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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第69部分

小说: 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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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只觉有些讽刺,便问道:“譬如呢?”

“譬如——”皇帝低下头,半点儿没觉得她的“讽刺”有多不堪入耳,为她这一句话,便认真思索着,许久才低声说道:“譬如,朕也知,朕若爱谁,不能明着捧,捧高了天儿,反是害了她。除非朕时时刻刻都将她带在身边,否则,总有一日,朕看走了眼,朕喜欢的、朕深爱的,都会失去!”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变得极温柔:“……你还不知朕为何这会儿要把你召来龙车么?朕想多看看你……”他的声音渐渐地沉喑下去:“汉宫就在眼前,一回宫,朕又是皇帝,兜着可真累。这宫里,有人不喜欢朕亲近你,朕虽可不必管,但朕没那些精力,日日盯着你,总有走眼走心的时候……娇娇,到时,我真怕,……是朕折了你的性子,你过不好。”

她眼眶微潮,当真有些难过了。

但皇帝的担忧并非多余,一回宫,他又是高座之上的君王;但……更是长乐宫的孝子。

回宫的迎礼很隆重,各宫妃子列位站着,皇太后居首,皇后依次而下,薄雪初晴的午后,锦服团簇似艳艳的花海,张扬在莹白的雪地里……

每一位女子,皆着华服,插花钿。对于她们来说,今日是盛典,只因陛下的回宫,后宫之中又终有了一丝企盼,哪怕承君恩的希望太小、太渺茫,但夜夜孤灯冷影捱过的日子,总算不必再重复。明知皇帝驾幸的大好事,怎么也轮不到她们,苦寒的夜里,总算有了一丝微弱的萤光,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庆幸,并且盼望的。

这至少是一个美好的下午。

但皇太后并不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还有点肉麻…就酱紫了~~~  其实这又是一个转折,有点难写,作者得好好琢磨琢磨~~那个,下章还是重复的防盗章节,请不必购买! 明天会在替换正章之后,再多更一章…也就是说,明天有两更哦!

虽然有点卡文,但明天两更是一定会码出来的…


第99章 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8)


因田汀拢侍笥牖实垡丫讼酉丁;实鄄皇歉隹鲜苋丝刂频闹鞫笊模飧鲎瞿盖椎模笞呕实坌宰臃址置鳎罢笞游示颂锿‘之事已与皇帝怄上了,皇帝起先敛势,算是顺着她的意了。但之后,这孝顺儿子条条道儿都给皇舅舅堵上了,依太后的心思,自是另有想头的,她忽略了皇帝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却歪解着……总是有枕边风,吹着吹着,便吹歪了皇帝心思。

这会儿率众宫妃迎皇帝御驾,自然对人对事都有了“威严”的眼色,因冷笑问皇帝:“这一程,陛下游幸可快活?”

皇太后这眼神便转向了陈阿娇。

皇帝没防皇太后这么直剌剌地问,心里便有了数。料着田汀皇氯橇四负蟛桓咝耍だ止炔桓咝肆耍砸膊换崛莸盟咝耍啬盟肀呷丝省

因是赔笑:“这一程,朕收获许多。母后,待儿臣详细说来。”言罢,便欲将太后引入内宫……

太后却不动。

上上下下打量陈阿娇一番,因向皇帝说:“陛下可记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惹来多少的祸患?后宫专宠,于君王、于社稷,皆无益!陛下南幸,好大的阵仗,偏只带了一位美人,却将中宫都留了下来……”

皇帝晃了一眼卫子夫,便仍笑道:“中宫皇后母仪天下,若也与朕一道离了长安,掖庭内虚,事无旁佐,朕的后宫,才要出大乱子!母后说是也不是?”

王太后没接他的话,拧熄了内火,才向他笑了笑:“母后只是提醒皇帝,为你好,也为这大汉江山好。”

“不说这些,”皇帝赔笑,便将皇太后往里迎,“这一路上,朕遇见许多有趣的事儿,正想着,一回宫定往母后跟前抖来。来,母后……”

声音便愈来愈轻,仪仗都紧随那边行了去。

“母后听说,你路上遭了刺客?”

“不大的事儿,刘安按捺不住了,逼宫夺位,都是从前七国之乱中诸侯王嚼烂的伎俩……朕有对付的策略。”

“儿子兜的住就好。”

……

来年开春,军报频传。

皇帝在他的汉宫,迎来了注定不平静的一年。

先不久,皇帝细作回报,淮南王刘安正屯粮练军,叛迹愈来愈明显;紧随其后而来的,是北疆匈奴之患,一年寒冻,趁了融冰之时,匈奴单于率部再犯汉境,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扰的北境之地,呜咽四起,民不聊生……

皇帝朝堂之上龙颜大怒,立派大军压制。散朝之前,另有一议,皇帝欲率亲军,御驾亲征!

此议自为多数臣工立否,皇帝言辞激烈,言臣工无能为君分忧,朕心伤劳。群臣再反驳,皇帝冷面相对,言心意已决,此议不容再辩。

皇帝下朝之后,连宣室殿都未回,直奔椒房殿。

这是开春以来,皇帝首回幸宣室殿,杨得意随从,暗里想,陛下亲征之意果已决,下了朝无二的心思,直奔椒房殿,那意思是……要探探皇后口风?

方这么忖着,御驾已至椒房殿。杨得意依例唱起:“陛下驾到——”

想来里头也忙乱了手脚,比往常晚了好些许,才有宫女子打前迎出来,皇帝往里一探,卫子夫正慌慌张张迎外,因见了皇帝,脸上便微有喜色:“陛下怎地有空来啦?”便谒礼。

椒房殿宫女子也下跪拜曰:“陛下万年无极!”

皇帝整肃坐好,端了一盏香茗,只闻那香气,清清淡淡的,煞是好闻,便道:“你这儿茶果一向不错,朕乐意来。”

这是客气话了。

皇帝自然乐意去干净洁雅的好地方,但卫子夫心知,皇帝更乐意与聪明人说话。便不拐弯抹角,温温一笑,问皇帝道:“陛下,臣妾听闻……您欲御驾亲征?这……这可使不得呀!漠北苦寒,匈奴穷凶极恶,陛下手底下,名将无数,随便征派一个,怎样也好过陛下亲去呀!陛下一人之安危,牵系着这天下万万人的命脉,望陛下三思!”说起“名将”,她脸上自然而然现出一丝骄傲。这也无怪,后宫之人,凭这一点,只她是能骄傲的。

不想皇帝却立时变了脸色:“皇后说什么?”

卫子夫一骇,瞧皇帝这面色,心下便有数是自个儿说坏了话,便连声道:“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皇后罪在何处?”

她落了套,自然答:“臣妾不该妄揣圣意,臣妾错了!臣妾是心忧陛下安危,所以才……”

“挂心朕的安危,便急了眼。这点无错。”

卫子夫一怔。

皇帝却忽然拔高了声量:“朕早朝方才议过,御驾亲征……朕的确有这个意,但,那不过是一个时辰前的事儿,皇后消息竟这般灵通?好似朕上早朝,皇后也在朝上旁听似的!”

虽不是嗔怒的模样,但这字字落下,语气愈来愈重,便是有意责怪了。

卫子夫这下才豁然开朗,原是这样,皇帝是恼怒她派人跟听太过急切呢!没有一位帝王,能忍受后宫的步步紧逼,而无动于衷。他深觉圣上君威被冒犯了,像是有人掐着他脖子似的,贴着他身儿听秘呢,皇太后对他追迫这样紧,皇后便有样学样!居然连皇帝的早朝也敢派人暗中监听!

他极不乐意——

“皇后,据儿尚年幼,你这么急切垂帘,是否太早了点?”

卫子夫浑身一颤,似迎头被一记闷雷劈中,从里至外,在那一瞬间,都灼了焦。她此刻连口齿都不能清晰,颤抖着声,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妾……臣妾怎敢……”

“朕这次来,不是来纠皇后的过错,”皇帝抬眉乜了她一眼,因道,“朕只记得皇后的贤惠。”

卫子夫眼中略有惊讶,慌忙跪了下来:“臣妾惭愧!”

却忽觉有一道阴影飘至眼前,她抬头去看,却仍似不敢相信——

原来皇帝已将手递给她,那顺眉的模样儿,倒溢着几分温柔,不似先前对她恼怒了。卫子夫虽心中有惑,但到底还是高兴的,便将手交到皇帝手里……

皇帝轻声:“子夫,朕只记得你的贤惠与好处。你须知,朕是这样看重你,这后宫诸事,唯你能公正处置,朕信任你。朕一直都信任你。”

卫子夫心中满是疑惑。

皇帝怎突然变成这模样啦?


第100章 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9)


送走皇帝之后,卫子夫一脸沉黯,总觉心里头压了块石头似的。婉心便劝慰道:“娘娘不必太忧心,陛下即便御驾亲征,若战场上有甚意外,亲军必是拼死舍命护驾的!陛下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

“本宫不忧这个,”卫子夫道,“你说的对,陛下天脉龙相,福祚绵延,万不能有事。沙场之事,全交将军们便可,本宫想管也管不得。”

“那娘娘所忧何事?”

卫子夫因叹:“陛下走时,教我万万照顾后宫,称本宫‘贤惠’,这么地,本宫总觉哪里不大对劲呢……”

婉心笑道:“婢子还当有甚么事呢,陛下念娘娘贤惠,便将后宫大权全交了娘娘。皇后之位极尊,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这个话怎么说呢?……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陛下一旦亲征,宫中无主,多少的事,自然都由娘娘牵头处置,陛下对娘娘多信任!”

“话虽这么说……”卫子夫脸上却不显快活:“陛下特地嘱咐本宫,要好生照顾那远瑾夫人,这……”

远瑾夫人大名,此时宫中已无人不晓。一听了这名儿,连婉心都怔了怔,不免酸道:“这倒奇了!‘远瑾夫人’招牌明晃晃的,谁见着不耀的眼睁不开,只得躲了去。她这好胳膊好腿儿的,还须咱们娘娘照顾吗?”

“陛下未免太小瞧我,”卫子夫叹了一口气,“陛下是怕我——”她忽地便顿住了,缓了缓才又说:“陛下怕我没看住,远瑾夫人被宫里魑魅魍魉害了去呢!这一招,走的极好——”她向婉心笑了笑:“傻丫头,咱们的陛下,拿着对付臣工的心思,权衡后宫呢。”

“恕婢子蠢钝……”婉心一时未反应过来。

“他教本宫守好远瑾夫人,又夸赞本宫贤惠,这岂非是说……远瑾夫人若在陛下离宫的这些日子里,有个甚么差池,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不贤惠’之故?”

因掂量着这话的斤两,卫子夫愈发愁。婉心也连连叹息:“那么……竟无旁的法儿了吗?”

卫子夫无奈道:“在这宫里,本宫信奉之则第一条便是,自保为上。若能自保,哪还会去管旁人如何荣宠、如何富贵呐!陛下既这么交代了本宫,本宫一定尽力为之。谁若找远瑾夫人的茬儿,本宫一定出头。但也有一点,只怕本宫是无能为力的……”

婉心见她心思万般重,便道:“婢子虽蠢钝,但经娘娘点拨,亦能通透一点半点儿。娘娘不妨与婢子说说,若真轮上了那‘万般无能为力’之事时,咱们亦可有所准备。娘娘心子太善,陛下让娘娘回护远瑾夫人,娘娘便应的痛快。嗳!”

“总也有本宫回护不周的时候……”卫子夫话里有话:“比如……太后娘娘一向见她不顺眼的,陛下若御驾亲征,远在天际,这边倒是给我箍了道紧箍子,我哪敢动弹呐,她受了半点苦楚,不管与我有关没关,陛下回来都得找本宫算账。但……陛下总算漏了一点,本宫不敢动他心爱的美人,本宫也不会动。陛下的母亲,若认准了远瑾夫人惑上媚主,趁着陛下远征之时,稍稍地要与桂宫那位松落松落筋骨,本宫权势再大,亦不敢冲撞太后娘娘。要不要出头,可都由不得本宫做主啦!”

婉心好似听明白了什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因笑说:“那便是啦。娘娘贤惠大度,陛下交与娘娘的事儿,娘娘必会尽心竭力去做。但若是……长乐宫老太后非要与娘娘反着干,娘娘自不能冲撞太后,太后娘娘厌恶谁,要收拾谁,皇后娘娘可挡不住!那到时……陛下交代照料的人,若真有了什么差错,亦怪不到椒房殿头上呀!”

皇后的笑容有些疲累。婉心便欲搀扶去侍候皇后午睡,卫子夫却摆手挡开,一个人靠在裹了虎皮的矮榻上,困意微微地袭上来。

因想皇帝这会子大抵人又在桂宫,心里总也不是这么个滋味。但也无法儿,她是贤惠大度的皇后,哪能与一名小小的媵妾争风吃醋呢。

皇子据年岁尚小,正是闹腾的时候,滑溜鱼儿似的,手里攥也攥不住,一眨眼的功夫,又从乳母手里滑溜着跑走了,闹腾闹腾,正“滑”到了皇后跟前,挨着虎皮直流口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好招人爱。

婉心因拉了小皇子的手,欲让他起开,便笑吟吟道:“皇子殿下,婢子带您外头找好吃的,好么?”便要将肉乎乎的小手递与乳母,不想小皇子个儿小,劲儿还挺大,包子脸上堆了满满的笑意,软软糯糯的声儿可真招人疼:“据儿不去、据儿、据儿要与母亲在一起!”

卫子夫此时已醒转了来,舒展舒展,便笑吟吟要将皇儿举起来:“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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