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活色生仙 >

第36部分

活色生仙-第36部分

小说: 活色生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手掌翻过来,那对小小的幻真珠从他掌心中升起。一实,一虚,环绕相贴,游走不定。
我心中也陡然一跳。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可是再细想,又全然摸不着头绪。
幻真珠,我这里也有一对。
如果说是甄慧留下来的东西,可是这珠子先后也传经了好几个人的手,母亲去世后,珠子在父亲手中保管,然后又传给了我。
先是巫宁,后是齐笙。两世为人,珠子都在我的手中,我却没悟出什么来,就连它是什么材质的都懵懂不知。
师公手里这对珠子不论大小,成色,上头所蕴的灵力,都比我手中的要逊色许多,只能说略有雏形。
可是,这对珠子又是以什么材质做出来的,我也依旧不明白。
非木非金非石。
“甄慧当时幻出的也是蛟,应该就是据那只作乱的恶蛟所化。”
这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传说里说,甄慧幻出来的蛟,和真蛟一样有着巨大的力量……等等!
我和师公之前也一直在琢磨着,为什么那幻化出来的蛟有着实在的力量!幻术就是幻术,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把戏。幻出来的东西是永远不可能有力量的,所以许多幻术高超的人,大多自身修为极高,剑术一流。又或是与旁人合作,将真实的杀伤力藏在幻术的掩饰之中,也可以置人于死地。比如,我刚变成齐笙不久,与巫真重逢的时候,她就用了这种办法,施展三世阵,而那些杀手藏于阵中……甄慧当时肯定用的不是这种办法。一是于白屏佩剑已折,二是甄慧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两人都不可能是这幻蛟力量的来源。
那……我和师公对看了一眼,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答案。
为什么幻化出的蛟有真实的力量,因为她借了外力。
为什么她不幻别的,偏偏幻成蛟!
明白了!
因为她只有幻出跟眼前一样的蛟,才能借到对方的力!
师公掌心的那对小幻真珠仍然像有生命的一样,两珠相贴缠绕,宛若双鱼并游、珠上的光晕并不特别明显。
我将我的那一对取了出来。
相比之下,仿的就是仿的。
这一对珠子光华流转,浮动时珠身上的光晕氤氲逶迤,说是像两条鱼…。。也可以说,像两只蛟蜿蜒而动。一只是实的,一只是虚的。
师公没问我这对珠子是怎么回到我手上的,他凝视着珠子,神情由迷茫而渐渐变得豁然开朗。
师公忽然微笑,指尖轻轻点在我手掌心那枚实质的白珠上:“这个,应该是当年恶蛟被斩后,留下的内丹。”
幻真珠还在游走不定,白珠移开,透明的那一枚又转到了他的指尖:“而这颗,则是甄慧以潭水化蛟之后,那幻蛟留下的晶核。”
我愕然以对,不得不说,师公的推测几乎可以说……。荒唐而狂妄。可是细想来,却是合情合理。
所以这两颗珠子,缠绵得像一颗一样,因为它们的力量是源自一处吧?
我从师公手里接过他那对小的珠子。这两颗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看着与我原本的这一对虽然差了许多,但是道理是完全一样的。
明明堪破了一个大秘密,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颗滴溜溜旋转游走的珠子,我心里却浮起一点点隐约的恐慌。
怕什么,我也说不好。只那么一闪,也顾不上深想。
前面大概拜完了堂开度,噼里啪啦地放起鞭炮来,震天响,窗棂门板都被这响声震得簌簌发抖。
白宛溜了回去,师公轻声说:“她记忆中深刻的地方,都是遇着你的时候。”
我也发现了。她这几段经历,都与我有关。
她这么执着,执着到最后,她变成了我。
“嘿,小丫头。”
白宛站住了脚,有人喊住她。巫真站在两间房的夹道间,朝她招了招手。白宛只犹豫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就冲她跑过去。
我们也站住了脚。我从来不巫真那天在这儿还见了她,她没提起过。
我们只分开了短短的时间吧我认真回想,我们的确只分开了很短的时间。
“你刚才在看什么?嗯?”
白宛不吭声。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巫真笑了,我好像没看她这么笑过。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是的,巫真的确没有在我面前那么笑过。我也没有见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巫真在我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优势和骄傲。
虽然我们从来都不说。
我转头看着师公,他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巫真和白宛,认真倾听她们说的每一个字。
巫真递了一个小册子给白宛:“拿 去学吧,看你能学会多少。”
白宛一把将册子抢了过去,仿佛一个长久忍受着饥饿的人在攫取食物一样。她把册子紧紧攥住,才问:“我……。还能去哪儿找你?”
“把这些都学会了,你自然知道该去哪儿找我。“巫真没有多待,像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前后连喝两口茶的工夫都没花。
是的,我和巫真那天差不多整天黏在一起,只分开了那么短短的一小会儿。只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做了我完全想不到的事。
白宛两手攥着那本册子,可是没一会儿又急忙松开,像是生怕把书给攥破了。她爱惜地将册子抚平,揣进怀里 ,又摸了一摸,才钻井那个台子底下去。一阵锣响之后,台子上又热热闹闹地演起另一出戏来。
“走。“师公拉着我,没再待在戏台边,却朝着巫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巫真走的并不快,我们很快追上了她。她缓缓地向前走,拢着漂亮的斗篷,认真打量着文家的宅子,嘴角边含着一丝凉薄的、讥讽的笑意,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这样的巫真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
陌生到,除了外表,和我认识的巫真,好像再没有一点犯相似之处,连走路的步态,都和我熟悉的她不一样。
巫真平时走路我好像没怎么注意过,因为她总是比我落后一点点。即使我们并肩一起走,她似乎也总比我的步子小一步,我们之间总会差着一点点距离那点距离不多,只是,从眼角的余光,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站住脚。
我以为我了解巫真,我们一起长大,白天晚上都在一起,一起修炼,一起玩耍,一起分享姑娘们之间的小秘密。
可是我忽然发现,巫真,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不同。我忽然明白过来刚才我在恐惧什么。发现幻真珠的秘密时,我恐惧的,是未知。
世界上的一切忽然间都不同了,连身边的人都变得陌生。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前一世,巫宁在那么无助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找到纪羽,和他说那么多的隐秘。
因为那个时候,她熟悉的人,她都不敢再相信了。反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更让她觉得安全,觉得可靠。
他不了解她,他不熟悉她。她也一样。不了解,伤害反而会少。不熟悉,也就谈不上出卖背叛。
一定,一定还发生了很多事。
文飞与越彤成亲,那是又沉又重的一击。
可那只是一个开始。
巫宁的噩运从那时候开了个头,然后止不住地一路朝下狂落。
文飞和越彤从路的一端过来,正和巫真打了个照面。
巫真很是和气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三个人什么也没多说。
手忽然觉得有点疼。师公用力握着我的手,我有些恍惚地转头看他。
这个人,连句安慰的好话都不会说。
可是我忽然觉得很安心。
似乎只要他在,别的事……那些伤害,那些过去的事,都不算重要。
“别往心里去。”师公居然能说出一句安慰我的话来,倒真让我意外。
我期待地看着他。哪怕干巴巴的安慰,也比没有强啊。
我用眼神示意他:再多说点多说点吧。
师公轻轻咳嗽一声,脸扭到一边去:“走吧。”
我沮丧地垂下头,鞋尖将地上的雪踢得一团糟,师公瞥我一眼,有点犹豫。好像想安慰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
他的头微微低下来了一些,神情比平时显柔和许多。雪光映在他脸上,并不是那种很冷的光亮。他的脸颊有点微微地泛红。
人在梦里也会脸红吗?
我眨了一下眼。
师公的面容突然出现在那么近的地方,近得我来不及反应。
嘴唇温暖,干燥,柔软……我不知道是他的唇更热一些,还是我自己的唇更热一些。
然后忽然又想到我们这是在梦境中……感觉其实做不得准。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各种奇怪的念头一瞬间都冒了出来,千头万绪,理不清说不明。
最后全成了一片空白。
亲的时候没有感觉——或者说感觉太复杂,形容不出来。亲完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好不容易逮着,可不能让他跑了。
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念头,可是我的行动也的确听从了心里的命令——紧紧攥住了师公的手。
刚才一直都是他牵着我,现在掉了个儿,换成我紧紧地牵着他。
什么不安、惶恐、患得患失……全都散了个无影无踪。
我就一个念头:他是我的人了,我可得把他看得好好儿的。
  

【第九章】 问情何处


雪已经停了,我们站的地方也不是文家。
管它是哪儿,我不在乎。
师公显然也不在乎。
我们两个人像两个傻小孩儿一样,手牵手在街市上瞎晃荡。说着要去盯白宛,可是眼看着白宛在人群里都快走没了影儿,我们还是不急不慢迈着小方步。说起来,我再喊他师公,好像是有点不太妥。
但是这么多年早就喊习惯了,突然要改有点不大容易。
师公也没有觉得不适应……咦,没准儿他也觉得听着“师公”比“纪羽”二字更悦耳?呸呸,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白宛这是做什么?
瞧她在城里东游西逛,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直直往城外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子矮矮的小孩儿了,身量拔高了一截,只看背影的话,袅袅婷婷,大有少女纤美之态。
但不能看脸。
她进了铁匠铺,进了布庄,进了杂货铺,最后还进了木器店。
“她这是做什么?”我才想起来问,“夜香班的其他人呢?”
“夜香班……”师公顿了一下说,“我以前查到,夜香班夜间忽起大火,一船人都……”
我想象了一下夜香班那条破烂满载的大船,这要真是半夜起火,还真是不好救。
可是这个夜半起火,怎么这样耳熟?
从我们进了白宛的梦中,这已经是第二桩夜间起火了吧?
第一把火是白宛放的,在她的家乡。
她家乡……我和师公对望了一眼,眼前的风景越看越熟,前不久我们刚刚来过一遭。
这不是白宛的老家吗?四中荒凉依旧,白宛走得很快,我们紧紧跟着。
她又回来这里来做什么?刚才还买了许多东西打成一包背着。难不成——这丫头终于良心发现回来探望她娘?
曾经的小村落还剩下零零落落几户人家,房舍比上次离开时还要破败。草木枯荣变迁,看不出多少从前的痕迹,只有村边那株焦黑枯死的槐树还能看出这里曾经着过大火。
白宛曾经住的那间草屋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屋顶早就不复存在,屋梁和门可能早被人拆走,屋里头甚至已经长出了荒草。只有几堵墙还呆呆地立在原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
白宛站在屋前出了一会儿神,然后绕过破屋,朝山坡上走。
山坡上远远的,能看见几座小小的土坟,也没有立碑。
白宛远远蹲了下来,开始挖掘。原来她在铁匠铺里买的铁铲是做这个用的。山风吹过,四下里空旷寂静,她挖掘的声音听来十分清晰。
我往师公身边靠得近了些。
月亮出来了,照得山坡上一片明。
下葬的人埋得并不深,白宛很快挖到了,一根根拣出来包起。
我现在也知道她买布做什么用了。
她挖的……应该是她母亲的尸骨吧?
我转头望了师公一眼,他不动声色,揽着我的腰,继续跟在白宛身后。
夜间的山林黑黢黢的,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不知是鸟啼还是兽鸣,听起来都有些变了调的诡异。
白宛背着不大的一包,沉沉地再朝回走。
“原来她回来给娘迁坟……”我想了想,“不过迁坟,不都是正午时候来么?”师公声音淡淡地:“再看吧。”
白宛回去的时候很快,几乎像是要逃离什么一样,比来时走的要快。
她进了一个小院,点起灯来,然后费力地把椿米的石臼往屋里拖,在门框边卡了一下,她差点儿摔倒,可到底还是把那个搬进去了。
我们站在窗子外头,看着白宛映在窗上的黑黑的一条影子。
她把布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举着杵,用力地砸下去。
沉闷的声音响起来,一下,又一下。
我本能地朝师公靠近,他张开手臂把我抱住。
我想我们见过的世面都不少,可是眼前这情景实在……白宛的影子清晰地映在窗纸上头,她努力地,认真的椿捣,石臼里的东西被捣得支离破碎,发出让人齿酸的簌簌的声音。
我觉得身上发冷。
每个人,都不是原来看起来的模样。
这一世我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