琛为首的圣儒派自是昂首挺胸。因为不管是祭天,还是立帝,只有他们懂仪礼。
不用他们,那就跟那些伪朝反贼,顶着唱戏用的龙袍乱七八糟来一通的可笑之事一样,绝难获得天下人的认同。
三贤党虽有虚君之志,但相比李天王,这些腐儒更是他们的大敌,屈明洪摇头道:“天王该是另有盘算,一下拉出十六位前明宗室,还不知是什么文章,且看着吧。
此时众官员已到檐廊之中,梁载琛等人自成一群,还在低声议论着。
“拉出十六个宗室来到底是为哪般?其中还有个自段家出族的襄王之后,虽说碟谱族谱和人证一应俱全,身份倒是真的,但把这些人都聚在一起,还真是猜不透用心。””是啊,还把祭天跟立明帝两件事凑在一起,史无前例啊,不合礼不合礼……”
听得同僚的话,梁载琛摇头,为他们的后知后觉而叹息。”此事再简单不过,李天王定是选中了襄王之后。那段允常,不,朱慈允,他的女儿,早早就跟在天王身边,日后也当是天王妻妾。
这个人选,怕是几年前就已有所准备。现在见得我等执礼坚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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