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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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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不是不会经过那里吗?”
瞬之一个人苦笑起来,“敌军不会,但是我的父亲会啊。”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凉的目标是安族?”
瞬之带着涩笑说道,“说不定此刻我们的存在威胁比奉幽还要大呢。”
“那——,族长他们离开这里已经多久了?”
“十天。”瞬之悲哀地垂下了眼睛,“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在这边留下的,大概还剩多少个?”
“连我在内一共十二。”
“这么少……”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瞬之脸色苍白地点头。
内心的恐惧像蒲公英一样,无止境地扩散着,落地生根。
“不,瞬之,你不能死。”我不禁脱口而出。
“那你愿意救我吗?”瞬之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有什么办法?”
瞬之自怀里郑重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手心里,展开在我的面前,“这是‘十州梦’,只要服下过后,就会毫无知觉地睡上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我和我的族人应该可以逃得远一些了。”
我毫无兴致地望了纸包一眼,不抱丝毫希望地说道,“不要忘了凉是做什么的。”
“我当然没忘,不过十州梦不是毒药,他不可能会轻易察觉到的。”
我有些惊讶地盯着他的手心,并终于将药取了过来,捻在指间细细端量,“它没有毒吧。”
“它只能令人熟睡,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我再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瞬之的脸上绽出如释重负的浅笑。
我发现自己总是很容易沉溺在他的笑容里面。殷雪随和凉其实也经常笑,但从来不会像他的神情那么简单,殷雪随在笑的时候,总是像在担心着什么,而凉的笑容,向来就十分危险。
这样一个笑得纯粹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坏心的吧。
我天南地北地想着,自己的手心却不经意间沁满了冷汗。
*******
刚刚走近矢薇的住处,里面碗碟碎裂声便毫无顾忌地传了出来。
我无声地支开外面的守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在门格的纸上戳了一个小孔,不动声色地向里面看去。
地面是一堆的破碎瓷片,凉正站在打碎的瓷器前沉默着,出奇的很有耐心。
而一边的矢薇果然戴着笠帽,宽大的长袍罩住了全身,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
凉看了她很久,才走过去,将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矢薇,你不用这样,其实你很好看。”
“陛下,您也不用这样子,臣妾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值得您如此对待。
“别多想,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而且并不觉得不甘心。”凉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笑意,然而声音却柔和得让人震惊。
矢薇在凉的搀扶下轻轻坐定,犹豫了许久,才有些虚弱地开口,“那么陛下收留臣妾,究竟是因为同情臣妾,还是看上了臣妾先前的身份?”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然而凉并没有丝毫怒气。
他只是略微抱一下她,然后平和地开口道,“放心,我既没有同情你,也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的剩余价值,就算你不曾在殷雪随身边服侍,我也会尽我所能,好好地保护你。”
“那么,是因为她么?”
在光线略微幽暗的房间里,矢薇的声音像枝头即将掉落的花瓣一般微微颤抖着。
凉终于显露出一丝很复杂的笑容,“如果我给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不会怨我?”
矢薇默然了一阵,才虚浮地笑了,“要怨的话,也只有怨她不懂事啊。”
凉缓缓摇头,“我倒觉得,她只是感情太直接了一点而已。”
“其实这叫自私吧。”
凉只是浅笑,并没有与她纠缠下去。
他琥珀色的眼眸不经意地朝门边看过来,我一惊,立即放轻步履,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去。
矢薇寝房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后花园。
因为小,花园里的花像集市上毫无秩序的人群一样,特别拥挤。
我走到一棵樱花树下开始等,我知道他已经看见了我。
正值开花的时节,树上挤满了粉红色的花瓣,被风轻轻一吹就娇柔无力地飘下来,落满人的肩头。
刚才站得太久,许久未曾直立的我不由觉得腿酸,再走两步,在樱树下坐了下来。
疲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遍地的樱花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在色彩纯素的花雨里伸出一只手。
我不禁浅淡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向他的掌心。他轻轻一拉,我便从地面堆积得厚厚的花瓣上站了起来。
他轻轻将我抱了抱,“若若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了?”
“是你们自己没有发现我。”
“听了多少?”他放开我,用幽微沉静的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
“全听见了,不过一点也没听懂。”我如实回答,“你们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曾经的一个朋友。矢薇是他的女儿。”
“你会是这样一个念旧情的人吗?”我怀疑地问。
“如果不念旧情,又如何解释我找你这么久。”
“对不起。”我趁机说道。
他惊愕了片刻,才神情呆滞地开口,“你刚才……”
“对不起,前段时间是我任性了,不要放在心上,哥哥。”
凉又看了我许久,确定我不是冒牌货以后,才假装失落地说道,“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怎么办?”
“我准备了一些饭菜,向你赔罪。”我低下头去。
“是你做的?”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嗯。”我的笑容假得连自己都觉得羞愧,于是只能更加用力地垂下头,不让自己的神情被他看见。
手背的皮肤一热,还没来得及惊诧,自己的脚步已经随着他开始移动。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啦。”他回过头向我笑道。
那笑容是如此灿烂,我咬牙看着,甚至觉得晕眩。



、告白

并不丰盛的酒菜,凉却吃得津津有味。
见我呆在一边没有任何动作,他夹了些菜放进我的碗里,“瘦了一大圈,还不知道多吃点。”
我拣起一棵青菜,味同嚼蜡地咽了下去。
看见凉的酒杯空了,我倾身上去,拿着玉壶帮他斟满。
他诧异地打量着我。
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浑身都在泄露心底的秘密,于是只能低下头去,大口大口地吃菜。
好在菜里并没有药。
凉夹菜的速度明显迟缓了下来。
我强作镇定,“怎么了?”
“头有点晕。”他放下酒杯,拧着眉揉揉前额,语气有些疲惫。
我搁下碗筷,站起来牵住他,“要不要休息一会?”
“也好。”凉随着我的动作立起来,刚迈出一步,身体就像突然被折断了一般,六神无主地向我压下来。
我心虚地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拉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奇怪,平时酒量并没有太浅,今天怎么就……”凉含糊地喃喃自语着,强自撑住自己的腰身,想要脱离我的搀扶。
“你醉了。”我跟上去,再次扶住他。
“我没醉。”他眼神混沌地将我一把推开,自己摇摇荡荡地向着床铺晃去。
还没等我再次凑上前,他的身体已经随着沉闷的碰撞声倒在了地上。
随后,窸窣的脚步声也从身后渐渐传过来。
我以为是瞬之,便转过头,想要在他离开之前再看他一眼。
面前的门大开着,却一个人也没有。
正欲回头,脑上却突然传来迟钝的痛感,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身体便蓦然一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面前的一切在迅速地上下颠倒着,我努力睁开眼睛,在四周暗无天日的旋转里,却只看见瞬之模糊的置身事外的神情。
*******
再次醒过来时,自己正被细绳牢牢地困在一张靠背椅上。
这里大概是一间客栈的普通客房,靠墙的地方搁着两张椅子,中间隔了一张茶几,几上的茶具简陋粗糙,简直是一堆随意捏成的泥碗。
房内的光线倒是很足,好几盏都同时亮着,将人的影子映照得格外渺小。
与我隔了一张木几的椅子上,凉同样不留一丝余地地被绑着。
我抬起眼睫,看见正在面前静坐着的瞬之,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所有事情。
“我们现在在哪?”我冰冷地问。
“桃溪镇。”他顿了一下,又补充着说道,“离西越只有两个时辰的车程。”
“这么近,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们的君王在我这里,我为什么需要怕他们?”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一点感情。
“我走的时候给离川留了信,让他把兵权交给我。”
“没想到你会有这种野心。”
“你错了,”瞬之盯着我,双眼铺满了诡异的静默,“上次带你离开的时候,我真的有想过,再也不要回来了。”
“没有人硬把这种权力塞给你。”
瞬之沉吟着向我身旁的凉望了一眼,说出口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确没有人将大权强加到我身上,因为它本来该是我的。”
我的头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诧狠狠震住,只顾着怔怔地望着他。
“还记得我的病吗,沫合?”瞬之忽然笑着发问。
“记得,每当你做出剧烈动作或是感情受到太大刺激时,都会心痛难忍。”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疾是母亲传下来的,可是上次在踏奚城外,我无意间遇到了母亲从前的侍女,才知道她根本没有任何疾病。”
“这种疾病的患得,并不一定是因为遗传。”我隐隐猜到了他的话下之意,却仍然安慰着说。
“但这种顽疾早在我有记忆之前就已经长在了我的身体里。”
“那么你的亲人里有得过这种病的吗?”
“亲人都没有过这种病史,只有外祖父的一名妃子,当年是因为心疾而死的。”
“不可能!”我脱口叫出来。
瞬之安静的眉眼像是被钉在了满室的烛光上一样,一点还没动的迹象也没有。只剩下一张略微泛白的嘴唇,毫无感情地一张一合着,仿佛一只干涸的眼睛。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费尽心思地找到了外祖父在权时在宫里服侍的几个老宫女,她们却告诉我,当年那名妃子诞下皇子没多久,母亲就带着同样刚出生的孩子回皇宫省亲。”
我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要告诉我,你的母亲离开时把两个孩子抱错了!”
瞬之没有作出回答,只是浮光掠影一般牵动了一下嘴唇,“那些嬷嬷还说,皇子出生时,胸口上带着一个赤红色的胎记。”
“你……你有吗?”
瞬之默然地解下束腰的锦带,将长衫从右面缓缓揭开。
我所有的神情都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转为无力的空白。
那薄弱得似乎一受冻就能立刻变乌变紫的皮肤上,颜色耀目的圆形胎记蛮横地伫立着,像一团生命旺盛的火苗,疯狂地灼烧着我的眼睛。
*******
我们在满室的虚寂里相对坐着,半晌都不发一语。
迟疑着抬抬嘴皮,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冷静得让人惊异,“既然这样,我们以后大概只能当敌人了。”
“就因为这个吗?”他重新穿好衣服,有些哀戚地皱了皱眉,“沫合,朋友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未免也太轻了。”
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如果我真的不看重朋友,如今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他低下头,“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
“恰好每个人在骗我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我丝毫不为所动地说,“我实在是不懂,你们要夺权的夺权,要报仇的报仇,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扯进来?”
他默默地看了我很久,却一句话也不说。
终于再次开口时,他的脸上已经被疲惫占满,“如果你不愿意被牵连,我可以放了你。”
“那凉呢,你会怎么处置?”
“当然是杀——”他的目光向凉投过去,话语说了一半却停顿下来。
我也跟着向凉望去,只见他琥珀色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
瞬之撤回视线,重新看向我,苍白瘦弱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我也难以置信地向凉问道,“你,你怎么没事?”
凉并没有看我,“当你去找我时,秋瑟就已经把你下了药的酒换过了。”
我不由得微微苦笑,“我怎么忘了,她是你的手下。”
“所以我劝过你,不要相信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凉这才懒懒地看了瞬之一眼,“包括你所谓的朋友。”
这次我没有再反驳。
瞬之却忽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一张毫无血色的嘴,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变得又青又紫。
“瞬之,你的病又犯了吗?”我急忙问道。
瞬之点点头,捂着胸口的手简直有了灰飞烟灭的味道。
“我的药……”他的声音微弱得恍若根本没有存在过。
我徒劳地挣了一下绳索,除了全身酸痛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收获。
“凉,快救他啊。”我气急败坏地嚷。
他的功夫早臻化境,这点束缚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
然而他只是视而不见地坐在椅子上,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段千凉!”我不由得喊出了他的全部名字。
他云淡风轻地看我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
瞬之艰难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仅有几步之遥的木桌前,动作僵硬地一抡胳膊,桌上的茶杯便应声而碎。
他重重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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