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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网王+花样)丑鱼-第119部分

小说: (网王+花样)丑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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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南泽彻底明白那张画透露给他的信息:是否惩罚逃脱罪责的凶手的决定,他无法抵抗那个诱惑。

………

南泽找到那个地点,位于最高法院七百八十码左右的某幢居民楼顶楼,不出意料的,他还从狙击点的混凝土裂缝里抠出一张纸条,用透明胶带密封的,印刷铅字黏贴的留言上写着:

'谁无罪,谁就可以向她丢石头。'

于是,最后判决之后,南泽透过狙击枪瞄准镜自己审判第一个罪人。

他在法庭外当众狙杀小仓。

接下来,一切就顺理成章。

那句出自圣经的话,南泽通过计算它的笔画,按照数字顺序从'凶手自述'里拼凑出藏匿其间的第二种提示,之后他透过跟踪确认被特别刑侦组保护的人,毫不费力的冒充警方诱导惶惶不安的第二个罪人离开保护圈。

他在深夜闹市巷角枪杀津川,然后耍了点手段从容脱身。

最后,第三个罪人…甚至不需要南泽绞尽脑汁,那个吓破胆的废物很容易就自投罗网。

较之前两个,第三个人的处理南泽最从容不迫,他将对方生生肢解,和对待他往日里狩猎收获的生物一般无二,他还记得最后那个头颅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瞪着空气…

南泽觉得无比愉悦,热臭和腥膻带来的颤栗里,不可否认的,还有疯狂的放松,他从得知舞子失踪开始日日夜夜的惊怕与希望,最后收到死讯的绝望,看着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又不得不理智按捺的苦闷,亲耳听到审讯结界的崩溃…

所有混乱,都在他双手沾染鲜血的那一刻化为虚无。

南泽知道,一切终于过去了。

有始有终,狩猎从他开始,自然也该由他结束。

………

生命终结之前南泽回到高野,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人生几乎拘于此地,所以,死亡也将归于这片森林。

舞子失踪后他离职前往找寻,现在,他回来。

南泽通知了新垣,然后让她转告另外一个朋友,他想,在结束之前至少知会故人,以免两年多未见的知交一直牵挂下去。

然后,南泽碰到了最后一个意外,同时也解开本以为会带进坟墓的谜团。

朋友的孙子身边那个女孩子。

————南泽对她不陌生,那个女孩子在他设法伏击津川时遇见过,深夜巷角之前,也是那个女孩子出点状况才引得藏匿的特别刑侦组暴露。

南泽原本没有注意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在对方说出那句话之前。

'死者没有任何过错,生者承担全部罪责。'

南泽想,他大概猜到是谁让他大仇得报,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同类之间总是有那么点微妙的感应,所以,因为某个小鬼口无遮拦点燃的恨意貌似也没那么激烈。

他动了手,又特意留下破绽,至于那个小鬼的死活就看对方运气,或者看那个女孩子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南泽察觉得到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小鬼带来的人之间的似敌似友的模糊关系,她如果愿意,这会是化解敌意的机会,反之,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想这大概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至于结局如何,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事。

这世上已经没了他需要留意的人或者事,他真正了无牵挂。

………

雪后的冬夜里极是寒冷,吸入胸腔的空气也象是结了冰,压得心脏沉甸甸的疼。

南泽半倚半靠在山洞入口岩壁边,被兽夹伤到的脚踝经过这段奔波已经失去知觉,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故意踩到陷阱,或许是不小心,谁知道呢~

然后,迷迷糊糊走完剩下的路程,甚至忘记打扫痕迹,南泽知道身后断断续续的血迹会引来什么,可是,谁在乎。

当刻骨疼痛刺入脑海那一瞬,他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恍惚间和杀戮的情景重叠,最后的目标落入他手中,当利刃生生剖开猎物胸腹,淋漓的血与肉沫四下飞溅,欲呕的腥膻带来的是恐惧与快感。

以及,解脱。

那三个人,他不愿意承认是'人'的三个人,他们虐杀他的舞子,然后他杀了他们…却原来,到最后,他竟和他们变成一路货色。

仰起头,侧首极目远眺外面的天空,漆黑的、冰寒刺骨的夜色下,南泽无声的嗤笑,随即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世界归于死寂。




、第一百一十章



黎明的时候进入山林搜索的警察带回了结果。

那些声响由远及近;纷纷扰扰终于撕破微弱晨光里粉饰太平的宁静;我收回盯着窗扉的目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偏头看着身边同样枯坐整晚的迹部景吾。

他的脸色微微泛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疲倦,下一刻,他察觉我的注视;凝固成雕塑状的身姿缓缓动了动,他扭过脸来对上我的视线;灰紫的眼眸慢慢注入神采。

良久,他扯动僵硬的嘴角;象是试图对我露出微笑却不知何故失败导致神情微妙的扭曲,“出去看看…我们…”说话时声线沙哑干涩,连带有些词不达意。

我与他静静对视几秒钟;而后点点头,“那走吧——”我扶着膝盖起身,眼角余光里迹部景吾探出的手在半空稍稍停顿,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落到我的肩膀上。

“记着,你什么也不知道。”他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眼神略有些急迫的盯着我,攥着布料的五指渐渐收紧,力道大到超乎寻常,“无论是谁询问你,包括我祖父。”

“听着!樱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一遍一遍的重复,并且要求我做出保证,“我会应付所有人,你只要安静呆在我身后,记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重重地点头,张开的双臂爬到他腰上,然后收紧臂弯,用最简单易懂的姿势回应并安抚他外露的忐忑。

我想,会发生这般温存情况大概是因为两人相识以来,迹部景吾第一次在我面前清楚表现出他对无法掌控的形势的不安情绪,虽然时机不合适,我仍然对此抱有一定程度的喜悦。

他的惶恐,相信大部分是因为即将来临的风暴中他尊敬的祖父多少会涉及,在我面前表露出不成熟的另一面,是不是表示着无论好坏他都愿意让我看到。

这样的坦诚相对,是不是代表着我与他两人…在相互了解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呢?

许是我不合时宜的走神过于明显?发现这点的迹部景吾神色顿时凶狠起来,他立刻收起小心翼翼的忧心如焚,重重哧哼一声,咬牙道,“居然会担心你,本大爷果然是白痴。”

扔下一句不知算不算恼羞成怒的话,随即掉头就走,也不管我小缀步尾随伸手攥着他衣角的讨好动作,坚定的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

等我和他走出房门就发现其他人也正不约而同的往庭院内聚集,想必大家都等候已久,才会在最短时间内作出相同举动。

迹部景吾拉着我走下回廊,安静的混到站在露天庭院里的众人当中去,我默默环顾四周在心里点了点到场人数,毫不意外的看到这家民宿的女主人新垣太太,她在迹部景吾的祖父身边两人俱是神情肃穆。

再过去些距离的位置是道明寺司与美作玲,两个男孩肩并肩站在一起,样子有点象取暖的小动物,眼神闪烁,顾盼间夹杂着微弱的不安。

当道明寺司的视线对上我的,他的表情停顿几秒钟,方才挣扎着挤出一抹友善,随后故作无意的把眼神转到别的方向;美作玲的模样看上去仍有些虚弱,然而,他却是这里的人当中表面看上去最为镇定的一个。

没有人开口说话,偶尔有视线短暂交汇也迅速转开,每一张脸都带着压抑的空洞,似是冬季彻骨的寒冷渗入血脉,连发出声音都困难,站在这里的人望着同一个方向,沉默的等待着答案揭晓。

………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想来其他人也心照不宣;所以,当以北井燎为首的一群人出现时,气氛甚至有些过于平静。

那群人挟着厚重的寒气,个个步履匆匆,身上或脸上多少带了点泥泞刮痕,走到庭院开阔处停下来后,北井燎越众而出,片刻之后抬手挥了挥无声示意,站在后方的人随即让开,被簇拥在中央的情景暴露在天光里。

那是一架简易担架,用沾染暗色污渍的粗布覆盖,那下面…

“我们找到他…”说话时北井燎的神色阴沉目光涣散不知看着哪里,短暂停顿后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外面的车辆已经准备好,马上就送走…”说完,他象是忘记后续内容就这么呆呆站着,与众人面面相觑。

寂静中不知谁发出短促的惊呼,有道身影跌跌撞撞扑上前,是新垣太太。

她在担架前堪堪刹住身形,颤抖着探出手臂,指尖触到粗布那一刻复又触电似的收回来,然后,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尖锐的抽泣,整个人蜷缩着蹲下,双手捣住脸,压抑的悲鸣开始在庭院上空回荡。

时间象是在此处定格。

又过了一会儿,迹部景吾的祖父从仿佛静止的人群中走出来,站到担架边,沉沉的叹息,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拉起新垣,随手将她交给边上北井燎带来的某个人,之后他扭过脸环顾周遭,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景吾,你跟我来。”抬手遥遥指定迹部景吾,稍嫌冷淡的声音,语气平静,眼神却意外的锋利,“有些事需要你的解释。”说罢看也不看旁人就抽身离开。

我偷偷的斜眼站在身边的迹部景吾,发现他明显散发出僵硬而紧张的情绪,只不过他很迅速的将异样掩饰下去。

“啊嗯——”迹部景吾低低的应了声,一边微微侧首用余光睨了我一眼,灰紫的凤眸深处藏着慌乱,然而,他却又在对上我的视线时嘴角勾起弧度,似是安抚的微笑,‘别担心’他用眼神这样说。

飞快扫了眼已经走到木质回廊内的祖父,迹部景吾低头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方才迈开步伐,走出几步猛地停下身形,扭头,他凶恶的目光依稀是警告‘敢不照我的话去做试试看?’,待得我挑眉,他只留给我好比要奔赴战场的悲壮背影。

………

目送某个无意识浑身萦绕着‘见家长导致心情七上八下’气息的身影慢吞吞消失,我默默抽了抽脸皮,视线平移一段距离,落到另外一个方向。

北井燎的人马撤退得差不多,包括新垣太太也被带到别的地方休息,不知什么时候美作玲的随从也不见踪影,此地现在剩下的就是四个人。

看着六只默默凝视着我的眼睛,我抬手掩住嘴角,干巴巴的说道,“好冷——”不单是天气还有你们的脸色…

话音刚落,道明寺司立刻翻个白眼,美作玲无奈的看看他又看看我,耸耸肩假惺惺的浅笑,北井燎板着泛青的脸,沉默半晌率先开口说道,“那我们都进屋子里去,按照程序给三位做一份笔录,或者…谈一谈?”

后半句话北井燎边说边用略有些紧张的眼神盯着我,破釜沉舟的样子象是如果我拒绝,他就要采取什么措施似的。

于是,我退开半步将通往自己房间的路线让出来,同时点点头,“做笔录。”等北井燎抢身擦肩而过,我示意另外两个人同行;边走边暗自盘算待会如何脱身,‘谈一谈’?我可不认为现在是好时机,或许根本没有好时机,毕竟没什么可说的。

………

没等到我采取任何有效手段,做笔录的中途北井燎就被叫走,似乎是哪里出了很大的意外,因为前来召唤他的人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焦急。

听完下属附在耳边的低语,北井燎扭头用极其诡谲的眼神盯了我一眼,接着连句交代也没有就急匆匆出门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杳无音讯。

被丢下的我和道明寺司、美作玲三人坐在房间里静静对视,没过多久,又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撞破伪装的宁静,这次却是美作玲的事,警方希望他带来的人手去支援,这使得原本清清嗓子试图挑起话题的美作玲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美作玲把道明寺司一同带走,理由是他身体尚未痊愈,作为发小的道明寺司难道不该将他们的友谊发扬光大?

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我冲着满脸义正言辞的美作玲凉凉的龇一口白牙,也不点破他分明是防备我的用心,皮笑肉不笑的任由那两人离开。

一直到中午我都独自坐在房间里,等稀薄的阳光略过屋檐投在门前小小一块地板上,消失近四个小时的迹部景吾一阵风似的卷进来。

静静看着他挨着我坐到矮几边上,然后接过我递给他的茶盅,连续灌下五杯茶水,我手中的提梁壶见了底,心神不属的迹部景吾才象是猛地惊醒。

“好烫!”他边叫边忙不迭把捏在手里的茶盅丢到案几上,回过神的灰紫凤眸瞪得浑圆,脸颊也泛起红晕,嘴里嘶嘶抽气,一副被欺负了的炸毛模样。

我顿时心情大好,放下茶壶,拿起给自己留的半盏茶,凑到嘴边,呷一口,含在嘴里几秒钟方才咽下,同时挑眉,斜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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