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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卿卿墓云晴-第71部分

小说: 卿卿墓云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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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英的嘴里涌出源源不绝的鲜血,他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两下,接着定在了原处。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将那句话说完,而他的眼睛也始终没有闭上,灰暗的双目中,只凝着一抹黑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2、2、2更了。。。做到了,真的做到了!%>_<%!吐血了,我也吐、吐血了。
那啥,准备收官,看咱反虐为天啊!

、尾声【一】

马车行进的并不算太快,驾车的人已经尽量将颠簸降到最小,进城的时候,云川一直紧握着沐夜的手,直到马车停在了北城门外,苏子鹤掀起车帘,犹豫的目光看向云川。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安全送到荆北的,荆北城外有我晗苍洞的弟子接应,进了城就安全了。”苏子鹤说着,白萧萧惨白的面色亦向着云川点了点,轻声说道:“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吧,沐夜留在这里,一来是不安全,二来,你也多了顾虑,就交给我和子鹤吧。”
他们的心意云川都明白,他看向城门外停靠的大船,错开沐夜的脸,松开了手。
“过了河以后,你们绕着山路走,到了荆北城外再出山,如若真的有南夷埋伏的兵马,不要硬拼,即刻回头。”云川说道。
“知道了,你也受了重伤,这几日内,都不要再动真气了。”
“是。”云川点头。
苏子鹤、沐夜、白萧萧以及安芦,四人上了船,安芦是最后一个上船的,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缠着白布的尸体,安芦看看云川,无力的扯出一抹涩笑,说道:“你说我将他的尸身带回崇华,师祖他……可会生气?”
“不会。”云川回道:“师祖老人家不会生气,正因如此,这么多年,他才一直将师叔留在身边。”
安芦的肩头微微怔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脸上的涩笑多了一丝安慰。他又向着云川摆了摆手,随即上了船。
“师兄!”站在船板上的安芦突然提声喊道。“你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你一定要回到崇华,因、因为师兄你,是师祖唯一的希望,是我们崇华最后的寄托了。”
云川对他挥了一下手,点头而笑。船驶出岸边,在河面上划起一圈圈涟漪,越荡越远,船上的人变得越来越小,直到,辨不清面目。
…… ……
云川不能再用内力,高高的城门他是一步步走上去的,这一路上只听到城门下不绝于耳的厮杀之声,守卫在城楼上的士兵看见云川的身影,莫不是面露喜色,将士们顿时士气大增,呼喝道:“南王千岁,南王千千岁。”那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失了言将千岁喊成南万岁的。
云川登到了城楼的最高处,沐麟和宋袁骥早就听到了下面士兵们的喊声,他们转身回头来看,两人的面色一个是苍白,一个是惨白。
苍白的是宋袁骥,惨白的是沐麟。宋袁骥面色一看便是失血之症,果不其然,他的左胸下方开着一个血洞,应是中了暗箭,看上去已经点了止血的大穴,可伤口处周围的血迹是黑色的,证明箭上有毒。
云川眉头蹙起,他走到宋袁骥的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接着取出一根牛毫针,以内力将针送入他体内。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会让敌军伤了圣驾。”云川看到宋袁骥胸口的那把毒箭十分的惊险,距离心脏不过两寸,只要再偏一点,宋袁骥必定命丧当场,想到此,云川的脸上难得的起了一丝怒意。说罢,他将目光转到了沐麟的身上,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沐麟一脸的隐怒,似是对什么敢怒不敢言。宋袁骥一手捂着胸口,扯出个苦笑,另只手紧握着云川的手,说道:“我这血洞开的,不如你身上大嘛。”说着,他将目光移到了云川腹间的伤口上。
云川无奈的叹出口气,按住他心口的伤,未回头,提声说了句:“先将圣上送回去吧,这伤口必须及时处理。”云川欲扶起他的身体,宋袁骥却紧了紧他的手,摇头道:“不行,兵临城下,疆土危难,我如何能走。”
云川正欲再说些什么,站在不远处的左霄营副将李文胜走上前来,躬身拜道:“启禀南王,圣上不走,是因为心系荆南城内的百姓,心系天下苍生,可是沐将军枉为人臣,兵临城下,龙体受创,他却迟迟不肯交出沐家军的兵符!圣上就是为了这个,才迟迟不肯离开。”
云川眸中一明,他再看向宋袁骥时,只见兄长脸上的那一抹笑,虽然苍白,却又饱含深意。
宋袁骥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从他登基前,直到他登基后,他表面是依靠沐麟才登基称帝,而事实上,皇城一万守城军是沐家的,分布在皇城外的四城八镇里的后备军也是沐家的,沐麟和宋玄曦内里也是水火不容的,沐麟有忌惮着祖上满门英烈的头衔,他不反,就只能依附于宋袁骥。表面上,宋袁骥与他是一丘之貉,贪恋帝位,而实际上,宋袁骥若不做貉,危的朝堂更是西皇百姓。
兵符,兵符,这么多年了,宋袁骥的目标就是兵符。人人都知道,西皇王朝最庞大最勇猛最有纪律的沐家军,它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只认符,不认人。
云川终于明白宋袁骥此时脸上的那一抹笑,更明白了他身上这重伤的含义,云川的心中一紧,许久未说出一字。
“众目睽睽之下,沐麟,朕以这最后一口气命令你,此时你若再不交出兵符,等同于谋反。你不但要背上弑君的罪名,你沐家百年的忠勇之名,也会随着你身后城中千万将士的性命永埋黄土。”宋袁骥的气力像是快要尽了,他看向沐麟的视线却依旧是高高在上充满了威严。
就在沐麟骑虎难下踌躇且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他身旁的李文胜指着城墙外的一处喊道:“南夷兵力分散了!他、他们怎么向着北面去了?”
沐麟一脸的莫名,只是向着远处扫了一眼,宋袁骥亦是全然不为所动,而云川却是当即起身,瞬也不瞬的看着南夷兵力的动向。
云川拧眉远眺,只见远处南夷的一股股兵力突然脱离了战场组织成队列,向着北山的深处进发。
沐夜。云川立刻想到了正在北上的沐夜一行人,他面泛白色,转身回道:“羽卫军何在?”
“在此。”一个黑衣走到云川的身旁,附身拜道。
云川片刻不敢耽搁,直道:“派城内两千羽卫军从西门绕行,务必要截住这群北上的南夷散兵。”
黑衣微愣了一下,拳头一紧,垂头又道:“可是西门的守城军,是、是沐家军。”
云川将目光看向沐麟,缓缓,又移到了宋袁骥的身上。宋袁骥轻咳了两声,他的声音因毒发而变得干涩,他看着云川那张略显焦急的脸,轻笑了一下,涩声说道:“这该怎么说呢?我还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毕生的梦想,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实现。”说罢,他又将脸转向沐麟,伸出沾满了黑血的一只手,说道:“沐麟,沐大将军,如今我就快要死了,你果真是要在军临城下的时候,逼宫吗?”
沐麟一直深埋的老脸,在这一刻,横纹如干涸的沟壑一般乍现出来,他曾经挺拔如松的身影在此时变得有些佝偻,手中紧握的剑抖了许久,终于,他抬起脸,看向宋袁骥,低沉且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拿国破家亡,弑君杀帝的罪名压我,便是我不从,我沐家墓园里千百亡魂能饶的过我吗,我老了,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宋袁骥的声音变得愈加无力,像是快要力尽了。
“我要我沐家子孙后代仍享世袭官爵,直至,改朝换代的那一天。”沐麟紧握着手中的剑,在这一刻,终于不再颤抖。
“好。”宋袁骥刚刚说完这一字,沐麟猛地抽出长剑,他将手中的剑铿一声插在了地上,剑身被折断,剑柄处陷出一个凹槽,沐麟伸手将里面的一块铜制的兵符拿了出来。
宋袁骥接过兵符,只道:“难怪我派出那么多人,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伸进怀内,似是在摸索什么,可伸进怀里的手又碰到了伤口,血口处又涌出些许黑血。云川立刻俯下身,宋袁骥摇了摇头,他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云川的手心里。
云川看都未看,他能感觉到此时手里握着的除了沐麟的兵符还有一样别的东西,他深知那物的分量,所以,他推了一下,不肯确也不能收下。
宋袁骥微垂下眸子:“你要救她,就必须要收下。这一刻,我居然要感谢她,感谢她的存在,成全我的理想。云川,我知道这是你一直逃避的东西,你恨我吧,就算被你恨,我也要将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你知道的,我不是适合的人。”云川说道。
“你若不收,我便降,降于东海,这样,一个人都不用死了,就能随你意了。你说,我做不做得出来?”宋袁骥若有似无地浅笑了一下。
“不可!万万不可!”沐麟一身老骨打出一个冷颤,却也不知这君所说的是否只是戏言。
云川垂首,手心里那颗剔透的麒麟玉迎着阳光,发出耀眼的七彩之光,这是帝王的象征,这是,西皇王朝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代表。
云川看着北山之上,南夷的兵马在迅速的移动,依稀还能看见他们手中利器发出的寒光。云川起身,他将手举过头顶,翩翩白衣,曾是不染风尘的他,此时,却是傲视天下,长袖一摆,一声令下:
“出兵——!”
直到那一刻,云川看到远处穿梭在山林间的一辆马车,他突然想起下山那天老师祖说过的一段话:
‘你若得天下,四万人将亡,临国趁虚而入;你若不得天下,二百人亡,可你将失去两人,此之痛,会叫你抱憾终生。’
他终于明白这段话的意思,那时的他曾无比坚定的相信,当四万人的性命和二百零二人相比,他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拯救更多的生命。如今想起来,只道当时是情浅。
荆南内外拼死守城,京城迎来东海国大军进犯,南北两方一齐开战,西皇朝三军联合,势如破竹,三日后剿灭全部南夷守边军对,北方也连连传来捷报。战火燎原之后,两万南夷军战死异乡,两万东海军亦是尸横遍野,正是,四万人亡……
…… ……
沐夜醒来的时候,是个艳阳高照的晌午,这一次毒血攻心之后,她昏睡了六天,在迷迷糊糊中又躺了四天,直到今天,她才算是意识清醒的认出了自己的所在。
沐夜从床上爬起来,守在她身边的小侍女即刻跑到屋外通报去了,沐夜循着自己身上传来的剧痛低头一看,下腹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而她,居然连这伤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沐夜叹出一口气,却又不由的一惊,她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是前所未有的畅通,她又运力于掌,发现手掌处有股蓄势待发的热气在其中。此时的沐夜,经络大通,身轻如燕,内力更像是苦练五十年之后的大成状态,她正欲起身再确定一番,可下腹的疼痛打断了她的动作。
“咚。”一声,屋门开了,沐夜被这粗鲁的声音吓的猛抬起头,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沐麟,而且,是以一副叫她陌生的样子。
沐夜有种错觉,像是自己已经昏睡了十年而不是十天,脸前的沐麟一头花白的头发,他脸上的皱纹将他衬的像是一个过百的憔悴老人,他没有穿军衣,而是一身松散的长袍,不变的,却是那双犀利且充满杀意的眸子,他死死的凝着沐夜,像是要将她活活吞下。
“你、你,你告诉我,承恩是不是我的骨肉!我知道,我知道的,承恩一定是在说气话,他不是百君香那个畜生的种,他是我沐家的根,是我沐麟的儿子!你告诉我——!”
沐夜一只手扶着床,缓缓站起身来,用不屈的目光回看着他,只道:“娘说,你曾经在她面前发过毒誓,如果你欺骗她,如果你做过对不起百香一族的事,你就要以断子绝孙来偿还,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呢?”
沐麟脚下一个不稳,瘫在了桌旁,他干涸的嘴唇呐呐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承恩是我儿子,是我的儿子,西琉是跟了我以后过了十月,才有的承恩,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沐夜淡目看着他,只道:“我娘是西皇,更是百香族用药用蛊第一人。”
“你骗我————!”沐麟挥舞着双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推在地上,他的眼眶泛红,喘着粗气,他眸光中的杀意四射,直视着沐夜。
“你,你是不是在笑我?”沐麟大口吸气,他瞪着她,嘶声喊道:“不许笑我,我不许!不许你用西琉的那张脸来笑我,我做了这么多,我都是为了西琉,我都是为了她!”
沐夜没有笑,她只是用再冷淡不过的目光投向沐麟,脸上却又泛起几丝同情。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沐麟一手捶在桌上,又喊道:“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吗?你以为你就能幸福吗!我沐麟落魄至此,你也不会好,你只会活的比我更不如!”
沐麟通红的眼睛看着沐夜,脸上突然勾起阴寒的一笑,他一手指向沐夜,一面用阴冷的声音说道:
“现在宋玄曦他做了皇帝,我这个将军从此以后都是有名无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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