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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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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瞬间。允许我反应的时间只有这么一点。
我抿了一下嘴唇,以雷霆之势一跃而起,左手死死扭住了来人的手腕,右手则用力扣住了来人的脖颈。
匕首落在纯黑的地板上面,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紫楼的怒喝声零星而又混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这时我才回过神,看了一下四周。
一同进来的其他宫女都不会工夫,很快就被紫楼蓝楼制服了。被我抓住的刺客一脸呆愣,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我轻轻放开她,用干净的丝帕将手擦净,对着她盈盈一笑。她还算是个美人,不过脖子和手被我一捏,根本惨不忍睹了。
“你怎么……,怎么会……”过了好久这位刺客才喃喃地说。
“好奇我为什么能躲开?”我扭过脸继续看着镜子,“以为一群没有武功的女人就能抹去我的戒心?你的主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你个死女人……”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我自顾自地挑了根簪子插进头发里,“想知道原因吗?”
转身看到她隐隐不甘又期待的神色,我很有兴致地笑了,同时眼睛不经意地掠过荷前月忆的脸,“告诉你哦,陛下在我宫里每个人的身上都下过剧毒,所以由映宫中每个人都带着特殊的香气的。”
“皇家的人果然心狠。”女子狠狠地笑了,“为什么不逼我供出主谋?”
我轻轻拍她的脸。“我也想啊,可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哪有这个时间?”
刺客的脸上其实是有过短暂的慌乱的。
毕竟才十五六岁,和我一样大的样子。
但我不可能就因此就格外留情,就像她拔匕首刺向我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犹豫一样。
赶来的侍卫将她们拖了下去。
紫楼再为我涂上颜色浅淡的口脂,今日的妆容终于大功告成,紫楼看着镜中的我的时候,眼底是带着惊艳的。
“公主要用早膳吗?”月忆在一旁问。
我摇摇头,想起昨晚雪随说的话。“去蝉吟宫吧。”
*******
蝉吟宫内外都是千篇一律的红色,床幔,窗帷,梳妆台全都像是涂上了一层鲜血,艳丽又残忍。
向来活泼好动的夭凝此刻正端庄地坐在琉璃镜前,如坐禅的僧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婢女当然早就感受到了这种诡谲的气氛,只是默不做声地为夭凝精心打扮着,唯恐夭凝将气撒到自己身上。
镜子里面的女子越发明丽起来,然而这位清秀脱俗的美女,突然很怅然地问了我一句,“沫合姐,你说我像不像一头被主人养肥了就献出去供人宰杀的猪?”
这念头也太消极了。我马上安慰她,“别这么想,如果猪有十六岁的的话,肉该得多老啊。”
蝉吟宫最心灵手巧的宫婢湖儿为她描好远山眉,她满意地看了两眼,终于侧过脸来看我,脸上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上个月的这一天才过完十六岁的生辰,这个月就要出嫁了,真快啊。”
“墨哈耶齐手脚也是挺快的,刚刚看见你成年就提出和亲。”
“沫合姐姐,这一去我大概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和二皇兄要多保重。”她垂下眼睑,装作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襟。
“见过墨哈耶齐了吗?”我突然想起来问。
玄卡部落是十天前才到的京城,连我都没见过那个异族统领。
“没有。”她淡淡摇头。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只要还是人就好。”夭凝又自己在眉间贴了一片梅形花钿,霎时整个人都如同红梅一般,媚态横生,娇艳欲滴。
我不由叹了口气,“夭凝,如果你不愿去外面,就跟雪痕说一声,我们找个人代替你去吧。”
“说得那么好听,阮沫合,那么爱装好人,你怎么不替四妹嫁出去?”
冰冷的声音从帘外穿过来。
我和夭凝对视了一眼,同时迎了上去,“见过二皇姐。”
侍女们掀开大红色的帘子,穿金戴银的二公主竟凝款款走了进来。
虽然是一母所出,但夭凝和竟凝的关系一直很淡,所以面对竟凝的不请自来,夭凝的态度有些冷。
显然竟凝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走到梳妆台前的雕花楠凳边悠悠坐下,一边取了一只珠花在手中把玩着,一边将慵懒的目光瞥向了我们,“四妹何必要如此多礼,你难道忘了,我们是一个姓的么?”
夭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用不满的眼神看着竟凝。
在奉幽国里面,殷是最高贵的一个姓氏。
刚好与我的相反。
先帝赐给我的姓是“阮”,这曾经是奉幽最低贱的姓。
我始终和她们站不到一起。我并没有意外。
但殷竟凝在人前的时候,一直和我保持着虚伪的和平关系,今日却突然打破伪装,与我公然针锋相对,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她,却正好对上她轻蔑而厌恶的眼光。
她阴鸷地瞪了我一眼,又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一身大红的夭凝身上,“妹妹,你今天很偏亮。”
“我哪一天都很漂亮。”夭凝不咸不淡地扬了扬唇角。
“可惜,嫁到那样荒蛮的地方,打扮得再美,也没有人会欣赏的罢。”
夭凝不耐地皱了眉,“皇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竟凝淡笑着起身,来到夭凝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抚弄着夭凝最引以为傲的青丝,“你都要远嫁了,皇姐难道不应该多来跟你说说体己话吗?”
夭凝一语不发地扭过头。
“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要去海岛上受苦,而父皇当初为了和亲而收养的外姓贱民,居然可以成为我们的未来皇后,这世间的事,果真是变幻莫测啊。”竟凝叹息着。
她的矛头丝毫不加掩饰地指向了我。
直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来意 ……。我果然是变迟钝了。
紫楼愤懑地想要走出来替我出气,却被我不动声色地拉住。
“皇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夭凝不悦地开口。
“难道不是?”竟凝做出吃惊的样子,“奉幽举国上下都知道她不过是父皇捡来的贱民,父皇带她回王宫不过是为了收养一枚联姻的棋子。”
“但沫合姐姐现在是我们未来的国母。”
竟凝冷哼了一声,“谁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让陛下立她为后。”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皇姐是说,那道遗旨有蹊跷啰?”
竟凝脸一白。
先皇临终时,寝殿里只有雪随一个人。
竟凝过了一刻又才镇定下来,佯装理直气壮道,“少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我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公主,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宫里面比我强词夺理的人多了去了,虽然在这里您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却不一定是地位最高的,有时候说话还是麻烦注意一点分寸。“
“你——”她金色的指甲直直地指向我,敷满脂粉的脸上隐隐有皱纹现了出来。
我甜甜地笑着与她对视。年轻真好,看着她脸上的黑色的纹路,我在心里面默默地想。
我知道我赢了。殷竟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讲起她的年龄。
今年她已经二十有八,比雪痕还要大上五岁,与她同年的大公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嫁为人妇,并生育了三个可爱的儿女,而竟凝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先皇在世时曾屡次给她和朝中权贵之子指婚,而那些世家公子在与她接触之后纷纷请求取消婚约,先皇刚建立政权,根基不稳,对于朝中权臣的不敬也只有视若无睹。然而殷竟凝偏偏又自视甚高,平民百姓皆入不了她的眼,于是她的婚事便一直拖延,直到现在。
殷竟凝的年龄,是除我的身世以外,宫内的下人们最大的闲聊话题。
看着这些下人努力憋着笑的脸,我知道他们马上又要有新的话题了。
殷竟凝回头目光狠狠扫了一圈,才对我冷笑道,“没想到你出身不怎么样,一张嘴倒是伶牙俐齿。”
我卑微又谦顺地低下头,“公主过奖,我倒是羡慕公主出身高贵,根本不用拥有伶牙俐齿的本事呢。”
夭凝正被我气得发抖,一旁的夭凝已经发话了,“皇姐,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竟凝有些愣怔,“妹妹,你就愿意为了一个外人来给我难堪?”
我在一旁了然地呷了一口茶,觉得她的话无比可笑。
什么是外人?与自己利益相悖的就是外人,自己看不惯的就是外人,当然,有些自己看得惯的人,同样是外人。
血缘这东西,从来都卑微得可怕。
夭凝的贴身丫头君儿将竟凝带了出去。
夭凝迟疑地站在原地开口,“沫合姐姐,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话,我也觉得,今天去的人,本来该是我。”我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心,“夭凝,为什么不去跟夭凝讲。我们也许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她又坐回梳妆台,任由侍女在她身上侍弄着,原本就娇艳无比的脸庞,在凤冠霞帔的映衬下,更是叫人移不开眼。
“横竖都是棋子,被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夭凝懒懒地扬了扬眉毛。
铜漏中的水滴落下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说对了,其实我们不管被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没有区别的。因为再自由,其实都是在别人的手里、
我竟然暂时忘记了这一点。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夭凝回过头,目光幽深地向我看过来。
宫女们装扮完毕,便默默地随着荷前月忆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夭凝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懈怠和不甘。
她是有着高贵血统的公主,却只能屈从于自己的命运,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而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养女,突然被一道遗旨莫名其妙地立为了未来皇后,从此注定只能挣扎在布满虚情假意和明枪暗箭的罗网里。
在此之前,谁都没有问过,我们到底愿不愿意。
夭凝终于干咳一声,轻启朱唇,打破了沉寂,“姐姐,我这里有壶藏了百年的玉液酒,要不要来一杯?”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忘不了喝酒。我摇摇头,“你打算让墨哈抱着你拜堂吗?”
“姐姐你好狠心啊,我这红颜祸水都要被泼出去了……”她可怜兮兮地盯着我。
夭凝生性嗜酒,如果我不陪着她,只怕会大大扫了她的兴致。不过,我还是没有点头,“雪随不让我喝酒。”
夭凝的脸冷下来,“是怕有毒吗?”
“我只是……”
她已经将酒倒在琥珀杯里,娇慵地对着我笑,“我不告诉皇兄,好不好?”
正迟疑间,夭凝已经将满满一杯酒塞到了我的手里。
她自顾自地将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满目期待地望着我。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也将酒液缓缓送入口中。
清凉的液体从舌尖一直滑入喉咙,带着些许的甜味和辣味,沁着凉意的香气充盈在口中,整个人竟是清爽了不少。
“好喝。”我舔了一下嘴唇,头渐渐感觉有些晕眩。
夭凝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笑着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沫合,你的眼睛……”她的脸上带着诡秘的表情。
“我的眼睛?”我踉跄地向她走去。
夭凝的嘴一直在张张合合,可我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的影子也在我视线里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最终我听到了清晰的声响。
是我倒在地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浮尘严重得很,风都是黄色滴,出门比不出门还郁闷……


、第二章 美人红衣

我感觉自己正在行走。
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小径上,干燥的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水分蒸发的味道。
我穿着鹅黄色的短衫,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头上,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愤懑的表情。
前面的石凳上正坐着一个年纪稍长于我的女子,也是一身鹅黄,面容清秀,眼神里却分明透着几丝阴鸷。她唇畔含了些讥讽的笑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她的眼眸里带着幽深魅惑的黛紫。诱人的颜色与我梦里见过的不差半分。
她的声音却是冷冽而薄情的。“殷狗的军队已经打到踏奚城外面了,殿下现在哪里顾得上你,我的好妹妹。”
她语气不善。我感到好奇,刚张开嘴想对她说些什么,喉咙却一阵干涩,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孤独和恐惧一同袭向心里,嗓子像被人在太阳下晒干了一样,无力得可怕。
坐在面前的少女终于注意到了,脸上的尖利转为疑惑。
一切的景物都迅速黯淡下来,石板路,庭院,庭院中的假山,庭院中的石凳,庭院中的紫眸少女都像被割裂了一般,碎成几个大块,迅速向下落去。
我伸出双手,想留住他们,手指却只传来碎片划过的刺痛感。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焦急地唤着。
那个声音,就算隔了千生万世,我都能毫不费力地 分辨出来。
我费力地抬起眼睑,睁开眼睛,正看到了雪随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的一绺发丝落在我的脸上,我觉得有些痒,便直接把那些发丝都扯断了。他先是皱一下眉,然后便非常无奈地后退了两步。“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我支着胳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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