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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迷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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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了脸,丝毫不客气。

“我是认真的。”季迦叶申辩。

“我也是。”

季迦叶忽然安静下来。

“理由。”良久,他这么问。

迎着他的视线,余晚冷漠且坦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当然,像你这种性侵犯,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叫脸面的。”

仍旧是毫无顾忌的骂他。

“明川那儿我会解释。”季迦叶坚持。

“呵。”余晚别开脸,还是冷笑。

“季先生,”她的口吻平静,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想认真的告诉你,一见到你,我就恶心、想吐。不要说嫁给你,就是和你站在这儿说话,都让我难受,都让我不自在。在我眼里,你和禽兽没有差别。”

字字句句钻到心里,季迦叶抿了抿唇,说:“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不必。”余晚冷冷拒绝,“如果你真的觉得歉疚,就请你别再来。”

她对他,还是这个要求。

那次,她用上床做交换的条件,只为他不要再来,这次她又是……

这一瞬,季迦叶忽然有个念头,自己就要赌输了。

目光凉下来,他看着她,一言不发。

余晚依旧直视他,语出讥讽道:“怎么,又不高兴了?又想侮辱我、惩罚我?”

这些伤人的字眼还是会往心底钻,季迦叶不知怎么想起了大雨的那一幕,余晚撑着伞,定定看着明川离开,柔弱又可怜,如今一个病了,另一个也病了……默了默,季迦叶问:“你喜欢明川?”

“是,我喜欢他。”余晚说,“他阳光,单纯,纯粹,谁都会喜欢他。”

季迦叶低头,将烟含在唇边。打火机点了两次,没有点着。他又怔怔将烟拿下来。

“你讨厌我?”季迦叶问。

余晚说:“不错。你就是活在阴暗世界里的怪物,变态、龌龊,让人看见就心生厌恶。”

季迦叶还是低头,眨了眨眼,他抬眸。

镜片后面,英俊的面容暗暗的。

他站在路灯的阴影底下。

薄唇抿着,手垂在身侧,指间勾着细细的袋子。

那纸袋贴着他,一动也不动,只有手紧紧攥着,骨节分明。

良久,季迦叶终于说:“我知道了。这个送给你。”

口吻淡淡的,再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将手里袋子递给余晚。

某个珠宝牌子的固定颜色。

余晚没接,只是说:“请你带着你的东西,离开。”顿了一顿,又提醒他:“也请你恪守信用,既然我下楼来,就别再逼沈世康。”

季迦叶却坚持:“余晚,这是我送你的,我不会再要。”和莲花天珠手串一样的口吻,霸道又强势。

他说着,上前两步。

男人身影还是暗沉,而且阴鸷、吓人,那些痛楚的记忆涌上心头,余晚不自在的往后,却仍就被他揽进怀里。

他抱她,永远一只手就够了。

余晚逃都逃不掉。

这种禁锢和力量的悬殊真让人绝望,余晚从下而上连骨子里都在痛了,是被撕裂开的痛,是被玩弄的无言的痛。

她索性懒得挣扎,自暴自弃的抵着他的胸前。

季迦叶抬起余晚的脸。指腹轻轻在她的下巴摩挲着,慢慢的摩挲。眨了眨眼,他低头,吻了吻余晚。

很浅的一个吻,很快就离开。

余晚面无表情的撇开眼。

季迦叶刮了刮她的脸,忽然笑:“还是不会闭眼么?”

他拥着她,将她贴着自己。

这人肩背坚实而硬,平平直直,挺拔而修长。余晚靠着他,就显得特别纤瘦。

季迦叶俯身,再度吻下来。

这个吻依旧很浅,是最柔最缓最不舍的流连。他一点点吻,一点点亲,蓄满了男人的温存。像是在慢慢描绘与记忆她的美好与动人。

终于吻完,他抬眸,看她。

余晚只是睁着眼,无动于衷。

“还有什么,你快点!”她不耐烦的催促他。

季迦叶轻轻一笑。

他笑起来,眼里的暗意就少了许多。

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他最后低头,吻了吻余晚的头发。

软软的一个吻。

他的手扶着她的胳膊往下,牵起余晚的手。

那手是软的,还有女人的温热,不像他,都是凉的。

这种温软真叫人不舍。

季迦叶握着,送到自己唇边,也亲了一下。

他将纸袋放进余晚手里。

“这是我送你的。”他又说一遍,“你拿着,我就不逼沈世康。”还是半威胁半胁迫。

余晚拧着眉。

他仍然牵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不知想到什么,季迦叶用力攥了攥,攥得余晚都痛了,痛得直蹙眉,他就笑了。

季迦叶松开余晚的手。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男人身影沉沉,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余晚立在那儿,被松开的手垂下来,垂在身侧。

她的指间还勾着一个纸袋,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还是个烫手山芋。

先前那只野猫还是蹲在那儿,冲她喵喵叫,卖萌而讨好。

余晚垂眸。

第53章 五三章【修文】

夜里后来又下过雨,淅淅沥沥,到早上都没有停。

余晚头痛了一整晚,很早就听到施胜男在客厅窸窸窣窣。摸出手机一看,不过才早上五点。外面的天色灰蒙,暗沉沉的,透着不舒服。余晚索性也起来。

见到她,施胜男不禁吓了一跳:“这么早?”

“睡不着。”余晚这么说。

“感冒怎么样了?”施胜男摸她的额头,手一碰上,就连忙轰余晚回房间,“这么烫!赶紧回去躺着。”又不满道:“昨晚你洗完澡就下楼,头发湿着,能不着凉吗?——下去了这么久,谁找你?”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余晚垂着眼,微微有些失神。很快,恢复如常。她移开话题,问施胜男去哪儿。

“赶早市。”施胜男说。

“我也去。”余晚头很痛,还觉得闷,便想出去走走。

“哎,买菜有什么可去的……”施胜男打哈哈,“你赶紧回去睡觉。”

余晚说:“我在家憋得慌。”

“既然憋得慌,就该早点出去工作!”

话虽这么埋怨,施胜男提着买菜包出门时,余晚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

初秋了,早晨天凉,她的T恤是七分袖,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胳膊,底下搭着牛仔裤和板鞋。整个人看着年轻,有朝气许多。

打量了眼余晚,施胜男悄悄拧眉。

走出楼道,地上湿哒哒的。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还有零星雨点。

余晚撑伞。

视野瞬间暗下来,余光里,那只小野猫还在灌木丛旁溜达。见到她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仍然讨好似的喵喵叫,还有点可怜。

跟昨晚一样。

余晚不自在的别开眼。

伞下,施胜男神色有点不自然的紧张,往两边张望着。不知看到了谁,她瞪起眼,示意那人赶紧走。

十字街口是红灯,余晚停下来。

对面,一辆三轮摩的突突经过。因为下雨的缘故,司机穿着普通的青色雨衣,个子小小的,藏在里面并不起眼。摩的混入早起买菜的人群中,余晚并没有留意。

施胜男觑了一眼,故意停在早点摊前挑挑捡捡,等彻底不见了踪影,才拉着余晚往前走。

也许吹了风,买完菜回去,余晚头更加痛。喝了碗姜茶,她继续倒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推门进来。

门吱呀一声,叫人心尖一颤,余晚迅速睁开眼,定定望着来人。

是施胜男。

她说:“先前忘了买葱,我出去一趟,再给你买点药。”

“嗯。”

余晚含糊答应。

她的头还是涨,像是要炸开,一阖上眼,就是沉甸甸的身影,压下来,将她抵在冰冷的地方,手脚束缚着动弹不得。眼前一会儿亮,一会儿暗,身影不断交错着,余晚快要窒息了。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

心跳得很快,又是一身汗。

施胜男在小摊上买了把葱,转身去市场对面的药店。慢悠悠的,一辆三轮摩的停在面前。雨帽掀开,是陈春华。

“你还来?” 施胜男冷下脸。

陈春华笑嘻嘻道:“来看看你和晚晚,哦,还有余波。”一顿,他意味深长的说:“听说那小子又进去一次,二进宫啊……”

“你别胡搅蛮缠!”施胜男急。

“怎么会?那小子专门去滨海找我,我都没露面。”

“那你赶紧走!“

“别啊,幸亏在车站见到余波这小子,我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搬到这儿来了。”陈春华呵呵笑道,“晚晚是越长越好看了。这几天我来楼下转过,见到晚晚都有对象了?开的车不错,钱不少吧……”

钱钱钱!施胜男说:“上次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花光了。”陈春华回得坦然无比。

“一万块!”施胜男气急。

“一万块能顶什么用……”敲敲自己的义肢,他说,“全他妈花这上头了,还是个便宜货!”他装了义肢,可整个人看着还是别扭。

施胜男默然。

陈春华说:“你想想办法,不然我就去找余波了啊,反正我已经见过小晚,就差他了。”

“你——!”

施胜男又要骂,这人开着摩的走了。怔楞良久,她猜去药房。

余晚睡得迷糊,就被施胜男喊起来吃药。感冒冲剂有点苦,施胜男在里面化了颗冰糖。喝到甜味,余晚无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

施胜男叹气:“你在妈这儿永远都是小孩子。”想到她的婚事,施胜男就心塞:“什么时候嫁人我就解脱了,小骆多好的孩子……”

“妈!”余晚闷头躺下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施胜男端着碗出去。

屋子里复又安静。

余晚闷在被子里,轻轻眨了眨眼。

……

再睡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家里没有人,厨房里有施胜男给她留的饭菜。余晚吃了一点,开始认真琢磨工作的事。

这段时间有好几家猎头公司给她打过电话。余晚没怎么着急。直到今天,她才将几封职位邮件浏览一遍,挑适合自己的打电话过去。

猎头很爽快的约她当面谈。

定下时间,余晚换了职业些的黑白套裙。

要出门前,不知想到什么,余晚回屋拉开抽屉。

里面是那个珠宝袋子。

她没有打开过。

静静看了看,余晚将纸袋收进包里,出门。

她的腰还是细,从后面看,整个人纤瘦而漂亮,尤其从腰后延伸到高跟鞋的腿部线条,修长、匀称。一步步像是踩在人的心窝子里,冷冷清清的禁欲模样,最能勾出人心底试图蹂躏的欲望来。

一道视线静悄悄打量着她,直到余晚坐上出租,才呼吸沉沉的收回。

工作的事谈得顺利,余晚从猎头公司出来时间尚早,她拦了辆车。

出租司机问余晚去哪儿,余晚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

离这儿很近,就在CBD。

下了车,余晚抬头看了看这家公司蔚蓝像极了漫天星辰的LOGO,她给谢佳打电话。

“谢小姐,你好。”余晚依旧客气。

“余小姐。”谢佳很忙,直接问,“什么事?”

余晚说:“我有东西要给季先生……”珠宝实在贵重,余晚不放心旁人,只能交给他的助理。可余晚还没说完,谢佳已经打断她:“季董今天不见任何人。”

站在初晴的阳光底下,余晚眼前忽然出现男人沉默的眸子。

他最后吻她,柔柔软软。

安静片刻,余晚说:“好的,谢谢你。”

……

家里,施胜男仍旧不在,不知去了哪里。余晚将纸袋重新收回抽屉。

她坐在那儿,定定看着,头还是疼,也不知在疼什么。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

“谁啊?”余晚一边问,一边走出去。

老式的门没有猫眼,她稍稍打开一点——

外面没有人。

扶着门,余晚往外打量。

三秒过后,还是没有人出现。

她将门阖上。

骆明川也感冒了,睡到将将中午才起,下楼见到季迦叶,他不禁诧异:“二叔,你不是去欧洲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季迦叶淡淡的回。

“咦,迦叶你脸色不太好。”

叔侄二人年纪差的不多,这人没大没小,季迦叶被他逗乐了,声音和缓些说:“大概是倒时差,有点累。”

“那你更得休息了。”

季迦叶微笑,见他似乎要出门,脸上笑意停了停,问:“出去?”

“嗯。”骆明川点头,“去买东西。”

“什么?”

骆明川不说话了,只是赧笑。

季迦叶会意:“给小余的?”

骆明川还是“嗯”了一声,说:“上回在香港见她喜欢,我想找机会送给她。”

季迦叶垂眸,翻了翻手里的报纸,终于还是叮嘱道:“你身体刚好,又没人和你争,就算追女孩子,也别把身体弄垮了。”

“知道。”

骆明川嫌弃他老派。

独自坐在客厅里,季迦叶还是看报纸。管家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只安排他一个人的晚饭,明川是不回来吃的,说不定还要去找余晚……翻阅的动作一停,季迦叶道:“不必了,我出海。”

他突然觉得累,不愿再应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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