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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以色侍君-第58部分

小说: 以色侍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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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生也没笑模样,淡声道:“正要出门,和筠妹有事要说”。

莫大奶奶瞄了眼秋筠,见她神情木木的,越发疑心,讪笑着道:“筠妹妹有什么事,说来嫂子听听,看能不能帮上忙”。

秋筠本对她没好感,见她过来,看她脚步慌乱,知道她错想了,以为自己说了她那龌龊事,一闪念,故意对莫秋生道:“莫大哥先忙公事,等晚间回来,妹妹有一事要说”。

说着,又瞟了莫大奶奶一眼,像是要躲她,故意道:“此时不方便,妹妹先回房了”。

莫秋生道:“好,晚上我过妹妹屋去”。

莫大奶奶惊得花容失色,两股打颤,双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好在丈夫没朝她看。

莫大奶奶看秋筠的身影消失在东间门里,才瘫软着身子好不容易走回后院,丫鬟杏儿出来倒水,看见,忙扔下脸盆,跑过来,扶了她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黄昏时,莫大奶奶就觉不好,身下好像有东西流出,忙去内室关了门,解下裤带,朝下一看,大片红红的,以为是来了葵水,可是咕咕的流个不住,兼有腹痛难忍,丫鬟慌了,忙禀了夫人。

莫夫人来了一看,不好,殷红的血把床单子都染红了,忙命去请大夫来。

不出半个时辰,大夫就来了,一看就明白了,把了脉,脸色凝重,莫夫人在旁焦急地问:“大夫,我儿媳怎么样?”

那大夫上了几岁年纪,动作有点迟缓,慢吞吞地起身对莫夫人道:“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出来让到正屋,那大夫道:“实不相瞒,令媳小产了”。

莫夫人方才看情形便是,但由大夫口中道出,也甚惊讶,道:“我儿媳并不曾身怀有孕,怎么就小产了”。

大夫道:“这位奶奶已有了一月的身孕,自己尚不知道,可惜”。

莫夫人顿足捶胸,甚为惋惜,暗怨莫大奶奶这么大的人,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送走大夫,莫夫人派人去衙门里找儿子回来。

莫秋生得信就匆匆赶回来,先去莫夫人上房,莫夫人见他回来,忙道:“快去看你媳妇吧”。

莫秋生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才派去的小厮,话也学不清,素馨她出什么事了?”

莫夫人叹息数声,揉揉头,烦恼地道:“小产了”。

莫秋生惊愕,思想曾几何时夫妻同房,恍惚年下有一日喝多了,醒来有点不记得了,不曾想怀上了,却没留下,自己骨肉,心也觉不是滋味。

走回房中,一进堂屋就闻到有股浓浓的药味,小丫鬟自里间出来,手里端着碗橙黄的小米粥,稠稠的,像是一满碗,没动过,见莫秋生,轻声道:“老爷回来了,奶奶在里面躺着”。

说吧,让过一旁,一手挑起撒花夹棉帘子,莫秋生迈步就进了屋,见妻子头上裹着条巾,躺在那,桌子上放了半碗黑黑的药汁,走过炕沿边,俯身关切地问:“怎么样了,素馨?”

这轻轻一句,却令莫大奶奶泪忍不住流下来。

莫秋生坐在炕沿边,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道:“身子要紧,你还年轻,会有的”。

莫秋生安慰两句,惦记衙门的事,就又出门去了。

莫大奶奶这厢,勾起伤心,泪更加汹涌,心里暗苦,这好容易怀上的,却偏生没了,这老天太不公平,丈夫对自己素日冷淡,若有了孩子,日子会好过点,现在孩子没了,丈夫娶自己心不甘情不愿,难得碰自己身子,如不是酒醉,这个种也不会留下,常听说女人小月伤身子,能不能在怀上还不知。

正这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丫鬟声儿道:“秋姑娘来了”。

秋筠在门口一出现,莫大奶奶已收了泪,含悲忍痛,面上看去平常,看着秋筠,冷淡地道:“筠妹妹来了”。

秋筠自那事发生,对她生厌,总躲着她,莫大奶奶心虚,也不照她面,背地里却存着撵她走的念头,又暗恨她下手伤了哥哥,就偷偷吩咐下人慢待秋筠,但秋筠却一如平常,不见动静,不提走的事,令她大为恼火。

秋筠也不坐,站在离炕三两步远地方,含笑望着她,那笑柔媚入骨,韵味十足。

莫大奶奶看不得她的妖媚样,恨得银牙紧咬,秋筠却说话了,“嫂子菩萨心肠,怎地胎就落了”。

这轻轻一句,莫大奶奶却犹如五雷轰顶,肝胆俱碎。

秋筠道出这句,转身轻盈出了屋子,这里莫大奶奶悲从中来,伏塌大哭起来,哭了一会,丫鬟轻声劝道:“奶奶,小心身子,这往后日子长着哩!大夫说奶奶就是耗费心神太多,胎儿没坐下”。

莫大奶奶一下止了哭声,瞪着她问:“大夫怎么说?你在说一遍”。

丫鬟不知那说错了,喃喃道:“奴婢只听说,奶奶忧思过度,精神紧张,致胎儿才落了”。

小丫鬟说完,就看奶奶眼神骇人,空洞地望着某一个地方,以为她受了刺激,胆怯地唤了声;“奶奶,您没事吧?”

84 事败

庐州一个相熟的客商;从波斯带回几匹织锦,送莫秋生两匹,莫秋生推辞不受,奈那客商执意要送,说给家宅女眷们做衣裳;虽府内绫罗绸缎不缺;然总是远道带回的稀罕物。

莫秋生就命人拿了回府;原想拿回房中交给妻子;走到上房一想;秋筠从南来;沿途隔山隔水的衣物想必没几件,就命下人直接拿去给秋筠。

自己径自回房去了。

秋筠正在窗子底下看书,见一个年轻的小厮抱了两匹布料子;进门放在桌子上,道:“秋姑娘,我家老爷命奴才给秋姑娘送来,这是别人送的上好的衣料子”。

秋筠道:“我做衣裳用不了这许多,拿去给夫人和少夫人用吧”。

那小厮哪敢不听老爷吩咐,忙摆手道:“我家老爷说了,姑娘从南来,没带多少衣裳,好歹添置了,也好出门”。

秋筠觉得莫秋生一番好意,不好推辞,就收下了。

莫秋生回房,见妻子靠在板壁上发呆,听见门帘子声,方朝他看了一眼,道:“白日怎么就回来了?”

莫秋生道:“换件衣裳,这棉袍子有点热,待晚上吃酒,越发的心闷”。

莫大奶奶道:“今个不回来吃晚饭了?”

莫秋生让小丫鬟取来衣裳,那丫鬟侍候着换上,说:“牟仁兄知道我来庐州,定要请客吃酒”。

莫大奶奶问:“那个姓牟的,是不是那个常走海路贩丝绸的富商”。

莫秋生道:“正是,与我莫家还有点牵连,据说,是远房本宗,后过继了牟家”。

莫秋生换了衣裳出去了。

这时,丫鬟杏儿进来,道:“奴婢听二门上的王三说,爷往家里拿了好些精美的布料子,说是从波斯捎回来的,听说那纱薄的像雾,轻的像云”。

说着,四下里瞧,问:“奴婢看堂屋里没有,是奶奶让小容儿收起来了吧,也给奴婢看看,过过眼”。

原来这杏儿去二门找小厮代买胭脂水粉,听门上的人说的,回来才找那纱料子。

莫大奶奶本是个精细之人,听她说完,就有点狐疑,才丈夫进门,手里空空的,也没跟人,那来的什么波斯的云雾纱料子。

这正说着,小容儿掀起帘子接了话茬道:“是有这么宗事,可是那上好的纱料子让老爷给了秋姑娘了”。

莫大奶奶一时激愤,鼻子里哼了几声,杏儿看出奶奶生气,吐吐舌头,朝小容儿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溜边出去。

莫大奶奶这一气,非同小可,身子本来就虚,着了气恼。

自此,出了小月,经血就淋漓不断。

青语端着饭菜进门,往桌子上一撂,气咻咻地道:“姑娘,看能吃吗?”

秋筠眼睛一瞭,伙食越发差了,两碗稀粥,并两个干瘪瘪的黄馒头,一碗寡淡少油的炒青菜帮子,于是对青语道:“你一会悄悄出去街上买点心来吃,小心别让人看见”。

青语答应声,喜鹊眉飞色舞地道:“青语姐我同你去,我知道街角有一家卖糕饼的,特别好吃”。

说着,就要同青语一块去,被秋筠喊了回来,道:“你别去了,去一趟吵吵的人人尽知”。

喜鹊垂着头,走回来。

出了二月,天气转暖,屋子里稍许有点凉,不似冬天那么冷了。

莫大奶奶见了秋筠总是脸板着,秋筠也不与之计较,想过了三月三就回京城去。

偏这日,青语出去买吃食,往回走,莫秋生刚进大门里瞧见,看青语快到府门时,把东西藏在衣裳里。

暗自纳闷,自己家用每月不少,要吃什么大厨房好几个厨子,怎么还去外面偷偷买来。

青语也没看见他,径自进二门,朝上房东间去了。

莫秋生随后跟了去,青语进门从怀里掏出东西来,道:“姑娘快吃吧,包子还热乎着呢,还是肉馅的”。

不妨,帘子‘啪嗒’一响,莫秋生迈进门了。

也不说话,几步走至方桌前,莫府下人送来的饭菜还摆在桌子上,莫秋生只看一眼,怒火中烧,厉声问:“你们每天就吃这个?”

秋筠笑着忙要收,道:“不是,我这几日胃口不好,别的也吃不下”。

莫秋生看眼打开的草纹纸上躺着的几个白胖的包子,一振心酸,筠妹自小出身富贵,几时吃过这个。

在看青语和喜鹊垂着头,莫秋生黑着脸,问喜鹊道:“是大奶奶对吗?”

喜鹊瞟了眼他,吓得低低地道:“姑娘不让说”。

秋筠瞪了她一眼,笑着道:“莫大哥严重,是妹妹自个要吃的”。

莫秋生牙齿咬的咯吱直响,撩起袍子,转身出了东间的门,这里一声门响,秋筠暗道:这场吵闹是免不了了。

莫秋生提脚健步如飞奔去后院,莫大奶奶才摆了饭,正要动筷,不曾想,门被‘咣当’一脚踢开,莫大奶奶光火,定睛一看,是丈夫,才要站起身。

丈夫两大步来到桌前,朝桌上扫了一眼,二话没说,照着桌子,抬腿就是一脚,就听‘哗啦啦’桌子被踹翻,杯盘尽数落地,莫大奶奶吓得惊跳起来。

愣愣地看着丈夫,莫秋生不容分说,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莫大奶奶身子后仰,倒退几步,站立不住,跌倒地上。

莫秋生怒目而视,莫大奶奶看丈夫脸阴沉得可怕,趴在地上忘了哭,莫秋生恨恨指着地上罗列的破碎一地的杯盘道:“你山珍海味的,筠妹吃的什么,你好黑心”。

莫大奶奶此刻方知丈夫打她是为了夏秋筠,伤心难过一时乱了心智,支起身,怒目狠狠地道:“你为了那贱人打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那贱人贯会勾引男人,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最后一句,声儿兀地拔高,变得有点凄厉。

莫秋生冷冷地看她一眼,甩下一句:“恶妇,收拾了回娘家,休书我会送去”,回身就出去了。

这里,莫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杏儿看老爷走了,上前扶起奶奶,坐在妆台的矮杌子上,莫大奶奶抬头看镜子里,一张雪白脸,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

杏儿惊得叫了声:“血,奶奶,流血了”。

莫大奶奶用手狠狠抹去唇边的血迹,苍白干枯的手背上一抹刺眼的红。

莫秋生余怒未消去母亲上房,莫夫人才撂了筷子,见儿子,有点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吃了没有?”

莫秋生也不答话,一下坐到椅子里,莫夫人不知儿子今儿怎么了,气成这样,奇道:“你这是同谁生气?”

莫秋生气哼哼地道:“我要休了那不贤妇”。

莫夫人一怔,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道:“这从何说起,好好要休妻,我莫家可没有休妻的男人”。

莫秋生赌气地说:“那不贤的妇人给筠妹每日的饭菜咱们家连猪狗都不吃”。

莫夫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道:“这话当真”。

莫秋生道:“我才亲眼见的”。

许久,莫夫人长叹一声,道:“也怪我,年岁大了,这两年精神头不济,总以为你娶了媳妇,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顿了一下,又有点疑惑,道:“这素馨看着不像是……”,说着,又吁了口气,无声叹息。

莫秋生执意道:“儿子要休妻,请母亲答应”。

稍停,莫夫人劝道:“这事论理是你媳妇做错了,可这等错也不至休妻,休妻那是大事,不是随便说出口的,在说,尹家的人能答应吗?依我看,你还是消消气,为娘说说你媳妇,给筠娘陪个不是,筠娘那孩子大气,不会记恨的”。

莫秋生还是不甘,望着母亲的脸,恳求道:“娘,儿子实在无法与她生活”。

莫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心思,不过这万万不行的,休妻的事就此打住,以后不用在提了”。

莫秋生痛苦地双手抱住头,指尖深深插入发中。

莫夫人哀伤地看着他,又道:“素馨做的不对,然那个女人能容自个丈夫心里有别人”。

莫秋生从母亲房中出来,就出了大门,一径走了,他实在不想面对尹素馨,也没脸面对秋筠。

秋筠自莫秋生出了房门,就命青语和喜鹊收拾东西,既然事情说开了,免费口舌,正好离开这里。

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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