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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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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

被人当面“心心念念”着未婚妻,是个男子都会有些不痛快,云涯也不能免俗,可这……醋意还比不过惊讶,云涯自认多年冷暖沉浮,区区年少已是阅人无数,可这种款式,还是新鲜了些。

正常人总有些千篇一律,只有奇葩才别具一格,各领风骚数百年。

宝玉没发现云涯的疑虑,又一声哀叹,更加黯然神伤:“林妹妹幼年失枯,无人怜惜,可怜可叹……”只可惜他,有心无力。

云涯已经生出一丝厌烦,不由冷冷道:“林县主虽失父母,却有其他亲眷照看。”

宝玉却摇头,忽然指着墙上挂的一幅美人抚琴图,长叹:“梅公子不知道,世间女子皆清灵若水,最干净,却不耐脏。就像挂在墙上的那幅美人图,须得有情人看了方能怜惜爱护,庸人看了只会唐突佳人——若是给蠢人瞧见了,这是最糟,越发连画都显得污浊了。”

打的比方虽不恰当,话里之意却明显的很,是讽定远侯夫妇照看黛玉,就如蠢人相看美人图,越发连黛玉都污浊了?

云涯不由有了些猜测,便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林县主被赐婚于当朝太子?”

黯然之色更重,看来是知道的。毕竟有个秦钟,他家姐姐都成了太子妃的嫂子,哪里能瞒得住。宝玉也是相貌灵秀,只是太过软弱耐不得风雨,总显出一丝怯懦的阴柔来,让云涯看着越发不耐。

在宝玉看来,世俗经济最为恶臭,名利富贵皆是浮华,黛玉父母双亡,受制于叔婶,以至于要被填进天底下最浮华最恶臭的皇城之中,真是如仙株落于污泥,浊了清新隽秀的灵骨。

这也是将他这个太子贬到泥里去的意思?

若是刚被赐婚时,听到这番不知是不是调拨离间的厥词,云涯定然已经拂袖而去,说不准还会敲打一番;可偏偏是这几日,云珪唆使在前,黛玉遇刺在后,越发显得这番厥词……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云涯自知,他的手段隐蔽却也“雷霆”,步步为营着,将那本是单纯无辜的小姑娘拉进了满是业障的皇室之中。

“贾小公子倒是看得通透,知这世道如此污浊。”云涯顿了顿,忽然问道,“那贾小公子可知,何方才是净土?”

天尽头,可曾有香丘?

可要寻至极乐世界?

宝玉不由愣住,不知如何接下。他尘缘未断,虽然已遇僧道,却尚未开足了窍——七窍通了六窍跟一窍不通没两样,慧了一半跟毁了没区别。只观了世间百态叹好丑好恶,却不懂如何出世,更想不到七尺男儿当立身更当济世。

最多,也就有点儿避世的胆子,还一戳就漏气,连贾政那般表面刻板其实一身媚骨的伪君子,都能将他吓得跟鹌鹑似的战战兢兢。

大荒山下的蠢物来世间走一遭,根本不是入世的,玩涮了一把够本了就回去,唯一有点儿的道德,大概就是落了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免得真正的世人还得费心去收拾干净。

宝玉愈加黯然,幸亏他还没痴傻到对着“梅小公子”来一句“林妹妹若死了,我就做和尚去”……为何不说他自己死了,让其他人青灯古佛?

宝玉为天生的情者,擅留情于人,更擅留情于物——所以,他若死了,这剃头发抄经书的份儿还得分一分,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并着书画里的知己,还有聊斋里的狐狸庙里的女仙敦煌的飞天……平均算下来,大概每人要落几根头发,也不用拔了吃这几下痛,应该就在每日正常折损的范围内,从梳子上捋捋就够了。

云涯见他呆愣,继续道:“世间若有净土,贾小公子应该早已带着家眷前去‘回避’了。”

云涯并无讽刺之意,宝玉却再次愣住,良久才摇头:“不可能的……”

云涯原以为贾宝玉想说世道皆艰辛,却不想得了一句:“世间须眉皆是浊物,再干净的地方也叫污浊了;而女子一旦嫁了人,也受了须眉的脏污。”

云涯:“……”

太子殿下也是“须眉浊物”。

鸡同鸭讲,比之这位,自家的小叔叔云诺实在太过善解人意了。

连云涯自己都不知道,在意这厢人斗这桩气,到底还有什么意思。难得有空闲,真不如好好睡一觉。困得够呛,待会自家小未婚妻醒了,若看到他这双沁着朱砂色的眼睛……胳膊受伤不能挠,或许会嗷呜一口咬过来?

云涯正想叫人将贾宝玉扔出去,却听对方又叹了一句:“哪里配什么净土,天圆地方,人都跟家生子似的,都像被扣在牢里,还没法叫赎出去。”

云涯:“……”

真弄不清这贾宝玉到底是慧了还是毁了,脑子奇葩做的事儿更奇葩,可偏偏还时不时冒出一句“禅机”来——这就是只“点化”了一半的坏处,癞头和尚、跛足道人,干差事怎地能半途而废?

再不想与疯子计较,云涯瞥了一眼刚刚被拿来做例的那幅无辜的画,不由冷笑:“画中仕女娴静抚琴,幽雅的是气度,明阔的是意境,艺者赞画师技艺高超,道者赞女子贞静品格,你却只能赏出‘情’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所见闻,比你所不耻的名利之人还要短浅。”

不给贾宝玉反应的世间,云涯推开门,对早在外头打摆子的侍卫淡淡吩咐:“帮孤送客。”

可怜宝玉僵成了一座石雕,被拎出去老远才想起来,那位“梅小公子”刚刚说的是“孤”?

送走了贾宝玉,云涯继续躺床上闭目养神,刚刚那位太奇葩,以至于云涯想到了另一位“超脱凡尘”之人,贾敬。经常为皇祖讲经之人,应该也有些禅机。得道,也需得布道之术,只是,那都是些歪门邪道。

……

何致反水,暗军损失惨重。

贾敬却在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位立下大功也犯下大错的神弓手,射了何致一箭又成了放跑何致的罪魁祸首,真是恨不能以死明志——他真没有与何致勾结!

贾敬很是体恤下属,亲自将神弓手扶了起来,关怀体贴:“不必多想,何致诡计多端,还是你救了贫道一命,贫道感念不已。”

神弓手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就算首领踹他个窝心脚都比这不阴不阳的态度好,好像头顶悬了个闸刀,随时会落下来似的!

……何致大概就是这样给“逼反”的吧?

贾敬抚了抚胡子,问道:“我们手里还剩多少矿藏?还有多少人?”

神弓手战战兢兢:“还有,两座金矿……”其他矿藏他并不清楚,云翳秉承的一向是分而治之,“京城周围,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还是拖家带口地算的。

“三千人,再交出去一半也不可惜。”贾敬算了算,命令,“金矿也不必留,全部交出去!”

“首领!”首领这是被刺激得发疯了么?

贾敬确实疯了,笑得愈发慈祥:“太子的处事之道与三殿下极为相似,若是三殿下还在世,必然引之为知己。太子即将大婚,我们定要送上足够贵重的贺礼。”

准备“贺礼”的时间足够,准太子妃重伤,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更何况是骨裂,婚期肯定要往后拖。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慢慢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我是骨裂?怪不得那么疼!

喵:你那么瘦,被戳了肩膀关节,骨头怎么能不裂……

#其实这是胖喵对窈窕淑女的怨念#

云涯:我姓梅。

云朔:揍你哦!

云蔚:放着我来(揍)!

云朔:滚一边去,现在这是朕的儿子~

有姑娘问石头的结局,一点小小剧透(还是不能回复评论):

喵:癞头和尚、跛足道人,点化石头不能半途而废啊!

癞头和尚:擦,砸招牌!

跛足道人:不,是出了意外。

两人一起——揍死秦钟这个胡乱打鸣的!

云涯:我见了贾宝玉。

黛玉:啊?

云涯:他说——你不是人。

黛玉:……

 第177章 倒清茶忌若酒难得余韵似无所顾忌或许疯癫

云涯与贾宝玉“论道”时;黛玉已经醒了。弄月自告奋勇地蹬蹬跑进去;说是要帮“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某两人打掩护,只留了个风风火火的背影给其余几人。

萧若繁愣了一愣,却又恢复温文尔雅的笑意,将手里写好的药方递给林霁风:“就这样吧。”

林霁风接过药单,只见曼陀罗子等镇痛物的用量还是被控得很紧,叹着气道:“也好。”黛玉年纪小;尚未嫁人,还是谨慎些为好。

萧若繁准备告辞:“我得离开了。”

“你不等公主?”

萧若繁摇头:“公主并未让我等。”要不然也不会跑得那么急;身后都带了一溜冒烟儿似的的小尾巴。

林霁风皱眉毛,弄月刚遭了刺杀;萧若繁怎么看不是这么独善其身的人。再说;若想躲事儿,一开始就不会求娶!

萧若繁无意解释,掸了掸水蓝色衣袖上残余的药渣,衣袂划过好一番清俊水秀。佳公子翩翩离去,林霁风啧啧两声,对着外头的侍卫眨巴眼睛,又打了个挺开阔的手势,从下往上跟掀桌子似的,跟刚刚萧若繁那番仪态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人,一个野人。

再野人那也是侯爷的世子,可怜的侍卫自认倒霉,尊世子令,从下往上,动作开阔——翻墙。

没一会儿,又翻回来了,回报:“景襄侯等在旁边的茶楼里。”

就知道他放不下。林霁风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俩神神叨叨的是觉着好玩呢?

萧若繁正品茗,烹的这茶来此南疆,有些怪异,不若碧螺春龙井等茶清雅,这茶味道浓烈,冲得跟酒似的,吞进喉中就像个嚼了个刺猬团子,戳的慌。

此茶如酒,醇香在后韵。可只有先耐得住戳,才能品的余味悠长。

萧若繁品的津津有味,跟着的萧府家将全喷了一桌子,看侯爷兴致勃勃也不好浇冷水,只得扯别的:“侯爷,为何等在这里?”

萧若繁放下茶碗,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笑道:“我怕靠得太近,被公主拿火枪给崩了。”

家将们:“……”侯爷,您到底有多想不开,主动去求娶那么个凶婆娘!

被断为河东狮的弄月公主殿下此时正偎在黛玉的枕头边上,细看她的伤处,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伸手掐上了黛玉软软的脸颊:“叫你多长点肉,就是太瘦才会被戳成这样!”

黛玉皮肤细嫩,腮帮子上软软的一团更是细滑若脂,又因裹在被窝里,全身都很暖和,弄月觉得手感挺好,正想再戳戳——不对,袖子被人拽住了?

弄月吓一跳:“喂,你肩膀还伤着呢,别动手!”

不拽着你,怎么能让你停手?肩膀也是疼,脸也是疼,可女子容颜最娇贵,才不给你当团子搓!黛玉缓缓放开手,喘了一口气忍过一次疼,才道:“我睡得迷瞪瞪的时候……听侍女说,说你也遇刺了……”

谁个舌头那么长!

弄月翻个小白眼,承认:“没错,不过我比你命好,没受一点伤。对了,本宫洪福齐天,那姓萧的也沾了运气,顺带着逃过一劫。”

黛玉垂了眸儿,缓缓确认着:“也是……贾敬?”

“肯定是那混账做的——喂,你都伤成这样还惦记别人?”带着腮帮子再次一掐,“差点没了命,你竟然不怕?”

“我当然怕……”垂着脸儿露出丝黯然来,黛玉担忧不已,亲历生死一线,更知贾敬的阴险狠毒,也更知云涯与之搏心斗计的凶险。

云珪那桩,几乎从头到尾,她只是在一旁看着,虽然凶险,可云涯运筹帷幄,算无遗漏;贾敬作祟,却是她亲身经历,以这具不耐疼的娇身软骨,挨过两刀,前次是十指连心,这次更是刻骨铭心。

所以说心思重最要不得,这担心得七上八下的,哪天能养好伤?弄月真想再逮着狠狠掐几下,却听黛玉轻声道:“有一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

黛玉说得断断续续,弄月听得仔细,越听越觉得手痒——不是想挠人,而是觉得,真有必要干这一票!

……

云涯进来时,恰逢弄月颠颠着往外蹦,还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刚刚贾宝玉那桩,我可没透露。

云涯根本不搭理,他并未对贾宝玉做什么,只是叫人扔了出去而已。

黛玉强打起精神,先歪头看云涯的眼睛,果然沁着更明显的道道血丝,黛玉不由心疼:“你果然……不肯好好休息……你这样,还没抓到人,就先把自己累垮了。“

抓人,当然是抓贾敬,那个丧心病狂的老道士。无论于公于私,云涯都绝不会放过他;而且何致一事确实给贾敬一党打击巨大,损钱损人不说,暗军运作的规程渐渐浮上水面。对朝廷而言,不仅已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矣。

黛玉未必看得懂暗流涌动的局势,却看得清云涯的急切,不由担心,想劝着他慢慢来。

云涯有些惊讶,却并不显露,只上前替她又掖了掖被子:“慢慢说。”

黛玉确实说的很慢:“以你之性,若还做,定会与我说两句‘尽快’……你却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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