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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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亦可称作是法号了，不过法海赐的法号，任谁也不会说不够格。用这佛气来压压她的福气，确实不错。
就这样小女孩的生辰姓名都定了下来，几人不再在这耽搁下去，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未暗就走回家去，而许仙为了逗弄静玉，故意说她的小名乃圆圆二字，让她以后不要真得长成了“圆圆”才好，这番逗弄自是让静玉又红了一张小脸蛋。
几人就去了善堂一趟，家中就多了一人，最受惊的莫过于李公甫了。在许娇容一番解释下点了点头，并在几人的气势压迫下对静玉表现出了自己最大的善意，只是那扭曲的笑容还是让静玉受到了小小的惊吓。
洗漱好后，李公甫想到静玉不由意动，对许娇容耳语道：“连汉文都有了孩子，我们还不努力怎么行。”
许娇容羞红了脸暗掐他的腰，随后帐中就响起一阵暧昧呻｜吟声。
好事过后，许娇容趴在李公甫身上道：“公甫，这阵子……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对汉文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李公甫轻抚她的长发并不开口，许娇容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
果然许娇容又道：“这些日子看着汉文不开心我也很是不舒服，只得让那法海又回来了。但今日若不是那法海……”
许娇容一阵后怕，不敢再说下去，只静静感受着李公甫的安抚。
李公甫想了想，终于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对于许仙与法海这件事的看法，语气颇为小心，“你心中为了汉文好，这点我们自是都知道的，汉文心中也清楚。不过这情之一字，最是难料，若不然世上也不会有那么些个故事，你平日听了那些故事也是要哭个不停的，如今又怎么会忍心让汉文也这样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依我看，那法海对汉文确实是再真不过的。”
许娇容想了想，即使还有点不情愿也只能表示赞同。
见她想通了许多，李公甫再道：“你若是担心许家断了香火，那日后我们多生几个孩子，长子随你姓，可不也是个办法？”
揪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许娇容面仍有忧色，“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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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许仙还不知道许娇容对他和法海的事已经松了口；他将静玉安排到自己旁边的房间中；又陪她说了会儿话；见小家伙有了倦意便让她躺下休息；这才回了自己房间，法海正在灯下沉思。
与其说是沉思，在许仙看来用发呆形容更为合适。
许仙起了难得的逗趣之心；便不做声慢慢绕到了法海背后，突然拿起书来拍了下法海光亮亮的头；并道：“挺脆。”
法海：“……”
“想何事想得如此出神？”许仙恢复平时模样，坐下道。
“今日受袭之事。”法海顿了顿；“了尘可觉得其中有古怪？”
“确实。”许仙点头，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那蛇精该是寻到许家；而不是直接找上这两人，他们今天去那善堂也只是临时起意，为何就正好被那蛇精寻到？还正好是在他们不做任何防备之时？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无论何时何地。
不管怎样，这样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舒服的。
但许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只得放弃，在法海再次提起时态度也不甚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法海却有些暗暗焦虑，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焦虑的原因，见许仙只低头把玩茶杯便道：“切不可大意，了尘……”
话未说完被许仙截断，“法海，当今世上能同时胜过你我二人的妖魔有多少？”
“寥寥数只而已。”语气甚是笃定。
“你可想继续修道成仙？”
“不。”法海沉声道，同时双眸紧锁许仙，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既如此，你何必如此担忧，徒添不快。”许仙将茶杯放回桌上，唇角带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俱是法力不凡，又何须整日担忧未知的危险。人生苦短，快意江湖才是丈夫所为，你这样倒是让我觉得变了不少。”
许仙一向颇为自傲，甚至自负，法海是知道的，他从不觉这是他的缺点，此时听了许仙的花便露出浅笑，“是我又执迷不悟了。”
自从明了自己对许仙的心意，自从知道许仙那特殊的体质，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洒脱高傲的高僧法海，所以每每遇上和许仙有关的事总会当局者迷。
“不过。”许仙语气一变，“若是你下次再如此不顾自己，你就……”
你就如何？许仙自己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停顿在了那里。
法海微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训导贫僧早已铭记在心，定不再犯。”
许仙缓了脸色，道：“你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
说完吹了灯，一并躺到床上歇息去了，当然，在许仙的要求下，中间隔了一条不短的“楚河汉界”。
许仙法海间最大的阻碍许娇容已被他们想到办法解决，是以两人都对未来抱着极大的期望，俱是骄傲的两人从未想过，前方还会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他们，是以才会在危险突至时，被打得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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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静玉比着手势，【姑姑让你去前堂。】
许仙一挑眉，“姐姐可说了何事？”
静玉摇摇头，又比划道【那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穿着蓝色的衣裳，很温柔。】
静玉“说”着，脸却是红了，许仙看着可爱便捏了捏她脸颊，【圆圆脸都红了，看来那姐姐果真漂亮。】
静玉不回应了，似是害羞，许仙抱起来道：“那爹爹就和你去看一看。”
走到前堂，许仙看到了静玉口中很漂亮的姐姐，却是白素贞。
他和白素贞已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当初他本暗中让白素贞配合自己好使法术骗过许娇容，白素贞为着报恩自然同意了，但没想到自那日从善堂回来后许娇容竟是再没有提过那个约定，也未曾逼迫许仙娶妻生子，对他和法海的事反而抱着一种无视的态度。
许仙猜测许娇容是松口了，那么他和白素贞的那个计策自然用不到了，便没再联系过白素贞。
大步踏入堂中，“姐姐找我何事？”
许娇容正笑得开心，看到许仙忙招手，“哪里就有正事才能找你了，素贞妹妹难得来我们家一趟，我记得你们相识，这才让你也来聚一聚。”
许仙放下静玉，微笑道：“姐姐有心。”
虽然说是聚一聚，但实则有许娇容在场时许仙和白素贞根本说不了什么话，本和洽的氛围在许仙来后竟是有些尴尬了。
许娇容咳了声，对白素贞道：“素贞妹妹还没看过我们的小圆圆吧，这是汉文收养的孩子，我的小侄女，很是听话乖巧。”
说着牵过安安静静的静玉，静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内心叹道好干净的一个孩子，道：“真是可爱，一看了就叫人欢喜。”
她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对小巧精致的耳环，“算是我送给小圆圆的见面礼了，并未特意准备，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许娇容横她一眼，接过耳环道：“这是什么话，如此见外，你可算是圆圆的小姑姑了。”
耳环设计得精巧，不用耳洞也可佩戴，许娇容帮静玉戴好后更是显得她玉雪可爱，整个人像从年画上走下的小娃娃。
白素贞越看心中喜爱，不由抱过了静玉道：“圆圆可有什么喜欢的，和姑姑说，下次姑姑给你带来。”
静玉摇摇头，但很是喜欢白素贞的怀抱，她幼年过得孤单，很少有女性长辈如此温柔待她。
许娇容看得开心，一时口快道：“叫什么姑姑，倒是叫娘亲静玉要更欢喜些。”
此话一出，堂中就静了下来，就连不说话的许仙也看了过来。
许娇容心知自己又说错了话，不过这也的确是她内心仍有的一点点小期望，正当她不知该说什么时，静玉从白素贞腿上下来，小跑到了许仙身边，比着手势道【不是娘亲。】
“呵呵，不是，当然不是，姑姑说错了。”许娇容忙道。
静玉却抿着小嘴，又道【不要娘亲。】
她人虽小，事却懂得不少，这些日子她对法海和许仙之间的事看得清楚，也十分喜欢他们两，即使她再如何渴望一份女性的母爱，也不会因为自己而让一个女人去插在许仙法海之间。
许娇容正愣着，许仙忽然站起来笑道：“圆圆说的不错，我许仙的女儿，没有娘亲又如何？照样不比其他人差多少，更何况我们圆圆可是有两个爹爹。”
在白素贞和许娇容面前，他也不用掩饰自己和法海的关系，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许娇容却是大惊，看向白素贞，却见她只是淡笑，并未见讶异之色，这才略松了口气。
本抱着好意的聚会因自己一句话而弄成这样，许娇容自知有错，又因白素贞找许仙有事，便找了借口带静玉出了前堂。
堂中安静下来，白素贞敛了神色，道：“我这次来所为何事，汉文可知一二？”
许仙摇头，他真不知白素贞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见许仙竟是一点不知晓，白素贞略沉默了会儿，措辞道：“汉文，你可是…身赋异禀？”
周围的空气似是瞬间凝固起来，白素贞只感觉到了自己和缓的呼吸和许仙如箭般冷峻的目光。
“……你是如何知晓？”
白素贞摇头，严肃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的妖和那些道士高僧都是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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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静默了好一会儿；许仙拧眉；又松开；略迟疑开口：“此事我怎么从未听说。”
“我也是昨夜才知晓；今日上午又寻了几个旧友打探，方知这消息的真假。”白素贞双手交合放在膝上，正色道；“若这消息属实，汉文你的处境便不妙了；但若只是无稽之谈，则无需担心。”
话虽是这样安慰；但看许仙的反应白素贞也大概知道那消息是真的了，而非有心人的编造。
最初白素贞对许仙只是抱着报恩的心情而来；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得道成仙。但在与许仙的一再接触下她发现他不仅不需要自己的报答；反而各种方面都要比自己强上不少，虽然法力高强但不似那些迂腐的道士僧人。她对许仙的好感便上升了不少，至少在许仙有难之时对自己的定位不再是报恩，而是真心为欣赏的朋友着急了。
听着白素贞的话语，许仙问道：“你可知这消息从何处传出？”
摇摇头，白素贞表示自己也不知晓。
想了想，白素贞又缓缓道出那消息的具体内容。在那些妖的口中，许仙是一个身赋异禀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偶然中被法海发现并囚禁了起来，让许仙成为他一人练功的炉鼎，并说道法海功力高强至此大部分都是许仙这个炉鼎的功劳。若妖得到了许仙并生吃了他，顷刻可获得上百年功力，若修道之人得到许仙，只要将他作为炉鼎，修为可一日千里。
真实情况当然不是这样，不过是谣言的传播让事实越来越夸大了而已。但不管怎样，许仙的处境确实是十分危险了，这世界上愿意相信谣言的人或妖不在少数，一两个许仙法海或可对付，但数量多了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许仙从未想过一夕之间自己竟会成为人，妖两道竞相争夺的“珍宝”，他突然站起身，顿了会儿又慢慢坐下，道：“这消息流传出的时日应该还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始作俑者有心为之，他和法海居然对这种消息一无所知，还要白素贞来告诉他。
白素贞点头，笃定道：“不出五日。”
但这五日对那些知道并起了心思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相信许仙和法海这两日便会迎来一些客人。
见许仙只沉默不语，白素贞又道：“始作俑者无非两种，一是想得到汉文你来增进功力，但因你与法海大师法力高强难以突破便想了这个办法。二便是对汉文你有深仇大恨。”
“汉文可记得……有这种仇家？”
“不是了尘的仇家。”法海踏入前堂，面无表情道，“了尘平日深居简出，甚少出行，并无与他人结仇，恐怕这还是因贫僧而起。”
以前法海为人高傲，对同道也从来不假辞色，对于妖魔更是抱着赶尽杀绝的态度，这样的他有那么几个对他深恶痛绝的仇人倒也不是不可能，但……
“……这明显是冲着汉文而来。”白素贞说出疑惑。
法海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多谢告知，余下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
这话竟是拒绝白素贞的帮助了，白素贞微微诧异，可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待在这，只能说了声告辞，又让他们小心，然后无声走了出去。
许仙仿佛这时才清醒过来，抬眼看向法海，轻声道：“你又如何笃定那背后主使不是找我寻仇而来？”
要说性格不好，他对待别人的态度可不比法海温和多少。
法海不答，在他看来，这人妖只能是冲着自己的，也必须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