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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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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了一会子,桌边的一扇门竟骨碌碌地旋开了,走出一群优伶出来,均是浓妆艳抹,低着头,却眉飞色舞的。

当下梁山伯就斯巴达了,见元黎笑了一声“好”,点了几支曲儿,才明白过来。

那领头的女子一拢袖,在古琴后坐下,“铮”地一声,满座皆喝彩,于是咿咿呀呀唱啊跳啊起来。

梁山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元狗儿这次真是太没规矩,他不知你还服丧吗?”

马文才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不过坐在此处吃些看看,不做那逾矩的事。”

萧擎安慰道,“山伯不喜欢也罢了,少不得忍忍。一群兄弟也走到分道口儿上了,今日就放纵一回又如何。况且你素日里也不是看不起这群可怜女子之徒,今日怎么忸怩起来?”

“我没看不起她们……”梁山伯红了脸,“只是我又没嫖过……”

说得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萧擎捻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怎么叫‘嫖’?”又捂着肚子笑了一阵,打翻了一壶酒水,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去拭。萧擎摊在椅背上,任下人及几个优伶帮他拭着,挑了眉毛道,“知道什么叫‘嫖’吗?哥哥教你?嗯?”

马文才推他一把,“山伯年方十四,这话也说得。”

“怎么说不得!我们十四的时候什么没干过!”说得一群狐朋狗友都叫好起来。元黎远远地搂着两个美人儿兀自叫道“都是萧忘八带坏了我”。

“你们是你们,哪里来的‘我们’。”马文才忍耐着,夺了梁山伯面前的酒来喝。

“我说山伯,我们这里你的年龄最小,也最干净,”元黎站起来问道,“哥且问你,你那事尝过没有?”

一时座中寂静,梁山伯隐忍不答,于是窸窸窣窣地笑声起来。

“哈哈哈,你萧擎哥没上过你?”

马文才掷了酒杯,反手就要抽剑,梁山伯连忙扑上去按住他。那厢萧擎早已一个茶盏飞过去“咚”地砸在那贼眉鼠眼的人身上,“尹绰,我看你他妈找死!这贤弟我说得,哪里轮得到你们来取笑!”

当时座间美女无不花容失色,一个个落荒而逃。

元黎愣了一阵,连忙出来打圆场,一群人才稍稍坐下了。又叫了一班优伶出来唱些欢快的曲子,这事才渐渐过去了。只是那尹绰坐下后一直忿忿不平,也总怒目而视。他堂哥尹翰本是正经人,早被这亲戚丢了大脸,不久便扯了个谎把人骗走了。

马文才脸色发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便是这样照顾山伯的?”

萧擎怒气淤塞,面色铁青。

梁山伯扣上茶碗,“萧擎如何待我你竟生疑。只是这帮公子有几个是有良心的,萧擎愈是照拂着我,他们的话便愈发难听。换作是你也一样。你现下明白我为何离了书院罢。何苦在这壁讨人嫌,还累掯兄弟。”

说完又忆起前些日子的憋屈,在一连串性质恶劣的事后,他便离了书塾。梁山伯笑道,“想必到了万松书院也在劫难逃,你可看清楚了。”

马文才去了火,抿了一口酒,转过头来盯着萧擎,缓缓地说,“那便等着看罢。”

萧擎见他明显挑衅,抿一口酒,“好,那我便等着看。”

酒过三巡,一群人投壶、传花、抹牌、搳拳,折腾到将近二更还不过瘾。是时屋内已是香雾缭绕,脂粉扑鼻。每尊大爷身边都伴了一两位或风姿妖娆或清新出尘的戏子,竟有姑娘也有小男孩,真是不堪入目。

起先大家拘着手还好些,现下酒劲上来了什么荒唐事不做。

梁山伯看得碍眼,无奈马文才被逮着抹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得无奈自斟自饮,低头YY。之前有次家里做山药羹时他留了那些滑溜溜的山药皮研究了一番,原想着说不定能做出原始KY。谁知道折腾了一会儿双手都痒起来,怎么洗都没用。真是悔也悔死。

如果真用了山药皮做的KY……那小受还不得销魂死。

想着他便动了些歪念头,不如真做那么一瓶送了元黎那混帐,爽他和他淫夫一晚上!只是又怕他寻庄婉宁的麻烦,只得作罢。

正心虚地抬头,就看见元黎挑唆身边的两个美人儿亲嘴,登时大家都停下来起哄。那两个美人儿向来放荡,当着众人的面就亲起来。当是时屋里人声鼎沸,四下里抹牌的不抹了,搳拳的不搳了,一对对都亲起来。

萧擎旁边聊的正欢的一个小倌也作势贴上来,被萧擎一巴掌拍开。梁山伯受不了,拽了马文才的手道,“荒唐,实在荒唐。我们走罢!”

马文才木木地被他拉起来,直愣愣地盯着他。回过神来之后目光竟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刚喝了茶,双唇潋滟着些微水光。

“喂……马文才?”

马文才迅速地别过了头,低声怒骂了些什么,拽着他道,“走!”谁知刚一转身,手里一空,听得身后“咚”的一声。

梁山伯被扑得七荤八素,面前一双放大的桃花眼。“萧擎?……”

“好兄弟,早晚见不到了,你今晚便赏我罢!”话音未落,萧擎就按住梁山伯的头,直直地吻了上去。

梁山伯口鼻间俱是那清酒的醇味,咬紧牙关抬手去推他,奋力挣扎却感到脸上冰冷的些许湿意,愣住了。

萧擎微微抽身,那眉宇间竟俱是痛苦,“你只道是玩笑……”

梁山伯震惊地望着他。

天地喧阗,他却若置身于无人之境,得失遽无。身后是马文才的声音,他却听不真切了。

萧擎狠握了一把他的手,两行清泪坠在他前襟,“你当愚兄醉了罢,对不住。再见,山伯。”

醉了,一醉数年。

11、

漏断人静,钱塘江上轻烟袅袅,冷月灼灼。

那晚回去,马文才只感觉三观毁尽,像桩榆木杵在轿里。亏得梁山伯下限比较低,擦了擦嘴什么都GONE WITH THE WIND了,只能默默缅怀一下逝去的初吻。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萧擎那最后一个表情,心里有些难过。

他竟真的……

罢了,都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胡闹。

是了,他要成家了……

一时心绪遄飞,唉声叹气的好不感慨。

马文才被他叹着叹着火了,怒道,“还在回味呢你!”

梁山伯直接把回味=回想了,很大方地点点头。

马文才愈发怒火中烧,“那滋味很好吗?!”

“也不很好,”梁山伯白他一眼,“这事必须同喜欢的人做,方能觉出滋味来。否则就是互相喂口水。你刚才要是别直勾勾地看迷了眼拉都拉不走我们早走了,什么事也没有!我被男人啃了都没说什么,你还好意思发火?”

马文才脸当下红透,不禁回想起那时回头看见梁山伯那个模样,只觉得更热了些。“亲了哪儿,还不擦擦。”

“还用你说。”梁山伯低头又擦了一把。马文才也歪过身来给他擦。“好了好了,哪里还有。”

马文才仍是不满,“你舔舔。”

梁山伯舔了舔嘴唇。

马文才口干舌燥,“再擦擦。”回想不对,那不是把萧擎的口水都舔进去了?“那滋味真了得?……你给我也亲一口。”

“什么道理!”梁山伯连忙捂了嘴,“怎么跟狗似的!”

“我不管。反正一个也是亲两个也是亲,你放开!”马文才伸手去掰他的手,额角突突地跳。

“神经!你再胡来我踢你了!宁要蛋碎,不为瓦全!”

马文才哪里肯,用膝盖按住了他的腿便凑上脸来。梁山伯气得咬牙一头撞在他脑袋上,于是两人惨叫一声,跌到两旁。

马文才捂着额头笑岔了气,“算你狠。哪里撞着了?青了没?”

“你别过来!”

“好了!不闹腾你了!”马文才拿了他的手看见那额头正中央一块微肿起来,回身去找金疮药找不到,笑说,“药没有了,唾沫涂你点要不。”

梁山伯骂了一句,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又谈及将要成亲的萧擎,两人均是感慨。马文才哑声道,“只企盼那姑娘是个贤良淑德的,不能帮忙着持家,好歹也守规矩些。别叫萧擎这素来没王法的竟步了我哥的后尘。”想起大哥,不禁怀疑大哥早夭是不是与这桩婚事有关,又一壁可怜他幼子马英无人教管。

“你们古人就这样,偏要女子温婉贤淑,知书达理,我就不吃这套。”

“什么?”

梁山伯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不是祝英台太危险,他还是比较欣赏这样的女子。那种应声虫一般戳一下应一下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个充气娃娃。(ΦωΦ)等等,充气娃娃!说不定会是一个好商机。

马文才失笑道,“你还是个痴情种。以后三妻四妾的时候就等我笑你罢。”

“我不会,此生有一人相伴便足够。”

马文才望着梁山伯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又忍不住去讥诮他。

年少轻狂,哪里知道正落了那谶语: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出行之前,梁山伯每晚睡前都必念三遍:“爱惜生命,远离祝英台。”奴家是个矮矬穷,轮家是个高富帅啊,麻烦祝小姐擦亮你的狗眼绣球别抛错方向好吗!马公子你若是看上了就不要大意地去追啊我一点也不介意!想带走就带走想推倒就推倒吧祝小姐你好祝小姐债贱!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这次在曹娥江渡口,不是穷书生偶遇了一生的挚爱,而是土豪拖着他的小博美偶遇了两个小乞丐!

乌篷船已经点了篙,眼看着就要远去之时,突然粗线了两个蓬头垢面的穷逼!“两位公子!可是上万松书院读书去?”

梁山伯回答道,“正是。”

只见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美目炯炯有神,“在下上虞祝英台,同赴万松书院。”

梁山伯:∑(⊙▽⊙〃

马文才:∑( °△°|||)

正讶罕那祝家庄大小姐怎会沦落至此地,身后的丫头……小厮银心便解释道一路上如何错投黑店,财货两空,又如何一路辗转才到了此地。只是盘缠尽无,如今想渡江都无路。

梁山伯为了剧情主线的顺利进行,为了马文才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慷慨地邀了她们同乘一船,并大力宣传马文才是如何的土豪,散尽千金只博红颜一笑……啊咧?总之,会罩着她们妥妥儿的!

于是再次起篙,碧绿色绵延的河岸在视线里渐渐远去。马文才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想到自己以后的美娇娘老婆是个男人不说,竟然还是这么个倒霉相,整个人都Orz了。

梁山伯看他那模样便晓得他在想什么,打了些水与她们洗脸,又掏出自制洗发露让她们洗头发。做完这些之后果然两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也多亏祝英台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然只道梁山伯嫌弃她呢。

咳,不过是挺嫌弃的= =

马文才见祝英台虽是男儿,然而神色清明,面容姣好,有股书卷气,心想那日梁山伯也未明说是他将来之妻,说不定是至交,心里方舒坦些。

那祝英台承蒙梁山伯照顾,言语间又深感起气度不凡,不禁多瞄了他几眼。

梁山伯正好也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撞,梁山伯脸歪了。我去啊小姐,你不会学那白娘子一见钟情了吧?!哥哥我现在身高一米六,瘦得跟豆丁似的,长得比你还嫩,你怎么看得上我!隔壁那个才是真杀器好吗,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鼻梁直挺一看就器大活好,又帅又多金前途一片光明,你给我个理由瞄我做什么!!!

心里又一阵心酸,看这个祝英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虽说眉目端正,终归男孩子气,英气扑面,还真不像个女人!当兄弟还可以,当老婆绝壁不行!T^T梁山伯和马文才为什么会看上她……

正好四九在篷内唤了他一声,梁山伯便借机脱身了,留下马文才和祝英台二人世界。

走之前柳逸舟送了梁山伯一种坚果,是大漠里产的,果肉生脆,有点淡淡的奶油味。只是壳比山核桃什么的厚得多,因此用榔头敲都敲不破。于是柳逸舟就顺水推舟地叫四九全部送梁山伯了。

笑话,这么一点小困难这么难得倒吃货呢?!

梁山伯先把那夏威夷果丢到火炉里面烤出缝儿来,再掏出工具包里寻了一块坚硬的铁片,插进去,一扭,“啪”地一声就开了。再放回去烤一烤,登时金黄喷香,闻得四九口水直流。

吃了一会儿,梁山伯甩手道,“不行,还是太累了。”

于是转身偷了马文才包袱上的宝剑,拿来“Chua!”“Chua!”“Chua!”怒砍一通,那剑不知是什么质地,竟轻易地将坚果一劈两半。梁山伯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四九则盯着千疮百孔的船底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马文才问了会儿祝英台家里的事,及路上的险衅。祝英台一一答了,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子。马文才暗自颔首,看他的谈吐,自有一股灵气,比起他自己来要收敛,比起梁山伯更为直率。只是见他的模样似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恐怕不知世事,只身在外怕吃苦头。

问及志向,马文才道,“不才愿效桓将军,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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