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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师叔不要脸-第45部分

小说: 师叔不要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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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了巴拉巴拉好不啰嗦。顾子焉却是想起了,那人似乎是因为……代理掌门能随意出入弟子寝居才应下的职务,名分……是那人从未想要的东西。

“既然已经封城了,在局势未明朗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暂且滞留几日,待……找回你沈师姐后再说。”顾子焉沉吟道。

穆彦林此番举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隐在这洛城里的何止阎皇。而那人离开后的去处,忽而明了,手里捧着的热姜汤,那热意却怎么都传不到心底。

顾子焉抬眸,仰望头顶那一片暗沉的天。师父,您似乎没有给徒儿选择的机会……肿胀的酸涩在心底微微发酵直抵眼眶;氤氲了眼前,融进了这漫天雨势中。


 第63章

滴答。。。一颗水珠落到盛满水的瓦缸之中,发出清脆的声音;水面上倒映出蹲着瑞兽的檐角。一颗雨滴垂在檐角;欲坠未坠,平添了几分悬而未决的紧张气息;一如屋内被莫名招之前来的城主大人此刻的心情。

屋子的正堂里放了一把精致的紫檀木躺椅;秋季夜里偏冷,椅子上铺了厚厚一层狐皮垫子,只不过……少了那个风姿卓绝的人。

一名黑衣男子低垂双手;肃立阴影之中不言不动;默无声息;生像是两排猛兽;优于暗中,待人而噬。

位于穆彦林右下方座椅上的覃越慑于这股迫人气势下,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掩饰般咳嗽了一声,询问道,“穆庄主寻本官前来,可是有何指示?”

穆彦林撩起一片衣袖,为他斟满了茶水,噙着一抹和善笑意道,“的确是有件私事想让您帮个忙。”

覃越闻言暗自舒了口气,连连道,“穆庄主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便成。”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江湖人折腾,光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事儿都还没个交代,他是打心眼儿里悚着这位新任庄主呢。

“故友来访本是好事,孰料才来几日却遭了盗匪,失了心尖上的宝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白瓷盏,穆彦林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陈赫,颇为漫不经心道。“我已让人严守城门,但要在这洛城里将那群人揪出来,恐怕还得要您出马。”

“敢问这宝贝是……”覃城主下意识地一问,却在那名黑衣男子看过来之时咽下了话语,绷住神色道,“本官定当竭尽所能。”

“这事儿也并不难,”穆彦林说完,视线落在了陈赫身上,后者沉着脸将东西放在了桌案上,神情更冷了几分。“带着这两样东西上京,到了那自会有人接应你,你只需按着他说的做便是。”

两枚玉牌中,一块上头刻着在洛城并不常见的一种鸟类,犹如活物一般,生生地察觉出一股戾气。覃越看得心惊,下一瞬那物件就被蒙上了黑布,裹着递到了他手中。

“当年你得罪权势,性命近乎不保,是索大人救了你,你也因此拜入他门下,自此官途坦荡,步步高升。而这位索大人只有一位主子,前些日子刚刚回宫的华阳公主,你可记清楚了。”穆彦林再度斟上茶,嘴角的笑意扩散,“这杯茶,算是为城主践行了。”

覃越拿起茶盅一饮而尽,面上皆是疑惑之色。极富先皇盛宠的华阳公主?坊间传言其在先皇驾崩后远赴五台山守孝十余载,亦是为其胞弟也就是当今圣上祈福,怎会……蓦然抬头,却对上穆彦林似笑非笑的眼,覃越立马将东西收入袖中,应了声明白,由着下人领着悄悄离开了山庄。

屋内,穆彦林让人撤掉了茶具,连同他手里那盏纹丝未动的茶盅。

“穆庄主如此不计代价地出手相助,所谓何求?”陈赫对此人始终抱着三分戒备。先皇遗诏官燕侍奉二主,只是华阳公主野心太大,先皇驾崩后淮宗便将其送去五台山,若非此次太后召回怕是难得入京。龙困浅滩,如此机会她怎会不把握,届时官燕一分为二,容易对付得多。

只是……眼前这人如此不计代价相助,反倒让人生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自然是站在世子这边,到时只会有好处不是吗?”穆彦林微微眯起眸子,像个算计得失的精明商人,在乎的无非是名和利罢了。

陈赫默然离去,心中略微放松了几分,人呐有*才好掌控。

外间的门大开着,白墙灰瓦间腾起袅袅薄雾,穆彦林远远瞧着,自雾气中隐隐绰绰透出一个人影来,很快就到了他跟前。

“庄主。”来人恭谨地跪在地上,禀告道,“属下无能,未能找出阎皇的藏身之处,那些人善于躲藏,每每有点踪迹,转瞬便消失了,反倒是派出去的探子不少折在了红练设下的陷阱中。”

穆彦林收回了视线,黑眸中透出一丝魔魇的光芒,淡淡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多派些探子去,我是要你们找人,并非抓人,况且凭你们……即使他重伤在身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年走火入魔又被穆霸天几人逼落悬崖,即使侥幸存活,怕也很难恢复如初。在武林大会那日现身除了杀穆霸天报仇外,恐怕还记挂着那本剑谱,思及此穆彦林的嘴角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阎皇啊阎皇,你可曾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如过街老鼠一般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成了那个掌控你命运的人。

“属下……有一事不明,城内的告示全部揭下,那杀了盟主的季慎……”那人话说至一半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气卡在了喉咙里,脸色霎时惨白。

穆彦林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却未有动作,盯了半晌后缓缓开了口,“衙门何时断定大哥是季慎所杀,我怎不知?”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莫不是还要向你报备一声?你若跟在大哥身边太久忘了规矩,我不介意让人再从头教你一遍。”

“庄主饶命!属下知错!”那名下属倒抽了一口冷气;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属下只是担心,季慎离开是投奔阎皇而去,若不将其缉拿,怕日后难以对付。”

穆彦林闻言一顿,一双凤眼眼略微上挑;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竟是走了么……”

“是,属下亲耳听到二人决裂,顾子焉得知当年宋青云死乃季慎所为,遂将其逐出了衡山派,想必过不了几日江湖人皆知。”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正在快速消散,那人便将自己所知全部抖搂了出来。

穆彦林睨向他,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的红玉扳指,沉默半晌道,“宋青云当日中了别苍门的埋伏,本就命不久矣,你可是听错?”

那人又是磕了一记响头,言语凿凿道,“绝不会错,当年季慎为了报父母之仇趁宋青云虚弱之际将其杀之,不小心留下痕迹,却被爱慕他的宋晴容捡到,如今宋晴容早被他逐出师门,遂将真相告知顾子焉,导致二人决裂。”

“呵~原来是养了十多年都养不熟的狼崽子。”穆彦林眯起眼眸;似是追忆;唇角微微钩着;又似嘲讽。末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屋子里又归于一片寂寥。

“不论他何种身份,我只认他是我师叔,衡山派的掌门,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容许有人伤他一毫。”

当日之话,言犹在耳。

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穆彦林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即便如不可遏制般大笑起来。目光随之穿过深深庭院,落在了染染白雾笼着的地方,慢慢止住了笑意,良久轻嗤了一声,垂眸道,“那孩子可一点都不像你。”

眼下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占据了大半张黑檀木桌面,花叶繁复,雍容华贵,细看却有几处如蒙了层灰般稍显暗淡。指尖轻触,似有规则一般游走于那几处,收手之时一声细响在屋内突兀响起。

自桌底弹出的暗格,却是空无一物。机关玄妙,出自名家之手,若非他偶然撞上,恐怕也不会知道他大哥为了剑谱打造了这般绝妙的东西。思及那人,穆彦林噙着浅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簿子,放入那暗格之中。

复又将其恢复如初,桌上那朵牡丹却有了一丝不同,愈发的……明艳。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过后,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恰是保持着极好的距离,“庄主,那人醒了。”

穆彦林拢了拢袖子,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出了屋子,朝着东边院落快步而去。来通报之人紧紧跟着,临近入口,穆彦林只一个眼神,便让他止住了脚步,安分地守在了门口。

如困兽般的嘶吼从里面传了出来,仿若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穆彦林走过树荫掩映的通道,站在了铁栅栏前,注视着被关在里头的人,血迹斑驳的衣衫犹如破布挂在身上,遮不住那一道道血痕,似是难以忍受痛苦,不停地用头撞着墙,发出啊啊的嘶吼。

不多时,里头的人慢慢安静了下来,犹如木偶一般,双眼无神地盯着栅栏外的人看着,似全然被其掌控。

“现在,告诉我真的心法口诀。”

“好……”

不远处,一道浅青色身影隐在树后悄悄离开,谁也没有察觉。

第64章

   “那药我混在他服用的汤药里已过十日;如你所说,眼下是最好的时刻。”一袭红衣的女子立于床畔,眸光淡淡;始终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划过一抹涩然。

季慎的视线自红练身上滑过;落在了陷入沉睡的阎皇身上,闪过一抹深意。无论你身处何种境地,终有一人相伴不离左右,是你之幸,却也是她之不幸。

良久,才淡淡开了口;“穆彦林近日来动作不断;想来已是发现心法是假,城内流言颇多,阎皇选在明日动手倒是个好时机,这个时候废了他功力,醒来之后……”

“当年他走火入魔被一众小人暗害坠下悬崖,身体早已损了大半,他要复仇要完成心愿,用天香使自身功力大增,逆天而行,身体却是毁了,拖延不了些许时日。我只想保住他的命,他想要的我会帮他达成,若是有命活下来,是杀是罚,我都心甘情愿。”

“穆彦林召开群雄会,意在退位,选出合适之人继任盟主,想来是入魔不能自制。若能引其魔性大发,岂不是省了许多功夫。”

“你是说……”

“……”

二人相商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之人闭紧的双眸有一瞬的颤动,十指微屈,最终无力地松开了。

微凉的秋夜里;有风自窗外池水面上掠过,波心荡,冷月无声。

屋内呈现一股对峙的形态,忽而一声轻笑打破这份紧张,其中一人撩起了袖子,自顾倒了杯茶,开口道,“姑娘身上的软筋散已解,是……可以动的。”

“你会有这么好心?”沈璃自他出现便一直绷紧了神经,尤其靠近,更是觉得一股威压,对于这人身上散出的气息有股说不上来的……畏惧?

“我与你无怨亦无仇,囚着你作何?如今几大门派重聚洛城,独独少了衡山派,有失公允。来找你,也是想请你带个口信,明日午时群雄宴,还请顾子焉顾少侠准时出席。”穆彦林噙着抹淡笑,貌若无害道。

“哼,恐怕你是想借此害我衡山派,我还就不出去了,这儿有好吃好喝供着,还有人伺候着,倒也不错!”什么时候不挑,偏偏挑着齐钰不在的时候,怎么都觉得有古怪。

穆彦林神色一冷,搁下茶盏,睨向她森冷道,“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来人,送沈姑娘。”

门外登时走入二人,一左一右挟住了沈璃,不顾她挣扎将她带到了穆彦林跟前。

“哦,对了,还有一份礼顺道给了。”穆彦林看向屋外,夜色中几名黑衣人似乎抬着什么东西伫立在外,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道,“替我将沈姑娘安全送到。”

“是!”

彼时星辰,亦有人夜不能寐。顾子焉枕着手臂躺在那屋顶上,看着夜空慢慢晃了神。直至嘭的一声重物落地声响突兀响起,惊了神,向下望去竟看到了沈璃。

几名黑衣人将那口棺木放下,转身便走。顾子焉飞身而下,稳稳落在了沈璃跟前,目送着那些人离去,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自以为隐蔽的地方原来早已被人掌握了么。

“师姐……”沈璃扑上前,一把抱住了顾子焉,方有一丝安心,一路过来生怕那口棺木是为自己准备的,便一直提心吊胆着,如今见到顾子焉一下子委屈便涌了上来,带着一抹哭腔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听到动静的傅安和怜荀披着外衣走了出来,见到是沈璃前者亮起了眸子,欢快道,“师姐,你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这东西……”反是怜荀走到棺木旁,开口问道。

沈璃抹了抹眼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亦是茫然道,“穆彦林让他手下带来的,只说是给师姐的礼,让师姐明天午时赴慕华山庄参加群雄宴。”

顾子焉的目光落在了那棺木上,心中闪过一丝不好预感,提气一掌推开了棺材板,一张骇然万分的脸映着惨白月色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惊得沈璃与怜荀尖叫着向后退了几步。唯有顾子焉伫立原地,凝视着棺木里宋晴容那怨恨万分的脸,显然已死了许久。

“是是是是……大师姐?她她她……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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