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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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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了眼,直视着她,冷语道:“也许,血脉相连的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也许我本该姓易,本该是出身相府的千金小姐,本该享尽了荣华富贵。只可惜,若非你昔日的执意,你我之间的关系又怎会变成这样?若非你有意违背诺言并付诸行动,我师父刑王岂会釜底抽薪的跟你争夺,你也不会变成这般摸样。”

  她大惊,哑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是他告诉你的?”

  她口中的“他”就是我师父,我认了四年的爹,刑王、百贱生。

  那年,她以长公主的身份收买了贾仁所知的秘密,以至于师父的数名部署相继牺牲,师父被逼无奈欲取回圣旨号召天下,她已先一步以还愿之名赶到京郊,欲先一步拿到金佛,毁了圣旨。

  双方人马血战厮杀,死伤惨重,金佛被匆忙赶来营救的独孤王夺走,师父抢到另外二宝后鸣金收兵,而长公主,不仅牺牲了容貌,还丢失了亲生双胞胎女婴中的其中一个……究竟,谁的损失更大些,真是难以估计。

  “你知道当我知道身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么?我觉得耻辱,觉得恶心,觉得可悲。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娘,背信弃义,卑鄙无耻,就为了稳固你们易家的天下,甚至不惜牺牲那些无辜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昔日吏王已经做出了让步,吏王的部署也甘愿回归山林过普通人的生活。而盛王既然愿意立下遗诏存于金佛内,就说明了他也承认这天下的归属吏王也有份!就算师父真的有意取而代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本就无意于江山社稷,天下太平也不该再起萧墙,要不是你以小人之心胡乱猜忌,令贾仁出卖了兄长及朋友,又怎会害得那些人无辜惨死,又怎会逼得师父不计代价的反击?说到底,这些罪孽全是你造成的,你今日的境况也是自食恶果。”

  “你!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她怒吼着,声音并不大,却很有威严:“我真是白生了你了!狼心狗肺!你竟然站在敌人那边对抗你的亲娘!这可真是我的报应!那人十几年的养育真是没有白费,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甘愿为他做牛做马,不惜与我为敌!”

  看着她这副歇斯里地的摸样,我心如刀绞,淌着血,流着泪,终于浑身无力,半响无语,连个苦笑也漾不出,许久后,才低低声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十几年的恩情确实大如天,若非如此,我现在又何必如此痛苦,难于抉择。师父养我、育我,没有他,我也不会活到今日,定是早就死于胸前的刀伤……就算落了个忘性极大的病根儿,却也捡回了一条命,能活着,总比死了的好。这么大的恩情,我该报答,应报答,也必须报答!”

  一阵喘咳,她呵斥着坐起身子,抡圆了巴掌朝我挥来,被我侧首躲开。

  她却失了重心朝地上摔去,我连忙伸手去扶,反被她的力量一同带到地上,遂不防的挨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立时眼冒金星。

  颊边疼痛如火烧,热辣辣的一直蔓延到嘴角,左边的眼半响睁不开,左耳也只能听到嗡嗡声,而右耳,则灌满了她的谩骂。

  我冷笑,我自嘲,我哀伤,我悲愤,我首次意识到什么叫天命不可违,明白了所谓上一辈的恩怨注定要让下一代背负的道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没有权利选择。就好像在外人眼里,我是吏王的后人,才会引来朝廷的忌惮,又好像在她的眼里,我是盛王的后人,相助于师父便是大逆不道一样。

  思及此,我开始羡慕宦生,同时一母所生,若我生的像她那般单纯,该有多好?若我像她一般没有受过师父半点恩惠,是不是就能划清立场,清清楚楚的知道该怎么选?

  可惜的是,我不是她,我只是庄晓泪,是宦晓泪,是个活得糊涂,爱和恨都糊涂的笨女人。

  而眼前的她,是我的母亲,也是我原本该憎恨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恨下去的女人。

  人之心胸,多欲则窄,寡欲则宽。

  我们,谁也做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房内的响动惊着了门外的王妈,正当我抹去唇边血丝的时候,她也推门而入,见我二人跌坐在地,连忙奔了过来。

  先扶起了她,又将我拽起,附在耳边低声劝道:“母女俩没有隔夜仇,公主脾气不好,你当女儿的不该让让么?”

  原来,我这个暴脾气是遗传的。

  听了王妈的话,我的心头也稍有软化,站在软榻旁,低声道:“你已经很生气了,我不该再气你,今儿个来这儿也不是为了气你而来的。我只是想见见你,于情于理也都该和你打个招呼……”

  看了王妈一眼,我鼓足了勇气,又道:“来前,我就决定为他做点事,无论你是否同意,这个责任我都该背。就算是为了你赎罪也好,为了他讨个公道也好,我都不能袖手旁观,而且……这件事由我做,最合适。我也会顾及形势,左右权衡,将伤害降到最低。”

  她别开脸去,扭过了身子对着墙,似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我。

  我怔住,蹙着眉就要讥讽,却又被王妈拉住,一路拉出了门口。

  小院内,王妈拍着我的肩安抚着,说道:“公主就是这个脾气,拉不下面子和你示好,你就体谅体谅她。她要是不说话,就说明气消了一半了,要是对你大吼大叫的,那才是真气着了,说到底,公主就是个真性情的人,但凡有点脾气都藏不住。”

  我不语,瞅着天空间流浪的云一阵长吁短叹。

  王妈又道:“你没经历过公主的那些事,也没受过宫里的教育,你不懂。公主和先帝一样,从小就被灌输帝王家的思想,她那时总对我说——‘一个人要是想爬的更高,就要踩着别人的头过去,同样,这个人要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永不受侵犯,也要防着被人踩在脚下。’所以,公主后来的做法,虽难免偏激,也是无可奈何,那都是她身为公主的责任。”

  王妈还说,我这个亲娘年轻的时候十分骄傲,自尊心之强甚至超越了先帝,脾气最盛的那两年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凡看到不顺眼的都要严厉处置。直到遇到了宦丞相,遂被他温温吞吞、慢条斯理的性子磨练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想来,这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她倒追起了宦丞相,甚至不惜拉□段千依百顺,等发现到自己不过是被人欲擒故纵了,也早已是人妻了。

  听了我亲生爹娘以前的故事,我竟也平静了许多。随着王妈抑扬顿挫的语调,我的心情也时而高涨,时而紧张,为她故事里的剧情而纠结,渐渐地,也开始同情她,理解她。

  也许,站在外人的立场上看,我这个亲娘没有做错,师父也没有错,昔年的盛王、吏王为了江山的争夺,也并非大错特错。可是一连串的看似无错的选择下来,却酿成了一连串的错,这又该怨谁呢?

  思及此,我对王妈笑笑,表示理解。

  王妈却一脸的担忧,道:“孩子,切莫再钻死胡同了。”

  我仍是笑:“不,我不钻死胡同,我只是想进宫看看我那皇帝表哥了。” 

第六章 。。。

  翌日,我对着因被我制住而羞愤难当的宦灭道:“带我入宫。”

  宦灭自持一朝丞相,定是不肯的。我又将所有利害关系与他分析了遍,甚至抬出自己宦家大小姐的身份,却仍换不来他的释疑。

  我告诉他:“我这个人从不说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这句除外。

  我还告诉他:“这世上我唯一不会骗的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也除外。

  面对我如此诚意拳拳的嘴脸,宦灭却依旧拿着乔,这着实不可思议,也令我不禁佩服起他看人的本事。

  不得已,我只好道:“哦,如果你不带我入宫见见表哥,我便将你和生儿妹子的丑事公告于天下,你也知道,以风度口的能力要赞美一个人很容易,要毁了一个人也很容易。”

  宦灭大怒,指着我破口大骂,哪还有半分当朝首辅的风度。

  我捂着耳朵懒得听,但仍是被迫听进去不少,内容大抵是牲口、畜生、狗娘养的那类,遂不禁自问,若我是这类玩意儿,宦灭又该是什么。

  最终,宦灭同意带我入宫,但也以停留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为条件与我交换,我应允了。宦灭很满意,着了一身官服遂带着男装打扮的我一起往皇宫去了,而我,忍了一路都没能告诉他,其实在这世上,真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

  而我,为了成为人人畏惧的大人物,不得已,只能假一次。

  仅仅一次,已足以遗臭万年。

  再次见到易褚时,我的心情额外宁静,思绪天马行空的想了老多。我先想到为什么他要叫“遗嘱”,又想到如果他是我表哥,我当初要是真的嫁给了他,算不算亲上加亲,又或者会造成外戚掌权的新局面,触犯了他的大忌,然而最后,我的思绪仍是落在“他保养得真好啊”这等毫无用处的点上。

  易褚吩咐宦灭退下,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和我说。

  宦灭不动,拱手道:“皇上,外人不可在宫中多做停留。”

  我“嘿嘿”一笑,也道:“是啊皇上,看您这个架势一定是要和我秉烛夜谈吧?可我和相爷说好了,待一个时辰就走……”

  易褚不悦,眯着眸子扫了宦灭一眼:“你先回去,稍后朕会派人送她出宫。”

  宦灭退下了,依我看八成是去请太后了,我得抓紧。

  遂咧嘴一笑,我对着易褚装蒜道:“皇上表哥,别来无恙。”

  易褚走下首座,箭步上前,握住我的手将我带起身,说道:“晓泪,近年可好?”

  “吃喝嫖赌全学会了,钱也赚了不少,又养了一群手下耀武扬威,如此说来,我过的极好。”我皮笑肉不笑的答他,忽然体会到所谓幽默,那就是当一个人笑不出来的时候还能强作笑颜,幽了别人一默。

  易褚蹙了眉,仔仔细细的将我审视个遍,便开始将那《久别重逢语录》里最动听的话说了一遍,诚如“你瘦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几年,朕活的很无趣”、“朕常常想起刚认识你的那段日子”、“朕总在想,若当初早一点……”之类的话。

  听后,我大抵总结如下:易褚若不是皇帝,就是个诗人。自然,每个皇帝都应该具备当诗人的天赋,否则何以歌颂自我,弘扬江山如画,又何以蒙骗百姓,诱哄嫔妃美人,还要声情并茂的和百官周旋,劝解户部,游说史官。如此说来,皇上和诗人都不易做。

  若是四年前的我听了他的话,定是要在髻上戴朵花,再美上三天三夜的,可如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象的越完美,后果越不堪设想。

  是以,我反握住易褚的手,也笑道:“皇上近来可好,听说陈贵妃为您添了个胖娃娃。哦,对了,太后她老人家可好,听说最近她抱了个孙子。”

  易褚一愣,不知是为我的病句而愣,还是为我不该有的热络而愣,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他道:“她们都好,我也很好,倒是你,不太好。”

  我怔住,问他何解。

  他道:“朕听说,这几年你还是一个人……”

  我笑笑不语,心里回他:“易褚啊易褚,你还是不懂。所谓一个好男人就是心里住着一个姑娘,一辈子也只睡这个姑娘,而所谓一个好女人便是甭管嫁了几个男人,身子都是独享的,这就是纯真。”

  易褚见我不答,进而又道:“听说……你成了我的表妹,朕知道后,真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道,你一个当朝天子白捡了个表妹都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白捡了老娘可咋整?

  “该如何好就如何好,皇上哥哥,妹子生来别无它求,但求平平安安,不如你就赏个免死金牌与我,省得将来你娘我舅妈看我不顺眼时,也好用它保身。”

  易褚好笑道:“说什么胡话!”

  哥,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妹子要对你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就会知道这绝不是胡话。

  正这么想着,就听殿外一阵动静,小太监们高声喊道“太后驾到”,我那舅妈就真的驾到了,依旧那么雍容华贵,依旧那么气质不凡,在奴才的搀扶下踏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来到我和易褚跟前,一把抓过易褚的手抓在自己手心,涂着朱丹的长指甲还不慎抓了我一下。

  看他们一副母慈子孝的摸样,我真是羡慕。

  太后对着易褚道:“下了朝就该好好休息,别老为些不要紧的小事伤神。”

  她话里有话,我听着别扭,便接话道:“哎呀,舅妈,多年不见,身子愈发健朗,容貌愈发出众,真是人老一枝花,不愁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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