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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卿卿墓云晴-第45部分

小说: 卿卿墓云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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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愧对师叔。”他声音渐弱。
“可是云川啊,你也要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嫁祸给沐夜,那这人定是十分的了解她,而且,了解我,最重要的,这人,离我们都不会太远。再者,这件事你师父和二师叔问的很紧,一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我瞒得住,可这凶手就未必沉的住气了,沐夜在这里,迟早要受牵连。”
云川自然想到这一层了,他轻拍了拍白萧萧的手,回道:“师叔不必挂心,这事云川定会处理好。”
“嗯。那你就先回去吧,你出去了,就与他们说,我累了,歇下了,谁也不见。”
云川扶着她躺回床上,为她理好被子,这才回道:“师叔,我已加派了人守护在你院子四周,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虽说是在崇华山上,于小人,只怕防的还不够。”
“好,我知道了。”白萧萧渐渐合上了眼睛,云川转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白萧萧的声音又起:“云川,他……有没有来过?”
云川自然知道白萧萧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苏子鹤,于是坦言回道:“苏先生来过几次,后来师父将他拒之门外,为此,两人兵戎相见,不过师叔放心,两人点到即止,都是轻伤。再后来,苏先生在夜里偷来了一次,只在屋顶上守了一夜,天亮,他就下山了。”
白萧萧脸上凝起一笑,原本苍白的面色在这瞬间似也多了一抹红润,她满足的再次合上眼睛,轻叹出一句:“谢谢你,云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
几经波折,云川终于叩响了沐夜的房门,沐夜打开门,两人四目相对。
这时的沐夜换了一身新衣,玄玉为她找来一套鹅黄色的劲装,窄袖束腿,她将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梳起,显得十分英气,紧合的腰身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型。云川站在门外,明亮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映着沐夜那张绝美的容颜,他浅浅吸入一气,接着,伸手掏出了藏在袖中的那只木盒。
“沐姑娘,我送你下山,可好?”
沐夜微微怔了一下,回道:“如何下山?”
他将手中的木盒递到沐夜的面前,说道:“崇华有一条密道,直通山下的梅镇,此一路下山,可不惊动沐麟一兵一卒。”
沐夜幽幽的看着眼前的那个木盒,转目又看向云川那明亮的目光,良久,才接过那盒子:“云川,我若是走了,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云川静默的思索了一会儿,面上扬起一抹浅笑,笑中却带着一抹苦涩,缓缓,才道出两字:“不会。”
两人各自垂首静了一会儿,云川又说道:“沐姑娘,你收拾一下,我回去准备几样东西,天黑时,我送你去密道。”
沐夜握着手里的盒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先行告退。”云川拜别,转身而去,衣阙飘飘,却不留一丝痕迹……
‘取与舍,你如何抉择?随心,还是随情?’师祖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还未散去。听的人,却已经想通了。
关于‘放开一件事一个人’这个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那个简单的答案:无关心,无关情了,只要她安好,就这般吧。
云川走过阳光明媚的院子,风拂过百花百草,却未能使他们凋零,离别,终不是末路。直至云川走进他的房内,长吁出一起,他抬起手,只见紧攥的双拳之间,是通红的指印……
作者有话要说:恩泥 真的  真的快出来了~ 爱 普若迷死!(俺保证)( ⊙ o ⊙ )

、云端·墓里


白泥背着承恩跑了很久,直到梅镇外的一座荒废的土地庙前,她放下承恩,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
“又害你受累了。”沐承恩愧疚的神情看着白泥。
白泥看着他那双真诚且泛着波光的眸子,摆了摆手,直道:“我这只是跑跑腿,倒是沐姑娘,不知道她那边如何了?”
沐承恩面露担忧之色,白泥瞧见了,脱口又道:“不过,有我哥在,她定不会被你爹那群人带走的。”
“嗯。”沐承恩茉白的脸色浅笑着点了点头。
白泥仔细瞧了瞧他那张俊俏却惨白的脸蛋,伸手扶住他细颤的肩膀,说道:“你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吗?脸色这么这么难看。”
沐承恩收紧双臂拢在胸前,身上颤抖着,却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手臂痛还是胸痛。白泥怕他伤势加重,便凑到破庙的门前向外张望了一会儿,接着回头说道:“追兵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的,你先休息一会儿。”
承恩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只得点了点头。白泥不敢离他太远,坐在距离他身旁不足一丈远的干草上。沐承恩缩成一团的身子渐渐躺下,没了动静,他身上的颤抖也越来越轻,越来越少。
迷迷糊糊中,白泥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已,不多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咚!”一道声音伴随着地面传来的微弱的震动,白泥彻底被惊醒,她睁大了眼睛四下一看,破庙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危险的预兆。
白泥刚要松出一口气,待她的目光再次移到沐承恩的身上,不禁全身一震。
只见沐承恩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头落在地面,他的下唇被咬破了,鲜红的血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全身呈紧绷的状态,五官都纠成了一团,似是十分的痛苦,像是挣扎在极限的边缘。
白泥赶紧上前去查看,惊声问道:“木头,你怎么了?”
沐承恩似是痛到无法说话,他的左手紧攥着右手的手腕,黑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源源不断,看上去,他的手腕像是被了开一道很深的口子,那血止都止不住。
白泥赶紧点中他身上止血的大穴,却是无用,这下她着急了,生怕是自己学艺不精又弄出岔子,她抬手扶着沐承恩的肩膀,可沐承恩紧绷住的身子像是石头一样,推也推不动。
“你、你,木头,你别吓我啊,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白泥急的眼泛了红。
此时的沐承恩,疼痛的不是他流血的手腕,而是身上发作的血灿莲花,已经有一月多未发作了,谁能料到,偏偏选在了这时候。
可是当下没有药,莫说药,连个针都没有,此时若是靠死撑,这毒发作上一个多时辰也未必结束的了,这种撕心裂肺、千刀万剐一般的痛,到底要何时才是个头?
沐承恩开始挣扎,他拼命的想抑制住从心底传来的那万痛的根源,汗水已将他的衣服浸透,他的嗓中发出暗哑的声音。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可就在几乎晕厥而去的那个极点,又一波疼痛袭来,将他生生的震醒。这样一波、一波,似是永远没有尽头。
“啊——————!”只听沐承恩仰天长啸出一声,那声音直冲梁顶,残破的旧屋被为之一震。白泥吓的呆坐在了地上,她听出沐承恩的声音与往日的有些不同,再看向承恩的脸时,瞬时惊住了。
只见那时的沐承恩,苍白的脸上,双目巨睁,曾经那双灿如明星的眸子如今却是血红一片,那眼中,杀气渐浓,戾气汇聚,他的眸中再没有前时的疼痛之色,替代的,是野兽一样的尖锐暴戾之色。
“木、木头?”白泥下意识的害怕起来,她向后缩了下身子。“这、这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着?你,你可别闹我。”
沐承恩猛地直起了身子,这叫白泥又是一惊,沐承恩原本肋骨受了重伤根本就不可能直起身子的,可是,此时的他不但将身板挺的笔直,且以迅雷一般的速度向着白泥攻了过来。
“呀!”白泥惊慌中向旁边一个骨碌,险险避开了他的攻击,侧目看去,这时的沐承恩不止眼中是血,双手是血,连口中不知何时也溢出了鲜血。
这、这分明就是野兽啊!白泥的心跳如擂鼓,双手双腿颤抖不已。以刚刚她目测的承恩的攻击速度和招式,这根本就不是白泥可以抵抗的,此时此刻的沐承恩,已经再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无害的木头了。
“木头!”白泥唤了一声。可沐承恩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眼中的鲜红流淌了出来,血色中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那一圈黑瞳的轮廓,可渐渐,又被血色覆盖。白泥喊叫间,他又向着白泥的身子扑了过来,白泥再次闪躲,可这次,被沐承恩的速度又快了,他扑住了白泥的一条小腿,白泥欲抽回她的腿,她一抽,只觉一片撕痛,低头一看,小腿上被抓了三道口子,那竟是沐承恩用手指抓出来的。
“我、我我……”白泥的心瞬间凉透了,她再次确信眼前这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拔腿就向外跑,此时脚下的追仙人更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可是,就在她刚刚跃出门口踏出右脚的一瞬间,脸庞一道疾风扫过,沐承恩的一双血眸就挡在了她的身前。她可是崇华第一的轻功啊,而这木头居然快过了崇华第一?这,这根本就不是人啊!
“救命啊!”白泥喊叫着调转了方向,朝着后院跑去,可她没跑两步,又被沐承恩追上了,回头间,只见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向着白泥的脸伸了过来。
“跑、快……跑,跑……”低沉又模糊的声音从沐承恩的口中说出,同时间他的身子停顿了一下。白泥惊讶的忘了奔跑,她看着沐承恩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挣扎之色,那仅有的一丝挣扎又像是无边的折磨,叫他原本褪去的痛觉又重新复苏了过来。他的眸中忽明了又暗,阴晴转换不定。
“跑……”他艰难的说出这最后一字,终于,眼中血红再次袭来,他停止的身子又朝着白泥攻了过来。那时的白泥,起步已不及,眼看着那支血手伸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噌!”只听一道锐声划过,一根银针直击沐承恩的颈下,承恩那双鲜红的眸子一怔,定在了那里,接着,不知何处又飞来三根银针,一支打在了承恩的左肩,一支在右肩,最后一支,竟直直的插在了沐承恩的脑门上。直到那最后一根针插入,沐承恩双目闭合,仰面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白泥脑中轰隆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脸前闭眼倒去的那人,又看了看他身上凌乱的衣衫,半身的血迹,还有那根入了他头骨一半的银针。
耳边突然想起师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入针天门者,必死。
白泥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眸中混沌一片,她伸手抓了抓承恩的手,只见他的手腕间露出一朵鲜红的莲花图案,汩汩鲜血从那里流出来,很快便浸湿了地面。
“哇——————!”一叫,白泥放声大哭。
萧萧风来兮,往日人不在。一道暖风拂过,一抹青衣翩然落下,白泥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哭的正起劲。
苏子鹤听着她那刺耳的哭声,十分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接着,一脚踹在了她的后背上。
“你哭个屁!”
白泥两条清白鼻涕的一端垂在了地上,她抬起泪脸,看看脸前的苏子鹤,半张的嘴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苏子鹤厌恶的瞧了一眼白泥肮脏的模样,绕开她,径自走到沐承恩身边,将他抱起,走进了庙内。
“呜、呜呜……我,我我……”白泥踉跄着跟在他身后,一面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和鼻涕。
苏子鹤将沐承恩平放在地上,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将药水倒进了承恩的口中。他未侧脸,也没看白泥,只是冷声说道:
“承恩身上有种毒,叫血灿莲花,这毒如其名,平日里发作起来,伤口会流血,血止不住,毒就不断的攻心。而且,这毒在体内自行积攒,每年,血莲会盛开一次……”他说着,将承恩的手腕托在了手中,承恩手腕间的那朵莲花已血肉模糊,但依稀可见那莲花的图形从半圆变成了一团整圆,伤口的面积比平日要大许多。苏子鹤拿出另一个瓷瓶,将药粉倒在那莲花的伤口上,又说道:“血莲一年开一次,盛开的时候,受毒者的体内的血液会激流,脉络大通,内力急增,而且,这道血气会冲上他的天灵,以至发毒时会神志不清,甚至于无法思考,只能像野兽一样行动和进攻。你倒霉,叫你遇上了,不过,也算你走运,叫我赶上了。”
白泥听的口目大开,她惊慌且愤怒的说道:“那,那你制止他就是,你干嘛要打出最后那一针,活活将他打死了!”
“莲毒发作的时候,凭我的功力也要与他激战近百个回合才能将其制服,你刚刚分散了他的精力,正是我偷袭的最好时机。再说!死什么死,他的血气都聚在这里呢,我只是将它打散而已。”苏子鹤终于侧了下眼,却只是白了白泥一眼,愤声说道:“你们崇华这一代,如果最后不是云川继承师门,那还真是要败落,不,是灭门了。”
白泥对于他蔑视的话语充耳不闻,一听沐承恩没有死,双目一明,脸上的鼻涕哼哧一下喷了个干净,她凑上前问道:“没死啊!你、你可吓坏我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在意我徒弟。”
白泥通红的大眼怔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那啥!我算了算,我俩出生入死,一共四回了。我师祖爷爷说过,人这一辈子遇见个能与你出生入死的人,便是没白活。我俩死去活来了四回,这样的人,这辈子我都遇不到啦!”
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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