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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穿越晨光里-第225部分

小说: 穿越晨光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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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听完了之后大笑:“还是我乖闺女会说话,你这一说我心里就亮亮敞敞的。对呀,我怕甚?只要六郎有出息,将来她们准踩破咱邹家的门槛来求着嫁给六郎。”

“对!”邹晨猛点头,“到时也轮到咱们挑她们了,不好看的不要,个子低的不要,太胖了不要,太瘦了不要……”一席话说得柳氏心花怒放,连声称是。

过完了正月的元宵节,家里人又坐在一起商议解试名额的事情。

去年十月的时候,圣人下了诏将嘉佑五年的解试名额增加,邹晨便和丁先生商量了贡举的事情。

所谓解试,便是指在每年秋天举行的乡试考试中取得举人名次的人,然后将这些人由州府派人解送到京城去参加第二年春天,三月举行的贡举,去考取进士的资格。考中了进士资格后,去参加殿试由皇帝钦点三甲。每年解送的名额都是比较少,整个大宋朝‘进士以三百人为额,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之数’,所以竞争非常的激烈,可是今年却增加了一百三十五名。

邹晨便看到了曙光,所以想让哥哥们参加明年(嘉佑六年)秋季的贡举。

邹正达和邹正业对贡举一窍不通,所以便乐呵呵的听着儿子们讨论。

由于事关全家的事情,所以不论男女老少,就连刘成和公孙季父子也把他们请来坐在一旁听着。

并不是所有的秀才都有资格去参加乡试的,首先要求不能服丧,再要求品德要好,本人要身家清白,家中五服之内的亲戚如果是罪犯也不能应举,以及身体要健康。以前是工商不能应举,后来渐渐的就宽了,如皇祐元年(1049)连中三元的冯京,就是一个商人之子。

所以一个家庭一旦决定让子弟去参加贡举之后,就要分外的小心,不能沾染上官司,家里不能有人去世,兄弟姊妹们不能招惹麻烦。

一旦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这个考生就极有可能会丧失了贡举的资格,只能等下次的大比。

家里讨论了一番后,便同意了邹晨的提议,兄弟几人一起参加明年的贡举。

既然都同意了这个决策,便要通报全族,以免得族里的人因为不知道子弟要参加贡举而无意中沾染了麻烦。

所以,古代真的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主要的原因就是大部分宗族都是举族之力在供养着一个学子。

学子当了官,就有义务去回报全族对他的供养。

而这个官员,如果当了官之后,拒绝回报宗族,那么极有可能皇帝知道后会一怒之下革了他的功名,让他回家去卖红薯去。

和后世的风俗大不相同,后世会把这些举族之力供出来的学子称为凤凰男。

鞭完春牛之后,兄弟几个一起将五郎送到了洛阳,又去给文彥博拜了年,然后才把丁贤之接了过来。

丁贤之回来之后,邹晨便把自己过年时写的字拿给他看,请他指点。

丁贤之看了之后便和善的说道:“读书和写字都急不得,须得循序渐进,每天读半个时辰的书,写半个时辰的字,慢慢的把心静下来你的字才会写得好。”这却是在说她的字实在不好,邹晨听了不由得脸红。

小七也凑趣,拿了自己的字请先生品评,丁贤之捏着胡子脸色严峻,和刚才对邹晨说话大不相同,厉声道:“这写的甚?吾平日教你的,全忘了?须得刚柔相济方可……看看你这一撇?挑的如此高,且又软弱无力,……”

把小七训的又是眼泪汪汪,邹晨听得心里直犯酸,这是给自己请的先生啊?教起弟弟来比自己还用心呢。

唉,罢了,罢了!谁让自己是女子呢?只要求字写得好就行了。

酸溜溜的安慰了自己一番。

陈琦知道了先生回来,立刻提了礼物来拜见,先拜了年后才把自己的功课取出来让先生品评。

丁贤之的态度又是不同,“字写的不错,颇有长进。只是你似有满腹的心思?这字里行间,却带了怨气,须得注意……”陈琦便受教了。

隔了几天,陈家的林大娘子下了贴子,请邹晨在二月二之后去陈家在城外的花园里踏青。

邹晨本不想去,可是杜昭劝她,你虽然是因为作坊和厂子里忙碌才不去,但是别人可不知道。万一别人以为你没教养,连陈家伯母的邀请都敢拒绝,对名声不好。

于是,邹晨便答应了。

正月快过完时,广州那里来了信儿,大郎三郎称他们已经离岸出发,并说敬平早已经寻到他们了。

大郎三郎在信里将敬平夸奖了一番,说他好身手,他带来的十几个兄弟又全部都是刀口里tiǎn过血的,一到船上就把兵丁们给折服了,军队里就是佩服这样的好男儿。又说圣人出钱买了一条船,现在他们的船已经增加到了三艘,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完成任务后会尽快回家的。

邹晨看完了信,把心也给放下了。

大郎三郎虽然手里有一千人,可是实际上能听他们话的并没有多少,手下的军指挥使,都指挥使都是各自为政。如今文有郑师爷,武有敬平的人,又跟的有十几名邹家族亲和仇九送过去的人,只要路上没有海盗和触礁,安全便不成问题。

出了正月,黄丽娘和柳氏便开始不停的接待那些来送货的行商们,不是一些古玩便是字画,又或者是一些家具之类的,很明显的这是在为邹晨的嫁妆做打算。

柳氏和黄丽娘怕两个儿妇有意见,便又找了她们谈了话,李锦绣倒是没什么,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着肚子的孩子,天天绣肚兜或者织小衣裳,再加上她又有羊毛作坊的股份,每年能分不少的银钱,所以根本不在乎家产给谁。

她一年的股份,比她在家当小娘子时,他爹娘挣的还要多几倍,现在她还时常贴补她弟弟呢,黄丽娘也从来没有管过她的小帐。

所以,她心满意足的待产。

乌倩倒是有一些不满,可是柳氏训了她几次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柳氏脑子里一直响着刘妈妈说过的话,‘你家长媳是农家妇,好一点的不愿意和她做妯娌,歹一些的你又不乐意……’

她暗地里将李锦绣和乌倩相比较,李锦绣的母亲娘家是秀才,李医士又是一个医士,都是学问极好的,教育出来的小娘子果然就是不同。

光那份大方和气度乌倩就学不来,在乌倩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她有多少钱,她能帮她娘家多少。

她和李锦绣同样都是在羊毛作坊里有股份,李锦绣拿着钱帮着弟弟买书买笔墨用功读书,她拿着钱贴给父母让弟弟们娶妇。

谁高谁低,当下立判。

六郎一定得娶一个读书人家里的小娘子,不能再娶农妇了。

她想起刘妈妈偷偷和她说的话,“一个好儿妇富三代,陈家就是冲着邹晨能挣够三代花的钱才聘她的,你再找儿妇不妨也比着你家侄女去找。”

她深以为然。

宛丘的陈家。

陈六郎正看着妻子在给去城外花园踏青的人写贴子,娟秀的字体不停地从林氏的笔下留出,他不由得点点头。

林氏虽然样貌不行,然而写字画画却是极好的,跟着岳父没少学了字画,只可惜就是读书把人读傻了,有些不太懂人情世故。

若是邹晨在,肯定要嗤之以鼻,只知道不读书的是傻子,还没有听过读书把人读傻的道理,只能说这傻不傻跟教育有关,跟读书又有什么关系?

“蔡又鸣请了吗?”陈六郎吃了一口建茶,感受了一番香茶在胸肺里翻滚的那种馨香后开口问道。

“就是前录事参军之孙,写请贴了吗?”他补充道。

林氏抬起头,迟疑了一下,“我写的请贴都是给当家大主母的,岂有我给一个孩子写请贴的道理?这个,你不如让琳儿去写吧。”

陈六郎一拍脑袋,笑道:“哎呀,却是我糊涂了,多亏娘子提醒!”

陈琦知道今年踏青邹晨也去,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可以与佳人相见,担心的是六伯会不会趁着这次踏青起什么坏心思。

便偷偷派了敬哥去邹家庄,让邹晨小心些。

邹晨听到杜昭转达的话以后,笑了笑,让杜昭赏了敬哥几吊脚力钱。

把敬哥喜得跟什么似的,每次来邹家送信不是赏钱就是赏物,要是天天来那该多好。

只可惜他一回到陈家就要被爷爷搜身,有多少就搜走多少。

他比谁都巴望着邹晨赶紧的嫁到陈家,这样他就不用偷偷帮陈琦洗中衣了……

中衣好难洗啊,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他却不知道的是,每次爷爷搜走了他身上的钱之后总会回到陈宗长的书房,详细禀告他身上都有什么东西。

陈宗长每次都是摇头低叹。

这丫头,一点把柄也不给人留啊?

也不知道六郎要出什么招……

等待的日子真愁人啊……

无聊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游园

陈琦不放心邹晨,便拿自己得了一套南顿县(今项城)汝阳刘毛笔来请先生品评品评的借口来了邹家。请使用访问本站。

汝阳刘毛笔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毛笔,然而贵就贵在它是宛丘本地人产的,而且产量极少。取材极其的严格,兔毫的选择标准是秋毫取健,取尖,春夏毫则不要,而狼毫的选择就必须要到长白山那里去采集过冬的黄鼠狼尾毛来制作。

一整套下来包括‘提斗、条幅、大楷、中楷(寸楷)、小楷、最小的圭笔’整整齐齐排列在一个笔帘里,约七八贯左右的价格。

丁贤之挨个拿起来试了笔锋,赞道:“好狼毫,笔力钢劲,用水发开全毫,用之最宜。”脸上的爱惜之色溢于言表。

陈琦看到先生喜欢,便大方的说道:“先生既喜欢,便留着写字用吧。”丁贤本就是爱惜这套笔,加之又是学生送的,便大方的收了起来。

丁贤之看了他一眼,随意的问道:“最近家去读的何书啊?”

“在读《四书注解》。”陈琦听到先生问自己的功课,便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叉手道。

丁贤之便点了点,道:“你的学问底子还是不错的,就是你的心思太重。你也不用光顾着看《四书注解》,象《春秋》、《汉书》、《尚书》也要多读。”却并没有说让他多读《韩非子》,显见得也不希望把他培养成法家的代言人。

陈琦笑了笑,“正是,家祖也是此意,家祖让我多读《史记》和《春秋》。”

丁贤之上下打量了陈琦几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琦看到先生兴致好,便壮着胆子问道:“先生,不知道晨妹妹最近在读什么?”

丁贤之沉吟了一下,道:“在读《韩非子》。此书,你却是不要读了罢!你的心思,还是应在四书六经上面,其他的书籍涉猎一下既可。”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邹家几位哥儿,准备明年去举业,你有何打算?”

陈琦是听过这事的,他想了想说道:“我的文章先生是看过的,您觉得我去举进士科,有望吗?”

“你的文章新意虽是不少,却是缺了老练,有些地方只求对句的工整,以至于词不达意。若是想取进士科,怕是有些难度,我观你最近心浮气躁,令你做的文章皆有恚忿之气,这却是为何?”丁贤之问道。

陈琦叹了口气,便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番,从父亲和六伯之间的暗战,一直说到陈家为何去聘邹晨,这一说便用了一个时辰。

丁贤之听完了后,捻须而笑:“如此小的挫折,便将你击垮了?那若是将来你立身朝堂,岂不是别人三招两式便将你打倒?”

“读书之人,首先心境要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你的心思,不要写在脸上,更不要写在文章里被人看出来。这样的话,别人很容易找到你的弱点。你瞧,这一点上,邹晨便做的非常不错。”

丁贤之便教了他一通为人处事之上的大道理,陈琦听得津津有味。在家里时,祖父只是一味的严厉要求他,父亲却是对他多有宠爱,这样的道理从来没有人和他讲过。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乎?”丁贤之说完后用这句话做了总结。

“先生!”陈琦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丁贤之从自己的书箱里拿出了几本小册子,犹豫了一下交到了陈琦的手中,“这是我以前考进士时,做的笔录摘要,现在虽然用不上了,可是一直舍不得丢弃,里头有许多的心得,你拿去看看吧。”

“你可知少年不复来,白首悔书迟的道理吗?年龄越长学东西越慢。有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去争何必去在意?此时你正是奋进之时,需心无旁骛,不可有丝毫松懈。”言下之意便是希望他将男女si情和家中的琐事先放在一旁,安安心心的读书。

然后又取过笔来,替他写了一幅‘学海无涯苦做舟,书山有路勤为伴’的字送给他。

陈琦今天听了丁贤之一番,豁然开朗,以往从来不明白的道理都弄明白了。

接过了这两份笔录和字之后,郑重的用块布包了起来,然后又重新施了一礼。

“先生,我以后定会认真攻读,不负先生重望。”

丁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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