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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68部分

小说: 心疼你的装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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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脑中一片混沌时,凉的脸再度凑过来,轻轻蹭了一下我的唇角,“你又在走神。”
我尴尬地牵了一下唇角,“我是在想,你手下的大将那边的军民肯定都是认识的,选出个合适人选并不好办。”
“有什么要紧,换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不就好了吗?”
“没有经验的人,你能放心得下?”
凉拍拍我的头,清浅地笑着说,“我当然放心啊,离南这小子,执行任务从未失过手。”
“你让南南去?”
“有什么不妥吗?”
我只觉得心脏被一条粗粗的链子勒住,沉闷得喘不过气来。“南南……他只是个孩子……”
“一个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孩子,留下也只是祸患。”
“你怎么知道!”我张大双眼,满面恐惧地看着他。
凉扶住我的肩,以异常平淡的语气开口,“你会为了那个害你的凶手而杀死红阴,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线索。”
“那么我是弄巧成拙了?”
“就算你不做任何事情,红阴醒了也会将实情告诉我。你知道,她毕竟是千绝门的人。”
我绝望地抓住他的袖口,“凉,放过南南好不好?”
凉波澜不惊地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若若,战争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在诅咒他了。”
“可是这样他很危险。”
“每个人上战场都会承载风险,如果他活下来,就是他的运气,从此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为难他。如果他死在沙场上,就当是向你谢罪,从此你们互不相欠。”
他的声音冷漠得像溪水底部经历千年冲刷的密集的石头。
“他没有欠我,我也没有恨他,凉,收回成命好不好?”我恳求着用双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这次,他没有躲开,反而将另一只手举起来,轻轻放在我的颊侧,迫使我与他对视。
“你不恨他,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过。”他的喉咙里似乎堵塞着十分沉重的气流,连说句话都显得格外艰难,“而我——,当我得知企图谋害你的是他时,我恨不得让他死一万次。”
“可是现在我不是没事吗?”
凉细细地抚摸着我脸上的皮肤,眉间带着无可奈何的微微嘲弄的笑,“你的没事,不过是因为他没找到机会而已。你知不知道,在你安睡的时候,他要在我们的帐篷附近徘徊多少次?”
我浑身冰冷地摇头。
“那你又知不知道,昨晚我赶去苏引池那里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在你们帐外蠢蠢欲动?”
我的脸已经由于震惊和麻木而变得僵硬,什么表情在上面都显得格格不入。最终我终于没有了表情。
凉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缓缓启唇,“若若,你从来不肯轻易对人付出感情,但一旦付出了,就要错得一塌涂地。”
我木着一张脸,过了很久才终于将涣散的眼神集中到一起,“我知道错了,但这一次,凉,你放过南南好不好?”
“这已经是格外留情。”
“他这种年龄带兵有着太大的危险。”
“如果你再继续关于他的话题,我会马上杀了他。”
他的神情淡漠,仿佛是事不关己。
我望着他那浅淡的琥珀色瞳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
这天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累得睡过去了。
无数的事情在我的脑袋里不断撞击着,最后终于有接二连三的画面撞进我的脑海。
很奇怪,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半天都无法提醒自己醒过来。
我梦到了离南。
他穿着白衣,正在靠近斜阳的小山坡上心无旁骛地走。远远望去,像是走在深红色的太阳里一样。
我忽然很羡慕他,就自然而然跟在他后面。他发现我之后,却大叫一声,继而摆手,示意我不要上去。
可惜我是一个太倔强的人,连在梦里也是这样。
爬到山坡上以后,我抬起头,南南的身子居然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浸入受伤的夕阳里。
我惊愕地呆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上前去拉他。
等到我终于回过神,发疯一般冲向他时,他已经一点踪影都找不着 。我转身向着夕阳,它离我是如此遥远,好像和我来自不同的世界一样。
但那轮与我几乎隔了一生一世的落阳是如何做到将已有大人体魄的孩子一点一点地吞噬进去?
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的景物都已经远了。
梦境在这里总算结束,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又是全身冷汗,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像刚刚淋过大雨。
凉就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满眼血丝,显然一整晚都没有睡。
“为什么不休息?”为了从刚才的噩梦里完全挣脱出来,我开口问道 。
“你整个晚上都在大喊大叫,我有点担心啊。”他疲倦地望着我说。
我出过声吗?在梦里似乎没有。
难道我关于这个梦的记忆还有着残缺?
我再次沉重地闭上眼睛,懒得再追究关于这个梦的一切问题。
“——报——”响亮的声音从远而近传过来。
最终亢奋的声音在帐内响起,“恭喜陛下,西越已经全部落入我大军手中。”
凉还没有说话,我就忽然睁开眼睛,语气尖锐地问道,“主帅呢?”
报讯的士兵脸上有一丝似真似假的悲切闪过。
我的心骤然被放进冷水里,无限制地沉下去。
士兵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让人忿恨的惋惜,“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县宰等人以为离少爷真的是奉幽皇帝派去的援将,十分客气地将他请进县衙商谈事情,我们则在城内暗中除去那些对我们没有戒心的守兵。任务完成后,我们正打算去找离少爷报喜,县衙却忽然起了大火……”
我全身无力地再次倒在床上,眼睛仍旧睁着,却像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周围似乎在一瞬间内失去了所有声音。
一双手臂有力地将我的上半身扶起来,重重地塞进怀中。
我空洞的双眼突然恢复了神采,从他的胳膊里挣开来,我目光凌厉地抬起头。
男子眼中还惯常带着那抹有些妖媚的温柔。
“是你杀了他的,对不对?”我的声音简直要变成刀子,恨不得将他的温柔一点点剁碎。
“若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语气却激动起来,“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着火……,除了你,谁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低下头来与我对视,依旧平静,“没错,是我安排的。”
“你怎么做得出——”
“为什么做不出,西越的那群昏官死了,对西越的百姓和我都有好处。而离南不在了,你就安全很多,不是吗?”
“我一直把南南当亲弟弟。”
“你也说了只是‘当他是’,我还是你货真价实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不公平?”
“至少南南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斜上方的那双眼睛凝视了我许久,才缓缓将视线移开。
“若若,原谅我吧,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浅笑着对我说,却再也没有看我。
我淡淡地别过头。
那些他信誓旦旦说出来的的誓言,不到两天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你应该明白,在生死中挣扎了太多次的人,本来就不会有太多的善心。“这一次,他的双手扳住了我的肩膀,“而且我只是为了你。”
我抬起手臂,将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去。
先是左面,然后是右面。
最后的束缚从我的衣服上被扯下来后,我再也没事可做,只有再次倒在床上,用枕头狠狠盖住自己的脑袋。
心里一阵虚空,仿佛已经饿了许久。
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有太多的生命从我的生命里仓促地逝去。
花镂,夜音,红阴,南南……
这些在我生命里或者浓墨重彩或者轻描淡写的人,默不作声地一个个离开了,而我却还活在这里,一个人无动于衷地活在这里。
鼻端忽然猝不及防地被甜腻香味塞满。
我记得这种香味。
我用力地咬住舌头,希望能够控制住自己,然而咬着咬着,连牙齿都没有了力气。
当自己的嘴唇终于温顺地覆在香气发出的地方时,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讨厌自己趴在他脖子上,低三下四的样子。
他显然也是一样。当我拼命分开精力,用余光看向他时,他的眼睛只是呆滞地凝视着前面,长久地闭着嘴唇。
最饥渴的躁动结束后,他照例喂我一粒药丸。
等到自己终于平静下来,我苦笑一声,就要继续躺下去。
胳膊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他的脖子上仍然在流血,然而他却像丝毫感受不到一样,对它全然不顾。
“这次……不想再对我说些什么了吗?”他看着我问。
我嘴角一牵,生硬的声音从喉咙里缓缓拉出来,“谢谢你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只有半个太阳,真是爱死了这样的天气~


、满足

我开始和凉冷战。
第二天他来了三次,就坐在我的身边,不住地试图与我说话,然而我却像个聋哑人一般,对他的存在不管不顾。
第三天他过来见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只是神情倦怠地看着我,坐了半天之后,一言不发地自行离开。
第四天,他只在我这里停留了半个时辰。
刚刚攻克西越没多久,青鼎国的人就住进了城内,他把我安置在后衙一间没有被烧毁的房屋里,自己就暂且在隔壁住下。
到了第五天,他只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就神色平静地走了。
然后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来过。
我变得越来越懒,经常会整日地待在床上,明知道自己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动也不想动一下。
不过,在该用饭和敷药的时间,我还是会顺从地爬起来,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
因为凉把秋瑟调来当了我的侍女。
我实在不想看到任何跟我有关系的人因为我死去。
秋瑟对我说,矢薇也和我一样,闭门不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向她望了一眼,想起从前矢薇那副张扬恣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惋惜,“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肯让任何人看见,就算陛下去探望,她也一定要用笠帽遮住整张脸。”秋瑟满面忧虑地摇头。
于是我也不再说话。
秋瑟提出要扶着我四处走走,我漫不经心地拒绝了她。
其实腿伤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即使站上几刻也不会再觉得疼,然而我却开始怀念起当初那段形同废人的时光,那时候腿不能走动,即使天下很大,也不会有翱翔的野心,因此心甘情愿,并不怨怼。而如今腿伤终于痊愈,可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却已经如此狭小。
真是一个可爱的讽刺啊。
又一个早上,我吃完早饭,突然问道,“这边怎么一直平静成这样,奉幽的大军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
秋瑟一边为我梳理着发丝,一边简单地说道,“娘娘,您说什么呢,奉幽军队怎么可能这么快打到这边来?”
我一怔,然后马上敷衍地笑了笑,“那么是我猜错了。”
“既然是猜的,娘娘刚才的语气为何会如此肯定?”秋瑟停下梳子,面含疑窦地看向我。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还没想出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时,镜子里面那扇门便被推开了,一张温润的脸庞出现在白色辰光里。
我有些吃惊,这个男子已经好久都没来找过我了,乍一见到,竟像是隔了几生几世一样。
我惊异地看向他,他却抗拒一般避开了我的目光。
秋瑟在我的示意下退出房间,瞬之在外面犹豫了良久,才慢慢走了进来。
我走到外室的桌子边,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他。
他浅浅啜了一口,儒雅的面庞上浮出一丝熟悉的温暖笑意,“沫合,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你太久没有见到我,所以觉得我有变化而已。”我笑着说。
“的确是有点久。”他笑着感慨。
“我还以为你从此怕了我,再也不来了。”
瞬之揭开杯盖,双眼注视着杯里橙黄的茶水,嘴角半扬,“怎么会呢,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作为你的朋友,我居然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真荒谬。”
“那么现在呢,你想好该怎么面对我了么?”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现在还是没想好。”他放下茶盏,忽然面色无奈地看向我,“不过这次过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怎么了?”我大感意外地皱眉。
“其实你知道,奉幽的大军本来早就该抵达西越郡了,是吗?”
在他如此肯定的反问下,我只能点头。
他的瞳孔上渐渐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阴霾,“原来你也被骗了。”
我忽然觉得头顶的天空穿过房顶重重压了下来。“什么意思?”
“奉幽国并没有走捷径,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但奉幽国的皇帝曾经用各种手段让人们相信,他们在不久之后就能到达西越。”
我只有嘴角冰凉地浅笑。用尽手段。脱离大军到这里来看我,也是手段中的一种吧。
但我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应该是想出其不意。”
我想了半晌,问道,“凉知道吗?”
“知道,但还是派我父亲和大部分族人随军队去了原来的道路上守着。”
“敌军不是不会经过那里吗?”
瞬之一个人苦笑起来,“敌军不会,但是我的父亲会啊。”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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