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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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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简直吓尿了,“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嗯,那时候我大哥还在,样样比我好。我又向来厌恶那些玄学清谈,或是阿谀奉承……”马文才神情恍惚地望进虚无的空气,“然后我十三岁那年,遇见了他。他对我说,生不逢时,待价而沽。不喜欢现状的话,就强大到足以改变它罢。”

“十三岁?我记得先生来到谢家好像五年了。”

“是了。我们在一起了五年,然后分开了五年……”马文才想起梁山伯近日来的避而不见,不解其意。是自己太热切了让他反感了?不过想起夜深时他偷溜进碧海阁,看他疲倦的睡颜,又安慰自己道他大抵是太累了。

“十年了啊……你们做过吗?”

马文才呛了一口,一巴掌盖上他的后脑勺,“咳咳你问什么你!”

刘裕讪笑道,“好奇嘛……先生那么冷的性子,感觉是死也不会从的吧。很难想象他在床上的样子诶……难道是那种拼命咬着嘴唇口是心非……啊!”

刘裕被踹了一记,嘿嘿地笑了。

马文才把酒盏凑到唇边,却是笑的,“他从前一点也不冷。他很阳光,很活泼,总是笑,平时跟人插科打诨打成一片。也有生气的时候,会骂人,转眼就忘了。”

刘裕瞪大了眼睛,“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马文才肃容道,“是。我相信山伯的本性并未改变,不过是被药……”

刘裕听他戛然而止,追问道,“所以是有咯?你……你和先生那个过啊?”他见马文才又笑起来,猴急道,“那那那是你上他?他肯的?爽不爽啊?”

马文才坏笑道,“他肯得很。他叫我做的。”

“哇!”刘裕脑中浮现出各种旖旎的幻想,只感觉鼻根热热的,“那先生肯定很喜欢你。怎么样啊怎么样?感觉很好吧?我光是看他的脸都……”

刘裕很明智地没有把话说下去。

马文才沉浸在回忆中,没有注意到,“他和你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在床上可浪了。”

刘裕大脑当机了,“先生?浪?!”

“嗯,他会缠着我的腰,搂着我的脖子……你肯定想不到,他色得很,每次都在我身上乱摸,嗯……也很喜欢我摸他。我动的时候一定要亲嘴,一边亲一边喘,我太快了他就哭,哭着叫我的名字。”马文才低沉地笑了一阵,“你别说,我都不太敢压着他,看他的脸……看他那副浪样就……特别快。”

刘裕两道鼻血流下来,“那……先生现在还这么浪吗?”

马文才耸肩,“不知道。”

“唉,”刘裕扼腕道,“我去问问玄爷。”

咔嚓。

马文才手里的瓷盏爆了。

刘裕,卒,享年十五岁。

101、

平阳,夜色渐浓,一室晚香。

慕容冲疲倦地踏入浴桶,“过来,帮我擦背。”

路秉章探头探脑地越过屏风望了望,走到他身边拾起帕子。热气氤氲,莫名的有些躁动。路秉章腹诽了一番天又不冷为何就要洗热水澡,低眉看见慕容冲被蒸得微微发红的肌肤,却是口干舌燥,身下也不大听话起来。

慕容冲啐道,“洗手。满手血味。别把那几个混蛋的腥味带回家来。”

路秉章转身去洗手,不是几个,是七十三个。

他今日杀了七十三个人。

慕容冲今日杀了叛军近百人,心情却不很好。路秉章再回来时,他淡淡道,“我让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恨我吗?”

路秉章不言,继而答道,“不。”

“有时候我也不知是对是错……”慕容冲怔忡道,“所谓叛军,不过是想回家罢了。天下分为南北,百姓何辜。他们想回家,我也不过是想回家……”

路秉章听出他有些难过,抬手拍了拍他濡湿的发。

慕容冲一震,回过神来,恢复平时坚定的目光,狠厉道,“不行,我不能这么想。每次我这么想,就会变得软弱……我要回家,千千万万的鲜卑子民要回家,为了这一点,我做什么……”

路秉章顺着他的发,把手靠在了他的脸颊。他的声音依旧是平淡而不起波痕的,音色也照常的浑厚,“这种时候,软弱一下也无所谓。”

慕容冲愣住了,竟然有一种温柔的感觉。“这种时候……什么时候?”

路秉章漫不经心道,“我在的时候。”

两人静了很久无言,室内仅有一点水声。明明是这样平凡的时刻,慕容冲却有一种整个人被改变了的错觉,和一种暖到极致的刺痛。

一开始简单的擦背在慕容冲的走神下逐渐转到其他地方,始作俑者并未察觉到不妥。

“等……等等。”慕容冲终于反应过来,愣了愣,别扭道,“你也……进来。一起洗罢,我是说。”

路秉章蹙眉,“不必了。我一会儿用井水冲……”

慕容冲转过头,挑眉,“进来。”

两人僵持片刻。路秉章解开自己的衣服,三两下赤裸。他的那话微微翘起,直挺挺地对着慕容冲,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的纹路和顶端的液体。

慕容冲喉结动了动,微微起身。

路秉章艰难地踏入浴桶,对一人而言宽敞舒适的空间硬是又塞下了一个人,何况还是路秉章这样的大块头,他坐下之后,慕容冲只能坐在他腿上,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处。

慕容冲满脸通红,沾湿了帕子给路秉章擦身。

路秉章受宠若惊,“冲儿?”

慕容冲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路秉章看见他略显媚气的眼眸,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把人按在桶壁上发了狂地亲吻。

“你……你到底会不会?”慕容冲好笑地推开他,“像这样……舌头……嗯,不要老咬我,你是狗吗?”

路秉章含糊地应了两句,学得像模像样地舔进他的嘴里,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慕容冲被他吻得硬起,下身在他腹肌上轻蹭,感觉路秉章的大家伙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屁股。路秉章猴急地亲着他,手却乖得很,慕容冲以为他是故意的,因此坏心地动了动腰,蹭得路秉章气息愈发不稳。

如此亲了许久,慕容冲怒了,“妈的,到底做不做?”

路秉章又凑过脸去,被他推开。慕容冲气急败坏地握住了他的那话,“猪啊你,还不赶快……办正事!”

路秉章闷哼一声,方才接吻他觉得十分舒服……不过,又要切磋?他拉开慕容冲的手,蹙眉道,“算了罢。”

慕容冲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路秉章自若地拾起帕子擦身,又帮一语不发的慕容冲擦干了,取来亵衣,却发现少年握着拳,眼眶微微泛红。

“怎么了?”路秉章一头雾水。

“你嫌我脏是不是……”慕容冲隐忍得浑身发抖,再抬眼已经是满脸泪痕,声音压抑而沙哑,“你嫌我脏……”

“脏?”路秉章更加迷惑,看见慕容冲的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地去擦。

“你他妈装什么装?全国上下都知道我是苻坚的男宠!”慕容冲好似丢尽了最后一丝尊严,怒吼道,“滚出去!”

路秉章一把抱住拼命挣扎的慕容冲,无奈道,“怎么了,我跟你切磋你也哭,不跟你切磋你也哭……你到底想不想我打你?”

慕容冲刚想一拳揍过去,听言愣了,“什么……打我?”

“像刚才,亲嘴,我很舒服,你也很喜欢。干嘛一定要我打你呢?你这么细皮嫩肉,痛成那样,一下子就哭……我就是再舒服也不干啊。”路秉章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好奇怪,为什么打你会那么舒服呢?”

“你不是……你不是在打我。”慕容冲羞得耳根通红,“我们是在……是在做、爱啊你个白痴!”

“做、爱?”路秉章没来由地红了脸,“我不是……在打你屁股吗?你也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上次你哭着叫我停下,我也控制不住……”

慕容冲羞得几乎站不住了,被路秉章弄得尴尬异常,“你……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么!白痴!你没有打我!你只是……你只是把你的那个插进来……是因为我很喜欢你,才肯让你这么做。你……插我的时候,我也……”

“啊?”路秉章越来越听不清他后面的话,脸却愈发红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也很舒服!”慕容冲恨不得把路秉章掐掐死或者砸开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很喜欢!”

路秉章震惊地盯着慕容冲越来越低的脑袋,神补刀道,“所以……你其实是舒服得哭了吗?”

慕容冲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拳,被路秉章手足无措地抱住之后哑着嗓子道,“白痴!这种时候……你憋得不难受吗?”

路秉章“哦”了一声,抱起慕容冲,小心地放在床上。

他不好意思地抬手挡了一挡嘴边的笑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高兴。嗯,冲儿,我也很喜欢你,也很喜欢跟你做这种事。”

慕容冲嗓子发痒地“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看路秉章还在那边傻笑,自己的全身却早已热透了,恼羞成怒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路秉章健硕的胸膛就这么压了下来,慕容冲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又舔了舔那个浅浅的牙印,很快就只剩下唔唔的低吟。

……

“啊!啊……混蛋!呜……”慕容冲大脑混沌,全身上下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被死死按在路秉章的腿上,前端已经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你射了几次……在里面啊……”

“两次。”路秉章亲了亲他满是泪珠的睫毛,低笑一声,“抱歉,冲儿。我好像……很喜欢把你弄哭。”

慕容冲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

混蛋,突然这么性感,简直是作弊……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慕容冲躺在床上,腰部以下已经没有知觉了,餍足的脸上露出了杀气,“我以前……被苻坚……”

路秉章按住他的唇,“我知道。”

“我……我没有办法,如果我和姐姐不顺着他,我的族人……如果没有我们,慕容垂也不会活到现在。”慕容冲闭上眼,眼睛湿润。

“没关系,”路秉章温柔地微笑着,“我会杀了他。”

慕容冲睁开眼。

路秉章宠溺地抱着他,“我会杀了他,帮你复国。你想要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完成。”

“嗯。”慕容冲眼底杀机尽现,“不过苻坚……我要亲自砍下他的头颅,把他钉在城墙上。”

路秉章不答,半晌,揉了揉他的头发,“睡罢。”

“不过……”慕容冲忽地又扭捏起来,“其实苻坚从来没有……我从来没让他进来过。姐姐护着我,还有我……功夫很好……”

路秉章“噗嗤”地笑了,揉揉他的脑袋,“没事,我不在乎。”

慕容冲尴尬道,“哦。”

片刻过后,慕容冲怒道,“什么叫不在乎?我他妈让你……让你……”

路秉章顺了顺他的毛,“只要是你,其他我不在乎。”

慕容冲“哦”了一声,心跳声在黑暗中分外清晰。

这傻大个,其实还蛮……蛮会说情话的嘛。

102、

冬夜漫长,夜风干冷。

马文才烦躁地拍死了一个蚊子,垂头丧气地趴在屋顶上,扒开瓦片朝里看。妈的,广陵是怎么回事?大冬天还有蚊子?!

妈的,谢玄怎么还不走?!

屋内的梁山伯仅着一身单衣,脱了亵裤,下半身在洒了药草的热水盆里泡着,上身伏在桌上,与谢玄商量军需等事。

谢玄从修建城墙说到火药供应,又漫不经心地提起骑兵编制与经费拮据,最后甚至拉来一张地图,与梁山伯预测秦兵进攻路线。

身为建武将军,如此夙兴夜寐当真是国之有幸,只是这些事白天在会上都已谈定,有必要一字不漏烦扰梁山伯一遍吗?

纵然是梁山伯也觉察到了谢玄今日超凡的热情,在他一问过后停下笔,微微探询地望着他。

谢玄似笑非笑地抬抬眼。

梁山伯顺着望过去,看见天花板上一小片星空。

梁山伯:“……”

屋顶上传来“啪”的一声。

谢玄忍笑忍得辛苦,梁山伯烦躁地起身,冲他抬了抬下巴。谢玄坚持了一阵,还是“咳”了一声,先行告退。

梁山伯阴郁地穿上裤子,原本以为马文才会马上下来,却不见动静,让他不禁怀疑,难道是去找谢玄去了?不是找他的?梁山伯一边继续算着账,一边思索马文才找谢玄会有什么事,却听得屋顶上又传来一声“啪”的声音。

梁山伯扔下笔,冷冷道,“督军好雅兴,大晚上在屋顶上看星星呢还是别的什么爱好?”

一片寂静。

继而马文才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白日里的英俊神武一扫而空,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山伯,你忙罢。我就是来……看看你。”

梁山伯数日不见他,此刻更是烦躁,直接顶道,“我看你是闲得很。有空不如多陪陪伯望!”

此言一出,马文才愣了,梁山伯也有些后悔。

“伯望?”马文才何等聪明,无奈道,“英台不会……”

“不关她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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