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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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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跟我回去。”他不容反抗地下命令。

以沫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我不回去!你凭什么管我?”

一句话吼完,她脱力地跌坐在台阶上,自以为很大声地说:“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凭什么让我往东,我就一定要往东?我一点要不想回那个家,因为一回去,我就要提醒自己是个可怜虫,是个被人用同情心、内疚感圈养起来的阿猫阿狗。”

她使劲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脚底下绵绵软软的,怎么都站不稳,耳边,像有一群烦人的蜜蜂在飞舞,她用力挥了挥,喃喃地说:“我不想回去。我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你。你时好时坏,时冷时热,一会儿给我很多希望,一会儿又把我的希望全拿走。”

辜徐行一言不发地抓住她挥动的手,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跟我走。”

她摇摇晃晃地推他,瞪着他说:“其实我特别讨厌你,比江宁哥还讨厌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你。不过现在好了,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慢慢的,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苍白秀气的脸上浮现出孤独无助的表情,空洞迷茫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莫大的悲伤:“再也看不到了……”

像有什么在心口蛰了一下,辜徐行深吸了口气,忽然低头朝她唇上吻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他自己的思绪都震乱了。

他怔怔松开她,脑袋一片空白地看着她。她依然那样哀哀地看着他,仿佛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脸上、唇上还是本能地透出了一层迷人的嫣粉。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揽过她的腰身,一股温热从传递到他掌心,那团温热沿着他的手心烧进心里,他觉得身体像是猛地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般。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含住她濡湿柔软的双唇。他呼吸之间充斥着她的气息,他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这一刻,他不想寻找理智,他贴着她的唇,脉脉辗转,继而试探性地探出舌尖,抵开她的唇齿搅动起来。

以沫圆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她已经醉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她觉得好像有人在拿勺子喂她吃果冻,那果冻滑溜溜的,却一点儿也不甜。可是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在吃果冻,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地抱紧面前的人,努力含住那颗滑动的果冻,使劲吸了几下,想往下咽。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回抱住她,紧贴着她的身体,越吻越深。他的手沿着她的背部曲线一路往下,触上她后背光裸的肌肤,那里的每一寸曲线都透着神秘的诱惑。他微颤着咬住她的唇,灼热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上移去。

以沫本能地绷直了身体,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就像一瓢冷水兜头淋下,他骤然清醒了过来。他收回手,羞愧地将她裹进怀里,席地坐下。

他的脑子嗡嗡直响,一颗心狂乱地跳着。他屏着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体里的燥热才渐渐退去。

夏天的夜燠热难当,半梦半醒的以沫只觉胸口像有火在烧。脑子里放电影似的过着些画面,时而是毕业晚会,时而是爸爸终纵身跳进火海,时而是自己站在人去楼空的辜家院子里,时而又是陶陶和辜徐行结婚的场面,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天旋地转。她蹙着眉,轻轻说了句:“哥哥,别丢下我。”

朦胧间,一只手从她眼角抚过,又轻轻落去她头顶:“不会的。”

那只手温柔地抚过她的眉骨,抚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但是无论世界怎么变,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


第十六章(1)
以沫醒来时,看见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觉得有些不对。意识到外面已经是中午了,她忙掀开毯子,翻身坐了起来。

刚一坐起来,她的脑仁子晃着痛了下,她闭了闭眼睛,仔细回忆昨天的事情,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喝酒了。继而,她又想起陶陶和辜徐行主持毕业晚会的事情,再往后的事情,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她飞快地起床,下楼。

徐曼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响动,眼角斜了下,不冷不热地说:“哟,醒了。”

以沫有些不自在地点了下头,闪身进洗手间洗漱。

王嫂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以沫都收拾妥当,才把饭菜摆了上来。

以沫坐等她们都开动,才犹疑地端起碗筷,看了眼外面:“不等哥哥了吗?”

“阿迟早走了。”

以沫“哦”了一声,不解地问:“他去哪里了?”

“跟陶陶出国旅游了。陶陶大清早就来了,说国内到处闹非典,不如一起去搞个什么间隔年旅行……现在的小年轻做事情都风风火火的,好像出国就跟去隔壁串门一样。”

以沫顿了顿,忍不住又问:“这么快?不等高考放榜吗?”

“他们哪用得着在乎这个?”

以沫还欲开口,慢条斯理吃着饭的徐曼低声咳了下,示意她安静吃饭。

饭毕,以沫找到江宁家,想看看他是不是也跟他们一起旅行去了。她刚走到他们家门口,就听见门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以沫惊了一下,愣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敲门。

里面传来江宁的咆哮声:“你们爱离不离!都别拿我撒气!”

以沫吓得倒退了一步,刚准备溜走,门“砰”的打开了,一身怒气的江宁红着眼冲了出来,见以沫在外面,不禁一愣。

他的脸上、手臂上都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以沫下意识往屋子里看去,只见一个红色的皮箱被撞翻在地上,地上丢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江宁的爸爸颓丧地半跪在地上,像是一尊绝望的雕像。

江宁有些迁怒地瞪了眼以沫,快步冲下楼去。

等到以沫追到楼道口时,他已经骑着摩托轰然往外面驶去。

*

收假后的第二天,聿城下了场小雨,因为没有带伞,以沫和许荔跑到车站时,被夜雨淋了个半湿透。

惯于淋雨的以沫并没把它当回事,回家冲完澡,吹干头发就睡了。不料第二天起来,她的头脑就开始发晕,嗓子也痒得难受。

吃早餐时,她刚把一勺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放进口中,冷不防就咳了出来。她连忙撕了张纸巾,掩住嘴连连咳了几下。等到气息平定下来,她拿起勺子准备接着喝粥,就见那边的徐曼忽然放下了勺子,夺过一张纸巾掩住口鼻,面色警惕地盯着她:“你感冒了?”

王嫂也有些紧张地放下了碗,关切地朝她看去。

以沫刚准备开口解释,浑身忽然打了个激灵,瞠目看着徐曼:她不会以为自己得非典了吧?

“王嫂,你赶紧摸摸她的额头,看发烧了没。”

王嫂应了一声,探手触她的额头,有点担忧地说:“有点发烫。”

“你快去拿体温计来,把口罩也拿两个来!”

徐曼死死掩住口鼻,嫌恶地说:“这大热的天,你怎么会感冒?”

以沫也有些急了,连连摆手解释:“阿姨,您先别担心,昨天放学时下了雨,我被淋了,可能是有点感冒。”

“你起开,离我远点。”徐曼抓着椅子扶手,抓过王嫂手里的口罩戴上,“王嫂,你也戴上,赶紧给她测一下。”

王嫂知道她的脾气,一贯的小题大做,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戴上口罩,把电子体温计放进以沫耳朵里一测:“哎呀,是真有点低烧。”

“那怎么办?”徐曼“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会不会是非典?”

“您先别急,不会那么巧。”

“怎么就不会那么巧了?咱们聿城已经有三十几例了!非典多容易传染啊,这孩子整天东游西荡的,怎么就不会是得非典了?”

“东游西荡”四个字听在以沫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愤懑。她咬住唇,低下头去,不再辩解。

“要不我们带她去医院验验血吧。”

“谁带她去?医院现在是SARS病毒传播的高危地方,谁敢带她去?你去吗?万一你被传染了,家里这一大摊子事情怎么办?”

以沫有些心冷地说:“阿姨,我先去上学,中午的时候自己去医院做个血检。”

徐曼反应激烈地说:“你这个孩子还有没有心了?你现在时非典疑似病人,怎么还能出去?万一感染了别人怎么办?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只是普通感冒,这个时候传染了别人,不是给人家增加压力吗?”

她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有理,以沫只好噤声:“那我请假,等会儿自己去医院。”

“在家也不行!这两个月暑假,我都在家里待着,你万一是非典,我们怎么办?”

王嫂有些看不过意了,赔笑反问了一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看要怎么办?”

徐曼想了想说:“现在去医院血检不合适,不管是不是非典,被留下观察都是很危险的。这样吧……你一会儿带她去城北,让她自己去那里住。你帮她请一个星期假,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王嫂想了想,问:“要不给北京打个电话,问问首长的意思?”

“你糊涂了?我们老辜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个?你这不是给他添乱吗?”徐曼说完,指着以沫,“快去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跟王嫂去城北。”

以沫静静看着徐曼的眼睛,已经冷透的心,一点点碎裂开去。

回到房间,她面色平静地将所有课本和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收拾好。临下楼前,她站在楼梯口,久久环顾四周。

王嫂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怎么这么重?不用带那么多东西,住几天就回来了。”

以沫鼻尖一酸,勉强笑着回道:“嗳。没事的。”



第十六章(2)
车开到城北时,入目便是黄土矮坡和坑坑洼洼的宅基,放眼看去,满目榛荒。

徐曼就职的某部队信息工程大学就坐落在这荒郊野外,作为该校教授,徐曼名下有一套两室一厅的职工住房。那房子简单装修过,她从来不去住,只作为偶尔午休的场所。

以沫进屋时,一股淡淡的湿气传入鼻端。她站在空旷的屋中心,暗想,此时此刻的她,多像是被流放了。

王嫂又奔波了大半天,为她置办了各种瓜果食材、感冒药,这才放心回大院。临走前,王嫂说:“我一回去就要围着她转,很难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身体,一有情况就给家里打电话。你徐阿姨是在更年期,脾气有点坏,但心是好的。你别多想,感冒一好就赶快回大院。”

以沫乖巧地点头,目送王嫂出门后,以沫靠着门合上了眼睛,心里慢慢浮出几个大字:再也回不去了。

以沫在屋里走了一圈,一应家电都很齐全,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王嫂走了之后,果然就没有来过。以沫知道,徐曼是不会允许王嫂来看她的。

以沫待在这被人遗忘的角落,每天平静地自学复习。她很享受久违的安静和自由,在这个屋子里,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生活,她可以在睡不着的时候把卧室灯打开。她不需要担心有人说她浪费电,更不需要担心有一双不冷不热的眼睛挑剔着她的言行。

她的感冒,在第三天就已经痊愈了,但是她一直拖着没有回大院,也没有回学校。

第四天、第五天她还活在一片虚妄的其乐融融里,等到第六天、第七天时,那种强撑的坚强还是自行破裂了——没人接她回去。她被遗弃了。

人都有预见悲伤结局的能力,以为自己打够了预防针,到时候就不会那么痛。其实等到结局真正到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比想象中的还要痛。

第八天晚上,她一个人抱膝在灯光里。郊区的夜阒寂得吓人,好像整个黢黑的世界里,只有笼着她的这么一小团光。她直观地觉得自己漂泊在一片海上,不明前路,也不知道自己将何时覆灭,前所未有的凄惶。

那是她人生中最长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默默背上书包,像往常那样去了学校。

除了许荔,没人留意到她消失了八天,也没有人关心她在那八天里经历了什么。像她那样一个人,即便消失了,人们也只会当她从未出现过。

她以前会为这点而自哀,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
以沫期考完的第三天,辜家派了司机来接她回去。

她默默收拾了东西,一言不发地跟司机回去了。

王嫂见了她,表情有些尴尬内疚,她将以沫拉去一旁解释了很多,以沫善解人意地表示她都能理解。末了,她问:“是哥哥还是伯伯要回来了?”

王嫂愣了下,说辜振捷后天回来。

以沫点了点头,若非他们要回来,徐曼又怎么肯把她接回来?

见气氛有些尴尬,王嫂连忙跟她说了些新闻:

因非典的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北京已经解禁了。等辜徐行过几天回来,全家就一起搬去北京。末了,王嫂又欢欣地补充,辜徐行和陶陶都考上了清华。

以沫微微笑了下,波澜不惊地问:“那江宁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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