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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汉雄-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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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破敌的法子,窦大少信心满满的站起了身子。吩咐手下人在周围搜罗易燃之物。

“不好,姐夫他们在搜罗易燃之物。他们要放火烧死我们。”

栾勇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回来着急的对着云啸说道。

“知道了,他们这是要把我们逼出去。现在咱们带着伤患,人数又少于他们,一排弓弩就能干掉我们一半人,出去的话死定了。”

“姐夫,那怎么办?”总不能等在这里被烧死吧。

“别怕,我看他们也快来了。”

绸缎庄的绸缎全被搬了出来,一大匹粗粝的麻布是最好的引火之物。绸缎与麻布被团成了团扔进味中香酒楼,在火蛇的炙烤之下。很快栏杆,地席等易燃的部分开始冒出滚滚浓烟。味中香的老板哭爹喊娘的跑到了窦大少的跟前,被兴致正高的窦大少一脚踹到了一边儿。

“少爷那边冲过来一支兵马。”眼见的管事首先发现了冲过来的匈奴汉子。

“估计是洛阳府的军兵,不用着急他们不敢干涉咱家的事情。”窦大少撇了一眼刚刚拐过街角的骑兵,没有丝毫的担忧。父亲已经和兵马司的人说相好了,否则闹腾这么长的时间怎会没有兵丁与差役出现。

“少爷,有些不对。洛阳府的兵丁没有这么多的战马,还是一水的匈奴健马,少爷小心。”

管事一下便将窦大少扑倒,一支弩箭擦着管事的后脑勺飞了过去。

在栾氏家兵的引领下,巴图赶到味中香的时候发现这里浓烟滚滚。心下大骇,全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侯爷身上。若是没有侯爷,这一族人可怎么活。心急的巴图,当先一箭便向着那个穿着最华贵的家伙射了过去。没想到,那人居然被人救下躲过了这一箭。巴图十分的气恼,挂好铁胎弩摘下骑枪。

一名挡在巴图面前的家将被骑枪一下便戳了一个对穿,牛皮制成的汉甲在骑枪面前就是纸片片,长长的骑枪穿过尸体,将尸体钉在了地上。

窦大少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进了绸缎庄,巴图冲到酒楼的前面一边用手盾招架着射来的弓弩,一边高喊:“侯爷,巴图来了。出来吧。”连喊了几声,不见云啸出来。巴图越发的急躁,正要冲进去救人。忽然楼上蹦下来几个人,巴图随手一捞。正好捞到的是云啸。

原来酒楼里面的大火已经引燃了楼梯,云啸他们便是想下来也下不来。

“放下我,接应受伤的人。”

云啸挣扎着落到了地上,此时栾氏的家兵已经杀进了绸缎庄。楼上的窦家家将再也没有功夫射击底下的人。

戴宇将受伤的铁卫一一扔了下来,自己最后一个跳了下来。膀大腰圆的巴图与苍熊在底下接着。栾氏的家兵一见少主被人烧成这副狼狈的模样,更是不要命的向上猛攻。

不过此时攻守易形,栾氏的家兵遇到与窦家家将一样的问题。而且窦家的家将还依仗弓弩之利,又居高临下。栾氏家兵死伤多人,也没有冲上去将窦大少拿下。

正考虑是不是请示侯爷,效仿窦大少将绸缎庄也烧了。云啸便走了过来,宽大的马车停在了云啸的面前。奥特曼一般的蛮牛走了下来,刚刚被扯断的面甲又用一根新的牛皮绳绑好。往云啸身旁一站,哼哼两声算是打招呼。看来这家伙跟小白学了不少的东西。

“都出来。”

云啸拽着栾氏的家兵吩咐道。

待栾氏的家兵都撤出了绸缎庄,云啸对着蛮牛说道:“拆”

“嗷~~~~”

蛮牛挥舞真维京战斧,只一斧子便砍断了一根碗口粗的门柱。绸缎装的门前立时塌了半边,云啸身后的匈奴汉子纷纷摘下铁胎弩。只要有露头的窦家家将便一箭射穿。

蛮牛再度挥起战斧,连续的几下横劈竖砍。绸缎庄的门面便彻底的坍塌,几名窦家的家将身体暴露在外。被一阵箭雨射成了刺猬,尸体坠落在楼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那那是什么怪物。”

窦大少指着正在继续拆楼的蛮牛牙齿打颤的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里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蛮牛。

云啸看着正在暴立拆牵的蛮牛,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拆牵利器啊,这要是弄回到二十一世纪,这得省城管多少事。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大汉搞点地产开发,没得浪费了蛮牛这一优秀资源。

第四章亲戚

味中香燃起大火之时,袁盎正在编草帽。

这东西让袁盎十分的新奇,老篾匠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如何编制。事实上这玩意的制作并不难,袁盎眼睁睁的看着老篾匠用竹条和干草比划着编出了一顶草帽。

“大人这东西并不难弄,这第一个老朽等人还不熟练。若是熟练了,想必会越来越快。”

袁盎满意的点了点头,临潼侯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编个帽子而已,将东西制好给他送去,哄这位少年侯爷赶快去江都便好。从来信上看,魏其侯好像很希望他去江都。

早晨的积食还是有些涨,袁盎走出了大堂想去院子里溜溜腿儿。

忽然见一名差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报,大人。城外临潼侯的军兵不知为何突然进攻城关。已经攻破瓮城,瓮城守官战死。所部二十余名军卒尽皆丧命,余情待查。”

“什么?”袁盎大惊,早晨还好好的,还请自己吃了顿饭。这才到中午就变卦了?进攻城防,难道是要造反?瓮城的守军全军覆没,为何没有城门守军伤亡的消息?军卒的汇报让袁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等袁大人从一堆问号里爬出来,又一名差役过来禀报。

“报,大人。城内味中香酒楼门前发生械斗,剑道馆馆主牛氏兄弟被害。现在苦主抬着尸体正跪在门前请求大老爷为他们做主。”

“可知谁人做的?”

“栾家的栾勇。”

“呃……”

栾家与窦家在洛阳争斗袁盎是知道的,无非是争夺洛阳城地下秩序的主导。这对他这个太守还构不成什么影响,只是对酒肆妓馆赌坊收些钱财而已。况且魏其侯是自己的大恩人。这个时候帮一下手是应该的。

既然栾家这次跳出来,说不得自己要秉公办理。

“报。”

“又怎么了?”

袁盎现在一听有人来报便头疼。

“大人。栾家与窦家在味中香酒楼火并。发生大规模械斗,已经死伤多人。兵马司询问是否派兵弹压。”

袁盎急忙抬头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里浓烟滚滚。看来局面已经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急令兵马司派出军马弹压,遇有反抗者可斩之。”

“诺”

居然到了持械群殴的局面,袁盎十分的恼怒,真的当自己这个太守为无物了么。袁盎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这俩家在闹什么。

出了太守府,见牛大与牛二的家人跪在太守府的门前,便说了一些严惩凶手之类的官话。毕竟自己太守的官威还是要维护,要让百姓知道自己是洛阳最大的官。

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么一耽搁居然出了大事,洛阳守将丁奉得了太守的命令立刻点起兵马涌向味中香酒楼。同时派出骑兵联络城外的驻军。追截叛党。洛阳城平日里城内驻军有两千余人,主要的任务便是弹压地方镇压叛乱。与之相比,城外的五千步骑乃是真正的野战军马。

丁奉带着一千余军卒涌向味中香酒楼,那里烟火弥漫非常的惹眼。大队的人马刚刚拐过街角,便被一阵的强弩射的人仰马翻。木制的护身大盾居然轻易的被劲弩射穿,前排的刀盾手伤亡惨重。街道狭窄,后面的弓弩手被疯狂向后跑的军卒挤在了后面上不来。丁奉急的满头是汗,什么时候各大家族居然有这样的硬弩,这还叫驻军活不活了。

这次事情之后一定要整肃地方。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自己的老命迟早玩完。他就没有想到,自己乘坐在高头大马上老命很快就要玩完。只是以为自己距离那些人至少有四百步,应该算是安全距离。

正在挥舞着宝剑,要军卒们让开道路。让后面的弓弩手山来。压住对方的弓弩。不料一只弩箭飞来,贯穿了丁奉的头盔。老将丁奉顿时翻身落马,军卒们见主帅被射杀。场面更加的混乱。丁奉的亲兵们刚刚将主帅围拢。便被汹涌而来的溃兵冲散,可怜老将丁奉被无数只大脚板踏过。

最后谁也搞不明白。这位洛阳城守将军到底是被射死的还是被踩死的。

袁盎安抚过牛家的家属,便见一名骑兵疯了似的跑过来。翻身下马。向袁盎行了一个军礼道:“不好了太守大人,丁将军被叛逆射杀,余部溃散。还请太守大人调城外军马前来相助。”

两千正规军打不过黑社会?什么时候土豪都这么厉害了。

袁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自己忽略了临潼侯的部属。还以为这帮家伙攻破瓮城之后没有近一步行动,自己错了。估计味中香门前械斗的应该是他们。我说栾家今天怎么有胆子搞这么大,原来是有撑腰的。

“快去味中香酒楼,快些。”

袁盎爬上马车,急切的吩咐车夫。

大街上一片狼藉,不用发布禁令便已经没有人上街。

通往味中香酒楼的街口已经被尸体塞满,各种的军械散乱一地。离老远便有浓重的血腥味儿传来,让人直欲呕吐。丁奉的尸体已经被亲兵们寻了回来,正在用清水擦拭。

袁盎看了一眼丁奉的尸体,便不忍再看。死的太惨了,被几百双大脚板踩过会好看到哪里。

“你去,就说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袁盎随手抓了一个丁奉的亲兵,手指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

“大人。”

被抓了壮丁的亲兵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已经死了一地人。自己哪有胆子敢去,亲兵跪在地上玩命的磕头。

“临阵畏缩,来人。斩。”

磕头的亲兵立刻被拖了下去。

袁盎抬起手,四周的人全都默契的后退。生怕这根手指指向自己,手指终于在一个倒霉的军卒鼻子前面停住。军卒跪下来,给袁盎磕了一个头道:“大人,我家尚有老母。若小人一去不回,还请大人照拂。”

袁盎鼻子没气歪了,只是让你传个口信,至于连老娘都托付给了自己。

“你若有事,你老娘便由老夫供养。”

“谢大人。”

那亲兵又磕了一个头,转身任命似的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跑去。嘴里不停的大喊“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一路上居然没有射来的弩箭,快到味中香酒楼前面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壮汉奔了过来喝道:“让你家太守过来。”

那亲兵如蒙大赦拼了命的往回跑,气喘吁吁的奔到袁盎的近前道:“太守大人,临潼侯请您过去。”

袁盎掸了掸袍袖,整理了一下仪容。还不往对身后的随从道:“赏他两贯钱。”

“谢大人赏。”

蛮牛的拆迁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诺大的绸缎庄已经被拆了一半。不断有窦家的家将从楼顶掉下来,被蛮牛扯着腿儿扔出来。少数人被摔了个半死,躺在街上无人理会。多数人被摔死,躺在街上也无人理会。

袁盎行到绸缎庄前面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估计没有二百,一百**还是有的。

窦大少正抱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身边尚有十几名家将。见到袁盎,连忙大声的呼救。

“袁大人,救命啊。”

袁盎一届文官,见到如此惨景也不由得心下揣揣。

“临潼侯,不知您这是为何?这窦轨乃是太后的侄外孙,侯爷可否看在太后的面上暂且饶过可好。”

袁盎知道自己不够分量,上来便抬出了太后。

“蛮牛住手。”云啸先是对着蛮牛喝了一声,因为他看见蛮牛正在拆那根窦轨死死抱住的柱子。

见蛮牛住了手,这才转身对袁盎道:“太守大人,本侯今天进城采购军需。正巧临近中午,便想进这酒楼用餐。不料这大胆的狂徒居然将本侯堵在楼中,还想放火烧死本侯。若不是部属救援及时恐怕云某现在已经是一堆焦炭。既然太守大人要插手此事,那就请太守大人评评理吧。”

“呃……这个”

袁盎认定了这是恶人先告状,窦轨疯了才会没事招惹你这号人物。

“侯爷且容窦轨下来,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本官一定会给侯爷一个交代,侯爷您……”

“本侯也没说不让他们下来,他们愿意下来便让他们下来好了。”

“谢侯爷。还请侯爷收兵,下官处理好这里的事情自当压着窦轨去大营请罪。”

“不必了,本侯还要到城里走一位亲戚。云啸便在栾家等待太守大人。”

“呃……不知栾家与侯爷是何亲眷?下官以后在洛阳也好照拂。”

“哦,本侯的贱内正是栾家的小姐。今日路过洛阳,自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做小辈的礼数是不能少,太守大人你说是么?”

“原来如此,下官一会儿去栾家拜见侯爷。侯爷请。”

云啸带着一众人马在栾勇的带领下向栾家在洛阳的大宅去了。

窦轨见那个人形的怪物又坐进了马车,离体的魂魄这才归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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