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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舞倾天下-第110部分

小说: 舞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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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关拂,我我都是知道的,正如我从前说的,我视你们如姐妹一般。”
“主子!”侍书泣声道。我微微抬手打断,然后继续道:“虽是啰嗦,我却还是不得不说,若我有一天去了,你们都去合德宫里伺候吧,合德还小,宫中诡谲太多,有你们,我也能安心些,而你们……”
我顿了一顿道:“合德也必会护得你们周全。他日再让合德为你们寻得良人嫁了,我也就安心了。”
子衿听到此,再也忍不住,轻声啜泣着,而抱琴和侍书也都跟着隐隐哭泣。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只见司棋、入画都泣不成声的样子奔了进来,跪倒在我面前道:“主子……”
我抚着司棋散落的发丝,正要说话,却突然觉得喉中一滞,一丝腥味隐隐上泛。我还没来得及拿绢子来捂嘴,却是倾身倒在榻边吐了出来,瞬时,猩红地血如同开到荼蘼的曼陀罗,铺撒了一地,子衿她们惊呼出声。我看到抱琴她们裙上粲然的腥红,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地殷红的彼岸花,开满了昏然的道路,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牵引着我,走向彼岸。
待我再转而醒来,映入眼中的,却是皇上凄惶的面容,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神情凄哀的出神,这一刻,我几乎忘记了他是一代帝王。
我欲出声,却发现说话费力的更甚从前,皇上似是感应到了我,转首看过来,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下一刻便一把握住我的手欣然道:“飞燕,飞燕,你醒了?你醒了吗?”
看着皇上欣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分不清梦与现实一般。我微微笑着颔首,算是一种回答。
下一刻,我便被他紧紧抱住,他的手紧紧攥着我身上的衣衫,我能够感觉到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还有他身上散发着的恐惧,悲绝与小心翼翼。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飞燕,我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再失去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皇上靠在我肩上,夹杂着万千的痛楚与说不清的情愫道。
听到此,我心下触动,不禁有些担忧,因此我尽力抬手抚了下他的背,然后微微启唇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没有飞燕,陛下也要好好活下去,因为陛下不是为飞燕一人而活,而是为天下苍生而活,为汉室江山而活。”
这时我听得他沉声道:“你若不能安然陪在我身边,天下苍生与我何干?你若有一日离开,我要这汉室江山何用?”
听到此,我为之一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静默了许久,门口传来了子衿的声音道:“陛下,主子,该服药了。”
“进来吧。”皇上将我扶回了枕上,然后沉声道。
待子衿进来,眼睛一直看着我,见我无事,也暗自松了口气。
“陛下,奴婢来伺候主子服药吧。”子衿在一旁跪着道。
只见皇上摆了摆手道:“朕亲自来,你下去吧。”
子衿微微颔首,临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来,飞燕。”皇上端起药碗,轻轻搅了搅,然后吹了吹热气,方递到我嘴边。
看到他如此,虽然苦口难耐,我却还是一点一点顺从地喝了下去,待我喝完了药,他方安了心,替我舒适地枕靠着,然后才坐在了我榻前,握住我的手道:“朕知道,你为了皇儿的事难过,但是朕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不为别的,只为朕可好,朕真的怕了,比从前你倒在我怀里更害怕,朕不想日后只能独坐在昭阳宫中,却再也看不到你,每想到这一刻,朕便是锥心刺骨之痛,朕真的承受不起,飞燕,朕求你,好起来吧,快点好起来吧,为了你,朕什么都可以不要,没有了江山,朕还是那个刘骜,但若是没有了你,朕此生便是被取了魂的空壳,孑然此生罢了,若是如此,朕活着与死去何异?”
我不知忽然哪来的力气,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然而我却感觉到有什么湿润从我手中滑落,这一刻,我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将我揽入怀中,哽咽着道:“朕哪怕与天相争,也要留住你,过几日朕会去京外的寿宫,斋戒沐浴,在神前亲自为咱们的孩儿祈福超生,更是为了祈福,请天神庇佑你,能陪在朕的身边生生世世。”
这一刻,我有些微滞,我没有想到,刘骜竟然会为我做到至此,而然千言万语却是哽在喉中,我只能泣然出声,抱着他,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第二十二章 惊觉

过了的这几日,皇上命令太医院医术甚好的几位,每日轮番替我诊脉,共同探讨治疗的处方,但凡是我病中所需要的药物补品,除了太后宫里和皇后宫里的那一份儿,通通都留给了昭阳宫。太医更是为了皇上严厉地警告语气,每日都焦灼不堪的翻看医书,研究病方,甚至直接住在了太医值夜的永寿殿,以备不时地传唤。
而皇上,更是不顾朝臣的劝阻,以为夭折的皇子,还有缠绵病榻的太后与我祈福为由,毅然撇下了一摊国事,只交予大司马王凤和丞相王商共同处理,自己则去了京外的寿宫拜神祈福。
宫中的事务留给皇后掌管,原本皇上让班姐姐留在宫中陪伴照拂我,但班姐姐自请同去,愿与皇上一起为太后和我祈福。如此,便由合德暂时住进了昭阳宫,留在我身边,皇上临走前一夜,陪了我一宿,语中的不舍与情愫,仿佛再回来,便见不到我了一般,然而最终,为了神灵庇佑,皇上第二日还是一早同班姐姐出发。
如此一来,六宫的流言蜚语早已若腊月寒霜,浸入了宫里的每个角落:昭阳宫宠冠六宫的赵昭仪,如今已是病重无治,太医们束手无措,皇上焦灼不堪,只得依赖神灵庇佑,亲自前去寿宫祈福,愿保赵昭仪得鬼神庇护。
这一切,我都是从子衿口中得知,却不过是淡然一笑以置之罢了。然而瞧着我体力越发不支,合德担忧害怕之余,今日也同皇后去了永宁殿,供奉先祖之地去祈福,希望我与太后能得先祖庇佑,早日病愈。
一早梁姐姐与雪冉,还有洛儿都如从前一般跑来看我,我虽懒怠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们逗巧说话。然而没过许久,我便又有些乏力欲睡。她们瞧着我愈发沉睡不济的身子,虽然眼中悲戚,却还是强颜欢笑。只道先回了宫,待我休息好了再来看我。
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方慢慢转醒,只是心神依然恍惚了些。子衿扶我起来,喂我喝了些水,我便让子衿扶我靠着,听她说皇上如今的情况。
就在正说着时,忽然见得抱琴走了进来,脸上有些不安和担忧。我瞧着不对,便有些弱声问道:“怎么呢?”
抱琴垂首道:“主子。漪澜殿的昭仪娘娘来了。”
我明显感觉到子衿扶着我的手微微一震,我知道,子衿担心从前我与雪冉在漪澜殿受辱一事。如今与那夜一般,皇上、皇后皆不在宫中,太后缠连病榻。而连班姐姐也不在宫中,只独剩我一人。
我微微抚了抚子衿的手,给了抱琴一个安慰的眼神道:“请进来吧。”
“是。”抱琴虽是迟疑了,却还是退下欲去请。
谁知郑昭仪早已扶了疏影的手,高傲一如从前的昂首走了进来。郑昭仪仿佛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一般的看着我。与从前不同的是,她突起的小腹如今已然平坦。
在我滑胎一月有余。她顺着产期诞下了皇子,只是,因着我孩子的夭折,皇上并没有因此而转移了心神,日日已久沉浸在丧子之痛之中。皇上不甚上心,六宫也就对此淡淡。如此,郑昭仪的皇子满月之礼,竟还没有我孩儿的丧葬之礼来的隆重。而皇上,依然日日陪着我,不再踏足六宫其他地方。更未去看过她们母子一眼,听合德所说,郑昭仪为此在漪澜殿发了好一通脾气。
我费尽心神方扯起一丝笑,然后弱声道:“昭仪姐姐来了,只是妹妹如今病中乏力,不能与姐姐见礼了。”说完话,我却觉得体力不济,微微有些轻喘,子衿瞧了,忙替我抚着背顺气。
郑昭仪轻笑一声,然后妩媚窈窕的走了过来,美目扫了我一眼,然后道:“本宫向来喜欢妹妹伶俐说话还嘴,丝毫不让人半分的劲儿,如今……”
郑昭仪眼波一挑,似是嘲讽一般笑道:“如今瞧着妹妹这样,当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能劳得陛下亲自去京外替你祈福庇佑呢。要论手段,姐姐可真是不由地拜服。”
听到她语中的嘲讽和眼中的忿然挑衅,我也无力还嘴,只微微垂目不看她。她却是丝毫不让的缓缓踱步上前,笑着道:“怎么?妹妹如今连还嘴的气力都没了吗?”
“昭仪娘娘,如今我家主子正病着,恐不能久聊,还望昭仪娘娘见谅。”子衿微微欠身恭谨道。
郑昭仪却瞟都不瞟子衿一眼,只微微抬眉,恍若未闻道:“本宫与你家主子说话,只怕还轮不着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多嘴。”
说着郑昭仪媚眼瞟向我笑道:“妹妹你说,本宫说的可对?这样不知礼数的奴才,妹妹你说可该怎么教训呢?嗯?”
我有些气闷地抬手捂着胸口,然后微微喘息道:“妹妹如今的样子,不正是姐姐一直所希望看到的吗?姐姐今日既是来看我的笑话,又何必纡尊降贵,去为难一个奴婢。”
郑昭仪笑着道:“说得好,本宫就喜欢妹妹直说坦率的样子,你说的没错,如今你的这幅模样,正是本宫最想看到的。”
说着郑昭仪轻挑起子衿的脸,然后看着我笑道:“本宫记得妹妹曾屏退了奴才,与马婕妤私语叙话,不过可惜了,好好地姐妹情深,却险些成了暗害皇子的阴谋。”
我面无表情道:“这一切,多拜姐姐所赐。”
郑昭仪倾身凑在我面前狠厉道:“你说的没错,是拜本宫所赐,本宫只差一点,便能将你堕入地狱,永不超生了。”
我嘴角微漾,然后看向她道:“可惜姐姐还是棋差一招。”
郑昭仪媚然一笑道:“没错,本宫没想到,太后竟然会为了你这个贱婢,将了本宫一军,不过本宫不在乎,因为本宫能等……你瞧,如今本宫可不是等到了吗?”说着郑昭仪轻声笑起来。
“主子!”子衿有些担忧地欲上前来扶我。
郑昭仪却敛了笑意,对着疏影道:“把咱们的子衿姑姑请下去,本宫可有好些个体己话要同昭仪妹妹说。”
“是。”疏影得意一笑。便要拉了子衿下去。
“娘娘,娘娘您有什么要与主子说的,且等主子身子好了再说吧,娘娘。”子衿惊慌失措地跪在郑昭仪面前道。
郑昭仪却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只淡笑着看向我道:“本宫如今可等不得了,本宫怕再等下去,这人一去,就说不了了,如此本宫岂不是要看着这昭阳宫,顾自遗憾?”说完郑昭仪一个眼神,子衿便被扯了下去。
殿中只剩了我与郑昭仪,我有些气虚地靠在那,郑昭仪却一步步地逼近,携着凌厉冷然的气势。
我有些不自由地后退。她却逼身过来,不容我退却。
“怎么?好妹妹,怎么你从前那般凌厉狠绝的人,也会害怕本宫?本宫可是深深记得,你是如何命秦道给马佩佩灌下毒酒;如何使计让陛下杖杀了紫云;如何当着六宫众人的面。处死了徐本,;又是如何与本宫一次又一次的作对……”
郑昭仪每说一句便逼近一分,直至最终逼得我无路可退时,她凑身在我面前,阴狠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宫可是从头至尾。记得清清楚楚。”
我偏过头,只生硬道:“这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我本不想如此,是她们,不,或者说是娘娘您逼人太甚。”
郑昭仪请呵一声。然后缓缓离开我,待站直了身子,郑昭仪冷看着我道:“本宫逼人太甚?还是你赵飞燕得寸进尺?”
我淡淡道:“我自问从未故意与娘娘多生事端,相反,是娘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暗害相逼。不是么?”我仰起脸,看向郑昭仪问道:“妹妹实在不知,究竟我做错了什么,让姐姐如此深恶痛绝,对我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
郑昭仪狠厉地眼神扫向我,敛了嘴边的笑意,全身泛着森冷的气息道:“你想知道?那本宫便一一告诉你,让你这个将死之人明白,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着郑昭仪森然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嗤笑一声道:“为什么?本宫从来不知你除了一副骚魅的皮囊,会一些下三滥的舞技,便能将陛下迷惑至此。你可知道?在你进宫之前,陛下最chong最爱的是我,就算她班恬碍着,本宫也从未放在眼中。”
郑昭仪说着走向我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进宫,陛下的目光就只缠连在你身上,为什么陛下的心神只为你荡漾?为什么你要抢去我曾经所得到的全部chong爱?”
说到这里,郑昭仪开始嘶声力竭的吼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森冷的杀意,恨不能咬碎我的骨头,吸干我的血一般咬牙切齿道:“赵飞燕,你知道吗?我恨你,我郑兰狠毒了你,我恨不能扒了你的皮,咬断你的筋骨,吸干你的血以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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