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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卿卿墓云晴-第44部分

小说: 卿卿墓云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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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瞬地静了下来,只剩沐麟的余音,回荡其间。
沐夜的身子顿了一下,定在了原地,她垂着头,沐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可便是看到她这一个停步,心中已甚是满足。
是啊,知道了与自己朝夕相对的人,竟是有着杀父甚至灭族之恨的仇人的儿子,她,此时还会选择与他走,受他庇护吗?
沐麟脸上的笑意愈浓,他伸出一只手,朝向沐夜的背影。“沐夜,随我回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沐夜的身上,云川亦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所以,他无法猜测此时此刻沐夜的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这一刻,云川觉的心底传来一阵刺痛,像是一块刀片,搅动着他的心,叫他不安,甚至,有些莫名的惧怕。云川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仍扶在手中的沐夜的那半支手臂,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看着,没有松手,也不敢紧握。
沐夜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那一瞬,云川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沐夜动了的那只手上。沐夜原本扶在云川身上的那只手,反握在了他的手臂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
沐夜回过头,冷冷的眼神看着沐麟,道出一句:“这事,我早知晓了……”说罢,回过头,坚定的步伐向前走着,再没有一丝的犹豫。
云川扶着沐夜一步步走着,他侧头对沐夜说了句什么,沐夜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划过一丝浅笑。
那一幕,凝在沐麟的眼中,像是与过去的画面重叠了。
西琉走了,西琉笑着,西琉无比的幸福。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痛恨,多么的嫉妒,多么的绝望。
‘西琉——!’他站在城门下,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嘶喊着她的名字。
‘西琉!你知不知道,他不是皇朝人,他来自南夷国,是远在南山以外的南夷人,你若嫁给他,将被西皇视作叛徒,终生除名,流落在外,你将一无所有!’
西琉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她冷眸看向他:‘谁说我一无所有,离开西皇,我所拥有的,比你们要多的多。’回过头,她的脸,莞尔又笑。
那一年,京城第一美人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她净身离开西皇,一身粗布,一身伤痕,可是,她所拥有的,只那一笑,已然说明,她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冷淡的眼神,而他,还是一模一样,悲凉的心境。
沐麟啊沐麟,你永远是失败的那一个。
沐麟心中一道剧痛袭来,他坚毅的身躯猛地倒下,他一手持着剑,半跪在地,前时受到的内伤加之气急攻心,一口黑血涌出。
“爹!”沐家三个女儿及时上前将其扶住。
沐麟紧攥着手中的剑柄,切齿间说道:“总,总有一天,我要你尝尽心伤,悲痛欲绝,我要你……生不如死,直到……跪着来求我,就、就像当初一样!”
怒目腥红,五指泛白,沐麟看着那已渐渐远去的二人的身影,心中,已暗下了决心……
…… ……
云川低头看向沐夜,收回目光,轻声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沐夜抬头看看他,继而也收回了视线,脸上泛起一抹浅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世,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我只知道,若我刚刚那么说了,他一定会很失望,很气愤,所以我就说了。”
云川微微怔了一下,接着无奈一笑。二人间又静了一会儿,直到,他们走上石阶,云川轻浅的声音又道:“我原姓宋,名玄曦,字云川。我从小被送上崇华山,云川二字是师祖起的。我的父亲,是西皇明帝宋颖书,我的兄长,是过继而来的,兄承父业,而我,的确是我父皇唯一的血脉。”
沐夜静了许久,她数着一路走来踏过了多少个阶梯,她只是数着数,放空着心,也没有留心去听云川具体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她才有意无意的随口回了一句:“我只知道,一直以来,救了我许多次帮了我许多回,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云川。”
云川微微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对不起。其实我一直……”
云川的话没有说完,他忽然感觉到手边传来一紧,低头一看,是沐夜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别说。”沐夜的垂着头,云川看不清她的面色,只看到她的五指泛着白。沐夜用了很大的力,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放。幽幽间,又道出一句:“现在,不要说什么,直到山顶前,就这样,什么都别说……”
“好。”云川微微的点了点头,他扶起沐夜那瘦弱的身子,两人一步步向上走去。
中峰到上峰要三千个石阶,可是,这一刻,云川看着向上蜿蜒至云端的长阶,他悄无声息的叹出一口虚气,只觉得,如果这石阶,能再长一些,真的直穿到云端,那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恩泥子就快出来啦,表急,萧萧的话,一出来就真相啦,所以稍微等下下哈。话说,不知是不是被盲眼萧萧诅咒了,最近阁子右眼眼皮子里冒出个小豆豆,不知道是啥啊,这两天越来越大了,不碰倒是不疼。哎呀呀,萧萧啊,给你透一个,伦家不会让你一直瞎的啦~~~乖啦,扯咒吧~~~
最后,阿弥陀佛,明天就要迎接省考啦。完毕!

、深信·离别


离开了中峰,云川带着沐夜回到上峰路的院子,沐麟一行人扔不死心,扎营在崇华山下。而沐夜受了伤,云川找个了女弟子来帮她清理伤口,沐夜见了,竟是个老相识,玄玉。
“沐、沐姑娘。”玄玉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向沐夜行了个礼。
沐夜不急不慢的躬身回礼。“许久不见。”
玄玉之前向掌门透露了她在上峰路的墓园里出现过的事,惹来了不少非议,所以再见沐夜,难免有些心虚。其实沐夜的心中已全然不在意,只为一点:既然云川会派她来,那这人就是信得过的。
“沐姑娘,大师兄被师祖爷叫去了,那、那个,他吩咐,山下的兵还未撤,叫你先安心留在山上等消息。”
沐夜望着窗外漫无目的静了一会儿,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玄玉走进内室,指着帘子后的一道屏风,又道:“沐姑娘,大师兄叫我给你准备了一桶热水,里面都是疗伤的药,我帮您更衣吧。”
沐夜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她起身走到药桶旁边,开始宽衣。
“那,那我先下去了。”玄玉下意识的开始向后退缩。
“辛苦你了。”沐夜隔着屏风,看向她,玄玉抖了下身子,只觉脸上羞红难耐,心中满是愧疚,随即咬着下唇红着眼眶退出了门外。
沐夜褪去外衣,凝脂般的肌肤缓缓步入水中,热气缭绕,朦胧中只现出一双美人肩。
沐夜撩起长发,搭在桶外,仰面倚在木桶上,长长叹出一息,轻弱低浅的声音说道:
“娘,你会不会骂我,会不会……恨我……”
屋内静静的,近的远的,也只有沐夜自己的声音。
…… ……
明月阁内,老师祖闭目静坐在仙鹤梨木塌上,云川走进来,他依旧不动,毫无预兆的来了一句:
“云川啊,我那一嗓子算不算白喊了,最终,还是叫她知晓了你的身世。”
云川无奈的笑了。“枉费了师祖一番苦心,那一声,差不多要耗去师祖您半年的气吧。”
“啧啧,气散了我可以再聚,要是缘分没了……”一双细目缓缓启开,师祖深邃的眼眸凝着云川,轻声又道:“这世上,有些事,可遇不可求的。珍贵,太珍贵。”
云川点了点头,未再说什么,其中深意,怕是只有他师徒二人可知。
老师祖身手入袖中,掏出一个木盒,接着,递向云川。云川上前接下,他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把青铜铸的铁环,上面凿着些复杂的纹路,倒也看不出是何用途。
“上峰路南山的乾洞里,有一面星宿壁,这是那面石门的钥匙,门后有一条密道,沿着密道下去一路能通往梅镇。这密道,除了我,和你师父,就只有你知道了。”老师祖的话说到这里,云川渐渐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直接受下那钥匙,反而问道:
“师祖,连你也觉的……沐姑娘留在崇华山上,不妥?还是要将她送走?”
师祖双手收回袖内,闭目叹出一息,沉声说道:“取与舍,你如何抉择?随心,还是随情?”
云川微蹙眉,问道:“有何区别?”
“随心,你如何自在如何开心,就如何去做;随情,她如何开心如何好,你就如何去做。受者不同,只看你如何选择。”师祖的声音渐弱,渐轻。
云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铜环钥匙,思索了一会儿,正欲再说些什么,忽闻上方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抬头一看,竟是老师祖的鼾声。毕竟是上百的年纪,刚刚又大动内体的真气,想来此时也已疲惫。
云川悄无声息的收起手中的木盒,将榻上的薄毯披在师祖的身上,接着轻步走出了大殿。
…… ……
留还是走?如何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问题,云川曾经觉得很简单,可当他握着手里那唯一通向崇华山下的钥匙时,他才知道,原来要决定一个人的去留,一点也不简单。
云川立在沐夜的屋门外,见屋门掩着,他也未叩门,只是静立在门外,思量许久,还是将手中的的木盒,藏在了袖中。
云川抬手,正欲叩门。
“大师兄——!”一道疾呼叫云川半起的手定在了当空。云川回头看去,是三师弟白楚,只见他一脸的急色,刚跑到云川的身前,她提起一口大气,立刻道:“大师兄,三师叔醒了!”
云川脸色一惊,点了点头,回道:“师叔身体如何?”
“师父看过了,说是气虚,血亏,不过,还是有些气力的。师父和二师叔去了好久了,我也寻了你许久,去了明月阁才知你来了这里。事情是这样,师父一直追问师叔凶手的事,师叔什么也不说,只说要见你!”
“见我?”云川想了想,心中划过一丝警觉,只道:“我们即刻过去吧。”
云川和白楚两个人一路施展追仙人,不消片刻就到了白萧萧的院落,云川刚进院子,便看见白萧萧的屋门口围了里里外外几圈人,有白掌门、白羽英,还有室外虚字辈、辛字辈一些辈分较高的崇华第子,这些崇华弟子大都是白萧萧亲授的膝下弟子。
“云川,你来了!”白掌门一瞧见云川的身影,立刻迎上来,蹙着眉头说道:“谁知道你师叔这是怎么了?一家子人为她急得不行,一醒过来,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要见你!瞧,我和你二师叔全被赶出来了。”
云川点点头,安慰白掌门:“师父放心,弟子先进去看看,许是师叔受惊,心神未定。”
白掌门点点头,云川走到门口,白羽英握了一下云川的手,深沉地说道:“云川,定要问出向她下毒手的人是谁,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川定了一下,却也未应下,只道:“师叔,待弟子先进去看看罢。”白羽英面色一沉,转而又点了点头,接着松开了手。
“嘎~”一声,屋门被推开,云川起脚走进屋内,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他反手合上房门,屋外的喧哗也静止了。
“云川……”白萧萧的声音很轻,一听就是大病初愈,气虚体弱。
“弟子在。”云川躬身行礼,接着走进了内室。白萧萧一身素衣倚靠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她瘦弱的身躯如今更是单薄如枯骨,她本就涣散无焦的一双眸子此时更加的黯淡无光,云川看了也不由心痛起来。
白萧萧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云川上前握住,低声说道:“师叔,是弟子保护不利,让你……受苦了。”云川每多看她一眼,心中的愧疚与自责便多一分。
白萧萧摇了摇头,她平淡却又坚定的声音说道:“我叫你来,只是要问你一句……云川,你相信沐夜吗?”
云川心中一沉,微涩的声音说道:“师叔,此问莫不是……”
白萧萧冰凉的手指微紧,她握着云川的手,沉沉的点了一下:“那晚伤我的人,那声音,与她一模一样,吐息纳气与她一样,连那身上的药草味,都是如出一撤。我不知这是嫁祸还是事实,可是云川,我与你所句实话,我也很喜欢她的性子,心疼她的身世,可是,我不是完人,我也有我的情感,我有疑惑却也挣扎。所以,我只将你叫进来,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云川惊眸凝视着白萧萧那苍白且瘦弱的脸庞,他沉默许久,终还是点了一下头,回了一句:
“对不起师叔。是的,我还是相信她。”
白萧萧晃了晃云川的手,面上凝气苍然一笑,点头说道:“好,有你这句就够了,只要云川你说相信,这就够了。”
“师叔,真的,感谢你的体谅,感谢你……此时,所做的一切。”云川微躬下身子,此时的他,因为愧疚,几乎不敢看向师叔的那双盲目。
“谢什么?我这么做,也不只是为了你一个。”她笑着,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而且,看见现在的你,其实我心中是欢喜的。以前的云川,好是好,只是好的太过,太过温润,太过无欲无求,现在的你,却叫我觉得更加亲近了。”
“云川愧对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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