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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夜恋花街 by 米洛-第4部分

小说: 夜恋花街 by 米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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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在瑟瑟发抖,不知廉耻的硬起来的性器,在楼绮筵的注视下,黏答答地滴下无助的泪珠。

    「啊!哭了呢。」

    近在耳边的揶揄,让秦若希低垂下脸,紧紧闭上了眼睛。

    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话了,事实上,升腾着滚烫情欲的身体,已经在一片混乱中迷失了,除了煽情的喘息和迷茫地弯低着身子,什么都考虑不了。

    「里面也一直在紧缩呢,好可怜,客人会非常喜欢你吧?不过……若希,」楼绮筵压低声音说着,湿润炙热的气息淫靡地钻入秦若希的耳朵,「这种程度还不行哦。」

    纤弱动人的身体,既青涩又可爱地压抑着呻吟的模样,不知为何弄得楼绮筵心烦意乱,想要快点结束调教课程了。

    「只有两根手指还是不行的,腰再放松一点,」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诱惑着,楼绮筵一边抽出了手指,在手指上抹上了大量的润滑剂。

    不明白楼绮筵要做什么,颤抖到无法合上膝盖的秦若希,泪眼迷蒙地望着他。

    「放松。」伴随着意味不明的耳语,体内猛地挺入了三根手指,并且由于粘滑的半透明液体,一下就进入到深处!

    受到强烈刺激的秦若希,喉头发出尖鸣,蓄满热度的下半身在这一瞬间爆发了,白浊的体液汩汩地洒落在地板上。

    面对那凄惨的,不断掉下眼泪的脸孔,楼绮筵突然觉得脑袋里什么东西「喀」地绷断了,宛若掠食的猛兽一般,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秦若希的嘴唇……

    幽暗偏僻的地牢,随着浓暮的降临,慢慢散出一种微湿的墙灰气味,潮气让只穿一件单衣的身体更冷了,秦若希紧紧地蜷起身体。双腿之间干涸的,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液体,让他难受地皱起眉头。

    虽然看守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绳索,但是被关禁闭的期间,他都不可以洗澡,当然也不会有床、棉被和干净的衣物了。拘禁时肮脏邋遢的模样,是为了激起优伶的羞耻心,如果他不愿意听话,那就只能过又脏又臭,乞丐的日子了。

    不过对秦若希来说,他宁可过一种一无所有的生活,也不要被当成一件商品出售,在奢靡、堕落、纸醉金迷的花街,他想保有自己的气节和尊严,至少不是为了钱,而是为自己而活着。

    但是,楼绮筵残酷无情地撕开了他坚守的信念,让他的信仰和花曲楼里花里胡哨的灯笼一样不堪一击!

    「喂,你是真的讨厌呢?还只是在逃避呢?」

    「你说什么?!」

    「你也该面对现实了吧?别指望一味逃到【气节】里去,就会有大人物出手救你。你要是真有尊严的话,就靠自己的力量成为花魁,让老板都另眼相看,然后,才会有人为你赎身。不过……像你这样的【花瓶】是不可能的吧?」

    「什么意思?」

    「只有脸蛋漂亮的意思,能包下红牌的男人,可不只是为了上床,他们想要的是理想中的恋人,就算是用钱买来的感情,但是放在你身上,你只会觉得恶心吧?」

    「当然……」

    「你真是死心眼,气节,不是放在嘴巴上说说而已的,」楼绮筵从容地站起身,拉好青绿色的衣襟,「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别人看,不过,有我在花曲楼的一天,你是不可能成为花魁的!」

    冰一般清冽的眸子傲视着秦若希,楼绮筵优雅地转过身体,带着脸孔红彤彤的侍童。大步走出了地牢。

    在地牢里待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天的凌晨,秦若希被放出来了。

    首先,掌班孙奕和两名打手押着他去澡堂洗澡,一桶桶冒着白气的热水从头顶汹涌浇下,肩部的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不顾秦若希的反抗,他又被强行摁进用来熏香和泡澡的木浴桶里,双脚被分开,从里到外洗刷得干干净净。

    忍受屈辱的沐浴之后,他被跟局、侍童围成一团,七手八脚地重新打扮,然后,被簇拥着押回位于花曲楼西面的厢房内。

    在花曲楼,生意好的优伶可以选择舒适华奢的房间居住,而掉价的优伶则被领到位置偏僻,格局布置也不怎么好的房间。

    秦若希住的地方就属于后者,不仅空间狭小,只有十几坪的样子,阳光也透不进来,厢房的西面是一扇红色的扇形花窗,窗户正对着一排枝叶稀疏的竹林,竹林外就是一条极窄的泥土小路,和一堵高高耸立的水泥墙。

    什么雅致的风景都看不到,离大堂、厨房和澡堂都有段不小的距离,可以说是花曲楼里最糟糕的房子了。

    秦若希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像打扮得极精致的娃娃一般,坐在绣墩上,他的面前是一张小小的圆桌,一套八件的紫砂茶具。

    「已经把你即将挂牌的消息登出去了。」

    西装笔挺,文质彬彬的孙奕,毫不掩饰厌恶的语气,「初夜要卖两次,简直可笑!就算价格降到了五十万,也不知道客人肯不肯买你。老板交代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下个礼拜,要是还没有人竞标,你就直接开始接客吧!」

    「直接接客……?」秦若希蓦地抬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会帮你安排几个花曲楼的熟客。」孙奕面无表情地说,脊背笔直地站在那里。

    也就是说,将跳过「娼门中人」视为婚期的合卺典礼,直接挂牌成为优伶。

    纵然他侥幸逃过了变态商人的蹂躏,但是会一晚上接待三个客人——在还是处子的情况下。

    「我知道了。」秦若希淡淡地说道,衣袖下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一开始就听话不就好了。」阴沉的脸色有些放缓,孙奕上上下下地扫了秦若希几眼,转身离开了。

    只有红牌才有跟局和侍童服侍,势利眼的跟局根本不想在秦若希身上浪费时间,掌班一走,他们立刻也掉头走了。十一、二岁的侍童都有别的工作,整齐划一地鞠躬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没人留下看守秦若希的原因是,这里每条走廊、每扇门上都有电子监视器,他是逃不掉的。

    第三章

    久久地坐在坚硬的绣墩上,直到晌午,前院隐隐传来丝竹班在练习《万春香》的乐声,秦若希僵硬的身体才动弹了一下,站了起来,转头望着窗外。

    花曲楼的一日可以说是从中午开始的,有预约的优伶,一起床就忙着穿衣打扮,按照和客人的亲疏程度安排见面时间。酒店或客人派来的高级房车来接人后,优伶便在跟局和侍童的护送(监视)下前去赴宴。

    从一个客人到另一个客人叫「转局」,优伶不会在同一个筵席上待很长时间,按照行规他也不能喝酒,他只是宴会上酬酢宾客,活跃气氛的人物。

    这样的饭局虽然不会有性接触,可是会比Zuo爱还累,十几局转下来,不仅笑到腮帮子都僵硬了,手臂也酸得直发抖,连酒杯都举不起来了。

    傍晚回到花曲楼后,优伶要重新沐浴更衣,神清气爽、花团锦簇地来到大堂等待客人,通常,指名他的人就是前一天写条子,邀他出局的男人。

    楼绮筵是花街里排名第一的优伶,所以他要应酬的客人也更多,经常上午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听楼绮筵的侍童吹嘘说,他一天要赴三十几个筵席。

    不论真假,没有一定体力是办不到的,而现在这个时候,楼绮筵一定已经出去陪客了,不知道为什么,秦若希感到失望和惆怅。

    「气节,不是放在嘴巴上说说而已的,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别人看!」

    楼绮筵伶牙俐齿,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堆,结果就是鸨儿的花言巧语,专门骗人卖身的。他头脑一热就上当了,傻傻地向老板认错,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改变。

    他仍然是坐以待毙的男妓,仍然逃不掉被人强搂强抱的命运,但是,轻叹一口气,秦若希走到床榻边坐下——他没有别的办法。

    既不想努力接客成为红妓,也没有能力为自己赎身,他只能待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很没志气地漫长等待,到二十八岁的最长年限后,才能离开花曲楼么……?

    日出日落,秦若希的活动范围都只在自己的房间,一日两餐由侍童送来,但没有早餐和热水,只能用一枚「春钱」(花街特有的代价券)和烧水房购买。周五傍晚,掌班突然传话,让他到大堂去作小侍。

    晚上十一点是花曲楼最热闹的时候,秦若希坐在大堂一角,虽然他的身分是侍童,不能接受客人指名,可作为优伶的陪衬,他必须坐在那里斟茶,被客人们品头论足,或者为他们递毛巾,剥葵花籽、花生米的壳。

    忽然,楼梯附近嘈杂了起来,好几个客人涌向那里,把走廊都堵住了,掌班立刻走过去解围,秦若希这桌的狎客,也忘了喝茶,高仰起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里。

    「是楼绮筵!」

    「真是漂亮啊,才出道一年就成了花魁!」

    「我要是能摸摸他,让我倾家荡产也愿意!」

    「哈,就你那点钱,连他的鞋底都摸不到吧?!」

    狎客们兴奋地交头接耳,每个人都现出垂涎三尺的神色,冷落了旁边的优伶。

    秦若希放下紫砂茶壶,抬起头的时候,楼绮筵正好和他的熟客一起走出拥挤的人群。只能说,就娼妓而言,楼绮筵的美貌和气质是无人可比的。

    明亮的眼,雪白的牙,光泽柔润的头发。从少年时期就刻意雕琢的白皙肌肤使人惊异。加上最高傲的浅笑与最冷隽的言语——让他从头至脚都显示出超群出众的神气。

    那一瞬间,秦若希也看得走神了。人声鼎沸,也许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楼绮筵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了过来——很优雅的男人,三十岁上下,但是浓眉下,深黑的眼眸毫无笑意,锋利的目光只有一种近乎峻厉的可怕感觉。秦若希吓了一大跳,赶紧低下头,差点碰翻了茶具。

    「喂,你看什么,沏茶呀。」一个自称是车行经理的嫖客突兀地抓住他的手腕,使唤道。

    「哦,是。」从那过分用力的粗糙手掌中挣脱出来,秦若希提起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低头斟水。

    「仔细看,你也是个美人啊,想作花魁吧?」男人色迷迷地盯着他看。

    在花曲楼,这样的眼神是再寻常不过了,秦若希还是不适应,微微皱了下眉。

    「但是,那男人可是你攀不上的,林氏财团的董事哦。」男人突然压低声溜溜地说,「真正的大老板呢。」

    「林氏……?」秦若希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在念书的时候,就有同学说过,林氏是拥有两万多名员工的大企业。

    「是啊,发展了三代的家族企业,那男人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落地就十几亿家产,再去国外留学学金融管理,怎么都能飞黄腾达吧?和我们的起点完全不同哎。」

    另一个客人怏然叹息,小口啜着秦若希沏的功夫茶,「没想到,他也是楼绮筵的客人啊……」

    「嗤,他可是花了一千万,买下楼绮筵初夜的人呀,整条花街都知道!」男人挑起粗杂的眉毛,不客气地嘲笑同伴的无知。

    ……买下楼绮筵初夜的男人,秦若希对这句话很介意,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楼绮筵和他身边的男人。

    出了大堂,往外走几步便是花曲楼贴着金箔,嵌着黑钉,别具风格的红漆大门。

    从大堂内就可以望见门口的动静,跟局点头哈腰,小跑着出去取车,高大魁伟的男人就站在有夜风卷过来的一侧,体贴地为楼绮筵挡去寒气。

    楼绮筵伸手抚住稍稍被风吹起来的长发,低垂下头似乎在笑。身段优美的两人美得像画一样,仿佛依依惜别的恋人,没有一点违和感。

    可看在秦若希眼里,却有种极讨厌的感觉,不就是男妓和嫖客而已,却做出「陶醉其中」、「你侬我侬」的样子,恶心极了!

    但是花曲楼的格调就是如此,为了向客人要钱,每个优伶都有出色的演技,有时撒娇任性,对嫖客又拧又打;有时又哭又闹,以死要胁;有时又佯装从良,约嫖客同走天涯,其实都是假的。

    花曲楼从不待见没钱的客人。

    一辆引人注目的捷豹XJ8在花曲楼大门口停下,傲视群雄的全黑色跑车标榜着主人的个性。侍童拘谨地拉开车门,跟局则很快地下车,退到一边。

    「欢迎您下次光临。」一行人如恭送帝王一般,齐刷刷地鞠躬。

    男人付了一笔可观的小费后,从容不迫地搭住楼绮筵的腰,拉近,便是一个令人脸红心悸的吻。秦若希像被吓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没多久,便听到跑车驶离的声音。

    「……我说,该加炭了,你没听到么?」

    狎客的催促,让秦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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