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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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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在外怕吃苦头。

问及志向,马文才道,“不才愿效桓将军,南征北战,壮我中国疆域,传我华夏福泽。”

祝英台叹了一声“好”,扼腕道,“可惜英台一介书生,三尺微命,常恐无以自见于国家,只能侍奉高堂而已。”

“勇者处处是家乡,何以拘泥于朝堂、战场、厅堂。”

祝英台听了甚是感动,满腔豪情禁不住澎湃起来。

当真是少年豪气,争恣狂荡。不识天高地广,一身肝胆,试看那年岁茫茫。

12、

过了江已是晚霞满天,一行人一路趱行,匆匆投了客栈。

马文才原想祝英台遇了一次黑店,便提议让马兴服侍他歇下,他也会一些武功,身板也彪悍。谁知祝英台和银心吓白了脸摇头拒绝。马文才疑惑不已,只道若有异动,他便在隔壁。

梁山伯看在眼里,心道他的确是成熟了不少。=w=感觉温油攻很有戏啊!

一夜无事,第二日打点行装,祝英台、银心借了梁山伯、四九的衣物,更衬得珠圆玉润(P。S。两个娃娃脸还装男人你们他妈在逗我?!)。行至半山腰,山回路转,好容易见了一个凉亭,银心便提议稍作歇息。马文才和梁山伯均有余力,却也欣然应允。

梁山伯抬头见那上书:“草桥亭”。便知又触发了剧情。

四九与马兴打了山泉水来,银心跟在后面一阵小跑,气喘吁吁,被马兴一阵嘲笑:“我说你名字像个女人,怎么走路也像个女人?”

银心怒瞋他一眼。

“可不,我们是这样走路,”说着他大摇大摆地阔步一阵,“你和你家公子都是这样。”于是学他小碎步扭捏起来。气得银心直打他。

银心从包袱里拿了茶盏,浣了浣,又把竹筒里的杂质给拂了,倒了水递给祝英台。

梁山伯就着竹筒喝了两口,马文才接过一饮而尽。两个小厮则折返原处,灌满了,每人掬一捧咕咚咕咚牛饮起来。

四双眼睛奇葩地望着祝英台。

祝英台“咳”了一声,夺过竹筒慢慢抿起来。

梁山伯的表情惨不忍睹。

银心讶异道:“小姐……”

祝英台猛呛了一口水,尴尬道,“小姐在家里!你叫她作甚!”

银心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梁山伯连忙解围,“英台可是有姊妹?”

“是,在下有一九妹,年纪与我相仿,仰慕孔孟、老庄之学,恨无婕妤、文姬之才,本告央家父欲与我同来,只是家父严厉,只道哪里有女子上学的,还说什么‘女子无才方是德’。”

马文才道,“天下竟有这等事,女子入学,那书院岂不乱套。”语毕看一眼梁山伯,想起了《卫生棉的世界》。

“此言差矣,”梁山伯打断道,“自古以来政有‘三太’(太姜、太任、太姒)贤德,姜后脱簪进谏,钟无盐察危安邦;文有班婕妤豆蔻辞赋,班昭修续《汉书》,文姬口诵四千卷;义有曾子之妻杀彘存信,曹娥投水寻尸,木兰代父从军。原始社会实系母系社会,不过男人仗着自身气力,谱写历史,杜撰出什么‘男人之德’、‘女人之德’。若不是礼教桎梏,女子又何止截发留宾、锉荐供马,更当征战沙场,指点天下!”

啊咧,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马兴、四九、银心:( ⊙o⊙ )

马文才:∑(⊙▽⊙〃+++++++

祝英台:∑( @ △ @|||)!!

马文才一头雾水,“木兰是谁?”

梁山伯:╮( ̄▽ ̄)╭对哦花木兰好像还没生出来?

祝英台听这一席话感激涕零,眼泪汪汪地攥住梁山伯的手,“山长水远,知音难觅!方才山伯兄一席话竟道出了小生敢想不敢言!愿与兄台结为异姓金兰,永结同好,生不能同时,死愿同穴!”

梁山伯:∑( °△°|||)不菇凉您还是跟我身边那个高富帅同穴吧求你了!!!

马文才见这仗势,爽朗一笑道,“好!今日我们三人便结为异姓金兰,从此相互提携,相互谏诫!”

于是三人撮土为香,以茶代酒,天地为鉴,福难共济。

马文才抓狂道,“什么你生日竟是二月初一?你不是夏天生的么!”

梁山伯摊手,“谁跟你说我是夏天生的?”

马文才郁闷了,“那不是刚过……”

祝英台抿着嘴笑了。总感觉大哥平日稳重得很,对着二哥就二了。她望着梁山伯一拱手道,“二哥。”又对马文才道,“大哥。”

梁山伯眉角抽搐,对祝英台道,“小弟。”又对马文才道,“文兄。”

“……”

等等这个称呼好像不大对啊我去!!!

万松书院坐落在万山环抱之中,幽林密竹重掩之下。古人择两山之鞍,背靠冰泉,引水入院,地势起伏,门前开阔。

天色已晚,门童招待零星访客往偏房住下,道明日即可拜见山长、夫子,三日后方可开课。一部分远方学子还未至,推开窗户,却已看见烛光满院,林林总总已有几十户。

梁山伯往澡堂梳洗罢,思及祝英台,不知她将如何解决洗澡问题。公共浴室是去不了的,现下寄人篱下,烧水也不便,天气又凉。可怜见的,女子只身在外想必辛苦异常。

回来后自己鼓捣了一阵,上门拜访,却见银心在院外一边劈柴一边抹眼泪。

“银心?你到我房里来一下。”

银心慌慌张张地抹了脸,粗声道,“梁公子有何吩咐?”

“咳,我这有个‘热得快’……你以后若有需要可自取。”说罢他推开门,地上放了一个大铁桶,“你看这下面有两层。”梁山伯拆了那板,露出下面的火山石来,“马府上的新奇玩意儿,从鲜卑人那弄来的。你把板插上,盛上水,用柴火烧很快就热了。喏,这个是三脚架,可架于火上。用完之后戴着这个手套,全部可拆卸。”说着,梁山伯三两下把铁桶拆成了一块块板,把三脚架拆成几根铁棍。“明日我给你做个盖,盖于沐盆上可保温。看懂了吗?”

银心已经斯巴达了。

过咩,文科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_╰)╭

第二日三人领了书院的统一着装,白衣红褂,白冠束发,一并回了陈夫子、丁夫子。在屋里正遇扬州骠骑将军之孙王蓝田。

夫子确认了姓名、籍贯、家世,又小试才能。陈夫子捻须道,“你四人同来也是缘分。如此便王蓝田与梁山伯一间,马文才与祝英台一间。”

梁山伯正犹豫,马文才却躬身道,“夫子,我看不如我与王兄一间,山伯与英台一间罢。”

“哦?这系何意?”陈夫子微微抬眼。

“夫子不知,我天性骄纵,山伯与英台年龄弱我一岁,我怕持不住以年长自居,不免委屈了他两人。倒是王兄与我相符,想来两人也更尊重些。”

“你倒自知,”陈夫子挥笔修改,“本想你俩年龄稍长,可以照顾着晚生……”

“大家共处一院,才能不相伯仲,本当平等相待。”

丁夫子笑了,“你这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

马文才笑道,“道理深明,其行难也。”

那王蓝田冷眼看着,眉宇间净是桀骜之色。见梁山伯与祝英台身姿矮小,又不掩鄙薄之色。方才听夫子报那个梁山伯,竟是出身卑微,不知如何混到此地,于是多看了两眼,微微咂舌。

三人出门来,祝英台不解道,“大哥为何……”

马文才正欲解释,梁山伯替他说道,“大哥是护着我们。那王蓝田一身富贵之气,又自视甚高,于我,怕挑剔出身,于你,怕欺负你性软。”

祝英台颔首,忧心忡忡,“难为大哥有心。只是我自小均是一人居住,行为……恐有唐突,方才我意欲向夫子禀明,二哥为何拉着我?”

“二哥晓得你的难处,只是此言虽出,夫子不会答应,反而平白叫人看你挑剔。书院若为你破了规矩,那其他学子自会纷纷要求独居,不可能看你一人独享‘特权’。”梁山伯安慰道,“无妨,我生性随和,你有什么困难直说便是。”

祝英台抬头,略微诧异地望进他的眼睛。

梁山伯略微点头。

祝英台兀自摇了摇头。

马文才道,“我看两位夫子性子还温和,也不带偏见。只怕书院里多是王蓝田之徒,山伯你自要小心。英台亦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在我们分在一个院里,稍有情况,来寻我便是。”

祝英台只当马文才素来热心,只有梁山伯知道他成长了多少。

进门后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仅凭神色便判断一个人,又在夫子做出安排之后瞬间应对,心思缜密又应付圆滑。竟不再是从前那唯我独尊的大少爷。

不得不说,这样的马文才,超级MAN。

13、

那晚祝英台发现房内只有一张床的时候简直泪奔了。马文才催更《卫生棉的世界》,梁山伯不得已跳过了达尔文更了一章“弗洛伊德”,估摸着不久之后就可以写到尼采、萨特、西蒙娜,就可以给马文才普及一下男女平等思想了。不然他要是还是这么保守的话,估计接受不了祝英台这种猛女吧?

马文才走进来就看到祝英台在床的中间摆了一碗水,直挺挺地像根木头一样躺在床上。当下抽搐道,“这是何意?”

梁山伯转头一看也吓尿了。祝英台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的睡姿特别差,差得天诛地灭,人神共愤!如若这水碗打翻,我便可以及时醒来,也使二哥免受我骚扰之苦。”

马文才想了想,非常高兴,“好,那英台你可得规矩点。”

祝英台点头,一记眼刀飞向梁山伯。

梁山伯举起双手,“我保证我规规矩矩。”

马文才走后,银心走进来又摆了三碗水。梁山伯= =+:“英台,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望你不要嫌弃愚兄。”

祝英台和银心如临大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咳,愚兄……不喜欢女子。”

祝英台&银心:“噗——”

“咳咳咳你们别误会,我也不喜欢你们这类的……男子。”梁山伯正色道,“我喜欢高大壮的!(^^)Y”

祝英台和银心相视一笑:“哦~~~”

第二日,祝英台见到马文才时,若有所思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那是后话了不提。

第二日早晨梁山伯被冻醒,发现祝英台呈“大”状瘫在床上,他身上湿哒哒的扣着四个空碗,瑟瑟发抖地起了床。不行,必须DIY一张新床了嘤嘤QAQ

壮士你是哪里来的啊你比大爷MAN多了好吗!

马文才也很不对劲。中午梁山伯吃完饭吃了点零食,舒坦得舔手指,在庭院里散步。马文才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看他的连载,抬起头看着他,梁山伯吮着手指跟他打招呼。马文才微微蹙眉,不解地问:“山伯,你是在对我性暗示吗?”

梁山伯:Orz

两日后学堂开课,一班约有三十多人,上午陈夫子,下午丁夫子,两班轮换。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小,年方十五。梁山伯是因为跟了马文才来,祝英台则是晚不得,及笄之后不久想来就该许人了。

万松书院倒是儒道相济,博揽众长。东面匾额道:上善若水,西面道:宁静致远。厅堂正中间则挂着:为政以德。柱上挂着玄德、刘伶的辞赋,亦有王导自序,钟繇的行草,以及几幅山水花鸟画,不知出处。

檀木的地,二层的楼,雕栏上挂着一盆盆吊兰、绿萝之类,桌几镂的是岁寒三友,桌上一色是湖州毛笔、徽墨、大岭生宣、沉香砚。两人共一玛瑙紫砂壶,还有一翡翠墨盒,大概是沤香用的。

马文才与王蓝田共座。几日相处下来,马文才发现两人家世相仿,也都不是愚昧之辈,在吃穿用度、品味、价值观等等方面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不如说比起梁山伯,马文才与王蓝田更像一点。更难得的是王蓝田也有一大哥,一夜两人聊起往事,大有觅得知音之感。

梁山伯则与祝英台共座,事事小心,怕被世家子弟挑了错儿去,因此不敢东张西望。学子们纷纷落席,却听到后面“扑哧”一下似有嗤笑声。

“山伯。”

一个清朗的声音轻声道,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梁山伯转过身去,一惊,顿时喜上眉梢。

眼前是一个朗眉星目的美男子,右眼下有一点泪痣,面庞仍有小时的模样,不过轮廓硬气了些,神色没了当年那般冷淡,那身姿与两年前却是怎么也不像了。

“颜如玉?”梁山伯难掩激动,“(≧▽≦)你怎么也在这!”

“说来话长,我有幸结识了山长。”颜如玉笑道,“一别数载,你怎么竟还是那个样。”

= =+这是讽刺我娃娃脸呢还是一米六呢。梁山伯无语:“难得再见反倒取笑起我来。”见祝英台在一旁看得不解,解释道,“这是我旧友,阔别两年之久,竟在这里相见了。”

两人打过招呼,祝英台便提醒道夫子进来了,于是三人各自取出书本不提。

今日讲的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甘林、秦谷望见竟讲起《论语》来,霎时惊奇。而座中一些学子甚是自恃,立刻有人提出不必大炒冷饭。

陈夫子冷哼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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