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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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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够在短期内横扫偌大的益州。



除了益州方向的动向之外,东面也绝不会落后于人。

张辽、高顺、太史慈、孙策、孙坚几乎同时向兵部请示,是否可以对旧汉朝廷发动攻势。

休养了四个月的青、兖、豫三州的将士们早已经**难耐了。

在对着地图又研究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也分别向他们下达了作战命令,令三月之后,豫州取徐州最西面的彭城国,青兖二州合力攻取东海国——毕竟,彭城国的国相只是籍籍无名的汲廉,而东海国的国相可是坐拥关张二将的刘备。

用兖州刺史张辽、青州刺史太史慈这两员战功赫赫的刺史,外加北海太守孙策、泰山兼琅邪太守高顺、济南太守韩当、乐安太守曹仁、兖州军事院副院长于禁等名将的辅佐,去对付麾下只有关羽、张飞两位部属的刘备……应该足以一战吧?

另外,兵部与军事院也询问我对于幽州是否采取动作,因为根据谍报,卢植在去年七月时对幽州北部的异族发动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清剿行动,整个行动足足持续到了十一月,据细作探报,卢植还颁布了一次“屠胡令”,不论军士还是寻常百姓,杀一名胡虏异族,赏钱三百;杀十人者,可谓偏将军,据说边郡甚至有成群结队的寇匪大张旗鼓地“配合”官兵对势力较弱的胡虏小部族大肆清剿。

半年下来,幽北各类胡虏被消灭了五六万,成为汉人奴隶的更不下于二十万,卢植可谓是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在战乱中丧生的汉族百姓也不在少数,乱杀汉人而冒功领赏之事也屡见不鲜,官府虽有心禁止,但却无力一一核实与鉴别。

所有人都不知道卢植为什么要发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他不仅没有笼络异族为己所用,反而在半年的战争中大大地降低了原本就屡经折损的幽州军队的实力,即使贾诩、荀攸、郭嘉、戏君、法正等智谋之士如何洞悉人心,也揣测不出他到底在想做什么。

因为实在不清楚卢植的意图,我便没有让杜畿轻举妄动——反正幽州这时候依然天寒地冻,至少在三月份之前,大部队是不可能开展军事行动的。



到了二月,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马腾的疯癫病终于基本“痊愈”,在王宫里好吃好喝的供养下,精神愈见旺盛,已经能骑马出城去狩猎了。

他有一次甚至还带着小玥儿和依依去洛阳城中逛街,为此我和蔡琰几乎整整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而韩胜将治安司的下属几乎全部分布在马腾的周围,强弓劲弩布满了洛阳的大街小巷:只要马腾胆敢轻举妄动,必定在第一时间取他的狗命,也让我今后彻底安心。

可惜老马依然足够沉稳,没能让我如愿以偿。

小玥儿带着一大批老爷爷买来的零食与玩具,逗得刺儿口水直流,立刻抢去了一大半,还宣称自己也要跟“亲爷爷”一起去逛街。

我这才明白老马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想当年马腾是何等的老实巴交,连偷袭韩遂这种再简单不过的时期都要十三四岁的我来提醒;如今竟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前后智商的高低简直判若两人。

可惜……他忽然暴涨的智商却用来对付引领他走上人生巅峰的亲儿子……

可惜……他没想过自己当李渊,而我却要当李世民……

父子之间的悲剧,本就早已注定。

只是时间问题。

33大喜之日大悲咒

三月初十,是个休沐日,也是程昱长子程武大婚的日子。

作为主媒之人,我也受邀参加了婚宴。

但程武所娶的,却不是桥瑁的长女,大桥桥零,而是老桥家的次女,小桥桥霏。

向来刻板的程昱,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也终于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毕竟程武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他的婚姻大事至少困扰了程大叔夫妻多年,如今娶了桥家如花似玉的二姑娘,程氏夫妻总算放下了心中分量最重的那一块大石。

不过我看到了程武他家的老太太立刻抓住儿媳妇,开始传授如何才能成功抱上大孙子的经验,就知道压在程武身上的石头还有不少……

这一天,我的确见识到了程昱在朝中的影响力:各部院姑且不说,在洛阳及河南的县令以上的官吏,几乎来了大半。

不过……这并没什么,我相信,王烈的次子王贺、国渊的长子国泰,或者贾诩的独子贾穆大婚的时候,来的人数也绝不会比今天要少,毕竟都是当世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



桥瑁在三月十九日,再一次高调地嫁了另外一个女儿。

迎娶桥家长女的人,却是河南尹徐晃。

虽然名义上徐晃因为并州官员之事遭受了贬谪,但出任掌管京畿之地的河南尹,没有人会怀疑我对他继续重用的心思。

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一批心腹,徐晃的婚礼,我同样高调出席,并当众对这位心腹大将成功解决了个人问题表示了由衷的恭贺。

在酒宴上,我避开了众人,向小岱笑着说道:“你也到时候考虑婚姻问题了吧?”

“还早。”马岱摇了摇头。

我也摇头:他只比我小半岁,如今我早已有了两个子女,还有一个儿子也即将呱呱坠地。

“祢院长如此英俊之才,也不是二十六岁了还没成婚么?”马岱笑着对我说道,而后和祢衡互敬了一杯。

我向位高权重但偏偏不做年轻人表率的祢衡看去。

祢衡哈哈一笑:“衡命中大劫转眼即至,哪里还有余暇来顾及婚事!”

马岱并不灰心,又拉出来几位垫背的:“张文远、太史子义,哦,还有这位郭奉孝先生,可都没有成婚……”他一把将不巧路过的郭嘉抓了个正着。

郭嘉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道:“我不结婚也碍你事了?”

小岱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奉孝,看样子心情不好啊?”我忍不住问道。

他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没事就好,”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明显心不在焉,但我并没有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要是一一审问,也会过于烦恼,只笑着转移了话题,“平日里你总和志才先生出双入对,怎么这半个月来似乎总是你一人?”

他微微一怔,脸色却越发难看:“志才他……病了。”

我从没见到生性乐观的郭嘉这幅神情,不由收起了笑容:“病得很重?”

郭嘉艰难地点头:“正月时在外面受了风雪之寒,回到家里就病倒在床,后来专门请了张仲景亲自诊治,但一个多月过去了,始终不见好转……白发说……”他迟疑了很久,才低头道,“他是大限将至了……”

我为之一呆,缓缓说道:“待此间事了,和我去看看他。”



在徐晃将大桥迎入婚房之后,我立刻带着郭嘉、张贲、白发拍马赶到了戏君的府中。

我毫不客气地将想要伏地行礼的下人们全部斥退,大踏步地冲向了戏君的卧室,身体素质一般的郭嘉只能一边气喘如牛一边没命地快跑。

还没进房,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房中咳嗽声更是清晰可闻。

推开房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戏君。

不过一月时间没见,戏君整个人已明显瘦了下去,听到房门声音后,竟连扭转脖颈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年前后,戏君还天天入宫与军事院、兵部的官员们讨论天下大势,并为我提出了许多建议;但过了二月之后,便只在大朝会上见过一次,最初只是以为他偶感风寒,不料现在竟然已是病入膏肓。

“志才先生!”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

戏君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皲裂的嘴唇微微翕张,声音仿佛来自干涸多年的枯井:“王上……属下无法施礼,王上不要见怪……”

“你已经病得这般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感觉到手中所握肌肤一片冰冷,似乎没有一点热度——如今已是三月十九,我只穿了一件衣衫而已!

“张仲景已经看过……伯华……也天天都来……探望……”他看了看我身后的张贲一眼,勉强笑了笑,“他们要是看不好……又何必打扰了王上……”

“放屁!”我脱口大骂,“非要你死了才告诉我?!”

他咳嗽了几声,又缓缓平息了下来:“戏君十二岁时,家里曾经请人给我算过一卦,便说……二十八岁前后必有大劫……若能遇到贵人,或许能够延寿一两年……戏君二十八岁时,正遇了王上,如此算来,已经多活了两年,也该到时候了……”他说了一段话后,又难以遏制地咳嗽了起来。

我一边手足无措地拍抚着他的胸口,一边连声说道:“江湖术士的占卜,哪里能作准?!白发,你告诉他,他还能活好多年!”我朝白发使了个眼色,“志才先生,白发向来算无遗策,你应该听他的啊!”

白发踌躇了半晌,才低声对我说道:“主公……贫道为人占卜,可从来不会隐瞒卦象的……”

“你……”我被他气得不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手中握住的右手微微向上抬了抬,戏君用力压制住咳嗽的冲动,苦笑着说:“生死有命,戏君能够辅佐王上这两年,已经知足了……”

“伯华,”我腾出一只手拉住了张贲的胳膊,“这是什么破病?!你不可能束手无策吧?!”

“是阴寒之症引发的双肺伤损……”张贲回答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字字如同重锤,“得此症者……目前无药可医!”

“别胡说!”我有些无力地推开了他,“卢植两个儿子的寒热症都能被治好,何况这一点点的阴寒?!”

张贲看了看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有话就说!”我虽然有些方寸大乱,但还没有丧失这点注意力。

他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颤声道:“王上……家父之前曾说过一个办法……”

“伯华你住口!”戏君猛地提高了声音,“你要做什……咳咳咳!!”他牵动了双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又狂咳不止。

“志才!”守在床边的郭嘉失声惨叫了一声,却被戏君喷了半脸的血,“姐夫!”

“伯华,你说。”我紧紧攥着戏君的右手,目光却盯在了张贲的脸上,“有什么办法?”

张贲“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脚下:“家父说,若借纯阳内劲催动,或可抵消戏君浑身阴寒,但若要去其病根……纵然是将内功练到王上这种境界……恐怕……”

“张贲!你嫌我活得太长吗?!”戏君声嘶力竭地狂喊了一声,却依然掩盖不住双肺之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恐怕怎么?”我忽然后背涌出了一阵冷汗。

“恐怕……”他微微抬起了头,“恐怕也要失去毕生的功力!”

冷汗忽地全部涌了出来。

单薄的衣衫在瞬间湿透。

34三月二十正午后

这一身强横无匹的功力,早已成为我纵横天下最为依仗的东西。

毫不夸张的说,我赖以生存并凭之成就事业的,不是智商与头脑,也不是战略与眼光,更不是什么宽广的胸襟和度量,而是这身挡者披靡的神功。

因为有它,所以我敢于亲自冲锋在前,敢于面对数百头野狼而不动于色,敢于屡次单刀赴会,敢于孤身一人去接见任何对手。

若没有这身天下无敌的神功,我早在十四岁时的允吾城下,就已经丧命于韩遂的长刀之下了,更不用谈如今几近一统的王图霸业。

我早已经习惯于浑身上下随意而动的九阳真气,若有这么一天,我忽然手无缚鸡之力,连区区五十六斤的飞星都需要双手发力才能提起,这场面……我实在无法想象。

今天,张贲告诉我,即使拼尽这一件我最大的凭仗,也未必能救活一名在我方阵营中无论重要程度还是亲近程度都只能排在第二个等级的人物——还是一个历史上注定活不长的人物。

戏君,戏志才……

我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戏君,和手忙脚乱在擦拭着血迹的郭嘉,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伯华,尽管来试一试吧?”

张贲怔怔地看着我,嚅嚅道:“王上……此病医治起来,不比寒热重症……一旦有所差错……”

“废话少说!”我斥道。

“但……”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还是……请家父来吧……”

“张仲景远在千里之外,往返至少需要七八日时间,”我看了一眼戏君,“你觉得……他还有命活到七八天之后?”

张贲用力吸了口气,强使浑身平复了下来:“属下还需要一些准备……请王上明日午后再来此处。”

我也吸了口气,点头道:“也好。奉孝,你姐夫没有家眷子女吗?”

“家姐已怀了身孕,年前便送回了颍川老家调养……”郭嘉低声答道,“年后他病得越来越重,我也不敢向老家说明……”

我叹了口气,又看了身后一言不发的白发一眼:“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道士摇了摇头。

我却忽然想起了他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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