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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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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你若为西安平长,可否胜任?”我转向被推荐人。

乔凯微微颤着声音答道:“绝不负命。”

我啜了一口热水,缓缓放下木碗:“本府的意思是,你区区一个教书先生,即使成为县长,又能否镇得住城中的大家大户?”我的目光越过乔凯,毫不避讳地射向他身后的众位地头蛇。

他一怔,明显想不到我会问得如此直接。

最年老的老人反映得极快,当即推案躬身,拜服于地:“府君在上,我等既然已推举乔凯为长,便决意听奉其命。若是草民阳奉阴违,甘愿受府君任何惩处!”

其余地头蛇也各自惶惶地趴伏于地,满口忠勇之词。

“既然各位都表了决心,本府便放心了。”我终于点头,清了清嗓子,喝道,“乔凯接令!”

“草民……乔凯……”乔凯忽然抖抖索索起来,舒展双臂就向下拜服下去,上身完全贴在地上,却依然难以遮掩地颤个不停。

“从此刻起,你便代行西安平县长,自县丞以下大小吏员,皆可自行任命。你可听清楚了?”

以我的耳力,即使在嘈杂的环境下,也能够清楚地听到一个人的呼吸。乔凯在我讲话时,呼吸一度加快,但在我话音落地之后,忽然恢复如常,甚至更为平缓。

他吸了口气,一点点抬起头来:“属下……乔凯遵命!”

我微微一笑,他对角色转换的接受速度倒是很快:“若无要紧之事,每隔一月派人向襄平汇报一次即可。虽然你初任官职,但现在秋收已过,今年的赋税还要尽快收缴,不能耽误正事。”税赋绝对是正事,这可直接关系到我的钱袋与粮仓……

此话一出,不仅乔凯,他身后十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怎么?”我忍不住皱眉,难道……辽东这里的农民都不用缴纳税赋?难道这远离中原的偏僻之地,已经领先全国三千年、大踏步进入了共产主义?

“属下不敢欺瞒府君,”乔凯连同众人一起伏身于地,“近两年,公孙度连番用兵,不仅征调了大批青壮,更逼迫不少男丁离开乡土,如今的西安平一县,大半都是老弱妇孺,收成大不如前,若再征收重赋……”他稍停了两秒,又道,“百姓定然承受不起。”

我心中一沉:他所说的确是实情,直到今日,右北平的荒野上依然躺满了数万幽北男儿的尸体,这巨大的人口空缺,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填上了。没有足够的青壮,农业便无法保障,我手下这两万余士兵的粮草便难以为继啊!

“只能少收一些了吧?”庞淯极力压低声音,在我背后嘀咕道。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妥协:“公孙度之前征收多少?我们酌情减一些吧。”

老汉答道:“去年的田赋是八税一,人头税两百,许多百姓就算掏光家底也只是勉强凑齐,今年……恕草民直言,就算减半,也会有人活不下去……”

我大手一挥:“今年二十税一,人头税一百!”

15“改朝换代”

乔凯猛地抬头,诧异之情跃然脸上。

老头眨了眨眼睛,嘴皮微微翕动:“……草民年老耳背,敢请府君尊口再开。”

“今年田税二十取一,人头税一百钱!”我端起木碗,轻轻摇晃,补充道,“除军中刍草之外,再不另外征收钱粮税赋。”

“二十税一?!”老头一个哆嗦,“府君莫非在说笑?!”

我啜了口温热的开水:“我马超虽然为官时日不久,但言出必践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若非我尚有三万军队需要粮草补给,三十税一也未尝不可。”

老头连嘴唇都合不拢了,抖抖索索半晌,却没发出半个字眼。

乔凯却微微抬身,长长拜伏了下去:“属下代西安平四千家户、一万三千父老拜谢府君大人!”

“青壮缺少,不止你西安平一县,”既然已经放出话来,我就不能厚此薄彼,干脆将恩惠撒得更广,“辽东辽西、玄菟乐浪,均按此例。”

公孙度劳民伤财埋葬青壮年无数,却需要我来推行恩典休养生息,虽然十分不公平,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若真如此,实乃四郡数十万黎民之福!”乔凯又是起身一拜。

那老头恍然若醒,也急忙将连脑袋掩埋于双臂之间,只听得他颤声高呼:“府君大人……万岁!”

“府君大人万岁!”

那些人随声附应。

“万万岁!”

“万岁”一词在此时还不是碰触不得的禁语,因此我并没有感到惶然,只微微点头,看着他们颤抖的背脊。



当晚,西安平几户大族为了招待我的名额展开了明争暗斗,最后,我还是拍板,将晚饭地点定在了年纪最大的老头家中。

老头姓杨名威,家中世代经商,是西安平第一富户,一般人都称其为“杨公”或“威公”。

他的院邸规模不小,装饰与布置却称不上如何奢华。

从谈话间,我至少能得出四个信息:

一、杨老头小时候没怎么念过书,也没有表字。

二、他对我足够敬畏。

三、他的生意涉及塞外胡人。

四、家中有私兵——尽管这些私兵见了我立刻畏首畏尾,大气不喘。

这些对我来讲都不是问题,两汉时期的商人在社会上基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尽管他们确实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曹操、刘备的起家,就是由地方大户赞助的启动资金;而孙坚由于没有找到赞助商,导致粮草经常中断,困窘之际的孙老虎只能一路杀官取粮,甚至……投靠袁术。

但是……这些商人在最后似乎都很难取得收益:刘备最初的赞助商中山大户张世平、苏双不知所踪,半路依附过来的糜竺、糜芳有职无权,糜芳甚至在关二爷手下做了个窝囊太守;资助曹操的卫兹印象中还跟着曹操打了一仗,结果……死了。

总之,这个时代,有钱人或者说富商们,想要参与政治,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不担心乔凯这个教书匠被杨威这群地头老蛇给架空。

杨威这个老东西,须发已经全白,酒量却是出乎意料的惊人,两坛子烈酒下肚,他却越来越精神抖擞。只是我记着沓氏的教训,借口连日巡察身子疲乏,将后来的酒水都挡了回去。

酒足饭饱,我索性住在了杨家——此地有现成的客房院落,宽敞舒适,而县衙早已全是蛛网遍布,恐怕连被子都找不到了。

杨威殷勤地带人送来了饭后茶点,恭恭敬敬地问安,而后退回。

“这个时代……也挺好的。”我打了个饱嗝,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商人虽富,却仍要对知识分子稍加礼遇,想一想……至少比富商横行跋扈、辱没斯文要和谐一些。

“什么?”端着茶点的陆仁一怔。

庞淯挥挥手:“没跟你说话,放下东西,下去站岗!”

“哦。”他应了一声,将托盘平平放在案几之上,却迟疑着不想离开。

“怎么?”我看了案上的茶点一眼,笑道,“想吃就拿去跟弟兄们分了吧。”

陆仁急忙摇头:“这一共才几块,哪够兄弟们塞牙缝的……”

“无礼!”庞淯端出架子来叱责道。

“属下该死!”他连连弯腰,“只是……下午……”他支支吾吾起来。

“有话就说。”我随手捻起了一块糕饼,朝他抛了过去。

陆仁忙不迭接住:“谢主公。”他如获至宝一般将糕饼捏在手心,“主公下午所说,‘二十税一,人头税一百钱’,不知是否会照此收取?”

我又扔了一块糕饼给庞淯:“当然。”

“那……我们辽西郡呢?”

我自己挑了块,一口咬下大半,一边咀嚼一边答道:“我已经派人传信给程昱,今年我管辖之下的四郡一属国,都按这个比例来征收税赋。”

陆仁喜道:“主公心念百姓疾苦,实乃我辽西万民之福。”

我努力将食物吞咽下去:“也不用太高兴,就今年这一次,等朝廷正式派了郡守之后,就由不得我了。”

陆仁忽然吞了口唾沫,声音之大,清晰可闻。

“主公……”他又吞了一口,“没考虑自立过吗?”

我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

“大胆!”庞淯低吼了一声,直接抽出佩刀架在了陆仁的脖子上,“你这是大逆不道!”

“你怎么忽然这么想?”我放下只剩下一小半的糕饼,抬头看他。

陆仁吞完了唾沫,直着脖子道:“属下自从娘胎出来,就没感觉到大汉朝廷有什么好,年年兵灾人祸,处处横征暴敛;中原的朝廷只顾得上他们那几百里地,我们辽西地处偏远,他们何时管过问过?区区一个公孙度,竟然还形成了割据之势,逼得堂堂刺史赵谦仓惶退走,靠主公与卢植才将其平定。属下一门二十余口,已被公孙老贼屠戮殆尽,如今跟着主公报了家仇,再也身无牵挂。我陆仁身为男儿,也想成就一番功业,而这世上最大的功业,莫过于……改、朝、换、代。”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生生挤出来的。

我摇着头苦笑:“你说得容易。”

“公孙度都能以一郡坐拥幽州半州之地,主公英明勇武远超老贼,如何不行?”

我继续摇头:“我自十四岁跟随父亲起兵,一路杀韩遂、灭董党,保汉室不坠,又征战四方,讨剿贼寇,为的就是让天下重归安宁。如今西北已定,数年之内能保平安,辽东四郡一国,青壮伤亡数万,人口十余年不能恢复,你却让我再起战祸,与整个天下为敌……”我的口气越来越严厉,最后正色叱道,“辽东父老不会答应!”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的脚边:“属下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我叹了口气:“年轻人可以有雄心,但绝不能胡思乱想。”

他连连叩头,额头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子异,扶他起来。”

“主公,这……”庞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摆手道:“今天这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庞淯立刻点头:“是。”

“陆仁,”我将小半块糕饼抛入口中,“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得太多。”

16高句丽来犯

乔凯组建团队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他便带领着基本齐备的员工们向我汇报工作。

我很严肃地给出了指导性的建议,以及鼓励性的意见,主要强调了三个方面:

一是西安平县官民之间还存在着明显的对立情绪,要努力化解,不能激化;

二是县内青壮流失严重,要鼓励生产,不能伤民;

三是此地临近高句丽,要加强警戒,不能松懈。

这“三要三不能”被乔凯抄录下来,,作为鞭策官吏们的名言警句,在县衙内外的醒目处悬挂起来。

我是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的作风,但他们新官上任,我不好去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好肯定他们的工作,然后离开,继续东行。

最后一站是东南近三百里地的番汗县。紧赶慢赶,我们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番汗县长和手下们举着火把在城下列队欢迎。

“属下裴明,忝为番汗县长,恭迎府君大人。”县长小步跑来为我牵马,“府君大人一路行来,实在是辛苦了,县中略备薄酒,权当为府君洗尘。”

一听“酒”字,我胃里酸水就开始翻滚,嘴里也涌上来一股苦涩之感,当即婉言道:“本府连续几天都在马背上赶路,实在是有些疲乏,酒水嘛……”

他急忙点头:“属下明白、明白,府君随意就好。”

我跳下马背,拱手与他一礼:“那就多谢体谅了。”

“岂敢、岂敢。”他虚避了一下,笑呵呵还礼道。

奔波了整整一天,连我都觉得屁股隐隐做疼,于是我对裴明道:“之前几个县城,本府都只住了一晚,这番汗是最后一县,今日又已天黑,那我就多叨扰裴县长一日吧。”

裴明微微一怔,赔着笑应道:“是。”

比起西安平,番汗县城规模又小了三分,县衙是装不下我这百来号人马了。好在裴明早有准备,向县中一位姓周的大户借了一座院落,才勉强将我们安置下来。

周家的安排倒也周全,专门派来二十名仆从负责接待,又送来两名侍女专门伺候我的起居,这让我觉得似乎欠了他家一份情一样。不过这周家主人已经年近六旬,在辽东和辽西做过二十余年的基层官吏,现在归乡退休养老;而独子不过十三四岁,就算我想替他安排工作也有些不切实际。

于是,我没有对他许下任何好处,心安理得地接受周家所提供的服务。

晚宴之后,我将裴明一干闲人赶了出去,自己则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

到底是官吏出身,好歹还有间不小的书房,书架上全是我看到题目就头疼的儒家经典,我翻了半天,连一本闲书都没有找到——比如我一直在潜心研究的孙子兵法。

眼见夜幕渐深,我打发走两名侍女,翻身上床,稍稍调息着真气运行了两周天,便早早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似乎在和人正坐而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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