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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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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时间已悄然进入了十二月。

一年之末,我在旁人的提醒下,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按照惯例,州郡在新年之前都应该向朝廷献出贡物,”皇甫固以自己老爹的经验告诉我,“还有一年的税赋,也要按比例缴纳。”

我立刻揪心一般的疼痛:“能不交钱吗?”

他点点头:“朔方刚复归大汉,我们没要求朝廷给我们拨款,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我大大地舒了口气,不是我不忠于朝廷,实在是我们的财政上困难重重,朔方六城近六人口,百废待兴,需要从周边郡县购入大量的物品,整个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早有准备,”贾诩一副未雨绸缪之色,抽出一张绢纸,“这是今年呈报给朝廷的年终汇表,公子先看一看。”

我一目十行直接跳到结尾处:

“……总计三千。”

我龇牙咧嘴:“要上缴三千钱?!两头小牛都送出去啦!”

“你总得给朝廷和皇帝意思意思吧?”他很为难地皱眉。

对我的吝啬模样表示鄙夷的马岱哼了一声:“大哥你太过分了,我要记录下来。”

我一掌按在他的肩上:“叛徒尔敢!”我差点忘记了老爹可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许多不得不防的卧底的呀,我稍一松懈表现出对朝廷的不恭不敬,他们就会立刻将我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行为发回西凉留作案底。

“其实坚寿说的不错,我们本来就十分困难,没有必要为了充面子而向朝廷额外贡献钱财嘛。”程昱微微笑道,“要知道,今年我们省吃俭用才勉强保证了新迁入居民的生活,来年开春之后,又要花费一大笔开销,每一文钱都要精打细算呀。”

我立即点头表示附和:“还是仲德先生有远见,将表上的言辞再写得恳切些,我们要以情动人,争取感动朝廷,最好能再追加几十万补助金。”另外,我记得上次向朝廷哭穷,朝廷要求并州刺史向我们发放的救助金好像被皇甫嵩私底下拒绝了……

“好吧,不送钱了……”贾诩总算同意了,“不过朝贡的物品时必不可少的。”

我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去年送的是块璧,今年还要么?”

“当然,”他很确定,“你还是冠军侯呀。”

我晃了晃身子,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

“另外,你还是两千石的官吏,”他还没有说完,“其实,你还应该上供一只羔羊的……”

我眼前黑了三秒钟,同时我决定无视这句话。

60幼女的抱怨

我指定了孙文怀揣活动资金前往洛阳向汉朝皇帝进贡,而祖烈则就近向皇甫嵩刺史汇报本年度工作情况,临行前贾诩和程昱分别对此二人耳提面命,叮嘱相关事宜。

两位旅长准备收拾妥当,先后离开了临戎。

他们前脚刚走,今冬的第二场大雪紧随其后。

比起之前那场毛毛细雪,这场才真正称得上大雪,而且来得极为突然。

一直无法完全适应塞北气候的貂蝉第一时间得了感冒,在床榻上躺了两日才恢复了精神;而双儿却说不出的神采奕奕,甚至可以领着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在巷道里打雪仗。

雪后的清晨尤为寒冷,纵然神功护体的我也不再坚持,在小昭和贾羽的强烈要求下,披上了厚重的毛裘才走出了大门。

“哟,”刚走了几步我就遇到了贾穆,“你没和他们一起玩?”

“玩?”他仰起头,反问道,“玩什么?”

“打雪仗什么的……”我随手在半空划了个圈。

他嗤笑了一声:“小屁孩子才去打雪仗。”

我一拳捶在他的脑袋上:“你连小屁孩子都不是,也敢在大爷我面前装大人?!”

“打人别打头!”他惨嚎着捂住要害,“小弟天赋异禀,早就熟透了!”

“熟透了?”不远处有人说话。

贾穆立正向后转身,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当、当然还没有爹爹熟。”

一身棉袍的贾诩搓着双手走来:“这塞北的冬天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冷嘛。”虽然大雪封山,但身体瘦削的贾诩似乎还看不起这点温度。

“大概跟长安差不多罢。”我仰天呼出一口热气,白雾四散着腾起。

“长安?”贾诩显然不能同意我这个简单的论断,“毕竟这里是塞北之地……”

我只能耸肩: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内我内功有成,所以无法明显的感觉到这两地之间的这区区几度的温差吧。



随着第三场大雪的降临,原本还有一丝暖意的朔方迅速进入了寒冬,全郡六万军民的生产活动几乎停滞,仅仅保留了能够维持基本生活的部分。

如此一来,大街上能够看到的行人便愈发的稀少了。

“唔,看来一个月内我是不用出门咯。”貂蝉看了看窗外的森森白雪,苦笑道。

我提议:“不如每天就在床上度过好了。”

贾羽直接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你以为你行呀!”

“你以为我不行?”我呵斥道,但是为什么我这么心虚?

她可没这么厚脸皮与我讨论“我是否能行”的话题,只好另找话题安慰貂蝉:“不出门就在屋里读读书弹弹琴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貂蝉点点头,正要回答时厅门忽然被人推开,尽管又屏风挡在门口,但寒风依然无孔不入的涌了进来,貂蝉当即打了个喷嚏。

呃,这个喷嚏声还真是令人筋骨酥麻……我忍不住神游物外去了。

“双儿你能小心点么?”小昭一边给貂蝉披上袍衫,一边替她责备刚刚闯了进来的妹子。

厅门吱咛着被关上,肇事者毫无反省之心,反而将责任推给受害人:“蝉姐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点小风也能着凉?”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贾羽接过双儿扔下的外袍,嗔怪道,“蝉儿从小都在中原,哪里受过这么冷的天气?”

“很冷么?”双儿歪着头问道,“人家不觉得呀。”

面对这种小无赖,貂蝉和贾羽只能苦笑着摇头。

“你不冷就好,”这种时刻当然只有由我出面来缓和阶级矛盾了,双手将貂蝉环抱而起,轻轻放在双腿之上,“早知道就把蝉儿留在洛阳陪琰儿了。”

貂蝉顺势倚在我的胸口:“琰儿姐有孩子带,人家可不要……”

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笑道:“这个问题不能怪我吧?你自己摸着心口想一想,”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向上移动,在微微起伏的丘峦间活动着,“我亏待过你?”

冬季的衣物远非夏日能比,探索的乐趣也随之少了大半。

“嗯~~”貂蝉在我的抚弄之下轻轻扭了扭身子,耳根隐隐有些发热,声音却小得难以听闻,“没、没有……”

“双儿也要嘛!”立刻有人横刀而入。

“你又不冷。”我驳回了她的申请。

她不依不饶:“外面不冷,屋里好冷……”不管这个逻辑有没有效力,她已经开始挤占貂蝉的空间,浑身已经开始发热发软的貂蝉却没那么容易挪动,让年幼无力的双儿娇喘吁吁。

貂蝉再次打了个喷嚏,虽然依旧销魂,但已经有流鼻涕的趋势了。

小昭第一时间捧出了棉被送了过来:“双儿你让开,自己找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双儿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我的胸口离开,她撇着嘴哼哼:“肯定是昨天晚上蝉姐姐和公子在床上不老实,这才着凉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就是说者故意,反正貂蝉立刻面泛红晕:“胡说什么呢,昨晚他明明和羽儿在一起。”

“不要看我,我没着凉。”贾羽急忙捧起一本书。

双儿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公子……你什么时候才……”

我伸手挡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你急什么,这种事情没必要天天讲嘛!等你长大一些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人家都十四岁咯,早就能嫁人啦!”她愤怒地推开了我的手掌,并且搬出了生动活泼的现实例子,“姐姐嫁给你那年还不如我大呢,你就如饥似渴的那啥……”

这次轮到小昭面红耳赤,貂蝉缩在被子里轻笑出声来。

“这不一样,”我抖了抖衣襟,正色为她解释,“你姐姐发育速度较快,十三岁时就足以承受,而你就稍微慢一点了,另外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我也有了长足的成长,你想要让我如饥似渴,恐怕还得继续等待了……”这不全是假话,我承认。

双儿嘟囔着嘴下了床榻,忽然又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吃了一惊,扭头去看她。

她不敢回头,脖颈上粉红一片,如同春日的朝霞。

61年终考核

“少爷,小的回来啦,还给您带来了好消息哟!”

祖烈迈着小碎步冲进了破旧的朔方太守府邸的后院。

我扔下了毛笔,推开了书房的小窗:“这边。”

伴随着一股令人尾椎发凉的冷风,脆弱的屋门被一脚踹开。

“祖将军?”陪在我身边读书的贾羽忍不住皱起了纤眉。

祖烈立刻收回了踹出来的脚,恭恭敬敬地敲门:“少爷,小的有事禀报。”

“快给我滚进来,”我摆手,“关门!你想冻死你家少爷和少奶奶啊!”

“是是是,”他低头走了进来,“少爷好,少奶奶好。”

“少奶奶?”贾羽对这个亲切的称呼并无好感,“乱叫什么……”

我耸耸肩:“老祖,你这趟来去很快嘛,皇甫嵩大人有什么指示?”

祖烈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一个铜管:“皇甫刺史已经做出了年终评定。”

“年终评定?”我一把夺了过来,从铜管中倒出一张薄薄的布料。

上面用隶书工工整整地写明了各郡本年度的治理情况及评定等级,我一目十行地跳过了具体的说明,直接来到了评定等级部分:

“上上:朔方;

上下:雁门、云中;

中上:太原、五原;

中下:定襄;

下上:西河、上郡;

下下:上党。”之后是一段勉励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废话,以及一个一寸见方的红章。

“我就说嘛,”我拍着大腿得意地大笑,“刺史跟我果然一条心,连视察都没来就直接给评了个上上!”

“但是……”贾羽轻声道,“我可没见过夫君处理政事呀?”

我叹气:“为夫经天纬地之才,不值得在此撮尔小地施展……何况,既然有岳父和程先生在此,更是不用我事必躬亲了。”

她轻轻挥起秀拳捶在我的肩头:“满嘴都是歪理。”

我反手一搂,将她揽在怀中:“你觉得为夫应该每日每夜埋头于公文之中,将自己年轻貌美的家眷们全部抛在脑后忍受着空虚和寂寞?”

“还是歪理。”她笑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继续向祖烈询问正事:“那刺史大人给了我什么奖励?”

“没有。”祖烈摇头。

“没有?”我讶然,“怎么可能!我可是本州第一的功绩,他竟然不给一文钱的奖励?!”

“没有。”他还是摇头。

我斜眼看着他:“该不会是你独自给吞了吧?”

他舔了舔嘴唇:“小人倒是想吞,可惜刺史大人连杯免费茶水都没给我。”

“哎呀这皇甫嵩真实铁公鸡啊!”我连连摇头,“上次朝廷给他旨意让他给我拨点救济钱粮,这厮就一文钱不发,一年下来整了一次评比,我得了唯一的上上,他还是一文钱不发,真把国库里的钱货当自己家的财产了吧?!”

“其实……”祖烈挠了挠后脑勺,“刺史他还向我索要今年朔方要缴纳的钱粮……”

“呔!”我勃然大怒,“皇甫老叔叔你真不把我姓马的放在眼里了,不给我拨发救助款也就罢了,竟然敢开口要钱?!”

“喂喂,郡县年末向刺史缴纳本来就很正常吧。”贾羽提醒我注意态度。

我忿忿不平地坐了下来:“欺人太甚啊!他还说了些什么?”

祖烈努力回忆着:“刺史还说向朝廷汇报时会好好夸奖少爷一番的。”

“夸奖能当饭吃?”我撇撇嘴,将那片破布扔向地下。



天气愈发寒冷,转眼便是年底。

整个十二月一共降了三场雪,据当地居民所言比起往年来讲都算不得厉害,何况今年秋粮尚算丰收,全郡军民也足以安度这个冬季。

东汉的春节永远这般乏味,朔方又是边塞小郡,居民绝大多数还是(前)少数民族出身,对于大汉的节俗不够了解,参与程度实在有限得很。何况此时天寒地冻,如果贸然举办什么大型的庆祝活动,先不论是否能够充分调动百姓的积极性,万一弄出个冻死冻伤踩死踩伤了幼儿老头什么的恶劣事故,必然会将罪名推在老子的头上,我宁肯让街道上冷冷清清,也不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于是我只命令各县在县城的主干道上悬挂几盏大红灯笼,有个节日的喜庆气氛即可,没必要过分张扬——其实各县府库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让杜畿张机几个去大兴土木恐怕他们也掏不出几文钱……

程昱又特别安排人手慰问孤寡,所幸我们这区区一郡,老弱病残早就死光光,能生存下来的都是精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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