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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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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着?”仇思思吓一跳回过头,坐在对面的赵德芳已经睁开了眼,此时正莞尔看着她。
“我只是休息一会。”他道。
“哦。”仇思思见他醒了,便索性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他虽未必有楚唯见多识广,但她更喜欢问他。“那……什么是‘乞巧’?”
赵德芳愣了愣,回过神来苦笑,“你竟然连这都不记得了。”
仇思思此时一心只想着七夕,压根将自己如今是个失忆之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被赵德芳提起,才猛然记起还有这么回事。
她生怕越描越黑,最后只得以干笑两声作为回应。
好在,赵德芳对她的无根据性失忆大概也已经习以为常,长睫轻眨过后,收起了眼中的苦涩,便又恢复到一贯的温和儒雅,凤眼含笑,“每年一到七夕,年轻女子都会对着朗朗明月,摆上瓜果及巧果之类的巧食,朝月祭拜,亦或者对月穿针,这些都称为乞巧。”
仇思思依然没怎么听懂,“为什么要对月穿针?”
“民间传说七夕当晚,若能在月光下顺利将线穿入针中,便会得到织女的祝福,赐得一双巧手。”
“织女不是忙着和牛郎互诉衷肠吗?怎么还有空来看别人穿针引线。”仇思思听着觉得不靠谱,却见赵德芳因为她这话稀有地抽了抽眼角。仇思思想起前世电视里常看到的那些吐槽段子,便有了搞怪的心思,于是压下嘴角的笑意,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继续问他,“那为什么还要朝天祭拜?”
赵德芳对她从来是好脾气的,听她又问,便耐着心思回答,“这是为了祈求织女能为自己赐一段美满姻缘。”
“扑哧”一声笑,除了仇思思还会有谁。仇思思听到赵德芳这回答觉得好笑,便一时没忍住。
这下可不是她要故意找碴。“牛郎织女自己的婚姻都是场悲剧,怎么可能有本事给他人美满姻缘,若真这么厉害,也该先把自己的婚姻搞定。”
好好的乞巧被她说得一文不值,偏偏又都在理,赵德芳哭笑不得,“那木儿看来是没兴趣过七夕了?”
“我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若只是对着月亮磕头和穿线,不过也罢。”仇思思重新拿起丢在一旁的话本,打算继续看她的才子佳人打发时间。
赵德芳看着那话本渐渐皱起了眉头,最后终于没忍住起身夺了过来,人刚坐下,就对上一张哀怨的小脸。
叹气。“木儿,你已经看了一个下午,再看下去就要看坏眼睛了,我们马上要到客栈了,不如想想过会晚饭吃什么?”
听到吃的,仇思思果然立刻有了精神,脸上那些哀怨转眼间便烟消云散。只是没一会,小脸便又皱了起来,“这渝州的菜口味也是属于川菜系的,再好吃,也还是川菜啊。”她前世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虽好辣,但也就偶尔解解馋,骨子里毕竟还是习惯吃自家菜,这次到凤鸣山庄,山庄里厨子最拿手的就是川菜,几乎十天里有七天在吃,这样一吃吃了约半年,就算再好吃现在也厌了。
赵德芳被她这苦兮兮的样子逗笑,他有看出她对川菜已经没有初到凤鸣时那般热情,却没有想到已经到厌了的程度。想了会,便又问她,“今天不是七夕嘛,那要不要吃巧果?”
仇思思奇怪,“巧果不是用来祭拜织女的吗?”
“拜完就可以吃了的,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浪费”二字从一个王爷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别扭。仇思思好笑看他,“那皇宫里每次用来祭天的东西祭完也可以吃?”
赵德芳愣了愣,脸上闪过丝尴尬,“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仇思思重重点头,“不就有钱的和没钱的区别嘛,我懂的。”
“木儿。”赵德芳苦笑。
“我开开玩笑嘛。我们继续说巧果。巧果好吃吗?”
“有蜜糖的甜,还有芝麻的香,你不是本就喜欢吃芝麻的嘛,这巧果应该会喜欢的。”
凡是女孩子都喜欢甜食,仇思思也不例外,听赵德芳说还有放芝麻在里面,当下恨不得马上就能吃到,“那我们待会就去买这个吃。”想到这是用来祭拜织女的,便又皱了眉,“这不是祭拜完织女吃的嘛,我可不可以不祭拜了直接吃啊?”天晓得她实在对拜织女没什么兴趣。
赵德芳无奈又好笑,“你若不想拜还有人去逼着你拜不成,这是你的节日,你自己不要过我可没法代你过。”
“不用你代我过。那就说定了,待会我们就去买些。”仇思思笑眯了眼。“对了,你一个男的怎么会对七夕知道的那么清楚,皇宫里的女子也过七夕?”
赵德芳点头。“不过宫里的规矩只是摆宴。入夜后有些宫女倒是会偷偷在院子里祭月,也会对月穿针,胆大些的还会登到高楼上去穿。”
“那就是那些宫女告诉你的喽~”仇思思故意拖长了音,眼珠子转了圈,突然凶巴巴的瞪他,“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多少相好的宫女妹妹?”
“啪嗒!”
仇思思这话一出,赵德芳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却是一直在充当背景的秋月被雷得手一松掉了手里的小竹篮。
秋月看一眼旁边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竹篮,稍稍松了口气,还算好掉了的都是还未挑拣的。
只是。
看着那一地的薄荷叶,柳眉微皱。到底还是可惜了。

仇思思起身本欲打算帮秋月一起把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薄荷叶收拾掉,然而也不知道是她动作太迟钝,还是秋月手脚太麻利,她走到秋月跟前时,秋月已经将那些薄荷叶都拾了起来。
仇思思抽了抽嘴角,只得再坐回去。
“继续说你那些宫女妹妹吧。”
赵德芳好气又好笑,“木儿,哪来什么宫女妹妹,你在汴梁那些日子,可曾见我与哪个宫女亲近过。”
仇思思不信,“那你七夕这些传统是怎么知道的?必定是哪个女子告诉你的,说,到底是谁。”
她本是打定着和他闹闹,倒也不是真的有吃醋,却没想到赵德芳会突然沉默下来,静静看着她,凤眼闪过各种情绪,悲哀,苦涩,自嘲,心痛。
仇思思怔住。“你……怎么了?”
赵德芳回过神,立刻别过了头,“没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闹起情绪?仇思思心里觉得莫名,想问却怕又说错什么话,只得静静等着,等着他自己情绪缓过来。
良久,才终于听到一声轻叹,“木儿,那些其实全是你告诉我的。”
又是沉默。这次是仇思思想不出说什么话来化解这尴尬。
想了又想,她最后只想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自然不是赵德芳想听到的,然而除了这三个字,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赵德芳显然比她更清楚这点,不过须臾,便又莞尔笑了起来,“好好的干嘛与我道歉,对了,你可知道宫里那些宫女们每次的穿针乞巧比赛都是谁得的第一?”
仇思思看着他完美的微笑,心脏似乎被什么抽痛了一下。这个话题在她看来实在没什么可聊性,但她还是弯起嘴角转向秋月,“秋月,原来你手那么巧。”宫里的宫女除了秋香姑娘她认识的就只有秋月了,赵德芳既然这么问,答案显而易见。
然而。秋月嘴角抽了抽,却转过头看了眼车门,好一会,轻咳一声陈清,“不是我,四爷说的是秋香。”
“……”
仇思思觉得,赵德芳一定是故意扯出这个话题来惩罚木儿的“遗忘”的,因为此时她觉得她似乎有听到前世动画片里那些乌鸦飞过的叫声。
哭笑不得。
“呵呵,秋香……果真是天下无双。”



☆、连环悲催

马车在渝州城里饶了一大圈后,终于在一家装修考究的客栈前停了下来。随之停下的,还有跟在后面的两匹千里驹。一车两马刚停住,骑在千里驹上的两人就迫不及待跳了下来。
那是两个年轻公子,一紫一白,两张白皙干净的脸上皆染着淡淡的红晕,显然,已经被太阳晒的不轻。
两人快步走到客栈门前,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屋檐下好整以暇望着那马车,看着驾马的白衣少年黑着脸跳下车,对着马车里的人冷哼,“到了。”
不出半刻,车门被从里面打开,跳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梳着典型的丫髻。少女在车旁站定,看一眼白衣少年,见他脸色不佳,便什么也没说。
未几,又下来一个穿着蓝色云锦长衫的俊美少年,凤眼微挑,眉目含笑。蓝衣少年下车后只往前走了一步,便返身朝车厢内伸出手,没多久,便有一只素白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放入少年的大手中,背着光又跳下来一个粉衣少女,十五六岁年纪,秀美有余,明艳不足。
看那蓝衣少年望着少女的眼中是宠溺与温柔,两人的关系显而易见。
路过的行人皆在心里一阵惋惜。本以为会见到个绝色佳人,不想走出来的却是个清丽丫头。那少女虽长得不错,但站在那蓝衣少年身边却完全被他的风华掩了下去。

仇思思自然不知道那些路人对自己的看法,她此时一心一意都在秋香姑娘身上。自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她总觉得背后有阵阵寒意,想来,秋香姑娘这移动空调今天又因为某些原因功率大增。
她其实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原因,无非是……他每次穿针乞巧比赛得第一的事被说了出来。
仇思思觉得她有些冤。这提起话题的是赵德芳,说出事实的是秋月,凭什么他要怨怪到她头上。难道这个时代不小心听到个八卦也是错?
在心里暗暗将陆雁铭问候了一遍,仇思思不自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指望着此刻离秋香姑娘远一些好一些。
直到,差点撞上正送客出来的客栈掌柜。
赵德芳眼疾手快将仇思思拉到身旁,这才险险避免了两人撞在一起,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又听到一声“哎呦!”,正是来自于仇思思。
赵德芳忙低下头看她,见她皱紧眉头,咬住下唇,一副极力在忍痛的模样,脸色立刻白了下来,“怎么了?”
仇思思本来还能忍住,听到他问她,一张口,便泪眼汪汪起来,“脚拐到了。”
赵德芳愣了愣,轻咳一声,只得扶住她,对同样被吓到,此时正怔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掌柜道,“麻烦给我们五间上房。”
身材臃肿的胖掌柜一听有贵客,很快就回过神来,堆起殷勤的笑,“几位打算住几天,日结还是一次付清?”
仇思思拐了脚心情自然不会好,想到若不是为了避开这胖掌柜自己也不用遭这罪,便抢在赵德芳前问他,“一次付清可有便宜?”
胖掌柜愣住,心里道这几位明明看着都是有银子有身份的,怎么还要讨这些便宜,脸上却还是得维持住职业的笑,“姑娘,这个……我们也是小本经营。”
“那么大个客栈还小本经营。”仇思思冷哼,“这么说就是没有便宜喽,那日结和一次付清有什么差别吗?”
胖掌柜觉得自己脑门快要冒汗了,“姑娘,是没有差别,但是……”
“但是什么?”
“好了,木儿。”赵德芳打断两人的话,转头唤来秋月将两锭银子付给胖掌柜。胖掌柜一见银子,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稍等。”说完转头朝向里边,嗓门忽然大了起来,“阿二,快把这几位客官带去天字房,要五间。”
仇思思本就离他不远,被他这一吼,效果可见一斑,平日身边都是些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公子小姐,如今突然来个河东狮吼,仇思思觉得自己耳膜似乎被震的有些隐隐生疼。被唤作“阿二”的伙计很快跑了过来,端着和胖掌柜一个模子出来的殷勤笑容,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几位请随小的来。”

跟着阿二到达房间时,仇思思觉得自己的老脸应该已经红得能煮熟只鸡蛋了。刚刚上楼时,大概是觉得她用单脚一跳一跳跳上台阶的样子实在太惊悚,赵德芳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任她怎么说都不肯放下,竟是难得的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
碍着他毕竟是堂堂秦王殿下,仇思思在人前不好真跟他翻脸。
当然,这只限于在人前。
赵德芳抱着仇思思径直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床边坐下,托起她扭到的那只脚本打算替她查看伤势,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哼!”,哼完,声音的主人极不配合地缩回了自己受伤的脚丫,顿了顿,又将另一只也缩了回去。
这声哼虽响亮,听起来倒并不像真在生气,更似孩童故意的赌气。
赵德芳心里猜到了大概,视线从脚丫子移到少女憋红的小脸,视线才对上,少女就别开了脸。
赵德芳无奈,“木儿,我并无心要让你难堪,我只是……”
“我知道。”仇思思打断他的话。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对她太过紧张而已,不希望看到她有哪怕一丝意外。
赵德芳对木儿的用情之深,她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到如今已能坦然接受,心里那些苦涩久了,终究也成了麻木。
与其说是气他,她其实更气的是自己,他刚刚抱着她一路走上楼梯,她红了脸,不是羞愤,却是娇羞。
心思一动,仇思思转回了头,意料之中,果然对上了赵德芳担忧的视线。
无论她的视线停留在哪里,他的视线永远会停留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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