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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明恋 作者:谦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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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什么,嘴里这么甜?”
“就是大叔藏在行李里的罐头啊,”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不是给我吃的吗?”
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二货,那叫果脯。”
被他闹了一晚上,心里堵得不行的情绪总算去了不少,被裹在被子里,睡到半夜,热醒过来。发现涂遥一如既往地把手脚都缠在我身上。

赵易虽然这两年拍了不少烂片,但是对演员还是挺严格的,他有威望,有票房,投资自然不一样,补拍的这几场戏,都是在咸阳宫里的室内戏,也是一贯地布景奢华,群众演员不要钱一样,看起来气势磅礴得很。
靳云森不在,今天拍少年嬴政和太后赵姬的对手戏,演赵姬的是圈内第一大花瓶乐曼,没办法,如果说男演员是青黄不接,女演员就是真正的一蟹不如一蟹,老的老,没演技的没演技,有演技有青春的,容貌却撑不起大片。
相比陆赫那个偏爱男演员的基佬,赵易算是纯粹的异性恋——至少他的电影里,女演员比男演员要漂亮。
这场戏里,嬴政已经登基,吕不韦把持朝政,赵姬正养男宠养得如火如荼,虽然年轻却性格阴鸷的嬴政去太后宫里质问赵姬,撞破了赵姬□宫闱,当场杖毙了几名男宠,
赵姬惊慌失措,大怒之下,和少年嬴政对峙。
我看过这电影原著,知道赵易又毁了一本好书,原著里吕不韦不是什么正直君子,比剧本里的嬴政更出彩,但是被赵易一改,反而是从小在赵国当人质,性格亦正亦邪的嬴政成了精彩的反面角色。
涂遥的演技向来是公认的好,阴沉的秦宫里,他穿一身玄黑王袍,此时尚未天下一统,他戴的并非天子冠,但眉目之间,已经隐约有了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度。
相比之下,赵姬就有点不够看了。
原著里的赵姬很悲情,被吕不韦掌握在手心里,剧本里的赵姬也有可怜之处,以前李青华给关永平写聊斋剧本,狐妖花魅,绝世女子,生离死别,爱恨悲欢,他写: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信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一句话写尽人间烟火女子的心态。
剧本里的赵姬,其实也是想要一个良人的,可惜一世不得,吕不韦当她是货物,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又太过懦弱,她丈夫死后她养了男宠,她宠爱嫪毐,因为嫪毐为她争风吃醋,其实她骨子里清楚,他要的,也不过是权势而已。
可惜,乐曼演不出来。
别说演不出来赵姬,她连演个正常的古代女子的演技都缺乏。
看着她像走红地毯一样做作地演着两千年前的秦国太后,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忍到她NG第七次,实在看不下去,盯着赵易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其实也是在忍受乐曼。
当导演其实不容易,投资方要指定女主角,有交情的又要塞人进来,看起来人脉广,四海皆朋友,其实束手束脚,最是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法真正地讨厌赵易。
大概,是因为他和赵黎,真的长得太像了。

我坐在场边看了一会,想喝点东西,伸手去拿保温杯,离桌子远了一点,伸长手臂,一只手伸过来,把杯子递给了我。
“谢谢。”
那只手骨节修长,有着弹吉他的薄茧,再往上,是喜欢揽住别人肩膀的手臂,线条优美下巴,笔挺鼻子,和赵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桃花眼。
他弯着眼睛对我笑,就好像他只是转身就拿了个东西,从来没有消失过三个月零九天。
我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97、醉梦书

我并不是眼泪浅的人。
我清醒的时候不太容易哭;喝醉的时候哭过;我爸死的时候我哭过;还有别的时候也掉过眼泪,但都算不上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也许是因为他目光太温和;也许是因为他眼睛太漂亮,也许是因为他伸手抱住我肩膀,他身上有种我暌违太久的温暖气息。
他说:“嘿,我回来了。”

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若无其事喝汤;问他要不要喝。
忍哭忍得嗓子疼,喝汤都觉得喉咙哽着;热汤从嗓子里落下去,心像是在汤里泡着,渐渐回暖。
“本来是昨天的飞机,”他对我笑:“但是转机的时候耽误了一下。”
我其实有很多话跟他说。
我想跟他说,这一个月来,我总是在想,以后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你,我甚至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想去找你,我总记得那个早上,我站在那棵树后面,看着你在草地上,一次次摔下去,一次次爬起来。
我想跟他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就算你回来了,我还是恨景莫延,因为他,所有的事情全部失控了,我计划好的辞职,一个人的悠然自在,带花园的房子,睡到中午再起来的退休日子,坐在阳台上喝一杯茶的闲适下午,还有海阔天空的未来,都化为泡影。
我想问他:赵黎,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去不了新西兰了?
但这些话,我都不能说。
我只能微笑,只能温和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只是我许久未见的朋友,我们坐在一起,寒暄两三句,然后各回各家。
我总也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酒,他扶我回房间,靠在门上,花花公子一样对着我邪邪地笑,桃花眼里满是期待,他说:“拍完云麓之后,我带你去看瑞文戴尔好不好?”
我记得昏黄灯光,记得他温柔眼睛,记得光照在他皮肤上的光彩,我记得那天晚上微妙的空气,记得隔壁房间在放聂行秋的《醉梦书》,我记得我笑着,低声跟他说:“好啊。”
我们都回不去了。
那是最好的时机,最好的风景,和最好的人生。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余下的故事,不过是醉生梦死,不值一书。

真奇怪。
这世上有些人,他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像温暖的空气,让你莫名地安心。
大概是因为,你从心里知道,他不会伤害你,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除了善意,还是善意。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除了温暖,还是温暖。
这几个月来,我经常失眠。
有时候半夜醒来,想喝酒,想坐在夜宵摊的灯光下,聊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想大笑,想痛哭,想喝醉了靠在某人肩膀上,安心让他送我回房间。
上次和尹奚吃饭,两个人都喝了点酒。他失势,我失意,回来我躺在床上,口渴得难受,叫“小流氓,小流氓,我要喝水!”
我叫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他在美国。他在疗养,他不会再陪我喝酒了。
那瞬间我想杀了景莫延。

“听说云麓的片子已经剪好了,”我抬起眼睛看他:“什么时候可以上映?”
“我还没看过,”他朝我笑:“等我看过了,也给一份给你。”
“不用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道。
那部戏里,没有一个人是我想看到的。
他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笑起来:“怎么?这么不喜欢这电视剧?”
我就知道,我都知道。
他变了。
他不会再开玩笑,也不会带着笑叫我大叔,也不会说着最玩世不恭的笑话,但是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真诚。

“在聊什么呢?”涂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伸手勾住我肩膀,毫无心机朝着赵黎笑:“大叔,这是哪位?”
我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赵黎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这是赵导的侄儿,赵黎,我朋友,你应该也见过。”我给他们介绍:“这是涂遥,你知道的。”
涂遥趴在我肩膀上,笑着和赵黎握了握手。他手揽住我脖子,下巴枕在我肩膀上,顺手拿过我手里的汤在喝,俨然是最亲密的恋人模样。
我背上仿佛被针在扎,一刻都坐不稳。
赵黎反而比我淡定许多,带着笑与涂遥寒暄,我僵在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许多人涌过来,片场助理拿了盒饭过来,大小演员都被助理和经纪人簇拥着一哄而散,涂遥已经和赵黎说到:“我们先去吃饭了,以后再和赵导演聊天……”
他伸手拉我:“大叔,走了。”
他握的是我手腕,挣开动作太大,也太难看。
我不动声色挣扎了一下。
涂遥没有放开手,而是握得更紧了。
我没有再挣扎,而是跟着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交情纠葛总是次要的,现在是公众场合,我是他经纪人,影响总是最主要的。
“你们先过去吧,我有事和我叔叔说。”赵黎也站了起来,他在和涂遥说话,眼睛却像是无意一样,从我脸上扫过。
那瞬间,我很想和他说:小流氓,我们晚上去喝酒吧。
但是不行了。
一起喝酒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是涂遥的经纪人,他是和我说过绝交的话的朋友,涂遥在,赵易在,这满棚的演员助理场记灯光化妆……他们统统都在。
这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故事。
我是那种,做了事就不会后悔的人,所以讨厌那些“假如你回到十五岁”的假设,我唯一想回去的时间,就是那天晚上。气氛正好,时机正好。
我不该问他新西兰。
我该告诉他:赵黎,我已经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们去国外,去新西兰,不论发生任何事,请你把我当成你的恋人,给我足够信任,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能互相隐瞒,我们也不要分开,因为时间是洪流,只要你一松开手,就能把我们冲得南辕北辙,再也回不了头。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涂遥上了保姆车。
他这个人,装生气的时候,是正常少年赌气的样子,不理人,说气话,或者消极抵抗。但是他真正生起气的时候,却是若无其事的。
助理拿了盒饭过来,他坐在车里,穿着嬴政的内袍,玄黑领口托出他狐狸一样的一张脸,他低着头吃盒饭,少年已满青年未足的脸颊鼓成包子样。
我简直有点不敢靠近他。
“你去问问秦助理,晚上还有安排没?”我打发走了助理。
反正是要吵架,能少一个人看见,就少一个人看见。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很早就知道,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早一点面对,逃避也没有用,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来帮你解脱。
剧组的盒饭不错,红烧排骨,可惜放了蒜苗,我扒开成堆的蒜苗找排骨,找着找着,一把勺子伸过来,舀了一勺排骨给我。
我惊讶地看着涂遥。
“我快吃饱了,”他跟我解释:“这排骨我不喜欢。”
我顿时觉得气势就弱了一半。
等到我吃了两块排骨,我的气势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有事情憋在心里,吃饭都吃不下去。
我把饭盒盖好,放在一边,在涂遥对面坐了下来。
“如果你想吵架,就吵吧。”我诚恳地对他说:“你别带着情绪,下午该NG了。”
涂遥抬起眼睛,看着我。
他嘴里满是饭,像塞了满嘴坚果的花栗鼠一样,看着人的时候,无辜得让人满心都是罪恶感。
我煎熬地看着他把饭咽了下去。
“为什么我要和大叔吵架。”
“因为我今天在赵黎面前……”
“大叔以后跟他只能是朋友了,对吧。”他比我冷静:“大叔去见赵易,也是为了这件事吧,赵易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不会让赵黎和大叔在一起,大叔如果想和谁在一起,就会第一时间行动,大叔和赵黎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喜欢上他,就算有,也是依赖和习惯。”
我被他吓得怔住了。
“我不和大叔吵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清澈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满心都是负罪感。
“可是……”如果你真心喜欢我,不可能真的不生气。
“这也不代表,我不喜欢大叔。”他看穿我心思:“越是重要的人和事,我越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既然大叔和赵黎不可能在一起,那我和大叔吵架,只能伤害我们的感情,这种愚蠢的事我不做。这世界上有种论调,说谈恋爱的人就得坦诚相待,我觉得说这话的人是个理想主义者。连朋友,都会吵架,连亲人都可以断绝关系,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就该用尽一切办法,控制你的情绪,把他留在你身边。”


98、情绪

我放弃了。
我在涂遥身边;是生不出气势这种东西的。
我把饭盒放下来,坐到了他身边。
感情的事情上;我从来不骗人;可是我怕他以为我在骗人。
“我要跟你承认,”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天在赵黎面前;不愿意被你握着手,不是为了公众形象。”
“那是为了什么?”他澄澈眼睛看我。
“我不想他难过。”我如实告诉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也很喜欢我,但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你没必要在他面前和我表现得太亲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感受没有他的重要了?”他忽然冷冷来了一句。
我怔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最聪明最熟知人心的人;就算平时装成任性叛逆少年样子,但是在真正的相处中,他其实根本不会意气用事;也根本不会说这种赌气的话。
“我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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