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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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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抟丫醪辉谩L锿‘是朕舅舅,朕知他佐政有功,这许多年来,良田封邑,该给的,朕都给了。他为相这些年数,风评如何,母后会不知?朕睁一眼闭一眼容忍至今,也着实不易。”皇帝转而冷笑:“田汀肓醢补由趺苣负笠膊恢亢茫奕ǖ蹦负笫钦娌恢‰尴窒率凳翟谠凇⒚髅靼装赘嫠吣负螅牡艿堋㈦薜木司耍疵庥牖茨贤踝叩奶耍‰薜某ⅲ辉市硗馄菽伤浇峤蝗ǔ迹 被实厶忠恢浮案慰觯醢不故歉鲇当谕獾闹詈钔酰 

王太后神色陡变。

“母后,您好自为之。”皇帝退了一步:“朕,这是在救田汀 

皇帝告谒退下时,天边猛地炸响一个闷雷。

仿佛就在耳边炸响。在他的玄色冕服拖地处炸开来。

汉宫回廊宫室,皆是一片隆隆之声。

元朔三年夏,匈奴侵入代郡,又入雁门郡。杀掠无数。

帝派大军征伐,盛怒无极。

同年秋,建朔方城。

秋风萧索时,皇帝大军出行,帝旌猎猎。

同行内宫人唯远瑾夫人一人,盛爱非常。

帝君年轻时,也曾说过绵绵不绝的情话。后来晚年时皇帝故地重游,再经博浪沙,想及往年之事,不觉泪下潸然。

他曾经年轻过,曾经刻骨铭心地为一人忧神伤心过。

年老的皇帝,躲在长安繁华的角落,想念他的盛世青春,再悲伤地离去……谁都不会知道,长安的上元夜,藏着君王的少年,以及皇帝年轻、奢侈的爱情。

转身离去时,满街繁华的灯色里,游人只记得有一个老人背影趔趄,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靡靡繁华的尽头。

这世上,无人会关心君王的深情与悲伤,史家的笔,只会记下一道又一道明君或昏君的诏谕,留待后世评。

但如果可以,他真想在那一年的博浪沙,长久地停驻。

大概连风里都刻满了她的笑意,皇帝伸手,拂之不去。

再拥抱。满胸怀都裹着了她的温暖。

陈阿娇的温暖。

这一年,他声势浩大地出行南幸,随扈美人只带了这么一位,众人皆说远瑾夫人福祚太厚,皇帝待她那样好,南幸时连皇后都未同往,皇帝却将远瑾夫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他们都知她是“远瑾夫人”,只有皇帝,在此时松泛了一口气,抱着他的“娇娇”。

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叫她,娇娇。

傍晚,南幸大军路经博浪沙,皇帝命停驻。

大军就此驻跸博浪沙。

帝旌在风里猎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尽量争取二更…给我力量吧!!!!但……不保证哦

第91章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20)


她轻轻将车帘挑起,探头向外望了望,皇帝这边已经握住她一只手,笑的轻淡又快乐:“此处驻跸,风景是不错,晚点朕带你走走?”

“此处……是何地?”她没有回头,一手仍然拨着窗帘,正望窗外。

“博浪沙。”皇帝笑着:“这个地名儿,你应该听过?”

她摇摇头:“有些熟悉。”

“始皇时,张良派刺客伏于此处,刺杀祖龙,”皇帝极有耐心地解释,“这‘博浪沙’,因而名扬天下。”

她轻轻将车帘放下:“我们因何要来此处?”

“没什么特别原因,朕瞅你兴许高兴呢,”皇帝眼中溢满宠溺,“御驾南幸,不过挪个地儿游乐一番,在长安时,朕就说过,待朕空闲下来,带你出来走走。”

因见陈阿娇放空了眼神,好似绝无兴趣,他便问:“怎么,不大高兴?”他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笑着等她回答。

皇帝出行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极尽的耐心和温柔,与在长安时御座上睥睨四方的君王完全是两回样子。

“‘空闲’下来?”她缓笑:“匈奴马踏山河,北方军情紧急,便是四方城内,还有同姓诸侯王同室操戈,陛下何来的‘空闲’?”

“哈,”皇帝笑了起来,“你心里,朕是个昏君?你瞧着像?”

这便把人噎住了,三岁小儿都知,当今圣上,乃是千秋帝君,圣明之主!若说刘彻昏庸,那当真是个极好笑的笑话了,连说笑都如此无脑子。

她只顾望着帘外的风景,甚觉无趣,不便再与他贫。

刘彻笑着瞅了她一会儿,忽然将手伸了车窗外:“杨得意!”杨得意在马车下应了个“在”,皇帝便吩咐:“将东西扔上车来,朕这便换!”

果然好大一个包袱就窗里落了进来,刘彻稳稳接住,因觑陈阿娇满脸不解,便拆了包袱解释说:“朕早吩咐杨得意备下的,都是些百姓的衣物,你换好了,朕带你走走。”

“为何要换上百姓的行头?”虽是疑问,陈阿娇却早已动手来,将衣物整理。

刘彻笑道:“博浪沙这处风土人情,坐御辇内,怎看得明白?既来了,朕带你瞧瞧当年张良刺祖龙之地大象之势。”他牵起她的手,忽放了自己唇边,轻轻落上一吻,笑了笑:“正好去百姓家里坐坐,算是微服一行,回了长安,亦不枉我们好大的声势出来走一遭儿。”

驻跸停当,博浪沙之处野风肆意,招摇的旌旗猎猎起伏。杨得意正宣皇帝口谕:“陛下有令,大军悉数撤入城内,此处只留少数车马伴驾,陛下入夜即归,与城内大军合一处。奉上谕……”

黄幡翕动,四处皆是一片野麦色的金黄纹浪。

群臣拜谒呼万岁。

此时“万岁”却与美人换了装束,混杂在伴驾中,贴身羽林卫将皇帝与众人隔开,因少人知皇帝正在此处。

四处黄幡都在流动,大军正撤出。

她举目望下,四野一片茫茫,似出了神,自己整个的心魂也被这旷野吸了去。皇帝见状便问:“在想什么?你甚少这样……”说了这话,便又觉不妥,便笑了笑:“朕是说,你从前不这样,疯疯傻傻的,爱闹,甚少会出神地望着甚么。朕……朕倒有些不习惯了。”

“我在想,”她答,“陛下未免有些大意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祖龙尚在此处遇伏,陛下却半点不设防?”她眸色稍转,似在试探:“将大半的随扈都撤入城内,万一有个事,照应不及,岂不悔之无极?”

她这语气,在“陈阿娇”的成分里,是再正常不过。但她已好久没有这般“正常”地同皇帝说过话了,远瑾夫人用这稍稍嘲讽的语气提醒皇帝,本算是“过分”了,但皇帝却偏偏听出了不一样来:“你这是在关心朕?”

然而她所虑是极对的,皇帝不知犯了什么傻劲,平日里聪敏至极,这会儿偏偏不敏锐了,博浪沙此处便于设伏,随扈被皇帝减去了一半,自然危险也随之增多了数倍。

埋伏刺客挨近皇帝御辇时,黄澄澄的天已经云气消散,尘土四扬。

杀声四起。

随扈起先并未反应过来,待皇帝亲军羽林卫操戈斩杀时,迟钝的随扈众人方才疾呼“救驾”,投入这一场搏命厮杀中。

猎猎的帝旌摇摇欲坠,飘落的黄幡不断被马蹄碾压,刺客来势汹涌,极熟悉地形,与随扈救驾的忠臣猛将不断周旋……

这里是博浪沙,曾经伏过祖龙始皇。

这一年,汉室的帝君也受困于此。

博浪沙,扬名天下的博浪沙,总有一个又一个纠缠的故事,在恒远的埙声里,渺渺的与今人飘近……

战役结束时,皇帝行踪消弭。数几大臣跪于旷野之中,面南而哭,大数其护驾不利之罪,自责不已。当下派出亲军四散找寻,又传檄会各郡守秘密来助,一时间,随扈人心惶惶。

皇帝贴身内侍来报,随同陛下一起消失的,还有陛下宠姬,远瑾夫人。

杨得意虽恸至无形,待神志醒转时,将一至关重要之情报告之羽林卫首领:陛下失踪时,与远瑾夫人已换上百姓装束,那群刺客首向御辇,想来并未知皇帝已不在辇中。按此,陛下生还希望十分之大!

一时军内人心稍定,羽林卫总统领撒下罗网,命手下就附近百姓宅中,一一搜查,绝不可轻放过。一旦有情报,速禀!

动荡之后的博浪沙,竟像云沙古战场。一夕残阳晚照,落日余晖网下来,车马、铁戟,都像镶了一层滚金边。

博浪沙随扈众人守着一夜的胆战心惊,躺在冷凉冷凉的月色下,等到撒出行哨的好消息送回。

这无疑是最难捱的夜。

却无人知,对皇帝而言,多年之后再回首往事,博浪沙之夜,是他这一生少难得的快乐回忆之一。

陈阿娇没落稳脚,险些儿踩了空,刘彻将她的胳膊举了起来,明是笑着,连微微的嗔怪都带着暖意:“小心,别忙……”

她抬头,正瞧见他一脸狼狈——柴草插了发里,头发散乱,额上冒着汗,不由笑了起来,因想,自个儿没准更糟呢!又不笑了。

刘彻因说:“朕知你笑甚么,”便抬手从她头上拨下一根柴草来,“你瞧,没比朕好多少呢!”他笑的极欢,恍然就是当年那个小小、顽劣的孩子。

陈阿娇略怔,仿佛在久远的时光中捕捉到了当年的记忆。

连多看他一眼都再不忍心了。

他们进了屋,刘彻动手极快,倒抢在她前头麻利地收拾起来了,陈阿娇抢下他手里的活儿:“你会么,养尊处优的!”

刘彻笑了笑:“很不会。朕不是那块料子!”因嘲笑她:“好似你会收拾一样,我养尊处优,你十分勤快么?”

她笑了起来。

“没能耐,咱们谁也别嘲笑谁。”

这是一处极简的屋,虽简陋,却十分干净。也算大,有三间齐排的屋室连着,睡的地方、起火的地方,一应俱全。

却……没人住。

陈阿娇不免担忧:“咱们能这样留下么?这屋的主人没回来,铺褥都是干净的,总觉不妥。”

皇帝笑道:“旁人若说不妥,我还就无话可说,娇娇都说‘不妥’,实在有些……这拆房子掀桌子的事儿,娇娇干的少么?”他笑的更“猖獗”:“这么住着,连娇娇都发话了,我还真觉不妥了!”

陈阿娇斜乜他一眼:“没,陛下皮子比我厚呢!”

这一刻,他们之间总算拉近了这许久生疏的距离。他唤她“娇娇”,她却也用“娇娇”的语气与他顶嘴磨皮儿,皇帝是真心的,在宫内,在长安,他永远都是皇帝,架子是放不下了,陈阿娇也已不是从前的陈阿娇,他便觉活的更累。只在这旷野之外,靠近博浪沙的小村庄里,他才能这样温声地与她说话,她也会像个小女儿那般应。

只有在这里,他不是皇帝,她也不是被废黜的皇后。陈阿娇才能卸下心防,借着往昔的一点温存,勾起从前的美好记忆。

此刻,至少他还是她的彻儿。

“那些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刘彻坐床沿上,似满不在意,“朕猜不准。”

“他们是冲你来的?”

“不一定,”皇帝蹙了蹙眉,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我夫人这样美貌,不定是冲夫人来的……”

他贫起来半点不落人后。

陈阿娇气的推他一下:“那咱们什么时候可脱身?”

“脱什么身?”皇帝乜她,剑眉星目,倏然都是笑意:“——有美妇佳人,我在这儿乐得逍遥!”

他又没正经,陈阿娇真是忍不得,索性将他推开:“不如找个村里的识路人,让他将我们随身的信物送去驻跸行帐,好赖能有人知我们身在何处……”

“不急……”皇帝摆摆手。

“不急?”陈阿娇差点跳起来:“您的羽林卫这会儿必定疯了似的在寻人呢!”


第92章 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1)


“是朕的羽林卫,凭它着急,又不是你的,娇娇还心疼他们奔波?”皇帝笑着,伸手去握她的手。

她拧了拧:“甚么话呢,在这么个鬼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不尽快与羽林卫碰头,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你怕啦?”皇帝好赖皮的模样,将她揽在怀里,泼皮似的,又说:“朕在这儿,你还怕!”

她抬起头,用一种命令的口气:“你看着我——”皇帝果然看着她,但那赖皮劲儿不褪反愈发得劲:“朕早想看着你了,你不说朕都想看!这么地,反倒是朕占了好大的便宜!”他果然在占便宜,手一点儿不闲着,捏着她的脸又刮又摸的,没个正形:“让朕亲一口!”

“你这是在逃亡么?”陈阿娇狠狠推开他:“劳君上铭记,您此刻是、在、逃、亡!能不能拘着身子紧张些?”

“朕紧张!”他很配合:“朕十分紧张!”

“我叫您看着我,是防备您说诳话骗我呢——”陈阿娇撇嘴:“老实说来,我要陛下一句实话……”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彻打断:“你问,朕实诚着呢,骗谁也不会骗你!”

陈阿娇抬了抬眉:“这话就先不实诚了。”

皇帝大笑:“我瞅着你比小时候可爱许多。”

“那便是,拿皇帝作着比,我的确是十分可爱的。”她因说:“我要问你的——陛下,皇帝,您当真不知那些刺客是何来历?”

“嘿,”皇帝笑道,“姑奶奶你去问问当年秦始皇博浪沙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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