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活色生仙 >

第30部分

活色生仙-第30部分

小说: 活色生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文飞看起来仍旧温雅如常,似乎并没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这真是你的?”
“上次赶路的时候丢了一只,也不知道丢哪儿了。”我也只能把耳坠拿出来,仔细比量一下,没错,的确是我丢的那只。这耳坠是我自己串的,细细的金丝下面挂着一滴露珠状的小水晶坠子,我不喜欢其他首饰,这个只是串来有趣的,戴着时,好象有一滴露珠将坠未坠,悬悬晃晃的在脸颊旁边,很有趣。
这是我亲手串的,我自然认得出来。
客人们走了之后,
巫真拿起那个盒子,那只耳坠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里头。
“反正这事邪门得紧。这只耳坠是在涂家庄丢的么?”
“我也记不得了,那几天又是赶路,又出了那样的事,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个?等咱们回去的时候收拾东西,我才发现这个不见了。”
那时我也没上心,谁知道这只耳坠竟然又会被人这样送了回来?
巫真把盒子放下,坐到我旁边来:“我说,那个齐什么来着……”
“齐伯轩。”
“对,我说他对你……要说是无意,那怎么会把这么件小东西这样送了来?若是无心,他怎么能拿到这个,又知道是你的呢?”
这话她已经提过,上次我觉得她一定是弄错了,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那人看我的目光,我没在意。可是这只耳坠被送了来,我却有些狐疑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耳坠怎么到了他手里的啊。”我想破头也记不起来这耳坠究竟是丢在哪里的。
而且我和那个齐伯轩去了涂家庄那一回,只算见过一次面——同陌生人没有分别。
巫真犹豫了半天:“她轻声问:“巫宁,”
“嗯。”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口来:“我和继贤又见过一面……”
“继贤?”
“你知道的……就是,他嘛……”
是的,我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亲耳听到了呢。
我这会儿顾不上怪她,反而觉得心里一暖。
巫真终究没把我当外人,还是将心事告诉我。
“几时见的?”我明知故问。
“嗯,这你就别问啦,”她有些忸怩。然后带着几分小心:“巫宁,我想过年的时候留在京城。”
“你们有约?”
她声音低不可闻:“是……他说过了年他家中可能会给他议亲,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我若是留下,也好……也她……”
“他家中若是执意要给他另寻亲事,那你怎么打算?”
“要真是那样的话,就拐了他来咱们家,义父肯定不会介意多添一双筷子吧?”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怪不得她那天劝我那话,说若是文飞家中不妥,就把文飞招赘到我们家来。原来她自己心中也在盘算这个!
“行,怎么不行。”我扭扭她的鼻尖:“只是,你不觉得你们……快了一些?”
这才见过几面,就已经论定终身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看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空落落的,心里象是挖走了一大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东西也没滋味,想起他来就觉得……”
我正听得认真仔细,觉得我对文飞的心情,似乎也是这般,巫真却害起羞来不肯再说了:“不提他了,睡吧。
我轻声说:“既然你们都谈到这一步了——那寻一天,我也见一见他?”
“嗯……他出来不易,以后再说吧。”
听她的口气似乎对这个并不热衷,我心里微微觉得奇怪,也没有再追问。
人的记忆如此奇怪,在回想过去的事情时,往往最先想起的不是事情本身,也不是人,而是一些细小的,当时完全没放在心上的事情和东西。
我再想起那一次的论剑会时,最先想起是寒冷的冰雪。
那一天的雪,特别大。
我觉得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冷的冬天。
奇怪的是,当时我并不觉得冷,一点儿都不


   【第八章】真假难辨


我从梦中醒来,身边暖暖地睡着一个人。我推了她一把:“该起了,外面可还下雪?”
那人咕哝一声:“哪来的雪?”
我愕然坐起身。
星在我旁边的不是巫真——是雷芳。我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
雷芳揉揉眼坐起来,我一时竟然不知道现在今世何世,自己又身在何方。
我在梦中经历了那边久的时间,梦境中的一切太过真实,不,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就埋藏在我自己的记忆深处。
镜面打磨得光洁明亮,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我已经习惯了另一张脸,巫宁的脸。
现在再看到属于齐笙的脸,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一时间脑子里居然冒出“镜子里的这人是谁”的想法来。
追寻过往,往事一点点剥开表相,露出里面原本的颜色,历经了漫长的时光,爱情的色相依然鲜亮柔软,鲜血的猩红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一切的开始,是那样地好。可是后来,会变得面目全非。
我偶尔想,也许,应该让过去就过去。
可是每当这个想法浮现出来,就有另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就它压下去。
是谁杀了我?
人生之中有两件事,是必然的。一是生,一是死,我因何而死?
我问雷芳有什么打算,她有点茫然:“我得去找爷爷,还有我姐姐。。。。”
我有点不忍,可还是得说:“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雷芳摇了摇头。
“你先跟我们回沙湖吧,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打算不迟。”
雷芳低下头,有些固执地说:“我想留下。。。。这是我家啊。”
我心里微微一酸。
雷芳现在,就如同我看到百元居的废墟时一样,那种悲哀、怅然、无可奈何。“人家人家,有人的地方才是家。这儿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
   “我知道。。。。”
首理她是全明白的,可是她脸上露出浓浓的不舍。
过了半晌,她低声说:“那我去沙湖。”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我的家在哪里呢?是百元居,还是沙湖?
其实,只要是父亲,还有师公,还有齐靖齐涵他们在的地方,不拘什么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们第二天便启程回沙湖。雁三儿要和我们分别了,他要回惊雁楼,我已经快忘了他还是惊雁楼的三当家。
他走时还摸摸我的头,嘱咐一句“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送个信儿去。”
我点点头。
我们在一个小镇子上停下来,吃饭,歇息。从雷家庄去沙湖不远。雷芳一直愁眉不展,我刻意想逗她高兴些,说了些趣事笑话,她都没反应。
虽然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但是她练剑,我习幻术,我们平时不大说起这些事,我也没有这么特意地演示给她看过。
“雷芳,喝茶。”我拿着一个空杯,当着她的面点了一下,杯中立刻盛满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这茶。。。。”雷芳接了过去,闻着香,看着色,还将茶从左手换到右手,低喊了一声,“居然还烫手。”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这是怎么弄的?”
“你还能尝尝。”
师公在一旁看着我们。
她捧着茶的样子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又嗅了嗅茶香,浅浅地啜了一口。
“咦?”
雷芳此时的神情极有趣,像是追不上自己尾巴的猫儿,天真而困惑。
“什么味?”
雷芳摇了摇头:“什么味儿也没有。”
“是啊,因为相对于眼睛,耳朵,鼻子,舌头更难以欺瞒。我的功力不够,所以这茶你尝不到滋味。我师公若是施展出来——”
“那岂不是说,若是我想吃什么好吃的,不用花钱去吃,直接请你一变就变出来了?而且,又得了享受,吃了还不会胖起来?”
我愕然相对,这丫头!合着功夫练到了我师公的那个境界,倒只成全了她的好吃嘴馋?
就这时候,有件什么事情从我脑海中飞快地闪了过去。
我有些恍惚,雷芳又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没事……好像有件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
我们回到沙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雷芳曾经来过,趴在窗口朝前面看,低声说:“起雾了,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她华丽有隐约的不安。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我姨母,我哥哥姐姐你都是见过的,他们也都很喜欢你,不用担心。”
她回我一个笑容,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来做客和落难了来投奔,自然是两回事。来做客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合则来不合则去。可是来投奔,心里却没有底气,怕冷遇,怕给人添麻烦,怕……许多许多。
“其实,我以前也这么怕过。”雷芳有点疑惑,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我。
车边挂着的灯笼已经点亮,有些昏黄的光摇摆不定,透过车帘投在她的脸上。“小时候,我们兄妹三人为继母不容,来投奔姨母,三个孩子,千里迢迢,连病带伤地来到沙湖,怕姨母不收留我们,怕齐家的人追来找麻烦。怕……总之,就像吊在半空一样。那会儿我们是从东北方向来的。喏,要翻过那边的删,你看。”
我指着外面,雷芳和师公都转头去看。月亮刚刚升起,远处的山梁在夜色中只是一道黝黑而模糊的影子。
“你那时候几岁?”雷芳轻声问。
“四五岁。”我看着师公脸上流露出疼惜的神情,忙说,“其实那时候我没走多少路,都是哥哥背着我。”
“你哥哥可真好。”她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她的姐姐。雷芬现在身在何处呢?她还平安吗?
我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那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温婉女子,一时间心里也觉得黄或不定。
到了门前,我跳下车。门前的翠竹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我习惯的气息。回到熟悉的地方,整个人一下子都放松下来了。
“师公,我先带雷芳去见姨母。”
“去吧,回来到我这儿来。”
姨母都没有换见客的衣裳就出来了,她拉着我的手,将我从头看到脚。
我觉得好像已经隔了许久没有见到她——虽然离开沙湖的日子并不久,可是,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再见到姨母的那一刻,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姨母这个人外冷内热,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微微转过头去,声音听起来还很冷淡:“回来就好,雷庄主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到底情形是怎么样的,你回来再和我细说。”
雷芳朝她屈膝行个礼:“见过青鸾夫人。”
姨母朝她点了点头,好在雷芳知道姨母的脾气,站过一边不再出声。
“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用了茶饭,有话慢慢再说。”
姨母这意思就是留下雷芳了。
出了房门,还没走出几步远,齐靖和齐涵匆匆赶来。
“小笙!”
我被齐涵抱了个满怀。
我的脸贴在她的胸口,可以清楚听到她的心跳急促,气喘吁吁。
“你没事吧?啊?没事吧?”
“没事。”我吸吸鼻子,朝他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看,我好好的,连头发丝儿都没少半根。”
齐靖先是傻笑,立刻又板起脸来,指头在我脑门上很戳了一下:“你这个惹祸精,从来就没让人省过心。下次不让你出门了。”
——雷家庄的命案又不是我干的,怎么说得好像我是个罪魁祸首一样。
雷芳招呼他们俩:“齐靖大哥,齐涵姐姐。”
齐涵抹了抹脸,却换了张面孔,对雷芳比我温柔多了:“雷芳来了?一路上累了吧?来来,咱们到后头去,好久没见我可像你了……”
“快让她们洗把脸吃饭吧,看这一路累的。”齐靖摸摸我的头,“比出去时瘦了一点——可是好像又长大了些。”
暂时逃过了一劫,我拍拍胸口“姑娘快吃吧,看这出去几天,脸盘儿都瘦了一圈儿。”初雪摆好碗筷替我盛汤,“不过看起来可更像个大姑娘啦。”
我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扒了半碗饭:“雷芳,你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师公那里的情形。”
雷芳脸埋在饭碗里都不舍得抬起来,含含糊糊地说:“去吧去吧。”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放在靠窗不远的地方。师公盘膝坐在榻上入定,窗子来着一扇,风吹进来,帐帘上的穗子轻轻摇摆。床边的地上,浅浅的影子也在摇摆不定。
我走过去将那扇窗子关上,转过头来,认真地端详师公的长相。
他的五官单拿出来看并不是特别完美,可是很耐看,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俊秀。
我极少能这样看他。
许多时候,我都像个孩子一样在仰望他,觉得他高不可攀难以亲近。
他的脸庞五官都是我熟悉的,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感觉却截然不同。下巴没有平时那么尖,鼻梁也没有那么高挺,嘴唇不像平时看着那样薄。仿佛有人在他的身上也施展了一个幻术,令他一下子变得柔软温和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愕然发现我的手指正停在他的眉间——
我回神之前,像是个傻子一样,正在用手指做笔,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我像被火灼烫了一样迅速缩回手来,朝后退了一大步。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像每个做了贼的人一样心虚,朝门窗扫了一眼。
门窗都闭着,没人看到。
可是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