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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迷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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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他摘下眼镜,重新笑呵呵的。“小晚,”沈世康旁敲侧击的说,“新的追求者看着不错。”

风大了,天色愈发阴沉,余晚连忙推他回去,又说:“老爷子您想多了。”

“哦?”沈世康似乎不信,问余晚,“小伙子姓什么,我替你查查,把把关?”

余晚没答,只是送沈世康回病房。

快要下雨了,沈世康也不多留她,只是提醒她:“路上小心。”

“知道。”

余晚下楼。

沈世康故意没给她伞,而是站在楼上的窗边,往下打量。

“爸,你在看什么?”沈长宁恰好过来。

指着骆明川,沈世康说:“这人是谁?认识么?”

沈长宁看过一眼,就答道:“国外回来的一个小提琴演奏家,好像姓骆。”——他热衷于这些,之前还想约温夏去听的,熟料直接被拒绝。

“姓骆?”

沈世康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对沈长宁说:“你去查查这个人。”稍稍一顿,他说:“再去查查骆家。”

“骆家?哪个骆家?”沈长宁不明所以。

沈世康不悦,睨了一眼,没好气道:“二十多年前的骆家。”

这么一说,沈长宁有了点印象:“骆家啊,不是都死了么,还查什么?骆广林心脏病发,他儿子骆萧跳楼死了,儿媳当年抑郁症发,直接一把火自尽。”

“骆萧还有个儿子。”

“也死了吧……”沈长宁努力回忆,“似乎也在那场火里死掉的。”

沈世康并不说话,他面容冷峻,停了一停,不知想到什么,还是说:“连季迦叶一块儿再调查一遍。”

“季迦叶?”

沈长宁一听就摇头:“不可能是他。当年那个儿子才五六岁,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季迦叶都三十多了,根本对不上啊。”

“骆广林有几个儿子?”沈世康忽然有些糊涂。

“一个啊,就骆萧。”沈长宁说。

沈世康还是冷着脸,想起当年的事,他身上忽然阵阵发凉。

“长宁,替我安排出院。”

“回家么?”

“不,去疗养院那边,安静点。”

那边医疗条件不比医院差,而且安保一流,不用受无关人等骚扰。

真的要下雨了,出租爆满,医院门口更是难拦到车,余晚一时拧眉。

身旁,骆明川鼓着勇气,说:“余晚,就要下雨了。”他先前才被她冷脸拒绝,如今不过是担心她,才重新拉下脸。

余晚望着前面,没说话。

骆明川垂着眼,说:“余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我们都好好的,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我二叔?那天我真的不应该贸贸然带你回去的……”他还是懊恼。

听到那个称谓,余晚僵硬的说:“不是,和你二叔无关。”

骆明川又无措了,他安静下来。

一阵劲风刮过,豆大的雨噼里啪啦随之掉下来,骆明川手里拿着伞。他连忙撑开,将整个伞面移过来,替余晚挡雨。

余晚往旁边躲,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骆明川皱着脸,气道:“你干嘛要和我这么倔?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受,更加……心疼。”

全部是他难言的委屈,还有最直白炽热的关切,贴着人的心,让人心里都是暖的。

大雨落下来,砸在余晚脸上,顺着眼帘滴下来,她的眼眶莫名温热潮湿。

余晚狠狠心说:“我已经说过不喜欢你,你这样,知不知道很烦?”

骆明川一怔,低低垂下眼。

他将伞塞进余晚手里,转身回车里。

他开车颓唐离开。

余晚撑着伞,眨了眨眼,别开脸,望向前面。

大雨瓢泼,盖住了这个世界,全部是迷蒙水汽,让人辨不清方向。她忽然觉得累,一点都不想动。

过了几分钟,骆明川居然又回来。

他将车停在余晚面前,探过身,打开车门,骆明川坚持说:“就算是烦我,也请让我送你回家,现在下雨了。”

余晚是固执的,可面前的这人也是固执的。

余晚坐进车里。

骆明川一路沉默,再没说其他,只是将她送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余晚道过谢,直接下车。骆明川便追下来,还是将伞递给她。

余晚仍然不要,他捉起她的手,将伞放到她的手里:“余晚,你就算跟我倔,也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女人身体本来就弱。”

雨很大,两个人都淋湿了,将他的话也撕的支离破碎。

他身上的T恤耷拉下来,头发也湿透了,遮着眉眼。

余晚莫名酸楚,她握着伞,骆明川就跑掉了,似乎生怕她拒绝。

还是叫人难受。

直到骆明川车开走了,余晚才撑伞回去。

……

直到没有了人影,只剩漫天漫地的大雨。季迦叶远远的,收回视线,对司机说:“回去吧。”

他倦倦阖上眼。

忽而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别回别墅,去公寓。”

“好的。”

是他原来带余晚来过的那套顶楼公寓。

电梯门开,直接入户。

没有开灯,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房间里,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有家政来打扫过,一切干净。

他曾在这儿,揽着余晚,说,我们去新西兰吧。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

季迦叶将衣帽间的门阖上。

因为时差的缘故,他的头很疼,季迦叶难得喝了两杯红酒,还是头痛。夜里又突然接到管家的电话,说是明川病了,季迦叶忙赶回别墅。

管家已经请医生过来,量了体温,开了药。

这会儿明川已经睡下了。

“怎么样?”季迦叶问医生。

“还行,就是淋了雨,有点热度,睡一觉就好。”

季迦叶“嗯”了一声,让管家送医生回去,他独自去书房。

靠在椅背上,他的手颓然垂在那儿,忽然,轻轻的,打开旁边的抽屉。

抽屉里,还是那条黑色的发带。

那是在滨海,他胳膊伤了,余晚给他扎伤口用的。当时在医院,她打了他一巴掌,直接跑了。

这条发带就留在病房里,孤零零的没人要,就被季迦叶带回来了。

摩挲在指间,还是凉,凉的人心里很不好受。

他阖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雨,还有雨里的两个人。

季迦叶起身,下楼。

“先生去哪儿?”刘业铭问。

季迦叶只是说:“我出去一趟。”

夜渐渐深了,季迦叶独自开车出去,表情肃穆。

经过购物中心,居然还没关门,他停了车。

满目琳琅,灯影璀璨,繁华而奢靡。

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去了一家珠宝店。

店员认出他来,问:“季先生,要买什么?”

“钻戒。”

店员愣了愣,说:“什么款式?”

“女式,求婚。”

这人永远言简意赅。

店员忙将大颗大颗的钻戒拿出来,捧在他的面前,季迦叶略略扫过,“这款。”他还是面无表情。

钻石雕刻成雪花一样晶莹的六角形,纯洁、细腻而且美,关键还很大,价格不菲。

“好的。”店员问,“季先生,要不要刻什么字?”

“余晚。”

季迦叶说完,直接刷了卡。

店员将刻好的钻戒包好,放在袋子里,递给季迦叶,微笑道:“季先生,祝你求婚成功。”

“……谢谢。”季迦叶一顿,难得说了这两个字。

他将钻戒放在副驾。

夜色更加深了,街上没什么人,季迦叶看了看这微凉的夜色,又偏头看了看副驾上的袋子。

他去找余晚。

第52章 五二章

老旧的小区路灯暗暗的,里面的路太窄,车开不进去,季迦叶停在路边。他下了车,探过身,直接将副驾上的纸袋勾在指间。

一边往里走,季迦叶一边给余晚打电话。

嗯,还在黑名单。

他换了工作用的手机。

这个号码季迦叶之前没有告诉过余晚。私人号码被拉黑后,他也一直没有用。季迦叶是商人,最会给自己留个后招,留条后路,留个底牌。

可如今,他只想快刀斩乱麻。

先前倒时差,睡不着,季迦叶喝过两杯红酒。此时此刻,酒精在他体内顺着血液渗进他的四肢,透入五脏六腑。季迦叶已经能感觉出酒精对他身体以及思维的慢慢掌控。这些年,他克制力极强,严苛到近乎滴酒不沾。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喝酒,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说来简单,只是因为季迦叶讨厌那种失控的感觉。

他喜欢控制,他必须掌控一切。但现在,他这样的行径,更像是一场破釜沉舟的赌博。

在见到大雨里明川和余晚,他就知道,自己该赌这一次。

生意场上,赌过那么多次,季迦叶从来没有输过。

最大的一回,是次贷危机那年与高盛的对赌。他将全部身家投进去。真正意义上的一场豪赌,赌局惊心动魄,赌资高昂到惊人,十数亿的美金。

他那时候太需要钱了,没有任何退路。

幸好,最后他赢了。

这一回,季迦叶同样希望自己能够再赢一次。

再拖下去,对明川没有任何好处。

他真的该下个决断。

电话里头是“嘟——嘟——嘟”的声音,然后,机械的女声应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担心再被拖入黑名单,季迦叶迅速果断的重拨过去。

终于,余晚接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季迦叶已经先发制人,半是威胁,半是无耻的说:“你下来,我就不逼沈世康。”

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不给余晚任何拒绝的机会。

握着手机,耳边安静下来。

季迦叶坐在小花坛边。他个子高,腿长,这会儿只能屈着。

野猫隐在灌木丛里,见到了人,窸窸窣窣爬出来,四只小爪子盘缩在一起,蹲在旁边,冲他喵喵叫唤。满是卖萌而讨好,就想讨一口吃的。

看了一眼,季迦叶摸出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啪的一声,窜起一团火。靠近脸庞,微微灼热。

夹着烟,季迦叶半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

那些清冽的烟草味入喉,勉强抵消掉体内恼人的酒意,足够让他保持清醒。再呼出来,季迦叶侧身。

身后的这栋居民楼不高,上下才六层。这个时间点,只有少数几盏灯亮着。也不知余晚住在哪一层。

知道了,他就不用这么费劲。

转眸,季迦叶复又望向面前暗沉沉的夜。

这支烟他抽得很慢。季迦叶不急,而且耐性十足。因为他知道,拿沈世康来做威胁,余晚肯定会下来。

她最近一直在躲他,倔的不得了,季迦叶不得不这么卑鄙。

那纸袋在他身旁,静静的,仿佛陪他一起等候。

余晚刚洗完澡。

她今天淋了雨,整个人晕晕沉沉,施胜男给她煮了姜茶。余晚喝了,早早睡过一觉。梦里铺天盖地还是大雨,等醒来身上就发了好多汗。

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后,余晚拿干毛巾擦了擦。水珠仍旧顺着头发往下,滚进颈子后面,凉的人一颤。

将毛巾搭在桌上,静静站了会儿,余晚随手将头发扎起来,终于下楼。

楼道昏暗,她走得不急不慢。

有一瞬,她真希望永远不要到尽头。

……

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季迦叶摁灭烟,起身,走过去。

黑夜里,男人身影沉峻而暗,径直扑面而来,满是他强悍的压迫感……余晚抚着胳膊,站在一米之外。

看清他面容的那个瞬间,余晚身体僵直,她的面前仿佛又出现那天大面大面光滑的瓷砖,细细的花纹勾勒出她没有表情的眉眼,被人糟践,还被他肆意玩弄。

那种痛楚袭上心间,余晚抿唇,面容越发冷冽。

她穿着睡裙,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清爽的香。

这种香温软,沉静,让人想揽入怀里。

四目相对,季迦叶问:“你住几楼?”

这人总是理所当然,不顾旁人,余晚眼神满是戒备:“你来什么事?”她的声音有些闷,还有软绵绵的沙哑。

想到下午那场阴沉的雨,想到大雨里纠葛的两个人,季迦叶沉默两秒,难得关切:“感冒了?”

他不大会关心人,这三个字明显笨拙而尴尬。

余晚没答,只是不耐烦的催促:“到底什么事?”

口吻虽然不耐烦,可她的面容是冷的,望过来的目光也是冷的,像刀子戳在人心里,还是生冷。

季迦叶就又想抽烟了。

摸出烟,细细的烟梗在干燥的指腹间辗转来去,叫人莫名焦躁。他极少会出现这样的情绪。他总是沉稳而不动声色的。稍稍停顿片刻,季迦叶彻底破釜沉舟,直接道明来意:“余晚,跟我结婚。”

余晚:“……”

以为自己感冒头发晕,余晚紧紧颦眉。等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余晚忍不住冷冷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她的嘴角没有情绪的弯起。那双叫人期盼的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全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嘲讽他。

等嘴角冷意褪了,余晚直视季迦叶,一字一顿的说:“你在做梦吧。”

撕破了脸,丝毫不客气。

“我是认真的。”季迦叶申辩。

“我也是。”

季迦叶忽然安静下来。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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