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 >

第51部分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51部分

小说: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床极大,大得出奇,横躺十个人不成问题,竖躺七个人大概能将就,但眼下,只有易褚一个人独占着,何其空旷。

  他身上盖着针织密集的金黄色丝绸,身上穿着同款式的金黄色寝衣,闭着眼,长长地睫毛在他眼下投射出两弯阴影,一脸的祥和。

  我道:“易褚,我知道你醒着,干嘛装睡?”

  听到这话,易褚缓缓张开眼,无比平和的冲我笑笑:“既然朕在重病期间,就不该清醒。”

  见到这个妖孽又这么冲着我笑,立马生了一肚子的气,别开脸,我冷声道:“你这种一贯对付你那些嫔妃的笑容不要用在我身上,没用。毒,我是下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给你解药的。你虽然意识清醒,可你身子虚弱,别说上朝议政了,就是走下这张床也要用滚的。可我却好奇得很,为什么连班太医为你诊断,太后也为你着急上火,满朝文武更是胆战心惊的,怎么你就这么沉得住气装昏迷?难道你不想当皇帝了?还是想成全我的诡计?”

  我那毒,性子温顺,中了以后令人浑身软绵无力,但不至于不省人事。所以当连班太医都表示束手无策称皇上难以唤醒时,我便知道,这是易褚装出来的假象。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易褚就甘心放任我在朝野上兴风作浪,就忍心听太后和陈贵妃的哭声如此心安,甚至可以对天下大事不闻不问的安心睡他的大头觉?

  易褚沉默了好一会儿,稍后道:“你不是朕,你不懂朕的难处。这二十几年,朕很累,很想休息,可是总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旦朕稍有病痛,后宫和朝堂上的动静都不会小,所以,朕连病的权利都没有。”

  这一瞬间,我心里忽然一酸,仅仅几句平淡无奇的话饱含了许多无奈,说到了我心坎里。他的难处我无法切身体会,但可以理解,就像我被吏王、盛王的往事纠缠,不得不背负强加过头的责任一样,烦心,却摆脱不开。

  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被承王过继?”

  易褚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是从方才到现在出现在他脸上最生动的表情,更像是个普通人。

  我笑了:“原来你也会惊讶啊,我还以为当皇上的早就练就出了让人窥伺不到真实情绪的功夫呢。”

  他深深的望着我,警惕自他眼中一闪而过,他道:“你想怎么做?”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床顶,说道:“怎么做?我想先去京郊小寺见见你亲爹疆王,哦不对,应该叫度难大师。”

  易褚微微慌乱,对我道:“不要去,你要什么,朕都可以考虑。”

  “你是怕我会给度难带来杀身之祸?不至于吧,太后要真是这么做了,岂不等于正式和你宣战?”

  我挑着眉,对他笑,转而又道:“啧啧,你到底不是她亲生的,说来说去,她也要防着点你……不,与其说是防着你,倒不如说是防着被你架空她太后的权利,对么?”

  易褚咬牙不语,别开脸,闭上眼,沉思不语。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戳中了他心里最大的死穴。这对母子少了血亲,隔了层肚皮,所想所做都难免互相猜忌,先帝承王去世后,易褚继位,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于外,大家都以为他和太后是亲生母子,有易褚在,有太后在,这座江山被这对母子联手管理,那就是稳固的,于内,易褚和太后在人前人后都表现出一副母慈子孝的精彩戏码,任谁也挑不出半点不是,再加上一年前陈贵妃为易褚留了后,江山有人继,祖孙三代,和乐融融,妻贤气顺,全天下最好的都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可谁又知道,这宫里有个天大的秘密。

  易褚是承王义弟疆王的独子,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疆王甘愿以度难的身份久居小寺内,只等易褚每年数日前去探望,是以,当日初见,易褚才会在京郊小寺出现。

  宫内,易褚和太后斗的究竟有多凶,没人知道,但我大抵能猜上几分。

  一个,是秉承先帝遗愿准备将大权交到易褚手里,却又因为生性猜忌始终不能放心的太后,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令她惧怕失去权利在手的踏实感,所以,她始终不能做到完全放心一个外人。

  另一个,是高坐龙椅却受到太后诸多限制的皇上,一面孝顺希望缓解太后的戒心,一面又不得不暗留一手以防太后将其架空,所以,他也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孝顺。

  太后利用度难牵制易褚,易褚因为度难而不得不忍辱负重,多年来相互制约,风平浪静。

  这样一对母子,真是全天下权利最顶端的悲剧。

  忽然之间,我开始同情易褚,可能因为我们都有不可对外人名言的无奈吧。

  为了安了易褚的心,我道:“你放心,我若要去京郊也会找个名目暗中过去,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度难一些往事,这些事对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

  易褚睁开眼,冷冷的望着我,忽而沙哑了声音,道:“这些对你重要的事若是给他带来劫难,无论朕多么姑息你,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心口一震,下意识问道:“你会怎么做?”

  然而,我一问便后悔了。

  易褚笑得阴冷:“杀了你,杀了你师父,再剿灭风度口。”

  轻巧简单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好似有只手捏在我心头,渗人的紧。

  深吸一口气,我也道:“我知道这几年风度口可以安然的存在,全凭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真走到了那一步,我也会不惜任何代价,和你斗到底。”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很低,吐出时,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

  他笑了,我也笑了,再也回不去昔日了。

  我想,也许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尝到过失去、嫉妒,以及求而不得的滋味。 

第九章 。。。

  揣着易褚的威胁,我还是决定到京郊小寺都一趟,但要躲过太后的眼线并不容易。首先,我肯定不能装病,否则定会引起她的疑窦,其次,我这一路轻功飞去,再一路飞回,抛去喝水喘气的功夫,还要和度难大师说上会儿话,一整夜的时间并不富裕。再来,必须有人接应。

  我想到了贾祸和余大侠,可眼下余大侠正在忙活十三那混小子的破事儿,是以,我很快就和贾祸取得了联系。

  偷偷溜出宫时,出了点小状况。一不懂事的小太监不知从哪冒出,拦着我就问哪个宫,不消说,这定是刚净身过涉世未深的糊涂虫。这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子时起,但凡见了宫人不得发话,一来是深更半夜闹鬼得多,二来是忌讳半夜撞人。

  我故意阴着声儿,沉着脸道:“刚从阴间回来,正准备回去。回来不为别的,就是嘱咐宫里的各位朋友烧点纸钱,可我找了一溜够就是没找到一个大活人,全是从阴间回来的弟兄,你……是活人吧?”

  那小太监吓得不轻,嚎啕大叫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待我拿灯一照,哎呦呵,裤子都湿了,稀稀拉拉了一地。

  眯着眼蹲下,就着灯笼的光线倾着身子向他靠去,听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求爷爷告奶奶的话,我心情就额外的舒畅。

  玩心大起,我又道:“朋友,如果你是活人,回去后记得再来这儿给咱烧点纸钱。这阴间别的不缺,就缺钱,打通官差那就是花钱如流水,要鬼的命!哦!对了!在阴间我见到了自己的命根子,它先一步的去了,却一直眷恋不舍的在阴间等着我,等我去的时候,它已茁壮成长,很令我欣悦!所以啊,千万别愁没后继承,等你也来了阴间就能和它团聚了……”

  小太监没理我的安慰,“嗷”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瞧那魂飞魄散的样儿,也不知真被吓晕的,还是因方才的理论绝望过去的。

  弹弹衣角,懒洋洋的站起身,望着月亮,我长叹一声:“太监啊,活着不全,死了也没个全尸,可怜啊。”

  迈着小步子一路抄近路往宫侧门走去,顺利到了侧门就见接应的侍卫站在阴暗角落,我心下一喜,碎步跑了过去,左右瞅瞅,遂低声道:“兄弟,久等了吧。”

  “不久,刚刚好。”

  那侍卫凉凉的甩来一句,特别好听。

  说话间,他抬了头,一双眼似怒非怒,似半含笑意,似带着邪气儿,就这么直勾勾的望了过来。

  我登时一愣,差点跳起三丈高。

  这不是相公么?我在心里这么一问,嘴里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宫的?你是不是有发烧了啊?”

  这人正是独孤一懈,笔挺的身材穿着侍卫装,还像模像样的一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一手上下抛着出行令牌把玩,很显然,这是做给我看的,而且,我要是不说服他,今儿个是别想出去了。

  独孤一懈啊,你怎么就像一根搅屎棍呢,专门坏老娘好事!

  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我瞬间堆起笑脸,舔着脸道:“一懈哥哥,你一定是怕我一个人走夜路不放心吧?你真是体贴!”

  独孤一懈一脸的欠抽样,好似占尽了多大便宜般说道:“体贴?娶了个不省心的女人,不体贴点连老婆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我脸一僵,下意识转了圈眼珠子,依旧笑着道:“省心的那就不是相公的女人了,这不,月黑风高,阴风阵阵,奴家正想去山间散步,吸取天地灵气,再沾染点……”

  “再顺便去京郊见见度难大师?”

  他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回来,看着他,一言不能发。

  “我没想阻止你,只是和你一起去。”

  又一句话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我想,这女人的一辈子总要落实在一个男人身上,是不是非得为这个男人活着说不好,但总得在心里装一个填填空,因为那空落落的感受特别不是滋味。而男人的一辈子也总要找个女人共享,是不是非得一起生几个胖娃娃继承也没准,但转身时,总有个女人在默默等候就算没白活的,因为那种等待和被等待的人品也不是谁都有的。

  可是我和独孤一懈却有点非典型,一直以来,都是他等我,等我回心转意,等我放下戒心,连偷摸出个宫也要结伴同行,也实在是不容易。

  眉角微微上挑,我刚要说点体己的话,却不料他已抢先开口:“走吧。”

  低低淡淡的一句,他转身挥了个手势,守门的几个遂将宫门打开了一角,沉闷的“吱呀”声窜入耳内,他率先走了出去,没给我犹豫的时间。

  我跟着出去,看到月色下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满足。

  能有一个把侍卫服都穿的极得体高贵的男人,能被我拥有,这是幸事。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轻声道:“一懈哥哥,去了这次是了解一个心愿,我的,和师父的。若是不去,一辈子心里都有块儿石头压着,日子也过得不顺心。”

  他低首看我,漾出个笑容,道:“等这事解决了,你可要收收心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生一群孩子。”

  我愣住了,一时搞不清哪儿跟哪儿,怎的就扯到过日子、生娃子了。

  没理会我的错愣,独孤一懈牵起我的手一路慢悠悠地走,边走边念叨家规那类的玩意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咱家规矩多,你得费神多记着点。白天和爹娘请安是必要的,但爹娘对你印象不好,若是不睬也不用往心里去,三五七次下来,也许请安都免了你的。午时为夫习惯小睡三刻,你陪着我一起,滚上一两个时辰也不算过分,都依你。傍晚用膳,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就是不能少吃,为夫有钱,供得起你吃成了猪再减肥……”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找不着调,步子散乱的跟着他,却见他脚下不疾不徐的极有频率,遂依样画葫芦的逐渐放慢自己的,和他连成一个节奏。

  耳朵时不时听上两句,大多没听进去,他说的太多太复杂,我也懒得想,就是听着那道声音开始勾勒未来。

  直到走了半条街,我才有些忍不住了,打断他的话,开始自说自话。

  我道:“一懈哥哥,你说的真好,说的我心里暖洋洋的。其实啊,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志向大追求,只求赚着花不完的钱心里才踏实,自然,你是我相公,我的钱也要分给你一些。既然咱们成了家,做娘子的也要报报家底,省的传了出去倒叫外人以为我对你生分。风度口这份产业虽不大,买卖也比较杂,可几年下来也有些存余,和国库相比那是比不了的,可要建造一座纯金的小村落,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所以啊,打理这么一个买卖也要费上不少心神,晨间呢,我一般是起了就要巡视买卖的,你也跟我巡视过,自然也该明白我的忙活,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