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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毒,poison-第9部分

小说: 毒,poison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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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半个伦敦城,艾尔弗里德在没有宫廷事宜时也到了邻近的教堂,门外的小园里有在处理杂草的年轻神父,透过他们的认真男爵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才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中醒过来时的样子。甩甩脑袋忘掉那些不愉快,他将视线集中在教堂门口的高浮雕上,还有站在门边守卫着的黑衣蒙面人。
大理石铺成的石阶一直往上通向入口,而此刻他却只是站在石阶上没有继续前行。他仔细看着那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尽管用帽子和面纱将头和脸都遮住了,却还是可以看到他褐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散着。
大概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受意志控制,最终还是没有决定要进到教堂见那一位神秘少年。看着身边处于镇静中的马儿,他慢慢的坐在石阶上想着过去和未来。
赫班尼斯钻出长袍看着周围的侍从们慢慢退出去关上门,然后快速的跳上椅子消失在了窗棂外面。
希尔维斯特正在教堂后的柳树下观察自己的水晶球,神情专注的忘记了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衫。弗塞斯从树梢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受到惊吓的少年回头看着这个冒失鬼,没好脸色的说,“你又飘到哪里猎奇去了,怎么会掉下来呢,莫非是被谁给甩到这里了?”
弗塞斯狼狈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对着希尔维斯特笑了笑,扯下那根扎在手腕上的黄丝巾吹了一口气,“哈尼亚特伯爵千金,很美呢。”
“轻浮。”白了那人一眼,希尔维斯特转过身看着水晶球,在正常情况下,日光下用水晶球占卜会使用过多的法术且不一定能够成功。但他只是想不断的拓宽自己的极限,这样说不定哪天就能有能力办到希望的事情了。
“大人,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狡黠的眼神晃过少年手里的水晶球,慢慢地说,“你试着占卜一下呢,猜中了就告诉你。”
希尔眉头一蹙伸手拨动了挂在树枝上的竖琴,一道白色的光闪过朝着弗塞斯的方向划去,看到攻击的人眼睛瞬间睁大立即躲闪却还是被白光击中了飞起的衣角。
“猜中鬼才要你说。”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侍从我一向失职,但是跟那些天天陪着你的人相比,我却跟你相处的最融洽,你难道都不为这一点感动么。你应该珍惜我,因为如果我要是死了,你很难得再找到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陪伴了。”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他又强调,“哦,不,应该是再也找不到我这样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人了。”
希尔不理他,当真开始占卜起来。在这样的白天里,使不出什么力气的人只能尝试着念起最基本的占卜咒语。水晶球周围泛起了黑色的雾,慢慢的扩大使得那颗琉璃珠能够很好的泛出画面。
弗塞斯没有这样的本事,每次看到法兰蒂斯占卜时都会很好奇的凑过去瞧着,那张脸上总是完整将自己内心的赞扬显示出来。这个时候他也对希尔展现出了这样的崇拜,看着水晶球里慢慢显露出来的人物背影,他简直就要兴奋的大叫起来。
不要说大叫,就是简单把手搭在希尔肩上这个举动就足够让年轻的占卜师没有能力继续。
像是被抽空一样的软了,没有灵力灌输出来,再怎么念咒语都没有用。黑雾瞬间褪去,悬空的水晶球即刻就要掉到地上,还好希尔手脚快接住了。
“是我打扰到你了么?罪过罪过。”双手合十的对着希尔点头鞠躬,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不过幸好还是看到了。”
希尔犹豫着刚才的情况,水晶球里的男人背影不是艾尔弗里德么,那样显眼的齐肩金发是很少见的,加上那件象征着地位的袍子更是特征。忽然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通过背影直接辨认出男爵来,不免心里有一阵不快。
仔细想着刚才所见,男爵坐着的那石阶不正是教堂外的大理石阶么,兰特里斯离这里那么远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果然自己的占卜能力还是那么低,真是笨的不行啊。还是说念错了咒语,显示出来的是自己所希望的吧。
“大人,我告诉你哦。男爵大人现在就在教堂外的石阶上坐着,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快些去见他吧。”
“你…你说什么?”
“刚刚不是都占卜到了么,怎么还这个表情呢,不过看起来好可爱。”
希尔默默转身拿挂着的竖琴,弗塞斯二话不说跳起来就逃,边逃边说,“我这么好心过来告诉你却被这样对待,你真该好好反省。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
看着弗塞斯消失的地方,秋风依旧在吹,像是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样。希尔将竖琴藏在袖子里,拿着水晶球默默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见到那人的话应该怎么去应对才能保证不会激动的开口说话。
走到大门往下看,还能看到那个身影坐在石阶上,看起来跟周围环境很协调的存在着,会给人一种他永远不会消失的错觉。
听到脚步声的艾尔回过头,意料之外的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人。出于礼貌他立刻起身行礼,抬头时看到了乐师大人温柔的微笑,才被秋风吹冷的心放佛恢复了温度。
“打扰到您了。”回以同样角度的微笑,他放开马儿的缰绳上前去跟少年站在同一石阶上。




 、chapter  18

艾尔弗里德看着眼前的乐师,黄昏时候的风很温柔,吹得两人都觉得这时光无比美妙。
“忽然想散步,于是就到这里来了。”
希尔维斯特点头回应,想要邀请他到教堂里却又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低下头沉默着。
“乐师大人手里的水晶球很精致呢,是别人送的么?”
少年看着手中的水晶球沉默了一下,不懂怎么表达这是从父亲那里要来的,只得又点头承认确实不是自己所有物。
这样的场景之前在宴请各位贵族时就已经发生过,那时候他虽然想着站在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但也是在认真听着,好像这样就可以了。没有语言交流也没有关系,只要两个人一起走一走就能治愈自己心里一直隐藏的苦闷,让本来接近地狱的自己活的稍微轻松一些。
果然人活着是需要寄托的吧。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努力的想多见面一些,似乎自己在走一条很长很远没有终点的路,在途中会遇到一些人,让自己觉得孤单并不存在又似乎从来都没有走远。
刚才一直站在教堂门口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在男爵思考自己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他没想到乐师会出现,只当自己是到这里来透气而已。这座教堂跟兰特里斯外的小教堂不同,是英格兰的国家礼拜堂,历代国王们的加冕在这里进行,王室成员举行婚礼时它便是大礼堂,同时也作为一个国葬陵墓存在。所以作为守护者的神父们有着很重要的职责,尽管男爵不知道为什么起初都住在公爵府的乐师会到这里来,但他还是很仔细的打听到他的搬迁的消息。
“你喜欢歌剧么?”
希尔没有想到这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百般猜测也不能想透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个人的一些事情,也见到过地下室里那些瓶瓶罐罐所散发出的邪恶。亲自为他解的毒也再次出现在这个身体里,他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放弃自己的目标,所以再次佩戴上那颗有毒的戒指,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有任务而不能随便分心。
点点头承认,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那么无神。
“能邀请你陪我看一场歌剧么?”
“好啊!”情不自禁的人还是将话说出了口,他看到男爵脸上浮现出来的微笑和着背后的风景一起入眼,十分夺目。
而此刻希尔感受最多的还是那后背上的凉意,怎么就说了出去呢。
教堂门口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一次侧头看过去,却见到弗塞斯狼狈爬起来的模样。希尔知道他听到自己说话了,投过去一个求救的表情,还没等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手就被男爵牵住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完了就没有包厢了。”
汗水已经开始流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
与男爵共乘一骑的希尔觉得自己体内那股强烈的热流正在灼烧身体,像是快把自己撕裂一般的难受,他只希望自己在到达歌剧院之前不要出现异常就行。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弗塞斯就跟在后面,心里忽然就踏实了许多,至少出现状况不会无法收拾。
男爵从后面穿过乐师的腰握住缰绳,头靠近他肩膀传递着温度。风将呼吸吹远,同时带走了希尔流出来的汗水。男爵轻轻对他说话,像是算定了他不会回答一样的自顾自的倾诉。
长长的白发在秋风的吹拂下扇过男爵的脸颊,轻轻的接触让他觉得异常舒服。那种想要这样不停止奔驰的念头若隐若现,自己似乎太贪心了。
到了剧院,男爵扶着有些瘫软的乐师。发现他本就白皙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之前并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跟自己一同骑马,而每次出入都乘坐马车,大概是没有这样快速的骑过马有些不适应。
“对不起,我不应该未经过你同意就这样到剧院来。”他伸手想要拭去乐师额头上的汗水,却被乐师阻止了。
他对着男爵点头行礼后抬头微笑摇头像是在说自己没事,然后转身向着盥洗室走去。看着他的男爵发现他的步伐有些不稳,想要上前去扶却被剧院的侍从阻止了。
“男爵大人您请稍等,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就去把乐师大人请回来。”
想想也觉得两个男人单独出现有些过于奇怪,考虑到众多因素他放弃了继续关问,打发了仆从后故作镇定的等着希尔快些回来。
“弗塞斯?”希尔躲在窗帘后小声叫着弗塞斯的名字,揪着胸前衣襟想抑制这难受,却怎么都得不到解脱。
“大人,我在。”敲昏跑过来的仆从后他快速出现在窗前,看着一脸难受的希尔。
“我好难受。”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将那亚麻布做的窗帘吹的高高,露出了正在幻化的希尔。他扯开自己的外袍,冷风吹的他立刻就打了一个冷颤,“你穿上,化成我的样子,代替我。”
“可是…”他法术不够。
“求你,快。”说完便伏地变成了灰色猫咪,一声轻轻的叫声让站着的人没有了办法。
弗塞斯使尽了力气也想不起变幻的咒语,他怎么也无法变得跟希尔的样子一模样。赫班尼斯跳上窗台转身对着弗塞斯大叫,便让他更加紧张。
“知道了,我在想。”他抓着希尔的白袍仔细冥想,一声咒语念完他便感觉到自己发生了变化,摸着自己的脸似乎确实变了。
“哦,成功了么。哈哈,我果然天才。”
赫班尼斯却再次大叫起来,从窗台上跳起来扑到弗塞斯身上抓着他的头发,那还是褐色的中长发,跟希尔的白色长发相去甚远。
再次尝试多次都不行,弗塞斯转头看着包厢那头等待的男爵,想到他可能会亲自来检查就冒冷汗。
“算了吧,大人。我把头发藏在袍子里吧,我实在不行了。万一露馅我们就全完了。想到他会用Hyoscyami把我融化掉我就害怕。”
赫班尼斯跳到他肩上,蹲着沉默了。没有办法的弗塞斯只得叹气的将衣服换上遮住头发走进了包厢。




 、chapter 19

弗塞斯强装出镇定对男爵行礼后战战兢兢的坐下,看到正前方的舞台上女高音正在全心演绎角色,而自己却怎么都无法投入到希尔的扮演中。虽然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却还是觉得身边这一位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快的气息,潜意识作祟的他甚至都无法回头看男爵一眼。
“乐师大人,还不舒服吗?”看到一直不正常的希尔,男爵忍不住关心起来,台上那样喧闹的表演让人提不起兴趣。
赫班尼斯悄悄跳上包厢后面的桌子,躲在角落里观察情况。
弗塞斯能够感觉到赫班尼斯就在看着这里,背脊有些发麻。他不敢去看男爵,怕自己的法术突然发生变化而使得这张脸走了样,那样就是死了也没有用。
微微点点头便直视前方舞台,假装无比认真的观看着表演,歌剧的词曲写的都不是很出色,这一点在赫班尼斯和弗塞斯的眼里是一致认同的。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这话弗塞斯对很多女人说过,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这样暧昧的话竟然是一个男人对自己讲的,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希尔能够稍微觉得好一些,但依然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动一下。
歌剧演了三小时有多,但在赫班尼斯和弗塞斯看来却有好几个世纪那么长。一直紧张却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坐着,原本催眠的歌剧也不能将嗜睡的本性唤醒,精神一直很亢奋。男爵虽然好奇并关心着乐师的身体,但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一再的过问或直接将帽子揭下来。这无疑给了他们无限的生机。
结束后男爵要求送乐师回教堂,却在歌剧院门口看到了来接希尔的马车,便只得取了马儿一路护送回去。弗塞斯在谢礼时一直冲着男爵摇头示意自己跟着马车就可以回去,可却坳不过男爵的固执,在摇头时那帽子有些往后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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