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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凤栖朱明(明穿)-第20部分

小说: 凤栖朱明(明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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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疼。”说完把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话虽如此,却只见她睫毛眨得飞快,身子微微发抖,想见心中还是极怕。婉儿心下一软,把马鞭重新塞回她手上,“这次就算了,以后再不能如此伤人。”
允炆见状,面色不虞,直到婉儿过去拉着他的手,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方才恢复如常。走到朱椿面前,“允炆谢谢十一叔。”虽说是叔侄,往来却很少,两人之间并无了解。朱椿却是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这个才六七岁的侄儿身上,有一股戾气。朱椿淡淡道,“今天是我们不对,她若不是追我,也不会伤到你的小朋友。十一叔也给你道歉。”
说话时,却听一声音诧异的问道,“仪儿,十一爷,你们怎么在这儿?”众人看去,却是蓝云。几人分说了半天,蓝云方知事情缘由,拉着婉儿的手,极为内疚的说道,“仪儿太过刁蛮,我回去后定当好好管教她。”允炆几人这才知道,这少女是永昌侯蓝玉的女儿,也就是蓝云的妹妹蓝仪。
几人一头黑线,莫非还得称这刁蛮少女姑姑?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保持缄默。
作者有话要说:(1)杨宪,历史上曾官至中书左丞,也就是中书省的实际负责人。杨宪和李善长,胡惟庸明争暗斗,最后被朱元璋所杀。杨宪之死在历史上是不解之谜,史书上对杨宪之死含糊其辞,只说是犯事被诛,犯的什么事?没人知道。他迅速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了。他消失得很蹊跷,其中内幕几百年后仍然不为人所知。杨宪之子杨时为作者杜撰
(2)史上很多人认为《夕阳箫鼓》的音乐内容和其展示的意境,来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诗,我在这里引用了闻一多评价《春江花月夜》的原话,“在神奇的永恒前面,作者没有错愕,没有憧憬,没有悲伤”



、巧言妙解少女心

所谓是不打不相识,蓝仪和朱椿从此成了骑射场的常客,渐渐的和几个孩子也熟识了起来。虽是相识之初被蓝仪所伤,但毕竟是无意无心,婉儿没过多久就淡忘了那小小的过节,却很快就被蓝仪活泼明朗的性子所吸引。除了朱允炆,没过几日,几个小孩已经姑姑长姑姑短的和蓝仪打成了一片。
婉儿不明就里,私下找机会问了他。允炆看着婉儿,小脸一板,很认真的说道,“我这是替你出气,只要是伤了你,无论是谁,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婉儿一听,只以为他孩子气一时气话,见其对蓝仪只是冷淡,却并无太大敌意,也就作罢。
蓝仪是个孩子脾性,喜欢热闹,讨厌安静,在屋子里一刻也坐不住。琴棋书画不会,烹饪女红不沾,逗猫惹狗斗蛐蛐打鸟倒是无所不作,最大的爱好就是纵马打猎。这样的性子,在大明王朝也是个异数。
其实细细琢磨,也容易理解,蓝仪说到底就是个将门女子。蓝家虽是勋贵,发家前却没什么根底,没得那些书香门第家的家规陈条约束,而永昌侯夫人早逝,永昌侯自己又常年在外征战,哪里有时间教导管束自家女儿。
蓝仪就这样散养着长大,虽是锦衣玉食,仆役成群,却是格外寂寞,与二哥蓝云两人在南京城相依为命。她那性子,男子害怕,女子不喜,哪里能结交到什么朋友。直到遇见婉儿等人,身份相当,却又不古板,几人在一起成天热热闹闹,把她乐坏了。而一群人中,却是继祥的性格跟蓝仪最为投契,两人都开朗跳脱,经常嘻哈打闹,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成为众人之中热闹的焦点。
马婉儿姑娘突然有天发现,这是件极其诡异的事情。两个半大孩子加上四个小孩子,本应是极其喧嚣吵闹的组合,可除了蓝仪和继祥两人,却是一个赛一个的老成稳重,很是糟践了这本该无忧无虑的童真岁月。
婉儿自己就不用说了,骨子里本就有个成熟的灵魂,稍微露出点童趣的影子,就被一场场变故打消了兴头。而耿璿本就是个安静性子,素来少年老成,稳重少言。而最奇怪的是朱椿和朱允炆这对叔侄,两人性子如出一辙,安静沉稳的背后有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宫里出身的孩子,大抵最终都会如此吧。想起朱允炆,婉儿鼻子微酸,她真是怀念最初那个有些嚣张有些骄傲,却是明理快乐的允炆。
蓝仪除了和几个小的玩闹,剩下的最大爱好就是追着朱椿满世界跑。这世间之事,大抵是一物降一物,朱椿这么个说好听点是少年老成,说难听点是阴阳怪气的阴沉性子,却是被蓝仪弄得半分脾气没有。两人经常闹得鸡飞狗跳,最后朱椿对蓝仪是闻风而逃。
两人的相识,据说是源于贵族间的一场赛马。蓝仪自懂事起,就被父亲和哥哥们带着在马背上跑,自是骑术了得,贪玩成性,就扮作男子背着二哥偷偷去参加公子哥之间的赛马。她赢了除朱椿外的所有人,极为不甘,就时常挑着朱椿重新比过。朱椿本就是一时兴起,后来得知她是个女子,就更不会理睬。于是,一个追一个逃,就开始了一场你追我逃的闹剧。
在几人在马上已经驾轻就熟之后,蓝云又开始教习几人射箭。对这个,婉儿并无太大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学着,闲时就经常和蓝仪说说话。这日,婉儿看几人练习射箭看的没趣,看见蓝仪在一边坐着,表情有几分落寞,一反往日的意气风发,心中好奇,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
“仪姑姑,你怎么自个儿在这发呆啊?”蓝仪一看是婉儿,没精打采的道,“我是突然觉得没趣。”
哦,原来如此,婉儿心中了然,却没说话,对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似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婉儿,你说说看,总是我追着他,岂不是无趣?”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追着他呢?”
“因为我赛马输给了他,所以想要赢回来。”
“那十一叔最后跟你赛了吗?”
“他被我逼的不行,跟我赛了,那次是我赢了。”
婉儿腹诽,怕是被你纠缠的怕了,故意输给你的。却是装作不知,“仪姑姑,那你都赢了,为何还要追着他?”
蓝仪一时语塞,“我……”想了想却是强辩,“他明明就是让我的,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服。”
“那你不是应该私下偷偷加紧练习,最后一鼓作气赢了他?老追着他有什么用呢?”婉儿暗笑,就你那点小小的少女心思,你就快承认,快承认了吧。
“我……”蓝仪已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看了看婉儿滴溜溜直转,透亮清澈的眼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刚开始时,确实是真的想赢他。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是想和他比,见不过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拼命用话兑他。到最后他和我比了,我也赢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似乎输赢也不那么重要了。我又告诉自己,还得再跟他比一场,追着他闹。”
说到这里,蓝仪常常的叹了口气,若有所失,“其实那时我就知道,我只是想见他,想听他说话,即使是冷言冷语也行。”
“再后来,又遇上了你们,伤了你那次,他看我的眼神都满满是厌恶,似乎我就是只苍蝇。然后他就愈发冷淡,你看看,他本来是经常来这校场的,可我天天来,他就不那么常来了。即使来了,也对我视而不见,只跟你们和我哥哥说话。这样热着心上赶子凑过去,却撞上了块冷石头,我觉得真真无趣。”说到这里,蓝仪满脸寂寥,眼底没有泪水,却是盛满了忧伤。
婉儿一怔,心中却是有些难受。她想了想,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对着蓝仪道,“仪姑姑,看看这把沙子,我轻轻的将它捧在手心上,只要珍而重之,它就还是那么多,总不会漏下去。”
说完又将小手一捏,只见细沙随着指缝漏了出去,掉到了地上,“可是我用手使劲握着,握得太紧,总怕失去,沙子反而就漏了出去。这是爹爹给我讲的故事,这就叫过犹不及。你太喜爱一样东西,抓的太紧,反而会失去它。”
蓝仪愣了愣,却是若有所思。
婉儿见蓝仪听得认真,又继续说道,“别宫里的尹嬷嬷养了只大白猫,长得很是可爱。我和允炆几个总喜欢去看它,它最喜欢吃的就是老鼠。有一次,一只很大的老鼠背对着它就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它只要如往常一般慢慢的走过去,就能将那只老鼠抓住。可是仪姑姑,你猜怎么着?”
“它跑着过去追,惊动了老鼠,老鼠拔腿就跑,跑进洞里,不见了。你说这只猫是不是笨死了,其实那只老鼠并不知道是猫在追它,只是那些畜生本性就是如此,被追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你越追它越逃。所以,很多事情需要徐徐图之,否则还没走到跟前就把大老鼠吓跑了。”婉儿嘴角一抽,心里对尊贵的皇十一子,堂堂的蜀王殿下偷偷说了声抱歉,我可没说你就是畜生,比喻,比喻而已。
说到这里,蓝仪歪着头想了想,过了半饷已是明白过来,就开始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居然把他比成那啥,他要知道,非得气死不可,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婉儿满脸黑线,我这还不为了帮你,居然这么拆我的台。蓝仪笑了半天,方才停住,醒悟过来,眉毛一扬,伸手就掐婉儿那张小脸,“死丫头,居然敢说我笨死了。”婉儿吃痛,大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就是打比方,打比方而已”……
自此以后,骑射场诸人惊奇的发现,某人转性了。本是一天到晚追在朱椿屁股后面的蓝仪,成天要不就是和婉儿腻味在一起,要不就是和继祥疯疯癫癫打闹,却对蜀王殿下已不像往常那般热乎。当然,蓝仪对朱椿绝不是仇视或敌对,只是待他与别人没有任何不同而已。
婉儿冷眼旁观,却是觉得极为有趣。朱椿刚开始还好,见蓝仪不像以前那般穷追猛打,似是松了口气,也就不再躲着她,时不时的还会主动与她说上几句话。渐渐的,蓝仪待他越来越收放自如,玩笑打趣说话赛马,与他人一般无异,论亲密更比不上婉儿和继祥。而这时,婉儿却发现,不知何时开始,高傲冷漠的蜀王殿下,说话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悄悄的偷看蓝仪,赛马时有意无意的和蓝仪凑到一组,蓝仪和别人说话时总喜欢横插一杠子,开始往骑射场带些女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总穿蓝仪喜欢的靛蓝色的常服……
蓝仪自是发现了这种变化,心中欢喜不已,偷偷的跑到婉儿面前,一脸j□j,双手掐着婉儿的小脸揉来揉去,“我的小婉儿,姑姑真是爱死你了,你要吃什么玩什么,想去哪里都给姑姑说,这南京城还甚少有姑姑做不到的。”蓝仪拍拍胸脯,满口承诺。
这边一群小儿的玲珑心思先是不表,朝堂上却出了件大事儿,如一颗巨石投进了京城这个是非圈儿。郑国公常茂串通勾连了一批父亲开平王常遇春的旧部,联名上折洪武帝,恳请立太子元妃常氏之子朱允熥为皇太孙。
折中辗辗转转罗里啰嗦说了无数,其实就一个意思:太子生了好几个儿子,现在要立皇太孙了,就必须遵守嫡庶之别。老三朱允熥,是元妃常氏的儿子,也就是嫡次子。而老二朱允炆呢,虽然他母亲吕妃现在是太子妃,但生他之时却只是侧妃,因此允炆其实是庶长子。按照立嫡不立长的规矩,应该立朱允熥为皇太孙。
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一贯乾纲独断,最是厌恶群臣干涉自己家事的洪武帝,却是一反常态,缄默不语。这样稍显暧昧莫名的态度,更是引得各方猜测,令人惊奇的是,锦衣卫也并未像往日那般四处拿人,洪武帝似乎默认了文武百官的议论。
于是乎,上至王侯将相,中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议论四起,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嫡庶之辩。而身处漩涡之中的太子东宫及鸡鸣山脚的皇后别宫,却是出乎意料的沉寂,令所有想一探究竟的人纳闷不已。
这样的大事儿并非婉儿关注的重点,在她看来,允炆如果能因此远离那漩涡中心,也未必是件坏事。她关心的是,允炆和继祥小朋友,开始冷战了。
婉儿低估了宫中的孩子对皇权的敏感度。朱雄英早殇之事开始,虽未若长辈们那般清楚,但允炆心中已是隐隐有些觉察。却未料到,常茂这次将事情挑到了大天白日之下。事实上,并非是朱允炆真心肖想那个皇太孙的位置,他其实在意的,却是那嫡庶之别和郑国公常茂的态度。
朱允炆自记事以来,自己的母亲就是太子妃,却未料到现在摇身一变,居然变成庶长子,还拿到朝堂上下,市井街坊大谈特谈,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难堪的事情。而这一切事端,却都由常茂挑起,而他也正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伴读常继祥的父亲。尽管这件事与继祥无关,甚至于除常茂外的其他常家人都没关系,但允炆仍然隐隐有着种被背叛的感觉。
允炆和继祥的关系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两人并未吵嘴,也都心有灵犀的闭口不谈,但彼此之间却甚少说话,到最后就连上课时也甚少交流。这让婉儿极为不安,只好拉着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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