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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第70部分

小说: 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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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看皇帝与林粲二人的情事,不过当他们贪图一时的淫乐,三五天的新鲜劲而已,是以戴权等人从未认真劝谏过。林粲这番话相当于一个雷劈下去,跪着的人立时被劈傻了,戴权到底见过世面,先一步反映过来,他说道:“按说主子们的事轮不到奴才多嘴,不过……林公子是朱先生养大的,他待您如同亲骨肉一般,若是他知道您有心不娶,他老人家指不定多难过呢,林公子是个孝顺人,到时候还不是左右为难吗!”

林粲心说,真不愧是乾清宫里历练出来的人精,一杆子就打到七寸上,林粲做事向来无所顾忌,也只有朱先生能拦他一拦,亏得戴权还把话说得这么委婉,既不拦着你们二人相好,还设身处地的为林公子着想,怕事情揭出来以后林公子为难,真好奴才!自家的林载安怕是没这道行。

刚想到这,就听林载安说道:“要说为难,我家主子哪有皇上的难处多呀,太皇太后尚在,他们二老能应允吗,”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瞧着林粲,“我的爷,您可不能一时头昏连累了皇上啊!”

林粲心说,你个刁奴,爷还小看你了!

皇上说:“你主子不昏,朕更不会昏,我二人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你们所虑者无非是朱先生并太皇太后知悉以后,责罚你们服侍不周劝谏不力罢了,然而朱先生已经谅解此事,若将来太皇太后知悉,朕也会一力承担,”

原本戴、林二人隐隐有些对立,这会子到是沆瀣一气,两人对视一番,最终由戴权出招,他说:“奴才们命如草蚧不值挂怀,只是人伦之道不可轻废,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自己有儿有女,又怎忍心让林公子身后虚无。”

这一方是林粲接招,他说道:“不就是个孩子吗,咱们府里人丁单薄,但林家却兴盛得很,在京里有三房,在扬州还有十七房,从这些人家挑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到咱府里,应该不是难事。”

皇帝:“若是林家挑不到中意的,就从皇子里面选。”

两个老奴才又被雷劈到了,亘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皇子过继给臣子的,这两位是真疯魔了吧!

林:“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可听明白了?”

戴、林二人被连着劈了两道雷,身心都有些承受不住,心里虽然仍不赞成,但也明白主子们已经铁了心,此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于是俱都顺服的点头回应。

皇帝:“既然听明白了,以后该怎么相处,这院子该立什么规矩,想必你们也心里有数了。我和你们公子都是不拘小节之人,没心思管一粥一饭的琐事,可我们也见不得有人在身边兴风作浪,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今后若使些个不入流的小手段,不但这府里容不下,就连大青朝也容不下了。”

戴、林二人纷纷应了,退下去整饬手下。


 95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戴、林二人一出屋;林粲身上绷着的劲就散了,身子向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嘴里嘟囔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

皇帝:“人家顾宪成所撰为事事关心,你这样胡乱篡改当心被朱先生责罚。”

林粲想起了朱先生所作的惊世学说,于是认真的瞧着皇帝说道:“咱家先生不只是改前人名句,还能够自成一派。”说完为了加重语气;还使劲的点点头。

皇帝忍俊不禁;笑道:“先生说什么了;把你个无法无天的泼皮都惊着了。”

“确有惊天动地之言。”林粲就把朱先生所论妇德及男尊女卑之说告诉了皇帝。转述完之后就问皇帝:“你说朱先生所言有理无理?”

皇帝:“男尊女卑古来如是,到是从没有人论述过为何男子为尊;朱夫子所言真是前无古人,不过……道理上怕是讲不通的,按朱先生所说,男子能谋取生计,所以为尊,却忘了婚姻之中也有女子家世身份高于男子的,就像皇家公主下嫁,身份尊贵嫁妆更不必说,但只要嫁到夫家,依然要以驸马为尊,民间也有富户招婿的,但也未曾听闻富家女不敬丈夫不事公婆的。”

林:“嗯~还是你更奸滑些,我乍一听闻这等说法,只惊住了,一句驳斥的话都没说出口。”

皇帝戳着林粲的脑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粲当了狗也不着恼,只问道:“那你说说为何男子为尊女子为卑。”

皇帝思忖良久,似乎也无甚理由,只是千百年来皆如此行事,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就像日头要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大家看着再平常不过,哪有人会闲极无聊去问:日头为何从东方升起,它为何不从西边升起,若有人这样问,怕被笑成蠢物了。

皇帝不好说不知道,于是扯了个远的,他说:“下次春闱就以此为题,问天下人吧。”

林粲笑道:“这一科到是好考,只四个字足矣,天道使然。”

皇帝笑笑,又问:“朱先生怎么说起这样的话,莫不是要著书立说了。”

林粲叹道:“并非夫子要著书,而是有人惦记上了我妹妹,我去朱府里问计,说起男女婚姻之事,这才引得夫子聊发少年狂。”

皇帝问:“谁呀?”

林:“嘉勇公府的夫人,她瞧上了黛玉,要抬回去给她做媳妇。”林粲不愿在皇帝面前提曾泰,白的招他猜忌。

皇帝原就有意叫曾林两府做亲,听闻此事自然高兴,只是上回为了给林府体面上赶着给赐婚却被林粲驳回去了,这会子到不好直言赞成,于是只问:“你即去朱府问计,可是问明白了,朱先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呀,连师傅并师娘都一口一个好字,把那曾铣夸得跟朵牛尾巴花似的,”见皇帝不明白,林粲又解释道:“我觉着曾铣蠢笨如牛,师傅师娘觉着他是朵花,两下里并一块,可不就是朵牛尾巴花吗。”

皇帝到是不恼他胡说,只问:“曾铣究竟哪点不如你的意,论家世论人品,都算得上京城贵府中的狡狡者,更何况他自己博了个四品的前程,年青一辈里还没有能出其右的,说句玩笑话吧,也就是年纪不相宜,否则朕都想招他做驸马呢。”

林粲为曾家的事问过三人,这三人意见颇为相合,弄得他自己也没了主意,只说:“兴许是我想偏了,曾家这门亲事还算中等,嘉勇公夫人是个爽利人,这样的婆婆到不会为难儿媳妇,曾泰更加不会……”

皇帝:“是啊~曾泰与你可是有交情呢,又怎会为难你妹妹,”就因为林粲拐着曾泰逛过一次观澜阁,皇帝对曾泰始终是另眼相看,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酸劲。

林粲赶忙起身,从后面贴上皇帝,轻着哄着:“我改,我改还不成吗,再不与他去那种地方了,你若不信,我立时发个誓给你听,”

皇帝不依不饶,“这话听着不诚心,嘉勇公自有他夫人管束,你就是再想拐人怕也做不到,起誓何用!若真想让我安心,你就起个誓再不去那种乌糟场所。”

林粲犹豫了,

观澜阁之类的地方,就像远远放着的一盘鱼翅,林粲虽然当下不饿,对它没有绮念,但也备不住哪天嘴馋了就想来上一口,因此不愿发这个誓。于是装着不乐意的样子倒回炕上,淡淡地说:“你若是不愿我去那种地方就甘脆别提,你不提我也懒待想,你一提我难免又惦记上了,……丝~别掐!”林粲捂着大腿根怒视皇帝:“你下得狠手,仔细把我掐废了,若你那处再痒起来,可就没有□子给你解痒了。”

皇帝闻言羞恼,骂道:“你个脏牙烂嘴的死泼皮,整日里污言秽语的扰我心境,今个朝堂上内务府的钱大人说各州府的衙门里要添置什么棒子,我一时就想起你说的棒子,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显些叫人瞧出来……”

林粲笑得倦在炕上捂住肚子打滚,皇帝嘴上骂人,心里却甜得如喝蜜一般,二人在情事上都不扭捏,晚上吹了灯,这泼皮就像头蛮牛,力气大得用不完,捣药一般冲撞得人心满意足,皇帝现在是食髓知味,被这厮伺候得浑身舒泰,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下流话,逗得皇上既羞恼又兴奋,若此时无事,必趁着这个兴头,两人云雨一番,不过这会子,皇帝想着一鼓作气把林家与曾家的婚事定下来,所以并不过去与他胡闹,只叫身边的小太监去准备香汤,好叫林粲洗洗一身的汗水。

皇帝说:“笑够了就起来吧,曾家的婚事你到底拿个主意,虽说曾泰与你交好,不挑你,也断没有晾着人家不理的道理,应与不应的总要有个说法。”

林粲仍有些笑闹的心思,他说道:“你也是咱府里的当家太太,干脆你来做主,”

皇帝了乜斜着他,说道:“赐婚的圣旨你都敢驳回去,这会子又来说这等混话,”

林粲嘿嘿讪笑着,“这事怎么还记着呀!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呢,这会子我也想通了,嫁给曾铣虽是让妹妹受了委屈,但曾府到是一个好归宿,他们府里都是女人当家,妹妹嫁过去一准不吃亏。”

皇帝:“蠢才!只晓得这些内府里的琐事,你那些布局天下经天纬地的计谋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吧。”

林:“寻个妹婿而已,用得着想那么深远吗!”

皇帝瞪他,“我叫你与曾家结亲,你当只是为你寻个妹婿吗,朝堂上的事就够叫人费心了,朕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管这些儿女之事。”

“我知道,你这是心疼林公的女儿,林如海为你尽忠,你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他的后人。”

“若只为林大人,朕也不必费此心力,这一切都是为你……”

“我……”

“这亲事是结两姓之好,一男一女成了夫妻,他们背后的两个家族就成了姻亲,从此两家就扯不开拉不断了,有了好处自然鸡犬升天,若获了罪,也有株连一说,前朝最重的罪要株连九族,太上皇是个慈悲人,自他这儿给改了,即使谋反大罪也只株三族,父族一、母族一、妻族一,可就这三族里,也跑不了姻亲的,”

林粲听出了门道,随既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道:“你是说你要大开杀戒了,京里边的贵族有可能被夷族!担心我选错了姻亲,到时候被连累。”

皇帝淡淡地说道:“你不也说这些官员闹得太不像,再不惩治,会闹得民怨沸腾动摇国本吗?”

林粲是这么说过,那起子达官贵人几代人坐享富贵,渐渐地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对君王失了感恩之心,失了敬畏之意,对百姓更是肆无忌惮的盘剥压榨,纵着家奴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比比皆是,是该管管,可是……

“夷族,这也太……”

皇帝素知林粲的性情,这小子平日里扎扎乎乎的像个刺头,但整饬人的手段却嫌软和了些,就像拿大棍子打人,舞起来忽忽的手里生风,架式拉得挺大,实则伤不着筋骨,真给他一把刀子让他把人捅死,他恐怕还下不去手呢。

此时皇帝一脸淡然,比教训林载安、戴权时还要自在些,而林粲却因为预见着了一场浩劫心里紧巴巴的,他说:“京里的豪门大户,谁家没有百十以上的人口呢,再加上母亲的娘家、夫人的娘家,处置一个人可是要陪上几百条性命的,你这狠心贼,当真要京城里血流成河吗?”

皇帝在政事上向来果断,他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朕知道你心里的主意,无非是让这起子人交了权回乡养老,可是你也替那些个受害的百姓想想,难道他们就平白的受欺负吗,去年,贾赦为了几把扇子险些逼出了人命,那苦主还是个有功名的人呢,其他人又怎么样呢!外省有些贵族更是下作,为了几亩产几个女子就可以闹出人命来,”

林:“有这等事?”

皇帝:“可不就有吗!还是你我的熟人,江南织造甄家,他们家近日兴起了圈地的念头,金陵城边的地快叫他们家买尽了,有些不肯卖的,都没落了好下场,挑头不卖的两户人家半夜走了水,一夜之间就死光了……”

林粲怒道:“这甄家是穷疯了不成,为几饷地就能害人性命!”

皇:“疯,是真疯,穷,也是真穷,说出来人都未准相信,这甄家已经入不敷出,以典卖家产渡日了。”

这话林粲到是相信,眼前就有个例证,贾家人不就如此吗!同是世族大家,贾家能卖了祖产给贵妃修省亲园子,甄家一样也能。

林:“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想当年甄家和贾家的先人都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功勋之臣,跨马提刀横扫千军何等英雄人物,岂料后人如此不堪,不能肖祖报国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家都治不好,”这些个大家族,谁没个千亩良田,谁家库房里没堆着成山的绫罗,怎么就能把日子过成这样,林粲叹道:“真是一群废物!”

皇帝:“这些废物没有治国齐家之才,却居庙堂之高,每每国策咨文时他们即不为君分忧也不为百姓祈福,一门心思的为他自己的家族谋利,这样的人,朕欲除之,百姓更甚!你心里那些个妇人之仁趁早收了,若是朕不能将这些民贼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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