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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名门相妻-第71部分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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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娘,自古以来文人以海棠为花中仙,有道是‘梁广丹青落笔迟’就是说的这海棠之美,凡人难以把握更难描绘,可你这绣海棠,雍容自在又清幽雅致,靛紫和朱红之间的颜色晕染仿若笔绘,颜色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又浑然一体,绣工真是比当年我见你时,更上了一层楼。你这绣工,饶是有名的苏绣绣娘也不敢妄自与你比试了。杜娘,你这是……跟什么人学的?”

“诺,我儿时……阿父的几个小妾里头,有一位就是苏绣中有名的大家之女,我是跟她学的。”

“杜娘,你今晚就用这方帕就不怕丢了面子,看来我为你准备的这东西,可能倒派不上用场了。”

苏双儿弯起眉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袋,小心翼翼从中掏出了一支细丝攢金金步摇,这金步摇手工极为精巧,这天底下也就她苏双儿有这种本事。

上元节乞巧会上,众位夫人为了显示自己女工了得,时常假以他人之手,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因而苏双儿便担心杜冉琴准备不周,提前做好了准备。

杜冉琴见到这金步摇,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忙伸手抓住苏双儿肩膀,猛点头,道:

“嗯,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这话说完,房乔便也与尉迟恭打过了招呼,上了轿子,这车夫才继续往内宫走去。只是轿子才行走了没一会儿,杜冉琴却又猛地一抬头,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骄中角落里头安放的红木箱,取出了一副上了卷轴的绣图!

“来来来,苏娘,你拿着这头,我打开这绣画,你看看,我这个绣工怎么样?”

说罢,杜冉琴便将这长长的画轴,一点点展开了。苏双儿看着这画轴,惊愕地不由瞪圆了眼睛,嘴巴恨不得能塞进去一大只苹果。

这绣画提名叫做“瑾年春”,横幅的画轴,绣的是山中春色,繁花似锦,燕儿回巢,喜鹊登稍。这么大一副绣图,竟然让人猛地一看看不出是绣来的,而倒像是人提笔做的一副上好丹青!

“这……这……”苏双儿难掩惊喜之色,小心翼翼抚上这画中针脚,连连赞叹。

“这是玄龄所画,然后我照着绣的。”

邢国公房玄龄,谁人不知此人妙笔丹青?当年第一公子众人没能有幸见他作图,可他平日所做已然有不少文人雅士取来收藏,且常有文人前来与他比试书画。当今大家虞世南与他交好,也是一场画试结下了缘分。

这绣图,可谓将夫妻二人情谊一展无疑,今晚若展示于乞巧会上,定能技压群芳,搏个好名头!

“杜娘,你这太……”

“是不是太投机取巧了?你说,我准备这两样东西,能应付吗?不行,我没底,要不,你把那金步摇也借给我先用用,可好?”

轿子停了,杜冉琴反倒有些慌乱,紧紧抓住了苏双儿的袖子,忐忑问。

苏双儿只觉头皮发麻,不知道杜冉琴吃错了什么药,毫不犹豫把自己方才掏出来的那柄金步摇利索地收了起来。杜冉琴见她竟收了起来,忙去抢,还挑着眉头纳闷地问:

“双儿你不是说这借给我用的吗?干嘛这么小气?”

“杜冉琴你疯了吧?我这金步摇和你那绣图放在一起,哪里拿的出手啊?你别在这儿发神经,金步摇还我!”苏双儿二话不说,抢回了东西就掀开帘子跳下了轿子,反身还不忘对一直默默不语的房乔念叨:

“从兄!我真不知道你把嫂嫂怎么了,你快些让她正常些好么,一会儿要在殿上给你丢了人,可不要说我护主不周!”

“好你个苏双儿!你敢嘲笑我?!”杜冉琴一听这话,忙要跟着下轿子,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放手,双儿今儿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

“噗——”一声轻笑,房乔弯着眼儿看着眼前的人这般有趣,忍不住在她发髻又落下一吻,这才用那清澈的嗓音劝道:

“杜娘,那窦云华不是好惹的主,她极善用计,又城府极深,当年就是她用计让魏徵误会我俩私定终身,才害的魏徵嫉恨我至今。今晚你若这般不冷静,倒不如不去那乞巧会了,这点小事,我俩即使不露面,圣上也不会太过怪罪。”

杜冉琴听了这话一愣,一颗狂乱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是啊,想想与他相识至今的日子,若他心中别人,又怎会分别数年却仍洁身自好,等着接她团圆?只不过,女人碰到了攸关爱情之事,便会变得有些幼稚敏感,竟连直接问他的勇气都没了,只能等着他发现她的慌乱,再开口解释。

“呼——玄龄,你放心,就像你说的,不过是这点小事,我怎会做不好?”杜冉琴无奈摆出了一个倒八字眉,浅疏了口气,整整凌乱的簪子,顺好礼衣的带子、披帛,挺胸昂首,掀开了轿帘。

此次乞巧会就在皇上举行宴会、观看杂技舞乐和作佛事的场所麟德殿。此殿位于太液池正西高地上,距宫城西墙九十米,台基夯土筑成,周围砌有砖壁,呈长方形,南北长百余米,东西宽约八十米,上下二层,殿堂、廊庑建在上层台基之上。殿中地面铺石板,殿周环以回廊殿后侧东面为郁仪楼,西面为结邻楼,两楼前为东亭、西亭楼、亭均建于夯土高台上,楼亭廊庑衬托着三殿,气宇恢宏。而今日麟德殿上更是张灯结彩,挂满彩灯红绫,真不负上元节之盛名。

今日乞巧会就在这麟德殿正堂举办,中央靠北两个玉座自是给皇上、皇后准备出来的,其余座位皆按照殿堂形状,围在中央舞池外圈,这时候皇后已到,而皇上也正从甘露殿往此处赶来,多半座位已然坐好了众臣及夫人,来回穿梭的环髻女僮,拎着鹤嘴壶来回添酒,矮案上摆着各色酒杯,分了多种美酒,且有琉璃盘相映衬,仆僮不时添些晶莹美果——由异域传来的葡萄,以供来宾。

 第一三五章 暗中较量

时唐人以左位尊,自李世民任尚书令后朝中罢去此职务,故而以尚书左仆射为众宰之首,可眼下中书令房乔、门下省魏徵举足轻重,比尚书左仆射萧瑀在朝中更为有威望,那么这三人到底谁为最尊?此事群臣不敢擅自揣测,且这三人也都还没来,故而皇上左侧的位子,仍是空的。

众人正猜测约莫是最早到的那个,将会坐在这“帝左”,可偏偏巧,就在当今圣上迈步子进入麟德殿时,房乔、魏徵与萧瑀三人一同跟在李世民身后也进入了此殿。穿过大堂走到北头,李世民正襟危坐好,见这三人皆不动弹,便只得开口问道:

“这满朝文武,究竟谁人最为尊贵,该坐在我左侧?”

房乔侧脸对杜冉琴悠然一笑,牵着她往后退了半步,杜冉琴自然知道这时候是枪打出头鸟,毫无怨言跟着退后了半步。魏徵自始至终一脸孤傲,且无妻无妾,并没打算谦让,可也没打算争先,只是萧瑀身旁的独孤虹,正欲向后拽萧瑀退一步,可却不料萧瑀却突然迈出一步,让独孤虹扑了个空!

只见萧瑀两三步便跨到了帝左之位,一扬蔽膝,盘坐在这位子上了。魏徵双眸一扫,见门下省大多居右,便毫不客气坐在了李世民右侧之位,房乔见状才轻轻一笑,牵着杜冉琴坐在了萧瑀一旁。

这三人刚坐好,便听到酒座四周开始传来无数嘀嘀咕咕的猜忌,隐隐约约有那么几句恰好传到了萧瑀耳朵里:

“唉。这房公真是谦让了。”

“是啊,当今朝中谁能比房公更辛劳?这朝中百废待兴,房公夜以继日辅佐圣上编写政令且又身兼数职,不计国库监管官品低微。劳心劳力监管国库,又与褚遂良共修国史,且和长孙相公一同修写大唐律令,论功论德,都不该坐在萧瑀之后。”

“是啊,这萧相公频频请辞又没什么功绩,竟一下子选了帝左之位,啧……”

“听说房公还是圣上恩师,不过房公为人柔善,不喜声张……”

“啊。我也对此事有所耳闻。既是如此。这帝左之位更不该……”

萧瑀听罢此话,当即便攒眉回头朝着这嘀咕之处瞪了过去,这声源正是几大寺的高卿。像是鸿胪寺卿皇甫杞樁就在其列。虽说皇甫杞樁算是魏徵的人,可他却不得不为房乔此番胸襟气度称赞。

杜冉琴见状便觉有些不安,这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剑拔弩张,一会儿只怕又是暗涛汹涌,不小心应付不行。

“杜娘,时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萧公位列众宰之首,自是不会与几大寺卿计较。”房乔轻描淡写恭维了萧瑀几句,这才见着萧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众人至此都已入座,这宴会也是时候该开了。李世民一清喉咙,道:

“自知一座最贵者,先把酒!”

这意思是,觉着自己这座位最尊贵的,要先干为敬。这话说完,只见萧瑀便当仁不让举杯饮尽!重臣见他如此,更是万分震惊,莫不是这萧瑀认为自己比圣上还尊贵?

李世民正与开口问,便见萧瑀狂放一笑,答道:

“臣是梁朝天子儿、隋朝皇后弟、尚书左仆射、天子亲家翁。”

确实萧家既是梁超天子后裔,又是隋朝皇后所出之家,且萧瑀列高权重,又与李世民是亲家,这番话讲完,李世民便也乐开了怀,确实这满朝筵席之上,还没有谁像萧瑀这般身世显赫。

“来,这杯酒,朕作陪!”

一场暗战至此方休,这乞巧会也总算开了宴。不过这时开始,才是杜冉琴真正上战场的时候。酒过三杯,李世民便把酒宴的主导权交托到了长孙玲瑢手里,这长孙皇后第一杯酒自然是敬各位命妇,这第二杯酒,才是今日的重头戏。早就在私下传的沸沸扬扬的“静安郡主”今日终于要见芳踪了。

“这第二杯酒,就是专门来敬北方望族窦家的嫡女窦云华的。窦家娘子在隋末战乱时动用窦家的人脉,为我大唐借兵三十万,且为大唐国运入静安慈清修十年,今日得以还俗重返红尘,圣上念其贤淑,便封为郡主。”长孙玲瑢这话说罢,麟德殿入口处,便来了两列女僮,一个个默默伫立好了,似是恭迎着什么人。

“有请窦家娘子,与我同座!”

长孙玲瑢这话音一落,便见一个以团扇遮面,衣袂飘飘,藕荷色披帛曳地,梳着平螺髻,宛若清水芙蓉的佳人从麟德殿口缓缓步入大堂,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窦云华一步步跨上台阶,来到长孙玲瑢身侧,在长孙玲瑢一旁的高座上坐下了。

皇后酒敬过三杯,这乞巧会也算正式拉开了帷幕。只听皇后一声“请众命妇上前一步”,这各家夫人便拿起今日准备展示在麟德殿上的作品,纷纷走到了殿堂中央。

此时负责接应众位夫人,展示作品的女官是许典赞,她一一将作品收好,派女僮过来帮着一一展示。这最先亮相的,自然是皇后之作。

长孙玲瑢给许典赞使了个颜色,便见十二个女僮抬着一匹长绢进入了殿堂,将此绢布展开,从头到尾正巧穿过整个麟德殿,这么长一匹布,织起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候。不必多想,这皇后定然假借了旁人之首,不过皇后之作一向是用来震场子的,没人较真。

“这匹布正巧是我想今年上巳节,曲水流觞为蚕事祈福时用的,让各位见笑了。”

杜冉琴挑挑眉头并没多言其他,这么一匹细密精巧的良绢,只怕要好几名宫廷绣女日夜不寐联手七个月才能织出来,说她长孙玲瑢一个人做的,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

接着便是独孤虹,只听她“啪啪”两下击掌,六名女僮便端着数十盘水晶龙须酥入了殿,这些糕点全是她一人所作,众人甫才咬了一口,便皆面露喜色,欲罢不能。这独孤虹一向擅长中馈——也就是烹饪之术。这糕点甜而不腻,酥爽相宜,实在难得。

魏徵无妻,再接着便是她杜冉琴了。她大大方方交出绣图,任两名女僮联手将此图展开于殿上,这图长约一丈,气势磅礴且明朗豁达,登时四座之内叹息此起彼伏,就连以见识渊博著称的魏侍中,也惊愕地端着酒杯僵在原地,忘了饮酒。

“杜冉琴,这绣图,是你亲自所做?”长孙玲瑢眯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出言求证。“回皇后娘娘,这图是夫君所画,而我来绣的,家中大小女婢,且长孙家夫人、萧公夫人来我家时也都见过,皆可作证。此图名为‘瑾年春’,此佳节之时,恰将此图以求我大唐国运亨通,黎民百姓衣食富足。”

长孙玲瑢听了此话,又念她提起了裴彩依和独孤虹,这才按捺住了怒火,没法再追究。

紧接着,待陆陆续续将众位夫人的看家本领欣赏了一个遍,这时候才听长孙玲瑢又多了一句:

“各位,静安郡主窦氏,也为此次乞巧会做足了准备,来人啊,将窦郡主的刺绣,拿上来。”

不一会儿几位女僮就搬着一副长约三丈,也是横幅比杜冉琴的绣图长了三倍。杜冉琴眼儿一眯,细细盯着这绣图打量了起来,这绣图是龙凤呈祥,这么大一副,要耗费越三年才可能绣成,这绣工确实与她不相上下,可她怎么觉着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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