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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毒,poison-第8部分

小说: 毒,poison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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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停留在男爵身体里的情绪是失望,他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对着侍女点点头便开始发呆。
“你继续忙吧,我只是过来确认。”
这几天来自己手上都一直戴着那枚戒指,仔细将来龙去脉都回想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自己最初做的那个决定。有些事情,被杀死在萌芽时期也许对大家都很好。
塞西莉亚站在舞池中央笑着,看到侍从们忙碌的身影就令人期待,她喜欢舞会,喜欢热闹。可看到艾尔弗里德刚才的反应后便觉得这场宴会似乎没有多大意义了。
艾尔弗里德有秘密,她觉得。
“佛罗那,”亚历克斯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慢慢沉浸到温度好好的浴池里。
“大人。”
“不许离开。”
“是。”
亚历克斯吃过哥哥亲自配的药后第三天便又生龙活虎了,开始了之前的课程学习。整天总是在看到那一摞摞的卷宗就愁眉苦脸,看到赫班尼斯在面前晃悠就会开心微笑。那几句在生病时候对哥哥说的话也似乎被大家集体忘记了,生活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男爵端着蜡烛一一查看过那些人的面部症状,跟中了Hyoscyami一模样,这就让他放了心。佛罗那站在门口认真听着地下室里的动静,直到男爵叫他才推门进去将那些尸体搬上推车。
水池里的蝌蚪还是跟几天前甚至几年前一样的游来游去,佛罗那把那些商人的尸体慢慢放下去,看到他们沉没直到水面只剩起泡才从围栏退下去。蝌蚪们受到了惊吓,但是一瞬之后就又恢复正常。




 、chapter  15

这一带在晚上是整个庄园里看起来守卫最松懈实际却是最周严的地方,轮班的只有佛罗那以及其手下的死士。说道死士,每个贵族都会培养那么不大不小的一批,用来捍卫自己那高贵不可侵犯的尊严。兰特里斯庄园的死士之所以存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日夜不息的守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不受任何伤害。
每逢佛罗那守夜时总会望着前方少主人寝殿的方向,不论寒冬腊月还是春暖花开都不曾改变。那样总是坐在隐蔽处也不习惯点灯的他会给人带来一种此处为无人区的错觉,也因此引来了大批的刺客落网。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是发生悲剧的全部原因,真正使得悲剧发生的是诱惑。而解决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种,和平是最后的一种,之前是杀戮。所谓的和平解决,不过是在武力上见分晓后做的简单总结。
刺客从围墙外跳进来的时候佛罗那正在担心亚历克斯的病情。那些一落地便开始四处张望寻找事先已经试探过的点,但这样的夜里即使没有大雾也不太容易辨别方向,而杀手们总是从惊叹庄园的规模开始自己的刺杀行动。
“男爵大人的寝殿在前面,过了蔷薇园直走一百米右边那栋白色的就是,左边是夫人的住处。不过你们现在过去可能找不到人,因为他这时候应该不在那里。”
穿戴随意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吓坏了那一群人,而仔细打量后会他并不是庄园内部人员,从人数和装备上来讲这些人是底气十足,便开始询问眼前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正要去找他。”
“你也要刺杀兰特里斯男爵?”这句话一说出无疑暴露行动目标,若不是对自己很自信那便是蠢到家了。
“不如一同前往?”并没有正面回答的他只是提出了建议。
黑斗篷蒙面人们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这也就等于接受了死神的邀请。
在解决这一群人后佛罗那留下了可以作为线索的信物,起身时看到换班的侍卫们刚好到,点过头之后他朝着地下室方向去了。
大病初愈的亚历克斯不能吹风,这也就免去了学习剑术,他也终于可以坐在火炉旁研究着竖琴。音色不算差却也称不上绝佳,赫班尼斯抖抖耳朵趴在火炉顶上睡觉,偶尔觉得音色不能忍受时也会偏过头看着那一脸认真的小孩。
终于承认自己无师不能自通的人决定正式的拜师学艺,竖琴老师到的那一天庄园的侍从侍女们像炸开了锅一样想要前来围观老师的模样。裹着斗篷的人只是微笑着点头,慢慢走过长廊几次三番的撞在旁边的石柱子上。
在进入亚历克斯的书房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回头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一位生的标致优雅的少爷,而是趴在他脚边的灰□。
“威廉弗塞斯?”亚历克斯叫来人的名字,打探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束心里皱眉的思索是不是请错人了。
“是的,大人。”鞠躬行礼,姿势算得上符合礼节,可他的眼神始终有些躲避亚历克斯的方向。
“你会弹竖琴?”
“是…是的。”
“你的老师是谁?”
“呃…”他犹豫了一下,拿着竖琴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动,“宫廷乐师,希尔维斯特克莱门森先生。”
少年显然有些吃惊,想想那位的光辉形象,再对比一下眼前人,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们竟然是师生关系。
“弹一首给我听听。”
“是。”
趴在椅子旁的赫班尼斯没有动,只有身体偶尔抖动一下。那音色确实不错,亚历克斯听的入迷,也后悔自己之前给他的形象打的低分。
“确实很好听,我之前误会先生了。以后请耐心些,我可能有些笨。”
“大人的聪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相信学习起来会很轻松的,我的作用只是顺便引导而已。”
寒暄过后便开始简单的教授音色旋律的概念,因为那只不怎么显眼却无法忽略的猫,弗塞斯始终有些顾忌的说着话,显得十分小心。好在听到佛罗那的声音后猫咪终于离去,这位整天都不见身影的吟游诗人才得以认真讲学。
等到年轻的老师终于讲学完毕回到教堂时,希尔维斯特正在试着用水晶球进行占卜。看到弗塞斯进来他放下手里的水晶球似笑非笑的上前,盯着他脖子上那根红色的女式丝巾专注的看。
“大人…”
白衣少年挑挑眉扯下那条丝巾,闻了一下便扔到了旁边的火堆里,并因为刺激而打着喷嚏。
“你怎么会有火族人的东西。”
“这个…是路经意大利时一位酒馆老板娘送的…后来才知道她是火族,所以…”他盯着那条正在被烧毁的丝巾,却没有上去拯救的意思。这样的信物他收的多了,难得能记住出处,也不外乎因为对方跟自己一样不是人类。
“你也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在没有弄清对方身份时就乱来,出了乱子谁来担当。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你说说这成什么体统。”平复了呼吸是在忍不住要教训一下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侍从却很少能见到身影的家伙,“还有,谁让你去兰特里斯的?”
“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反省。”
“我在问你问题。”
“这个…”已经转身的人听到咆哮慢慢的转过身,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是不是法兰德斯?”
“这个…”
“真的是他?”
“这个…”
“说!”
“是的。”




 、chapter  16

希尔维斯特冲进法兰德斯的房间,发现那位正襟危坐看起来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正一脸释然的看着书,这样子就让他更加火大。
“为什么?”
“希尔,我教你的,都忘了么?”放下书起身走过来看着依旧一脸怨妇模样的少年,为他梳理因快速走路而乱了的头发。
“你教我什么了?”
“做事不可鲁莽,凡事都深思熟虑,戒骄戒躁…”
“你就像修道院里的和尚,这么多话也不觉得对不起自己那张脸。”随意的趴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还没到冬天我就已经开始觉得冷了,总是睡很多,这样不好。”
“夏天你不也一样睡很多。”
“……”
“你呀,就是跟人混太久,沾惹到他们身上的气息了。”
“你不要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而已。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本就无关紧要,为什么要来干涉那么多。”
“那小子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使你比他年长很多也不可以轻视了。他将来可是会左右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命运。”
“父亲,你看到他的未来了?”
“他娶了苏格兰公主,沿着这件事推理一下而已,我对他的未来才不感兴趣。“ 
“……小气。”
而弗塞斯则是给出了最直接的建议,在他调试竖琴的弦时无所谓的说,“其实,大人,不是我说你哦。与其总是努力想要看到他的未来,不如先学习怎么用异族语言跟他正常交流吧。你这样见他一次只能说一句话的局面真的让我捏一把汗呢。”
希尔维斯特皱着眉点头,“我当然知道这方法很直接管用,那你也得考虑到我的语言学习能力。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么简单,我会想不到么。”
抱着竖琴的人拨弄了几下确认准确无误后笑了,“你也会有做不到的事哦。”
“你以为我是你么,见到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
“但是你也有我学不来的特色,所以,慢慢学吧,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话,这个应该是必备前提。”
艾尔弗里德坐在水池边的长椅上看着父亲从前喜欢阅读的书籍,努力以父亲的角度去考虑其中意味,慢慢的又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场战争。
接见了好几个参加过战争的士兵,得到的结果也都跟之前见过的极为相似。他觉得似乎父亲之前跟自己的战士们之间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新的发现了。
这个想法真的让人很失落,已经过了四年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甚至连一个战前亲近的人都没有找到过。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人应该也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吧。
又翻过了几页,发现原来父亲也有看书做笔记的习惯,用自己才看得懂的简写将感悟记录在正文的旁边,这样以后在回过头看的时候也能想起自己最初的那些念头。
他仔细拼读着那几个字,隐约能知道父亲想表达什么。
“世界是一片苦海,而且永远不会变。”
这让作为儿子的人仔细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确实没有从父亲那张慈祥的脸上看到过阴郁或者丝毫的不开心,即使他会叹气也都是担心战争的结局会给两国人民带来不幸。
也许母亲的死对他来说还是不能忘记的伤痛吧,长大了的人们哪一个能够真的笑的像亚历克斯那样好看呢。
佛罗那从房顶上出现时,艾尔弗里德还在思索父亲的悲伤,看到那一副英气十足的样子男爵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跟着起身朝着佛罗那奔过去的方向走着,去查看事情的原委。
侍卫看到男爵立即停下脚步行礼,手里却紧紧握着骑士佩剑。
“怎么回事?”
“是…夫人跟少爷…吵架呢。”
合上书的艾尔弗里德斜过脸叹了口气,“那你怎么也被牵连了?”
“亚历克斯…哎…”
男爵笑了笑用书敲了佛罗那的脑袋,“你呀。”
看到男爵朝着地下室方向去了,佛罗那摸着头说,“大人不去看看么,我担心塞西莉亚会伤到他。”
“亚历克斯怎么说也跟你学过剑术,怎么可能被塞西莉亚伤到呢。你就是这样瞎担心才把他惯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握着剑的手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出了汗,他低下头思索着自己为什么心里都感觉不太对劲,也许自己真的太在乎他了吧,以至于这一切在每个人看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我知道了。”
回到地下室里,这里收藏着太多贵重而危险的东西,其中包含了各种一遇到高温就会发生反应生成有毒物质的品种。所以当他看到那只猫正趴在燃着的火炉旁边时心里真的吓了一跳。
听到有人走进来,赫班尼斯立起耳朵转过身看着穿着单薄随意的男爵,然后没有感觉的回头去继续趴着睡觉。这举动让艾尔弗里德十分不爽,他走过去捏住猫的后劲皮肤将它整个拧起来,发现那猫只是简单的蹬了几下脚就没反应的睁眼看着他。
“你真的很奇怪呢。”
无论他怎么看,那只猫都一样没有反应。他知道如果只是这样盯着他看的话,最后输的人肯定也是他不会是这动物。
慢慢的把它放到胳膊上,他关掉炉火走回寝殿。
“怕冷么?”将赫班尼斯放到壁炉边的火炉上,男爵再给它盖上了一件袍子。
而原本嗜睡的动物此时却睁大着眼睛盯着炉子里的火苗看,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让注视着它的人以为这是由于刚才那一段冷风吹的原因。
“告诉亚历克斯,吵完了架如果想找赫班尼斯就到这里来。”
“是。”
在出门前他回头看着那只正在盯着自己看的猫,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有些时日不见的人了。




 、chapter  17

秋风吹的人有些疲乏,艾尔弗里德沿着蔷薇园一直往前走,明明已经走过了地下室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看着那些已经开始枯萎的花朵,尽管已经对它们精心保护了,还是难以维持在不该开放的季节里绽放姿态。
跨国半个伦敦城,艾尔弗里德在没有宫廷事宜时也到了邻近的教堂,门外的小园里有在处理杂草的年轻神父,透过他们的认真男爵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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